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缓缓垂眉,遮掩眸中的惊诧,素指发白颤抖痴傻蛇王刁宝宝。
这般场景何其熟悉?她心中竟升起了一个荒谬的念头。
绯玉晗抱起花容,揽着她的腰肢,坐在石凳上,花容侧坐他膝上,幽深如墨的眸子看不清眸底的幽芒。
“我输了”花容垂眉道。
绯玉晗却是高兴不起来,狭眸看了一眼棋盘,修长的手执起一枚棋子置入棋盘。霎时,整座棋路霎时崩塌!
“是我输了”他铺好了一切,在尽头等着她。她却不愿依着他的路而来。
花容不置可否,不想去看。稍稍紧了紧袖子,看着满苑各色桃瓣,开口道:“你以后不要在费着力量维持这些,我也看倦了”
绯玉晗目光瞥到她拢袖的动作,不由把花容搂紧了几分,让她紧靠自己,闻言,眉头微挑:“夭夭是如何发现的?”他一直做的很小心,不曾让她发觉。
这里的气候不适宜桃花盛开,西蜀甚至连桃也是没有的,夭夭明显不知这件事。
花容唇边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长睫微颤,轻声道:“只是猜测”
“猜的?”绯玉晗心中微微一动,不知怎地,总觉得此刻的夭夭似乎柔和了许多。
“以前子玉也……”干了类似的事……
花容眸光闪了闪,话说一半,没有再继续下去。停顿片刻,正欲从绯玉晗的怀中下来,绯玉晗扣着她的腰无法动弹。
“夭夭,你知道你失踪的那段时日我找了你多久么?”绯玉晗修长如玉的五指紧扣花容,指背青筋微凸,扣得花容忍不住拧眉。
“你先放开我”
“我知道你不喜欢看到我,躲着我。宁愿在那危机四伏的丛林里生活也不愿到我身边,你说过,我与你夫君长的像,为何你还要逃?留在我身边不好么,夭夭?”他不介意,不介意自己长的像谁,不介意夭夭只是把自己当成替代品,只要她愿意留在他身边,只是这样而已。
“你不是他,我也不是阿狸”花容嗓音冰凉,看着绯玉晗的时候,眸中如云止山终年静止不动的冰冷湖水。“绯玉晗,你看到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这般生机勃勃,但是对我来说,却是镜花水月”
她到来之前,朽木曾告诉她,不要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如今很多事情已经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她深陷其中,想自救已是不易。
让她接受曾经的子玉,却要将来眼睁睁看着他死在面前,她不想再去承受,无法接受这种既定的结局。
“绯玉晗,我不爱你,也不喜欢你,一丝一毫也没有,你听清楚了吗?”
花容冷言如利刃锋芒,顾不得脚上崩裂的伤口,蓦然起身,迅速翻身躲离!停在绯玉晗一丈之外,冷颜看着他。
“我不愿再看见你,即使你不放我走,我也不会爱上你!”
花容说话,毅然转身,似乎不想再多看绯玉晗一眼!
白色的裙摆浸染猩红的血色,地面上触目惊心的红沿着她的脚踝流入泥土,身后盛放妖艳的桃花几乎在刹那间消失,好像那一片桃林从来就不曾出现过。
绯玉晗狭长的凤眸妖红,殷红的唇与那一身比血更艳的长袍交相辉映,癫狂妖异。修长如玉的指尖蓦然青白,尖利的指抓妖绝,低沉的声音带着令人窒息的压抑:
“夭夭,如果本王不允许你走呢?”
花容脚步一顿,抬眸间,冷戾的眸光已不再是刚刚的她痴傻蛇王刁宝宝。“那也要看赤蚺王有没有这般本事”
“呵……”绯玉晗妖戾的眸子倏眯,低魅冰冷的笑已如他尖锐的指抓同时达到,轻抚到花容修长白皙的脖颈,速度快的花容避无可避。
绯玉晗五指卡住花容的脖子,血红的发丝如有意识一般缠绕着她满头青丝,绯玉晗凤眸深邃,从后单手圈住花容的腰肢,勾颈交缠,长信入襟,低低笑道:“夭夭,只要我还活着,我的心脏还在跳动,你就注定跑不出我的怀抱……”
花容的脸色因绯玉晗手中逐渐加深的力度而呈现出不正常的嫣红,长袖中一抹莹白锋芒滑入掌心,细长的眸子愈发幽深无澜,冷冷盯着绯玉晗。
“我……绝不会……唔!”
