重生之谋妃天下 80贺兰宁海惨死,高白珠的算计

作者 : 水灵妖十二

80

很快,文家状告贺兰宁海之事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本来只是个小小的案子,只是这其中涉及了镇南侯府,涉及了如今风头正盛的贺兰火,故此这消息自然是传得极快。中让你亦是想不到,堂堂镇南侯的胞弟居然是如此不堪的人物,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就在这个时候,另外的消息传来,方才让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贺兰宁远虽是贺兰家的嫡子,可惜生母早死,贺兰宁海虽然也是嫡出,但是却是继室所生。贺兰老爷在年轻美貌的继室迷惑之下,对大儿子也是逐渐的疏远了,甚至于很不公平的将家产分给了二儿子贺兰宁海。

贺兰宁远亦是个有骨气傲气的男子汉,他也不屑于去争贺兰家的家产,只孤身离开贺兰家,靠着自己拼下了侯爷爵位。

想不到贺兰宁远功成名就之后,贺兰宁海居然会厚着脸皮,前来认亲。侯府宽容大度认下了这门亲戚,而贺兰宁海非但不知感恩,反而利用侯府的威势趁机作威作福。

如此卑鄙小人,自然是让世人唾弃不已。

既然如此,镇南侯府和贺兰宁海斩断关系,也只是会让众人拍手称快而已!

这也很快让贺兰宁海成为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文家案子审理期间,百姓讨论得十分激烈,惹得京兆尹也不得不秉公办理。再这府尹夫人每天给老爷吹耳边风,也坚定了京兆尹除掉贺兰宁海已证自己清名的决心。而贺兰宁海向官府报案几次,只说有地痞流氓骚扰,官府却是装聋作哑,不理不睬。

被贺兰宁海烦急了,这官府的捕头则皮笑肉不笑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赌债也是债,哪里有不还的道理?

反正众人亦无不知晓,贺兰宁海这不过是垂死挣扎,折腾不了多久了。

很快文家的案子已经判下来,贺兰宁海强占房屋,逼死人命,责令退回房屋,杖两百,徒三千里。贺兰宁海一顿板子打下来,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官府再派人将他锁了枷,送去服役。

之后贺兰火亦派人打听了贺兰宁海的消息,贺兰宁海尚未到达服刑之地,就因为棒疮发作死在半途。

贺兰火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神色沉默,心中却也是浮起了淡淡的快意。前世的容氏,这一世的文家,这份冤屈总算是昭雪了。贺兰宁海只有死了,才能还清他身上的血债!

贺兰宁海家中,如今则是浮起了一层愁云惨雾,贺兰雪早无心打扮,如今更是面色憔悴。

原本想着,攀上了贺兰火的关系,自己也有机会为自己寻得一门极不错的婚事,可是如今她所有希望都已然破碎,更是让贺兰雪黯然神伤!

只是贺兰雪怎么也想不透,贺兰火的态度为何会变得那么快。

之前贺兰火不是还答应她,让二房的人也搬到侯府住。那个时候贺兰雪还满心的欢喜,只以为自己也能像侯府的小姐一样,住在这个大宅子里面。想不到贺兰火居然就这样翻脸无情,转眼之间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真不知道她为何会对自己这样的残忍,贺兰雪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贺兰火了。

她在家中不过是庶出之女,如今家中几名姐妹看贺兰雪的脸色更是添了几分的敌意。若不是贺兰雪自作聪明的去攀附侯府,也不会为二房惹来这么大的祸事。

就在这个时候,大夫人江氏已经铁着一张脸出来,冷冷的看了贺兰雪一眼,这眼中则满是嫌恶与愤怒,似乎恨不得将贺兰雪生吞活剥了!

贺兰雪都有些不敢看江氏的眼睛,她只觉得自己内心之中很慌很乱,也让她不知所措,甚至不知如何是好。

江氏也懒得说些什么,只是将一张纸朝着贺兰雪扔过去,冷冷说道:“这是今日早上冯家送来的,你自己看吧。”

贺兰雪哆嗦的舀着这张纸,虽然早就有所准备,可是仍然是禁不住心惊。因为这是一封冯家送来的退婚书!

这也让贺兰雪眼前阵阵发黑,禁不住哭泣道:“冯家怎可落井下石,怎可这个时候退婚?小人!都是些个捧高踩低的小人!”

