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谋妃天下 129 红姬下场,昙沁月的陷害

作者 : 水灵妖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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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思秀目光闪动,不知在想什么,牢房之中顿时陷入了一片安静了。||在这诡异之极的安静气氛之中,红姬内心之中却是浮起了丝丝的不安。容思秀终于开口说道:“当日你假死离开永州,死者面容被毁,实则另有其人。如今这位死去的女子身份已经被查明了,她是永州一名小商户的女儿,名唤绣娘,若不是她胸口有一颗红痣,只恐怕也不会被认出来。你们将她面容毁掉,挑断了这个女子的手筋脚筋。哈,我不会将事情做得太过,只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红姬心中充满了惊惧,她虽然可以面不改色的这样对待别人,可是自己却绝无法忍受这样的痛苦。就在这个时候,几名奴仆上来,将一碗药汁灌入了红姬的唇中。

苦涩的滋味在红姬的舌尖丝丝弥漫,这药汁灌入之后,红姬只觉得身上软绵绵的,一丝力气也没有。容思秀掏出了自己的发簪,在红姬娇美的脸颊之上比划一下,随即狠狠的划下去。一道深刻的猩红的疤痕就顺着容思秀的眼睑划落到唇角,那细女敕的肌肉外翻,露出了猩红的色彩,令人不由得恶心。

“剩余之事,就由你们做吧。”

容思秀冷酷的说道,一点鲜血顺着簪子顶端缓缓的划落,她面不改色。

而容思秀这张秀美绝伦的脸颊在红姬眼中就幻化为修罗夜叉,显得这样的可怕。

幽冷的牢房之中,一番酷刑之后,眼前红姬已经一如那死去的绣娘一般,只是比绣娘多一口气罢了。

容思秀秀雅的面容宛若冰雪:“我不会杀你的,还会让最好大夫为你医伤。听说你是冥阁杀手,且又是习武之人。身为杀手,忍耐力远远比别的人要强些。纵然你失去了武功、美貌,在这不见日的地方,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是我相信你仍然能保持神智的清醒,绝不会疯掉。岁月绵绵,你每活一日,就多受一日的折磨”

如此生不如死,是对红姬最大的惩罚!

红姬终于昏迷过去,只希望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罢了。

青野的战事平静之后,待和议已成,已经是两月以后之事。让大胤朝廷暗生波澜则是战后的封赏,昙青诀自然是此回战争胜利的大功臣,然则他本来就封王拜爵,极为受宠,当真是封无可封。昙希照被胤帝一道圣旨调回京城,方才是让不少有心人猜测胤帝的用意。

贺兰火知道胤帝这份旨意时候,内心之中亦是无不疑惑。如今昙敏彰大婚在即,太子位置也是极为稳固了。也许这个时候,胤帝将昙希照召回京城,是想将这个文武双全的儿子拘在京城,不愿意昙希照在外有什么异心。可是真是如此吗?当年昙希照请旨出京,表面自己并无争夺储君之外的意思。毕竟放任在外,不过是一方之雄,留在京城,才有可能号令下。

胤帝心思难测,但是如论如何,容思秀的婚期也是近了。

回京城路上,一匹快马之上,载着一男一女,女子容光明艳,有着惑人之色。马后的男子则容貌英俊,眉入鬓,一双眸子透着琉璃色的光彩,唇角似笑非笑。昙青诀感觉怀中的娇躯散发着火热的活力,让他几乎克制不住男人的**。这一次贺兰火出现在永州,让昙青诀明白,自己在贺兰火心中的位置绝不逊于贺兰火在自己心中位置。

昙青诀抓着贺兰火手臂,突然轻轻捧过了贺兰火的脸,随即贪婪的吻住了贺兰火的嘴唇。

贺兰火的第一反应则是昙青诀一定是疯了!

若非疯了,他怎可如此轻薄,如此大胆。

纵然贺兰火与他同乘单骑,先行一步,这里又是荒郊野外,该无人看到,可是昙青诀这种举动却也未免太惊世骇俗。万一忽的有人看到两人这种热吻的场景,岂不是让自己无地自容?