绯玉晗蓦然卡紧花容的脖子,低首吻上她柔软的唇,辗转咬舌忝,几乎要吞入月复中,强势的扣住花容的腰肢紧贴向自己,长信子绞入檀口肆意掠夺追逐。
“唔!绯……唔!绯玉晗你放开我!”
花容被他压的往后仰,俏脸微白,同样是曾经那般铺天盖地的强横,渗入骨髓的熟悉,长长的信子没有节制的深探纠缠,花容挣扎扭转,发疯般撇开这种疯狂。
挣扎的过于厉害,衣襟挣散,露出隐隐霜雪般的娇艳春色,绯玉晗狭眸蒙了一层痴迷。稍稍放松了手中的力度,从花容口中退出,唇齿缓缓下移,摩挲咬噬。
“绯玉晗!你这个……唔!”花容被猛然一咬,痛的一阵痉挛。
“夭夭,乖乖的……”绯玉晗长腿带倒花容,蓦然倒入一旁的深林之中,欺身压下她玲珑的身躯。
“绯玉晗!你想干什么!你不要乱来!我不是云狸!”花容袖中素指倏紧,刚欲动作,不曾想绯玉晗突然如此,身子陡然失衡,手中白玉螭魂跌落入草丛!
背后茂盛的花草植株咯的花容脑子突突清醒,整个人开始发颤,奋力向一旁模索。
绯玉晗压着她无法动弹,周围草木野花似乎突然增长,几乎将两人全全遮掩,花容意识到绯玉晗想做什么,愤然挣突,双臂死死抵住绯玉晗,怒不可遏:
“你不能这么做!绯玉晗,我不是云狸,我不是!”
绯玉晗狭长的眸子微眯,看着花容惊慌失措,温热的手轻抚她细腻的娇颜,缓缓沿着她的颈下移,探入敞开的衣襟中流连,魅惑的嗓音贴着她的耳垂轻轻响起:“我只要是你,只是你”
空气中浓郁的蛇灵香弥漫,几乎浸入花容皮肤肌理。
花容一阵窒息,墨瞳漆黑如深夜,逐渐晕染出迷雾,唇色娇艳欲滴,桃灵的妖魅蛊惑人心,比罂粟更毒。
绯玉晗凤眸陷入痴癫,滚滚浪潮袭击而来,瞬间冲垮了他的神智。蛇魅之下,桃之夭夭。
花容发现自己的异常,蓦然闭上眸子,不愿去看。嗓音抑不住蛇魅浸袭,软魅磁糯:“你……你竟然……”
绯玉晗轻抵着花容,俯身轻轻吻她,揽着她的腰肢,让花容感受到他灼烫的温度。
“夭夭,你只能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所有,我要你……”
花容墨瞳迷蒙,浑身无力,理智在绯玉晗施展的蛇媚之中抽离,贴着他烫人的温度,娇媚尽显。
“子玉……”
花容迷离的瞳子蒙了一层雾气,软腻的身躯躺在柔软的草丛之中,白玉雕琢般的娇躯若隐若现,绯玉晗眸光赤红,心跳几乎跃出胸腔,轻搂起她的腰肢,殷红的唇贴着细瓷般的肌肤细细的吻她。
没关系,以后,我会负责,我会照顾你……我会一直陪着你……
缓缓推进温泽,四面而来的温暖笼罩,如热血直灌入脑顶,绯玉晗指背青筋微起,艰难地把自己送入她的身体深处,体验两人从未有过的亲密感。
奇特的感觉袭遍全身,绯玉晗赤色的瞳孔紧缩,蓦然抱紧怀里紧绷的娇躯,缓缓动作,轻轻吻花容薄汗沾湿的眸眼。
“疼……”花容意识不清,疼痛袭来,只有本能的排斥。
“乖乖的,夭夭别怕……”绯玉晗温声诱哄,却如何也止不住内心疯狂的念头,冲突掠夺,癫狂的折腾意识不清的花容。