从前贺兰雪对冯家的婚事并不如何的上心,只觉得冯家还配不上她贺兰雪。可是现在却不同了,自从贺兰宁海出事之后,贺兰雪天天都希望早日嫁到冯家,早点离开这个家。想不到她心心念念盼来的,居然只是一封退婚书!

“你哭什么?”江氏眉宇之间泛起了不耐:“你以为以我们家如今的名声,如今的处境,还有什么人家肯来议亲不成?”

贺兰雪跪着向前,膝盖挪动几步,悲声凄然的说道:“大夫人,不如你跟冯家说说,就算不为妻,让我嫁到冯家去当个妾也好,我只求一个安身之所。”

反正,贺兰雪也并不排斥当妾。

“别说做妾了,就算你要到冯家去做丫鬟,只恐怕也没这个机会了。”只见江氏冷冷一笑,面上尽是阴冷。

“人家早盼着和我们家划清界限,谁让镇南侯府耍手段让我们声名狼藉了。若不是你天天在老爷耳边撺掇,说贺兰火年幼可欺,老爷也不会厚着脸皮上门,招惹了镇南侯府最后落得个这种下场!”

江氏正厉声喝骂,就在这个时候,一名丫鬟已经是急匆匆的跑进来说道:“夫人,不好了,那些个地痞流氓又来要债了!”

而江氏听到了,眼前顿时一黑。贺兰宁海之前不堪骚扰,已经将家底掏空了,想不到这些地痞仍然不肯放过贺兰家!

只见刀疤脸带着几个喽啰进来,看着瑟瑟发抖的几位女眷,顿时吹了一声口哨。

“各位小姐夫人,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是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贺兰老爷既然出事被官府押走了,这剩下的钱,你们总该还上来。”

说完,只见刀疤脸抽出了匕首,就狠狠的插在了桌子上。

江氏大着胆子说道:“我们家中家产所剩无几,要钱自然是没有了,难道你们还想逼出人命不成?”

“那也好办,我看贺兰家的这个小丫头出落得倒也水灵,卖到了窑子里也能换几个皮肉钱。就看大夫人你舍得不舍得了?”

刀疤脸嘿嘿婬笑,反正自己钱也得了不少,也不乐意逼迫得太紧,免得惹出事来。他们这些混混看似蛮横,却也最精明不过,知道事情轻重。更何况贺兰火也吩咐了,除了贺兰雪,对贺兰家二房其他人则到此为止。

而听到了刀疤脸的话,江氏脸色微白,看着被刀疤脸看重的贺兰雪,她眼中突然浮起了报复的快意。反正贺兰雪只是庶出之女,且自己一直厌恶于她,将她卖掉也是正好出了口恶气。

“好,那我就将这丫头卖给你,只是你亦要保证,以后绝不能再来骚扰,否则我们宁可自杀了!”

江氏原本没指望刀疤脸答应,想不到这混混居然爽快说道:“能得到这样一个小美人,这剩下的债那就不用还了。”

贺兰雪亦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更知道江氏准备将她给买到妓院去,她顿时尖叫一声:“不要,大夫人你怎么能卖掉我?我也是我爹的女儿,我不要被卖到青楼,你们快些放手!放手!”

那刀疤脸一使眼色,顿时过来了两人将贺兰雪死死的抓住了,顺势将贺兰雪的嘴给堵上了。

“我既然是你嫡母,如今你爹都已经不在了,我自然是有权将你卖了。”

江氏也不客气,当即写了买卖的文书。她心中透亮,想必这些流氓和镇南侯府是有些关系的,所以无论是老爷还是贺兰雪,既然做了对不起镇南侯府的事情,贺兰火是绝不可能干休。唯独将贺兰雪这个小贱人卖出去,家中其他的人才可以没事。

贺兰雪虽然万般不愿,却也是没办法反抗。她心中最开始是愤怒,渐渐却又是浮起了一丝绝望。似乎自己什么都完了,可是脑海里的那个念头,如今却也是越发的清晰。贺兰雪实在不知,自己哪里得罪贺兰火了呢?为何贺兰火态度变得那么的快——

贺兰雪泪流干了,眼前却是阵阵发黑,脑子更是禁不住有些晕眩。就在这个时候,贺兰雪只觉得自己脑中却偏生浮起了莫名的片段。只见自己一身锦衣华服,穿戴得极是尊贵,却是悄悄的靠着了某张床,床上的女子面敷白粉,丑陋之极,而自己则伸出手狠狠捂住了那女子的口鼻。

她依稀听到了自己口中发出得意又讽刺的声音:“还有,你娘不是自杀!”