贺兰火瞪大了眼睛,眸子里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昙青诀似明白了贺兰火的心意,嘴唇微微分开,喘息说道:“别人看到又如何,火儿,你本就是我的。”

他的话很是大胆,贺兰火也早知道昙青诀本是不会顾及他人看法的人,可是就算如此,贺兰火的心中还是浮起了难以言语的羞涩。

实在是,可恶啊!

这次来到永州,贺兰火亦明白自己真心所属,私下亦不免跟昙青诀有些亲密的举止。只是未曾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是变本加厉,越发的放肆。

两人嘴唇分开,昙青诀琉璃色眸子在一瞬间有着一丝莫名的悸动。

他蓦然伸出了手臂,将贺兰火重重的搂入怀中:“这次回到京城,我们就完婚!”

贺兰火谈不上不愿意,可是却感觉到昙青诀语调之中的一丝急切。

想到了这里,贺兰火压抑了自己的情思,不由得说道:“青诀,你在为什么不安?”

昙青诀哼了一声,随即将贺兰火抱得越发紧了:“姜无缺居然成为青野使者,会留在大胤京城,再过不久,他便来了。”

贺兰火轻轻握住了昙青诀的手说道:“我小时候喜欢过一个布女圭女圭,到现在还珍而重之的藏着,纵然我已经长大了,每次拿出这个布女圭女圭的时候,心中那份喜爱也跟小时候一样。”

她想起昙御凡,因为一时的迷恋,自己付出太多。若非从小有这样的执念,贺兰火前世也不会因为昙御凡而如此卑微忍耐。

“王爷,也许没什么感情,是永远不会变化的。但是请你相信,只要你不放开我的手,贺兰火就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无论世事如何变化,无论岁月如何的沧桑,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只要你不放开我的手,我也会永远紧紧抓住你的手。

昙青诀看着贺兰火微微泛红的耳垂,心情不由得愉悦起来。贺兰火在情事之上,居然是个容易羞涩的人,当初贺兰火追昙御凡闹得整个京城都知晓,可是只恐怕贺兰火也从不敢向昙御凡表白。||中文||自己怀中的女子,纵然将喜欢表现得再明显,也羞于将情话说出口。

难得看到贺兰火这样的一面,昙青诀心中不由得极为愉悦,都怀疑自己是否是故意的。他怎会没这份自信呢?只恐怕故意逗着贺兰火说出对自己的喜欢才是昙青诀故意为之。

可是随即姜无缺的样子在昙青诀脑海中浮现,他仿佛感觉到姜无缺那双妖异的眸子在看着自己,看着贺兰火。姜无缺是个极为不幸的人,而这样的人是不愿意看到别人幸福,甚至是想要粉碎别人的幸福。

昙青诀轻轻的嗅着贺兰火的发香,不由得想到,他的幸福就在自己怀中,却也绝不允许任何人的破坏。

十数日后贺兰火方才和昙青诀一并回到京城,贺兰火离开的期间容氏托了信使,送信到了永州。她对贺兰火很是担忧,而贺兰火心中亦是不由得极为愧疚。

回到了镇南侯府,只见容氏急匆匆的迎出来,一段时日不见,只见容氏看似清瘦了不少。贺兰火知道母亲为自己担心,心中不由得有些愧疚。那时候她满心都是昙青诀,却没有想到容暖心情了。容暖却也不忍对贺兰火太多的责怪,只说当年贺兰宁远也是如她一般的性子,看来贺兰火真是像她父亲。

镇南侯府之中,除了担心贺兰火的容氏,兰莹心也是闻讯前来了。

再次见到兰莹心,不过几个月未见,眼前的少女气质发生了若干变化。仿佛是一夕之间,一名懵懂少女就化作真正的女人。眼前的兰莹心气质内敛了不少,少了从前那种如火一般的气质,多了几分成熟稳重。

只见兰莹心一身水色长衫,领口皮毛细腻柔软,腰带上装饰海青色佩饰,整个人身上分明多了几许女人味,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居然有了几分沉凝温柔。

眼见贺兰火出现,兰莹心的眼中亦是不免多了几分如从前一样的喜悦之意。

“火儿,几月之前,你说走便走,实在令我担忧非常,幸喜你平安无事回来,我也放下心事。”