甜蜜感浇灌身心的每个角落,不管他日如何,不管她清醒时是否永远都不会原谅他,此时此刻,他只想用自己的动作告诉她,他爱她,他愿意用生命去守护的人,只是眼前的夭夭。
丛林喘息的声音强烈,低泣交杂其中,令人面红耳热。
花容娇靥在绯玉晗的摧折下绽放迷离的妖魅,冲击厮磨氳红了白皙的肌肤,桃香迷醉,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如此短暂的幸福,耽溺之中,纯然遗忘今夕何年。
交缠无休止,花容的嗓音喑哑,再说不出一声话来。
连云谷中春意盎然,日夜交替皆忘,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即使是数千年不曾尝过的禁果,他到底是尝试了,如罂粟之毒般上瘾。
他的毒便是夭夭,久尝不厌,明知是深渊,还是愿意一头栽下去,只求一时欢愉与幸福痴傻蛇王刁宝宝。
绯玉晗尽数释放热情,俯首,殷红的唇轻贴娇软的身躯,温柔的眸子几乎可以滴出水溺毙花容。
花容昏昏沉沉,已经从刚开始的时醒时昏迷,到如今已经长时间没有意识,已是累极,没有丝毫的气力反抗。
绯玉晗眸光幽幽,凝着她白皙的娇躯点点“花朵”,华丽的长尾在丛林中闪耀着璀璨的光芒,突来的变化,花容立刻感觉到,扭动身子意图摆月兑身体中突然变化的纠缠。
“呜!”疼痛冲击顶撞,昏睡的花容挣扎捶打绯玉晗,薄汗沾湿青丝,低低呜鸣。“子……子玉……疼……呃唔!”
绯玉晗眸光微寒,扶住花容的腰肢,骤然深探!
“不许唤他……夭夭,不许……乖呵……”绯玉晗几番折腾,花容已然彻底昏睡不醒。
绯玉晗绯唇细细吻她,搂紧花容的腰,抱在怀里,朝连云谷右侧的温泉而去。
温热的泉水浸袭,绯玉晗红色的发丝愈发艳绝妖异,俊魅的玉颜带着愉悦,殷红的唇瓣沾染的艳色挥之不去,长尾在水底绕着花容的修长的腿层层缠绕,不愿分开两人的亲密相连。
花容浸泡没多久便异常痛苦,绯玉晗迅速起身,抬起花容受伤的小腿绕在腰间防止沾水,指尖流光婉转,肿胀的小腿伤口不再如当初般狰狞。
绯玉晗调转姿势,倾身而上,使自己与花容接触更深些,修长的五指深入花容墨缎般柔顺的青丝之中。
“夭夭,陪着我,好么?”
水底波涛暗涌,长尾萦缠,半遮半掩间旖旎糜乱。
凤宸与良羽几人等在连云谷外,目光促狭。
“看来今日还是白来一趟,这都多少时间了?八日还是九日?怎么就是还是这般粘黏?”
良羽暧昧的瞟了一眼连云谷深处,却不进去,手肘拐了拐一旁的凤宸。
凤宸墨扇敲着掌心,靠在树旁乘凉,斜挑着眸子。
“前些日子还隐约能听得那软魅的低泣,如今可是什么声音都没了,绯兄怎么也不怕把哪位小娘子疼坏了?”这不沾罢了,一沾这旺盛的精力还真是让人佩服。
“也不知是哪位?”玄冥模了模下巴,有几分好奇,里面这位可是三四千年都“独善其身”,如今也不知是哪位有这魅力,不仅让他绯兄破了身,还宠成这样?