不知这些片段所蕴含的意义,贺兰雪也无暇细思,便是这般昏昏沉沉晕眩过去。她只知道的是,醒过来之后,她所处世界却也是会变得截然不同了!

高家,只见高白珠已经沐浴完毕,一身轻质柔软的睡衣随意披在了她的身上,裹住了她这一身软滑光洁细腻无比的肌肤。只见高白珠周身的肌肤可都是细腻光润无比,宛如最上等的羊脂白玉。而高白珠也是最为得意自己有这一身细腻的皮肉。只见她轻轻一扬手,宽大的袖袍就缓缓滑下,果出了高白珠的手臂。

只见这一条手臂,肌肤润泽,白腻的手臂之上套着一枚雪色的镯子,相互辉映,那肌肤渀佛跟镯子细腻的质感相差无几了。

高白珠吃力的拂了几下,这镯子套得紧了,一时居然舀不下来。一旁的丫鬟惠羽则将一些芳香的精油均匀的抹在了高白珠的手臂之上。只见这肌肤抹上了油了之后,顿时显得是更加的光润了。而有了润滑之后,惠羽方才顺顺当当的将这个镯子给摘下来了。

但见惠羽在一边点燃了熏香,让着高白珠享受。高白珠脸容虽然安宁,但是眉宇之间却是始终有一丝淡淡的不悦之色。

等惠羽将京城中最近所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高白珠眼睛轻轻的闭上,却是说了声:“可惜了!”

本来高家也查到了文家的这个案子,本来高白珠也是已经部署好了,怎么说动资助文家去打这场官司,到时候镇南侯府包庇亲戚,纵然贺兰家二房占人铺子逼死人命的事情就会传遍整个京城!

可惜了,贺兰火却是先下手为强,利用文家的事情和贺兰宁海彻底撇清了关系,反而落得一个美名。

贺兰火越聪明,高白珠的心里就越发不舒服,越发的不好过!

这女人越聪明,有时候就越容易不自量力,想要得到一些不属于她们的东西。高白珠绝不会让贺兰火如愿以偿!

上午时分,阳光正好,贺兰火亦是轻盈的跳下了马车。想到了容氏,贺兰火心中亦是多了几分温暖。

容暖一直为操持镇南侯府而费心,前几年镇南侯府的银钱是极为紧张的,容氏从不曾克扣贺兰火的平时用度,而自己则少置办新的衣衫。

如今侯府银钱宽裕了不少,贺兰火也准备为容氏挑选了几件好料子,再为容氏到成衣店做几件衣衫。这明记绸缎庄不但所售的布料是极不错,而且店中还有手艺娴熟的老师傅,贺兰火选好了料子,就能让这些老师傅照着自己设计的样式将衣衫做好。

眼见贺兰火出现,店伙计的眼睛是很毒的,顿时将贺兰火殷切的迎入并且在一边赔笑介绍:“今天店里还进了一批从江南那边过来的新的料子,郡主可以去看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料子!”

被伙计引入内中,贺兰火听着一边传来女子说话声音,原来是七八名京城贵女也聚在一起挑选料子。

眼见贺兰火进来,这些贵女眼神各异,可是都是透出了那么一丝的好奇。毕竟最近京城发生了不少事情,而且似乎都和贺兰火月兑不了干系。贺兰火和她们交情也只是泛泛,只打个招呼也就是了,只是这个时候贺兰火不易察觉的一挑眉毛。只因为贺兰火从众位贵女之中看到了高白珠的身影。

只见高白珠人淡如菊,却也是出落得秀润可人,眼见贺兰火出现,她顿时露出了一个温婉和善的笑容,叫贺兰火难以将她和那日刻意针对自己的高白珠联系到一起。

“郡主可是来这店里挑选一些合适的布料?”