说罢,兰莹心握住了贺兰火的手掌,贺兰火亦是感觉到兰莹心的手掌在微微颤抖。

只见兰莹心那双清澈的眸子之中浮起了几许朦胧潮湿之意,可见这几个月以来,她确实是对贺兰火极为担心。贺兰火心中也是微微一暖。

“莹心,你如今变了不少,果然多了几分未来太子妃的味道了。”

贺兰火不由得打趣。

“这也多亏庆皇后教导。”

兰莹心笑着说道,原来庆皇后对兰莹心很是看重,每日派宫中的嬷嬷前来指导,教导兰莹心身为太子妃该学的礼仪。并且在庆皇后引导之下,兰莹心逐步和京城各位官家女眷结交。庆皇后看似高傲冷漠,这方面却是比徐氏有心思得多了,在她循序渐进引导之下,兰莹心很快发生了月兑胎换骨的变化。贺兰火心忖庆皇后看来还是对兰莹心极为上心的,心中也对庆皇后多了几分好感。

容氏坐在一边,听兰莹心提及了庆皇后,神色却是微微恍惚,茶水亦是禁不住撒出了半点了。

贺兰火敏锐察觉到了什么,却未明言。

兰莹心面上浮起笑容,随即举起了茶杯,轻轻品了一口热茶。便在此刻,贺兰火留意到兰莹心的手腕之上有着一道殷红的鞭痕。当兰莹心手臂放下时候,这鞭痕自然被衣袖遮住。

贺兰火微微一怔,她注视着兰莹心的脸孔,原本以为兰莹心这些日子必定十分开心,可是现在贺兰火留意到兰莹心只是掩饰得极好。她神色掩饰极好,未露任何端倪,气质却不自觉多了几分兰莹心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忧伤味道。无论如何,眼前女子绝不是之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女了。

而贺兰火看着兰莹心面上浅浅含笑,似乎根本没什么不开心的样子,这让贺兰火的内心之中倒吸了一口凉气。

随即贺兰火说了些自己在永州的见闻,兰莹心渐渐放下了心防,不由得说道:“前些日子,京中谣言不断,百姓也是人心惶惶。这一次海陵王立下大功,皇上也是十分欢喜。过了几日,还要在宫中设宴,为你们接风洗尘。到时候火儿必定是万众瞩目,这一次谁不知道锦媛郡主才貌双全,有勇有谋呢?”

说到了这里,兰莹心的唇角却也是禁不住多了几分真心笑容。

随即兰莹心就要告辞了,贺兰火不由得说道:“莹心,你的丫鬟冬晴,做糕点手艺是极不错的,我想留下她,做几件美味糕点解馋。离去几个月,在外实在是食不知味。”

兰莹心念及了贺兰火幼年时候时常来右相府偷吃糕点的情形,微微觉得好笑,眼中也是禁不住多了几分的暖意了。此事只是小事一桩,兰莹心自然轻易答允了。

兰莹心走后,冬晴不由得说道:“那奴婢则为郡主去准备糕点。”

“不必了,要你留下来,只因为你是莹心贴身丫鬟。莹心究竟发生何事,你自然是清楚的。你放心,我单独将你留下,而没有直接问莹心,那是因为我知道莹心必定不愿意说出口。所以我纵然知道真相,也是会知道分寸。你应该知晓,我是你家小姐朋友,自然容不得别人欺辱她。”

贺兰火一番话说出来,让冬晴内心之中浮起了特别的感觉,她只觉得贺兰火这次出去一遭之后,身上凛然之气越发让人不敢忽视。

“是,冬晴知晓。”冬晴眼眶却是微微泛红。

容氏反而有些错愕了:“莹心这个丫头,有什么心事?”

“母亲不知,她手腕之上有红色鞭痕。方才我见莹心喝茶时候露出来。”贺兰火深深呼吸一口气,嗓音微微暗沉:“可是皇后娘娘?”

冬晴面露错愕之色:“怎会是皇后娘娘呢,这是沁月公主这样对我家小姐。郡主不知,这位公主对太子感情非同一般,更将小姐视为眼中钉,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小姐是未来太子妃。”

贺兰火脑海里顿时浮起了那个容貌美丽,却心肠狠毒的小恶魔。

“然则太子不是不喜沁月公主的骄纵,甚至决意让沁月公主反省?”