“我也好奇!”凤宸狭眸微亮,暗自猜测,这声音偶然传出,他们也是使劲了耳力才能听见一二,只觉陌生。
“如今怕是绯兄没空出来理我们了,我们还是过几日再来吧”良羽敲了敲凤宸。
他们来这里,没可能绯兄完全不知道,怕是没空理他们这群大灯泡。
凤宸摇摇头,回头道:“出来了”
绯玉晗仔细的为花容换了一件衣衫,便抱着她回去休息,这才走出去。
红发坠地,白靴红衣,身形颀长,狂狷妖魅。眉眼间一扫前几日的阴郁,举手投足间清风阆月,心情明显是不错。
几人远远便看到绯玉晗,凤宸忍不住八卦道:“不知这位神通广大的小娘子姓甚名谁?小弟也好去膜拜膜拜!”
绯玉晗剑眉微扬,薄唇勾出一抹难得的笑意。
良羽见状,笑道:“本打算是带着绯兄去瞧瞧易花楼的青雪,却不曾想绯兄倒是提前一步了,不知绯兄的这位小娘子与那青雪……”
“本王之人岂是一介青楼女子可比!”绯玉晗狭眸冷冽,妖异的容颜冷绝冰寒。
“绯兄金屋藏娇也不许我们瞅瞅,不知这女子是何等国色天香?是哪家的?”凤宸径自猜测,这西蜀附近倒不曾听说绯玉晗对哪位上心,就是那彤柔追着绯玉晗上千年也没见他多瞥一眼,一时还真是想不出。
几人说笑着向谷内走,话题又转到了青纨与他们去红船上的情形,绯玉晗眸光倏眯,想起花容小腿被咬出的伤口。
当日夭夭不知发生了何事,为何会裹一身叶子?还与青纨在一起?她的小腿伤的不轻,似乎被水泡了许久,才会发炎。
“青纨那小子可真是有趣,脑子迂腐的很,与他老爹当真是像,见着那易花楼的女子都吓的不敢动了!哈哈!”
“可不是,不过这小子的眼气高,青雪竟然都看不上,还嚷着什么自己的媳妇最漂亮,也不知他在哪里找了个媳妇?还死心眼了!”
几人说着当时的情形,绯玉晗脸色却不太好看。
“这西蜀,小弟还当真没见过比那青雪漂亮的女人,就是红船的蛇姬彤柔也少了一分韵味……”凤宸敲着掌心,不经意道。
“有的话,还不被踩烂门槛!这季节可不同一般,也难怪绯兄把持不住,如今已不知不觉到蛇季了”良羽意味深长道,这季节的蛇群疯狂程度不是一点半点。他如今已非普通的小妖都会受到影响,何况是其他蛇类?
“这季节红船的生意兴隆,只是那青雪却是硬骨头,不好啃,倒是那位彤柔,听说为绯兄守身如玉近千年,要等绯兄,好似也是不接客的”玄冥似乎想起什么事,看了一眼绯玉晗痴傻蛇王刁宝宝。
几人到了连云谷内的竹园,凤宸找了个石桌,在凳子上坐下,闻言,忍不住戏谑:“那位彤柔如今可要伤心欲绝”
绯玉晗狭眸没有丝毫波动,看着不远处的寝殿,冷道:“蛇季即将到来,届时怕是不安生,蛇群中小妖近年来多出不少,你们要看着点,出去时别太张扬,招惹天道门与青宗之人,本王如今没有心思理会!”
“绯兄放心,他们自己也清楚,过人类村寨时难免压坏东西,虽性狂却不曾真的伤及人命,多是平常的毒蛇咬伤人,自然法则,天道门之流没有理由参与”
绯玉晗也没再多问,此事每年皆是如此,也没有发生什么不妥之事。
几人谈天说地,说了许久才告辞离去。
绯玉晗回到寝殿时,花容尚未清醒,绯红的芙蓉帷帐中,倾魅剔透的娇颜难掩疲惫,双颊透出晕红,罗裳半散凝脂半露,青丝凌乱,铺撒攒花软鹅绒枕,眉目慵懒,小脸晶莹。
绯玉晗俯身轻轻吻了吻花容微肿的薄唇,掖了掖锦被,玉颜贴着花容的脸,烫人的温度袭来,绯玉晗眸光微变。
高热?!