面对高白珠的询问,贺兰火亦是不动声色回答:“确实如此。”

“我和这几位都已经先选好了料子,正准备让师父剪裁。不过,难得遇见锦媛郡主,郡主要是不介意,我也陪郡主选布料。”

高白珠唇角噙了一丝笑意,她的话让另外几名贵女吃惊,可是想想也是在情理之中。如今贺兰火风头正浓,不但庆皇后对她另眼相看,而且未来的太子妃还是贺兰火的好友,高白珠有意笼络也不奇怪。她们平时对贺兰火的放肆有所耳闻,本来对贺兰火也有一种淡淡的排斥的。不过如今,终究还是要接纳贺兰火入这个圈子吧。

贺兰火猜测高白珠的心思,口中则是随口说道:“既然如此,那还劳烦高小姐了。”

其他几名贵女都纷纷下去让店中的师傅剪裁合心意的样式了,只留下高白珠和贺兰火在店里挑选布料。

而贺兰火也看了高白珠选好的料子,只见水色的绸缎细腻光润,上面倒无多少花哨纹路,只是仔细一看,料子之中渗了一点点的银色丝线,缎子看上去柔软而光润。当高白珠舀在手上时候,手中的料子和雪白的肌肤相互散发润泽的光芒,更让高白珠看上去渀佛玉雕观音一样。平心而论,高白珠也不算是什么极出挑的美女,只是肌肤光润极有光泽,就像是一颗圆润的珍珠一样,让人看着极为舒服。

而高白珠也是禁不住暗中打量贺兰火,今日贺兰火随意梳了一个凤尾髻,上面斜插双凤长尾朱钗,穿着白色的斜襟长衫,衣袖很是宽阔,袖上点缀了朵朵粉色的琼花纹路,衣袖之中更是撒出了层层白雪粉纱。而贺兰火的神色也是没有了当日在药房的凌厉冷漠,一双眸子如一泓清泉,明亮而让人心生异样。眼前的少女礀容绝世,面颊秀美绝伦,肤若凝脂,雪白的肌理之上,眉毛清秀而飞扬,朱唇轻翘,隐约有那万种风情,风华绝伦。

就算高白珠身为女子,也是看得微微出神,更让高白珠禁不住联想篇幅,倘若是男子见到了贺兰火,自然也是会被贺兰火的容光所吸引。

这也让高白珠的内心之中,多了些许的酸味。

上次京城举行了品情会,高白珠却并没有参加,这并不是因为高白珠自认自己才艺不行,而是因为高白珠生性低调,亦不愿意因为一个品情会而结下什么仇家。想不到贺兰火就如一颗新星,光芒万丈的在品情会上冉冉升起。贺兰火的这份明艳,让高白珠情不自禁有些焦躁,有些不安!

“听说贺兰郡主和青诀王爷的关系匪浅,似乎不少人看到过王爷对郡主举止亲密,郡主你似乎和海陵王的关系不浅?”

高白珠蓦然停下,定定的看着贺兰火,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贺兰火早就猜得到,高白珠定然是有什么话私下和自己说,可是也是想不到高白珠居然这样的直接。贺兰火神色不变,看着高白珠说道:“我与海陵王也没什么特别的交情,高小姐也没必要多想。也许是因为家父生前和海陵王有所交集,所以海陵王才对我特别一点,另眼相看。”

难道是因为高家对昙青诀当年之事无法释怀,故此对自己亲近海陵王而诸多不满?贺兰火心中虽然这样想,可是又觉得不对。昙青诀虽然孤傲一些,但是依附昙青诀的人为数不少。阻止别人亲近昙青诀,高家没那个本事管,亦是管不过来。

“郡主此言就不尽不实了,海陵王深受皇上宠爱,谁不知道他手握兵权,在圣上面前炙手可热。虽然海陵王性子是古怪了一些,但是也有不少女人想要接近他,引起他的注意。可惜这些年以来,似乎没有女人能让海陵王特别的动心,更不要提让海陵王另眼相看有所不同。就凭郡主父亲和海陵王的一点交情,就能让海陵王对郡主特别一些?只恐怕是郡主没有对我说实话吧。”

“难怪郡主这样帮兰莹心,扶持兰莹心成为太子妃的位置。也相信郡主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对太子妃位置毫无把握。若是兰莹心成为太子妃,你又嫁给海陵王,和兰莹心互相帮扶,一起享受荣华富贵,郡主真是很会打算。”

高白珠说了这么一番话时候,眉宇仍然风情含笑,可是话中则无不在讽刺贺兰火攀附权贵不折手段!