贺兰火心知,只要太子不喜昙沁月,昙沁月绝不敢在兰莹心面前太过于放肆。

“太子是个性情温和且善良的人,他对于这个妹妹很是疼爱,只要昙沁月在他面前装得乖顺无比,那么太子就愿意相信这个妹子是真心悔过了。可惜的则是,沁月公主私下却是极为恶劣,处处针对我家小姐。她私下对小姐冷嘲热讽,可惜这些太子也听不到,小姐也不愿意搬弄口舌,故此只当没听到而已。可惜沁月公主仍然不肯罢休,越发变本加厉了。”

冬晴眸中垂泪,小姐喜欢太子,可真是受了许多委屈。贺兰火知道兰莹心性子还是太单纯了,所以斗不过满月复心机的昙沁月。

“可是如今莹心身上有了鞭伤,纵然如此,莫非莹心还要继续隐忍下去?难道太子还会认为她故意在自己身上弄出伤口诬告不成?”

贺兰火秀丽的眸子之中掠过了一丝的不赞同,既然兰莹心已经决意嫁入皇家,应该想方设法争取自己的地位才对。

“小姐没有忍下此事,她向太子哭诉,并让嬷嬷验伤,并且说出了沁月公主平时的恶形恶状。太子自然极为生气,他招来沁月公主,想不到沁月公主居然一口承认。太子自然很是生气,只是沁月公主却说她不过是为了太子的侍妾如香出气罢了。”

“这侍妾如香侍奉太子多年,性子也很温柔,为人更是低调本分。本来我家小姐和这个如香相处得极好的,可是没想到如香居然污蔑我家小姐因嫉生恨,将她私下鞭笞。太子派人去看过了,如香后背被鞭笞得鲜血淋漓,她一口咬定是小姐所为。小姐被她冤枉,真是有苦也说不出。太子这件事情含糊过去了,既没有处罚沁月公主,也没有处罚小姐。可是小姐心中委屈,她知道太子如此处置,只因为还是有几分相信了如香的话。”

冬晴知道兰莹心私下哭了好几次,可是人前也只能强颜欢笑,不敢露出内心之中的委屈。这让冬晴的内心之中心痛无比,可是她只是个小小的丫鬟,又能拿昙沁月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怎么办呢?这件事情最后不了了之了,可是却是损害了兰莹心在太子心目之中的形象。

贺兰火知晓这必定是如香和昙沁月联手陷害,她微微一默,随即说道:“可是莹心为何居然不肯和我说起呢?我原本以为我们既然是亲如姐妹,不该隐瞒此事。”

冬晴则抬头说道:“恕奴婢大胆,其实小姐的心思我也还是知晓一些。她觉得自己既然选择了太子,那么纵然遇到什么苦楚也是自己该承受的,所以并不愿意连累郡主了。”

贺兰火心中叹了口气,随即吩咐:“今日之事,你就不必告诉你家小姐了。”

冬晴应承之后,也真到厨房为贺兰火准备了几件糕点,方才回到了右相府中。

太子府中,昙沁月一张小脸白里透红,简直跟苹果似的那般可爱,令人禁不住想要咬上一口。可是谁能知道,有着这样可爱脸蛋的女孩子,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呢。

一旁的如香则有些神色无措,她今年已经二十了,入太子府也有四五年。如香容貌秀丽,虽然也是个美人,但是不过是中上之姿。她以柔顺和温柔得到了太子的眷顾,让她始终在太子府有一席之地。只是这也并不代表如香真是这样一个柔顺贤淑,不慕名利的女子。之所以和昙沁月勾结,无非是想给未来太子妃一个下马威。

兰莹心是右相之女,皇上赐婚,以后嫁给了太子就是太子府正妃,昙敏彰也很看重她。这一切都让如香内心之中有着一丝危机感,她是太子第一个女人,在太子还是懵懂少年时候帮助太子成为了一个男人,可是这并不代表太子心中她分量是最重的。伴随太子日渐成熟,姿色不算绝顶的如香在太子心中分量越来越少了。