绯玉晗心下一寒,将花容抱到怀里,高温促的花容白皙的皮肤都呈现出淡粉,胸口渗出细腻的薄汗,藕色的罗裙裹着单薄的身子,纤腰不堪盈盈一握,歪倒在绯玉晗怀中,安静的无声无息。
“夭夭!”绯玉晗脸色阴郁,抱起花容偎到怀中,为何?夭夭会发高烧?不可能的,妖灵都不会出现这般情况!
绯玉晗心急如焚,狂躁不安,扣住花容的十指交握,冰凉的气息沿着他的指端流入花容的体内。
都是他的不对,不该如此不顾夭夭的承受力便强行索欢,他从来未曾料到会是这般的情形,明明是地仙之身,为何会发烧怕冷?
西蜀气候酷热,夭夭却时常受冻。为何她对外界的感知如此奇怪?
绯玉晗搂紧怀里滚烫的身子,温凉的力量如流水般送到她的身体,花容不知为何,高烧迟迟不退,短暂的凉意无法驱散内热。
时间流逝,绯玉晗无以为继,顾不得许多,红袍裹紧花容,飞速离开连云谷!
西蜀之地卧虎藏龙,奇诡之术多不胜数,奇人异事亦多,各人有个人特殊的本事。
青修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焦躁不安,来回不停走动的绯玉晗,忍不住开口道:“你能不能别在我这老头子面前转来转去?转的我头花,没法给你娘子看病”
绯玉晗俊颜冷鸷,脸色森寒,却也终于是没再转了。
“爷爷,你要的食梦魇触须找到了”青纨看了一眼绯玉晗,拿着一条血红如发丝般粗细的须子递到青修手中。
小小的木屋内,墙壁上挂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一旁的柜阁与桌子上更是乱七八糟堆满了瓶瓶罐罐,在小屋的里间,只有一张简单的木榻,花容安静的躺在木榻上,绯玉晗正与青修在此。
小纨看着眼前熟悉的女子,垂头有些难过,媳妇是赤哥哥的娘子,爷爷也说她不是母龟。可是爷爷又不肯说这位姐姐是谁。
“食梦魇的触须?”绯玉晗皱眉,不明青修到底想做什么,发热怎么都与这东西无法扯上联系。
青修打发走自己的孙子,拿起触须系在花容的手腕上,不经意间瞥到她腕上被封印的玉环,浑浊的眼睛掠过一丝惊诧,转眼即逝。
“你这位娘子当真是来历不浅,这墨仙尊可是清心寡欲之人,却不曾想会将这特殊的玉环戴在这位手中,你这下手还挺快,竟也能强来”
青修系好雪白的须子,无声念了句,让绯玉晗将熬好的汤药灌给花容。
“好了,我把这个给……”青修正欲去解白须,不料白色的须子化作一阵青烟消失在小屋内,青修脸色陡变!
怎么会这样?!
“这是怎么回事?”绯玉晗也未曾料到会是这般,蓦然扔了碗,立刻冲到花容面前,听到她浅淡均匀的呼吸才稍稍放心!
食梦魇的触须系在腕上会吸收梦魇,之后解下便会变成黑色,只有系上死物才会没有变化,化飞灰消失!
但是对于一个活生生的在眼前的人,这种情况从未出现过!何况青烟与飞灰也是完全不同的性质!没有听说过!
青修明显也惊住了,又替花容把了一次脉,皱眉道:“没有心跳本就是奇事,但从前也不是没有这种先例,没有内灵便没有心跳也算正常,只是目前情况当真是怪异”
“本王只想知道夭夭有没有治好?”绯玉晗抱起花容,贴着她的娇靥,感觉到温度低了下来,稍稍安慰,却还是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
青修佝偻着背,往布满蜘蛛网的书柜走,仰头到处翻书,听到绯玉晗不放心的话,忍不住怒道:
“我老头的医术什么病治不了?血气方刚的欲求不满也要注意点,这女娃尚不到一百年的道行,哪里经得起你这反复折腾?这般高热还不是你自己造成的,你以后注意点,对女娃呢,要温柔点”
绯玉晗额角青筋突突,抱起花容转身就走了痴傻蛇王刁宝宝。
“多谢!”