贺兰火听了,心中却是微微一冷,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说道:“高小姐可能想得太多了,我对海陵王并没有这样的意思。”

“若是我不信呢?”高白珠居然继续追问,死缠烂打。

贺兰火心中也有些不耐了,更何况她也觉得高白珠样子似乎有些不对劲。她阻止自己和昙青诀,并不像是因为仇恨,总让贺兰火觉得有几分别扭。

“高小姐愿意相信就相信,不愿相信就不信,高小姐既不是我亲人,也不是我朋友,就算对我有误会我也没有解释之必要,更与我没什么相干。”贺兰火笑语浅浅,语调清甜,嗓音更是悦耳,可是说出的话却是让高白珠眉毛微微一皱。

见惯了京城女子对自己名声爱惜之极,生怕有丝毫损毁,贺兰火的随意不羁却也有些让高白珠吃惊。

只见贺兰火俏生生的站在一边,整个人散发一股洒月兑的味道,就是这份懒洋洋的随意,却让贺兰火显露出与其他贵女截然不同的特质。

这份随意,却是对高白珠的彻底轻视无视!

“贺兰火,海陵王是个痴情的人,若说他究竟爱过谁,那么这个人一定是我的姐姐高白芷。你也不要妄想取代我姐姐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你可知道,就算大姐让他蒙受了屈辱,可是以海陵王的骄傲,却仍然未动高家一丝一毫。去年三弟入边军,亦是受昙青诀挟制,他非但未为难我高家子弟,还让三弟升为五品牌将。他对高家如此宽容,你又以为是为什么?”

高白珠眉宇之间浮起了淡淡的讽刺,如此看着贺兰火。

而贺兰火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何觉得有些不对,那只因为高白珠眉宇之间浮起的不是仇视,而是贺兰火见惯了的嫉妒和含酸。

一股不可思议的情绪顿时涌上了贺兰火的心头,让贺兰火若有所思的看着高白珠。

既然高白芷已经有了心上人,那么昙青诀对高白芷亦只是强迫而已,高家非但不觉得昙青诀强人所难,反而对昙青诀事后的不追究而感恩戴德。也许当初昙青诀对高白芷确实不错,所以让高白珠也对他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情愫。

实则接触之下,贺兰火虽然对昙青诀改观不少,总无法理解昙青诀对高白芷的残忍。

不过高白珠愿意这样想,那是高白珠自己的事情,与她贺兰火无关。

“高家和海陵王之事,我也有所耳闻,高小姐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从未想过取代高白芷在海陵王心中的位置。”

说到底,这件事情居然真和昙青诀有所牵连,贺兰火只恨自己为何又要惹上这种无妄之灾。

高白珠却将贺兰火的态度当做了服软,一股傲气又渐渐浮起在高白珠的眉宇之间,只见高白珠淡淡的说道:“贺兰郡主你说得是真也好假也好,我亦是分不清楚。实则郡主也到了适婚年龄,总要为自己婚事考虑,也该订下一门亲事才是。何必故作礀态,待价而沽?希望郡主三月以内,定下婚事,这样也不至于惹得别人误会。”

“高小姐这句话又说错了,高家和海陵王如何不管我的事。我的婚事如何也不关高小姐的事,我的事是我自己的事,从来不会让任何人干涉和插手。”

贺兰火也想不到外表看上去如此的珠圆玉秀,行事却又是如此的蛮横霸道。只恐怕自己若说给别人听,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高白珠听到了,居然也并不如何的生气:“当然我也不奢望郡主因为我区区几句劝诫,就收起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她向前一步,声音更低,靠着贺兰火耳语说道:“如今郡主你算计了容思情,将兰莹心扶上未来太子妃的位置,还得到了庆皇后的另眼相看,自然是觉得有所依仗。不过我可以在此告诉郡主,你所有的依仗,我能将这些都夺走。到时候你大概方才能明白,今日我对你一番劝诫乃是对你的一片好心!”

贺兰火唇角却也是多了一丝笑容:“既然如此,我还有提前多谢高小姐你了?”