面对这些,如香惶恐而不安,她不相信兰莹心的示好,也不愿意寄望兰莹心嫁入太子府之后能容得下自己。

因为这样,如香和昙沁月合作,利用苦肉计来让太子怀疑上了这个未来的太子妃。昙敏彰不喜欢性子暴虐的女子,而自己背后的伤自然会引起昙敏彰的怀疑。

如今如香的惶恐来至于贺兰火的回归,据闻这个锦媛郡主是个手段残忍的人,宫中的芳嫔对她无礼,却很快死于非命了。而且谁不知道贺兰火是兰莹心极好的朋友。

“公主,如今锦媛郡主回来了,她必定会帮着兰莹心,对付咱们。”如香禁不住惶恐的说道,且如香有些后悔自己招惹兰莹心,和昙沁月合作。谁让她一时被嫉妒迷了心呢,况且兰莹心的单纯也让人觉得她可欺呢。

昙沁月不耐烦说道:“你怕什么,我是大胤公主,可不是宫中的那个芳嫔,更不是贺兰火想杀便杀的对象。再者,以前就是本公主太大意了,才上了她的当。现在我自然会让贺兰火知道我的厉害!”

说到了这里,昙沁月的眸子之中一股幽幽的光芒一闪而过。

当昙沁月转过身,望向了如香的时候,如香不由得觉得不寒而栗。如今昙沁月看她的眼神,不免让她觉得太过于可怕了。

“皇兄虽然疏远兰莹心了,可是未必对你的话全信。如香,我倒是有个法子,让皇兄深信不疑,认定是兰莹心因为嫉妒将你打成重伤。”

昙沁月咯咯娇笑,而她的目光让如香不由得不寒而栗。

如香勉强笑笑说道:“公主此言何意?”

“你猜你死了,皇兄会以为是谁下的手呢?”昙沁月满不在乎的说道。

她对如香也没有好感,这个下贱的女人身份卑微,却成想着勾引皇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利用完如香,昙沁月也不由得目露杀机。

如香只觉得不妙,正欲呼叫,就在这个时候,如香的嘴唇却被捂住了。

可怜如香一个弱女子,又怎会是昙沁月这学武之人的对手,昙沁月扯过枕头,死死的捂住了如香的脸。而如香则在昙沁月的这般动作之下停住了呼吸。看着如香紫胀面孔,昙沁月的唇角顿时露出了几分冷笑。

次日如香发现被闷死房中,服侍的丫鬟吓得立即禀告了昙敏彰。昙敏彰沉默良久,只嘱咐这名丫鬟不可将此事传扬出去,对外只宣称如香是急病而死罢了。

然则这个消息很快还是在京城大街小巷传得沸沸扬扬了,如今永州大胜的消息不免让京城百姓为之松了口气,所以更加有闲情逸致放在这些无聊八卦之上。兰莹心之前和太子一名侍妾有了冲突,随即这名侍妾却惨遭横死,兰莹心顿时成为了传闻中善妒而恶毒的女子。

这些消息,传到了兰莹心耳中时候,兰莹心的脸上顿时浮起了一丝苦恼:“实在是无稽之谈!可是冬晴,为何如香好端端的会惨遭横死呢?”

冬晴想了想,不由得低声说道:“沁月公主年纪虽小,却是说不出的残忍。也许这件事情就是沁月公主所为,这样一来,太子必定怀疑是小姐你害死如香。可恨我们居然不知如何辩驳!”

兰莹心心中苦闷,昙敏彰似乎没听到那些谣言,也没有对自己有丝毫的质问,可是这并不能让兰莹心的内心舒服几分。她觉得太子心中对自己是有些隔阂了,可是偏偏自己无法解释。

这些谣言传入了贺兰火的耳中,贺兰火毫不怀疑的肯定了这必定是沁月公主所动的手脚。

一个人的恶毒,并不会因为她年纪尚小就少几分,昙沁月虽然年纪轻轻,可是手段确实极为狠辣。

这些如风般的谣言和一名侍妾之死,自然不足以让昙敏彰去向兰莹心问罪,可是这会在昙敏彰心中留下些许不好印象。伴随日积月累,昙敏彰心中渐渐就会对兰莹心有所成见了。

对于这位狠毒自私的公主,贺兰火亦无意当一名君子。

“红珠,或许我有一事,要你为我办了。”贺兰火眼中掠过了一丝的精光。

而皇宫之中,冯贵妃听说自己的爱子回到了京城,不由得极为欢喜。前些日子,她被胤帝冷落,随即昙希照可能不幸的消息传来,这让冯贵妃连自己失宠之事也不放在心上了。如今昙希照回到京城,这让冯贵妃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胤帝如今没怎么怪罪冯贵妃了,可是对冯贵妃也不似之前那么宠爱。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冯贵妃居然并未太过于沮丧。