“不谢不谢!”
青修摆摆手,翻开手中泛黄的古本,目光定格在其中一页,目光凝滞,瞥了一眼已经只剩末梢的触须,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离开的绯玉晗,微微叹气。
“这女娃当真是了不得的来历”
“爷爷,你说的是刚刚那位姐姐?”小纨进来刚好听到爷爷的声音,忍不住问道。
“你这小子不明白,这世界真真假假,虚虚幻幻,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用心去感受才行”
青修合上书,不再说什么。
绯玉晗怎么也没想到夭夭只有不足百年的年龄,他知道她年纪并不大,却从未想过会是这般小,不足百年?
还是孩子。
他三百余年才修成人,为了不被人欺,到处躲避猎妖师与道士,拼命修炼,才得以保全性命。三千多年,踏着白骨活到现在。
绯玉晗叹气,小心的将怀里的花容抱到榻上,拉了拉被子,仔细的盖好,坐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她恬静的容颜。
如今,夭夭是他的,他更不能让她离开,奇华丛林危险重重,尤其是这段时日。蛇季,当真是群蛇疯魔的时刻,他断不能让别的小妖觊觎他的夭夭。
绯玉晗眸光幽暗,低首轻轻含吮花容柔软的唇,低低道:“夭夭,以后我不会让别人伤你一丝一毫”
时间离花容当初莫名离开南冥村寨已有半月之久,花容醒过来时,长睫扫动,扫到了绯玉晗的脸,她一睁眼,墨瞳骤缩,微微晃了晃。
“醒了么?还有哪里不适?”绯玉晗轻轻吻了吻花容软软的唇,低低道。
花容歪头看向一边,沉默不语。
绯玉晗凤眸微暗,轻声道:“夭夭睡了三日,饿了么?”
花容转头看着绯玉晗,漆黑的眸子定定看着他,无波无澜,冷漠冰寒。
“夭……”
“啪!”的一声脆响!
花容一巴掌甩到了他脸上!
“我不想看见你,你赶紧滚!”花容猛然推开他,撑臂坐起,掀开被子,踉跄起身离开!
“夭夭,我不许你走!”
“呵!这是你的地方,你当然可以不必走,是我要赶紧滚!”花容脚步发软,踉跄了几步,扶着桌椅,飞速离开此地。
“你站住!你现在是本王的女人,谁让你离开!”绯玉晗扣住花容的腰,一把抱起她,按回榻上!
花容气血翻涌,手脚反抗,无疑是蜉蚍撼树,加之她尚未恢复,软绵绵的挣扎没有丝毫的作用,索性留住力气,乌黑的墨瞳冷凝着绯玉晗。
“我会负责的,夭夭……”
花容冷笑一声,冰冷道:“负责?你以为我稀罕?!我不希望与你有丝毫的牵扯!”
绯玉晗指骨发青,狭长的凤眸阴鸷,难道自己就这般可笑?纯属是自己一厢情愿?
“夭夭,你是我的!这一点谁都无法改变!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绯玉晗扣着她细长的颈,狭长的眸子阴寒,冷声道。
倘若不是顾忌她的身体吃不消,他真想亲自实践,让她知道自己如今是她的男人!
花容冷颜不语,扭头不看他。
如今,她一定要养好自己,想办法离开,绝对不能在继续待在这里!
“夭夭,你身体尚未好全,好好休息,不要想着跑,知道么?”绯玉晗俯身轻咬她的耳垂,魅然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戾意:“不然,我会忍不住拿着链子把你锁在榻上,日日疼爱你,明白么?”