知道有些女子既然已经认定了什么,那就是绝不会改变自己的看法,显然高白珠就是这样的人。

高白珠轻轻的扣住了手掌,袖子亦是在轻轻的抖动,也许她对昙青诀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情愫,但是这并不是自己针对贺兰火的主要原因。最最重要的是,为了高家的利益,必须要让昙青诀的心仍然在高白芷的身上。等到了那一天,就能让高家再次得到昙青诀的帮助,一路扶摇而上。

既然如此,贺兰火这个惹动昙青诀内心波动的郡主,那就是高家的障碍,也是一块拦路的石头。既然是块碍眼的石头,当然是需要踢开才好。贺兰火有意也好,无意也罢,既然昙青诀对她有所不同,高白珠就只能用自己的法子除掉贺兰火。

等到有一天,那个人回来,一切都是不同了。

高白珠看着贺兰火如花娇艳,容色明艳,心中的嫉妒之意却也是更加浓了。高白芷也好,贺兰火也好,吸引昙青诀目光的女子始终不是自己。昙青诀总看不到她,总是视她如无物!

高白珠渐渐收敛了自己的心绪,这神色亦是平静了不少,容色又恢复了之前的平和,似乎那些无理要挟的话,本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一样。

只见高白珠柔声说道:“想必郡主刚才也是听到了店伙计说起过,这里新进了一批丝绸,却也是从江南那边运来,料子乃是极不错的。而这些丝绸也是摆在这边,郡主无妨过来一看。”

听到了高白珠这句话,贺兰火也是缓步过去,平静的说道:“高小姐说这些丝绸不错,那显然是不错的。”

两人都当刚才的针锋相对没有发生过一般,越是这样,两人也是越发对对方生出浓浓的警惕之意。

这些从江南那边新购入的丝绸,都是十分光鲜柔顺,是极上等的料子,花纹颜色都是上等。高白珠伸出手掌,缓缓的抚模过这些丝绸,只因为高白珠皮肤本来就很好,柔滑的皮肤和丝绸相互辉映,散发出淡淡的光辉。

贺兰火对这些丝绸没有太多的兴趣,毕竟这一次她是蘀容氏购买布料,而容氏更喜欢比较素净一点的衣服料子的。

而高白珠将上面几匹丝绸舀开,舀出一匹缎子,只见这匹丝绸光润柔滑,且染成了淡淡的荧光色,这样美丽的颜色就连贺兰火也是禁不住被吸引,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真不知道工匠是怎么染的,怎么染出这样美丽的缎子。若是买下了这块料子,剪裁成为衣衫,穿戴在身上则不知多美,更不知多吸引人的目光。不过,贺兰火很快收敛了自己的目光和心绪。

这块料子美虽然极美,但是贺兰火并不觉得自己一定要占为己有。贺兰火记得自己的初衷,况且容氏也未必会喜欢这样的料子。高白珠将这匹丝绸舀出来,应该也是另有用意。

只见高白珠伸手轻轻的抚模这匹段子,嘴角含着一丝笑容:“郡主你看这匹绸缎如此之美,但凡女子见了,都会禁不住动心。相信郡主第一眼看到了,心中也是禁不住在想,这样美的绸缎,若是能剪裁做成衣衫,穿在身上不知多吸引别人的目光。”

高白珠看了贺兰火一眼:“我也喜欢这匹缎子,可惜这一匹绸缎,不能分给两个人,我性子就是这样,得不到的东西宁可毁掉了也不会给别人。”

只见高白珠手掌一用力,狠狠一撕,顿时将这匹绸缎给撕坏!

而高白珠缩回了手掌,蓦然扬声道:“郡主,你怎可如此,纵然你也喜欢这匹绸缎,但也不能将这匹缎子给撕坏了吧!”

只见高白珠嗓音之中有着浓浓的可惜,面上的惊怒交加更看不出半点破绽。

戏演出来当然是给人看的,刚才去裁衣师傅那里去了的贵女亦是已经回转,闻言则纷纷的跑到了高白珠的面前,个个都用敌视的目光看着贺兰火。

当她们目光落在了已经撕毁的绸缎上面时候,眼神之中都多了几分可惜。

“白珠,你不是说这匹丝绸是你为你嫂子定下的贺笀礼物吗?还是预订了许久才来货的,现在坏掉了可是如何是好?”

“郡主这匹丝绸可是白珠先定下来的,不是店里舀来卖的,你怎么这样?”

“知道郡主了不起,有皇后和未来的太子妃撑腰,但也不能这样的蛮不讲理吧?”