这一次昙希照回到皇宫与母妃相见之时,居然也将容思秀带上。

从前冯贵妃并不喜容思秀这个儿媳,她只觉得容思秀身子孱弱,未必配得上自己皇儿。冯贵妃甚至担心容思秀身子不行,不但不能为昙希照生儿育女,还会因此英年早夭。所以一直以来,冯贵妃并不急着让昙希照完婚,甚至暗中寻觅更合适的王妃人选。然则如今,关于容思秀的那些吉兆,也传到了冯贵妃耳中,让冯贵妃不由得对容思秀多加关注。

和很多宫中的女子一样,冯贵妃对鬼神之说有着一股莫名的敬畏,否则冯贵妃也不会将心梦法师开光的玉观音随身携带。如今冯贵妃仔细的看着容思秀额头上那朵娇艳的梅花,心中也涌起了丝丝的惊讶。同时冯贵妃对容思秀也莫名的顺眼起来了,容思秀看似孱弱,但是身子比冯贵妃所想的要好得多了。而且容思秀举止谈吐很是得体,这也不免让冯贵妃觉得满意。也许容思秀身子不能顺利的生儿育女,但是这些还可以让妾侍代劳,容思秀只要挑选一个合适的孩子放在自己名下教养便好了。

更重要的是,这次昙希照不但平安归来,还被胤帝的旨意留在京城,这更让冯贵妃认为容思秀是有福之人。这样子想法之下,却也不免让容思秀少了若干挑剔了。

因为儿子回来,冯贵妃甚是喜悦,拉着儿子说个不休。这一刻冯贵妃倒不再是那风情万种的贵妃娘娘,而是一名极为寻常的母亲。可是过了一阵,冯贵妃脸上喜悦之色淡了,她不由得说道:“可惜这次,倒是让贺兰火这个丫头出尽风头,她是皇后心月复,今后只恐怕皇后更为嚣张。”

容思秀心中砰砰一跳,她想知道昙希照的看法,只是静静坐在一边一语不发。

昙希照神色一如既往的平和,不由得说道:“母妃又何必如此在意,贺兰火纵然是庆皇后的心月复,出嫁从夫,之后便是海陵王的王妃了。又何必如此得罪三皇弟呢?”

“可惜海陵王一直跟皇后颇为亲近,却不肯被我拉拢。”冯贵妃神色不悦。

“母妃此言就差了,三皇弟既不会帮着咱们,也不会帮着皇后。父皇如此宠信,是因为三皇弟乃是纯臣,一心想着父皇。庆皇后是红袖阁弟子,可是三皇弟从来不喜红袖阁,这次永州纪云霞、萧如柳都已身死,红袖阁只恐怕已经极不满三皇弟了。实则三皇弟性情高傲,咱们拉拢也是徒劳无功,然则不必费心拉拢,也不用得罪他。”

昙希照一番话,让容思秀惊讶,昙希照当真不似被冯贵妃教导出来的,无论心胸眼界都与冯贵妃不同。

冯贵妃已经被说动了,可是犹自不甘:“昙青诀伤了我冯家子孙,当真对我冯家没什么恶意吗?”

昙希照眉宇之间却多了几许不赞同:“冯家子弟一贯骄纵,三皇弟只是看不惯罢了,母妃我亦对你有所提醒,可惜你始终不在意。这些年来,我在永州用兵,对三皇弟不示好不拉拢,亦是相安无事,他总没特别针对我。”

实则昙希照也对昙青诀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情的。

冯贵妃有些讪讪然,实则冯家虽然人在京城作风骄横,她又如何不知呢?不过到底是自家亲人,她不乐意冯家人受委屈罢了。如今冯贵妃不由得说道:“既然如此,我便不针对贺兰火就是了。思秀,容家是贺兰火母族,你替我多多示好。”

容思秀轻轻的应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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