花容眸光颤了颤,温润的指尖嵌入掌心之中。
绯玉晗拿出她的手,一点点的放开,薄唇轻轻吻了吻她掌心弯月指痕,低声道:“夭夭,不要伤害自己”
花容蓦然抽回自己的手,闭上眸子,冷声道:“我累了,你可以出去了”
绯玉晗起身为花容掖好被子,摩挲着她温润的娇颜,温柔地在她额心印下一吻。“好好休息,我稍后再来看你”
花容闭上眸子,不发一言。
待室内安静下来时,缓缓睁开眼,木然的看着前方不说话。
这里,她真的不能待久了。
花容伸出右手覆上自己心脏的位置,明明是没有心跳,但是有那么几日,她总能感觉到心脏有力的跳动。
夏日熏风醉人,生气勃勃痴傻蛇王刁宝宝。
这两日,花容能下床走动,身子也好了许多,只是偶尔穿的多些。
她稍稍一个小动作表现出冷意,绯玉晗便为她加衣服,外面酷热难耐,花容却是白绒长袍、雪白的大髦裹身,冻得瑟瑟发抖。
一圈白色的绒毛衬得明眉朗魅,肌如皓雪。晶莹剔透的眉宇间明朗许多,没有几日前的怏怏之态,此刻正安静的坐在湖畔晒太阳。
绯玉晗深沉的目光始终定格一处,看着阳光下她半透的娇颜,总生出一种不真实的美感,好像她不属于自己,看着看着总像是一团虚影,只是自己的臆想。
想起昨日他去询问那食梦魇的触须之事时,青修那遮掩的姿态,越发心中存疑。为何夭夭会有这般奇怪的症状?他问及青修时,青修语气支吾,明显是知道什么,却不愿告诉他。
既然夭夭这些症状不是病,为何青修会这般古怪?到底夭夭是不是阿狸?
也许,他该亲自去一趟天道门,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花容慵懒的坐在湖畔廊庭,如今腿伤已好,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只差一样才能走出这里。
花容转头看了一眼绯玉晗,他站在曲折回廊的尽头,红衣红发,狭长的凤眸注意到花容的动作,倏然移到花容身边。
“夭夭,哪里不舒服么?”
“没有,我想独自进去休息”花容垂眉,站起身,掠过绯玉晗,转身走了。
这阵子,两人冷战的厉害,虽偶尔说话,却也是无关痛痒。夜里,由于花容强烈的抵触,绯玉晗便独自去了另外的地方。
夏夜虫鸣不绝,夜空中半轮月牙光芒皎洁,洒进寝殿之中。花容也睡不觉,她自己也记不得在这里待了多长时间,她记得自己来时,第三日在凉花河遇到绯玉晗,如今却不知是什么时间。
拾履站起,看着窗外的半轮月,却不知今夕何夕。
洁白的月光映着她单薄的身影,映不出她纤长的倒影。坠地的青丝在夜风中轻轻撩起,撩动了绯玉晗心底的弦。
凤眸痴迷的凝着她皎润的侧颜,思及前些日子的温软沉溺,低泣吟鸣,百般柔媚绕心头,心尖倏热。
修长的指尖执起一件淡色的内兜轻嗅,想起那日夭夭恼羞成怒之景,那绿色的内衫他是还给了夭夭,这是他们当日缠绵之时,夭夭所穿。
雪白的内兜中尚没有来得及绣上图案,柔缎清甜,却是独属于她的味道,谁都无法替代。
绯玉晗将其纳入怀里,悄无声息地立刻花容身侧,看着她眸眼中流淌出的温软,心底陡然软化了一角。
他想,他是真的很爱她。
就好似第一次,她一身白衣,微笑的坐在自己面前,笑容温软,那缱绻温柔的笑瞬间击中了心底,即使当时自己心里明知她可能根本就没有使用媚术,却还是不愿相信自己会出现一见钟情这般可笑之事。
但是,她的笑,他却记得。
他知道当时她将自己当成了她已经去世的夫君,但如今却贪恋那份带着温柔与婉约的笑容。
花容感觉到周身有些凉意,才惊觉站的似乎久了。
看了一眼空中的明月,细长的眸子露出一抹复杂。
“子玉,夭夭真的很累,我已经分不清这里的一切是不是真实的世界,长空镜破除了我当年的幻影,我替换了自己,可是子玉还是以前的子玉……我该怎么换回你……”
绯玉晗静静听着,黑暗中掩藏了他全部的疑惑与不解。
只是,有一点,他很清楚。
长空镜。
映万象众生的长空镜,如今在墨渊手中。
这两日,花容的精神好了些,身体也恢复了正常,但是空气中似乎总有些微妙。花容曾经与子玉相处数年,对这种微妙简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西蜀的蛇季,她还是记得。
所以,绯玉晗滚烫的目光在她身上凝着不动时,花容总是躲得远远的,这几天,她一直在当初那草丛之中寻找她当时丢失的东西,却一直没有找到,如今,她也无计可施,只要碰到绯玉晗,她就立刻变成砧板上的鱼肉,只能借助外力才有希望。
还有一月就是蛇潮袭击南冥的时间,她已经没有时间再继续耗下去。
蛇季到来,绯玉晗不知为何也会受到影响,花容无论在哪里都能看到他。心中难免惴惴。
“还冷么?”