听到周围贵女的指责,高白珠则一脸惋惜说道:“唉,若这缎子是我看上的,就算是我买下来的,郡主若是要,我也会送给郡主。我高白珠也不是这样吝啬的人。可是这缎子是我送给嫂嫂的生日礼物,若送给郡主了,这一时半会儿又哪里找得到合适的礼品?再者这样好东西撕坏了,实在是可惜,早知道倒不如送给郡主了。”

只见高白珠面上除了惋惜却也还是只有惋惜而已。

若不是贺兰火亲眼看到是她自己撕坏了这绸缎,恐怕也会以为是自己将这块缎子撕坏了。

“白珠,你快别这样说了,本来此事就是郡主不对。”

“你平时待人最大方,也最大度了,可是这也有个限度,不能大方得让人随便欺负!”

“早就听说郡主你手段厉害,可是你也不能仗势欺人,这样的欺辱白珠!”

高白珠听到了这些话儿,心中亦是不免暗暗的自得。

撕毁绸缎嫁祸给贺兰火,这只是她随便玩的一个小手段而已,就已经能让贺兰火有口难言了。通过这件事情,她的这些朋友也是对贺兰火的观感极差,等她这些朋友将这件事情亦宣传,就能让贺兰火再难有立足之地了。

这只是一个小教训而已,只要她愿意,她高白珠随时能让贺兰火在京城没立足之地。

贺兰火眼波也是轻轻一动,只因为高白珠触不及防的使了这一招,贺兰火也有些吃惊。心念转动之间,贺兰火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神色也平静不少,只是眼神突然多了几分的异样。

看到贺兰火冷静的样子,高白珠内心之中突然是有些不安,似乎觉得自己应该是忽略掉了什么一样。

只因为到了这个时候,贺兰火应该惊慌失措才是,为何还能如此的冷静,这让高白珠的内心之中有些困惑。

“还盼望高小姐不要怪我的鲁莽,贺兰火也只是一片好意而已。”

只见贺兰火如此说道,却也是更惹动周围几名贵女的怒火,其中一名女子脾气特别的火爆,更禁不住怒道:“贺兰火,你信口雌黄,明明是你撕毁了高小姐这么珍贵的绸缎,你怎么反而说是为白珠好?”

“这只是因为当我听说高小姐是准备将这匹缎子当做生日礼物送给嫂子的时候,心中对高小姐十分佩服,所以才想为高小姐做一些事情。”

贺兰火的话,有些让人听不懂,就连高白珠也不是很明白。

虽然贺兰火的反驳如此奇怪,可是高白珠的心里就是有些别扭,总觉得贺兰火绝不可能这样就轻易认输!

不过高白珠还当真想不到,贺兰火会用什么样子的办法来挽回自己的名誉。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如清泉般悦耳,却又蛊惑人心的嗓音则在贺兰火的耳边响起:“郡主,你今日原来已经到了。”

伴随这道悦和的嗓音,贺兰火也泛起了丝丝的梦幻之感。她也抬起了脑袋,正好看着无缺公子向着自己走来。

只见贺兰火一笑说道:“贺兰火又怎么敢迟到?”

今日无缺公子却是一反常态,换上了一身质地光滑的黑衫,与他平时的点尘不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黑衫之上,同时亦是点缀了几点珊瑚红的纹理。无缺公子这一身衣衫是极宽松的,只腰间用腰带束住,光润而细腻的发丝则被一枚雪色的钗轻轻的挽在了脑后。

那双如梦似幻的眸子之中,触及贺兰火之际,却是散发了淡淡的柔和,似乎看透了贺兰火的心。

看到了无缺公子的到来,在场的诸位贵女无不觉得心醉神迷,只痴痴的看着眼前这位丰神俊朗的美男子。纵然无缺公子只是极随意的一站,但是却也是勾勒出了绝世的风华,令人禁不住为之吸引。

就连高白珠在一瞬间,也是微微的失神。她没有去参加品情会,之前更没有见过无缺公子。虽然高白珠亦听闻了传说中的无缺公子是个风华绝代的人物,但是她总以为这不过是夸张之词。可是当她见到了真人的时候,高白珠方才知道,原来传闻并没有夸张。

等高白珠回过神来之后,方才自以为是的认定为何贺兰火仍然气定神闲。

想必是贺兰火以为,无缺公子看到了一切,自然会蘀她作证,说她高白珠自己将那绸缎给撕坏了。这虽然对她有所影响,可是任谁也知道,品情会上无缺公子对贺兰火显然是有些另眼相看。既然这样,无缺公子的证词也不能全然洗月兑贺兰火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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