“吃这个么?”
“夭夭,走路小心些”
“夭夭……”
有时候,她和他下棋,下着下着,绯玉晗目光就一直盯着她,看得她心中发毛。
此刻,花容已经下子很长时间了,但是她一直没有抬头,灼热的目光几乎要烧着了她的脸痴傻蛇王刁宝宝。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该你了”
花容又提醒了一遍,绯玉晗修长的指尖才执起一枚棋子下到棋盘上,花容飞速的又下了一枚,停顿都不敢,她稍稍一停,绯玉晗就有时间盯着她不动。
一盘棋下来,速度史无前例的快,花容脑子懵的完全不知棋盘上是怎么摆的,可惜还是大胜,这让她丝毫高兴不起来。
有人出神出的三魂七魄只剩一个躯体了。
绯玉晗幽深的凤眸凝视着花容,几乎连她头发都能数清多少根了。
花容起身不打算再下这种折磨得人精神崩溃的围棋,直接转身去殿外的廊上晒太阳,不远处的湖面波光粼粼,无端的让她想起当初在丛林之中时,凤宸几人曾经提到的红船。
红船易花楼?听着不像是好地儿,不过,适合现在这种状态的绯玉晗……
花容忍不住瞥了一眼桃林那方的棋盘,却不曾想绯玉晗不知何时已经不在那边?花容左右扫了一眼,都没看到绯玉晗,心下一松,曲腿斜靠在廊柱上。
“夭夭找我么?”绯玉晗低魅的嗓音出现在耳边,花容吓得一个哆嗦,差点栽到廊外,绯玉晗匆忙揽住她的腰,带入怀里,才阻止了她倒地的趋势。
“我想找个清静的地方睡个午觉”花容僵硬道。
绯玉晗殷红如血的唇勾起一抹笑意,轻轻吻了吻她的眉眼,轻声道:“我带夭夭进去休息……”
“不……不必……”花容眸光微闪,匆忙摇头。“我喜欢这里,惠风和畅,明媚自然,不想挪地方”
“是么?夭夭倦了,我陪着你……”绯玉晗背后靠着廊柱,曲腿坐在回廊的座上,让花容头枕在胸口,揽着她轻声呵哄。
花容长睫微垂,迎面熏风醉人,温煦和美,好似回到了王府之中,子玉总是喜欢这般让她枕在胸口,轻轻哄着她午睡……
“夭夭,你倦了,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
花容安静的睡着了,颤抖的长睫逐渐平顺,绯玉晗俯首轻轻含着她温软的唇瓣微吮,如火绯红的青丝倾泻而下,遮住了俊魅妖绝的容颜,墨色与绯红交融,构成和美的泼墨美景。
甜蜜的感觉萦绕不去,尝的愈多,越发无法收手。
花容醒来时,天色有些晚了,睁开眼便看到斜靠着廊柱睡着的绯玉晗,落日的余晖洒在他身上,带着金色的背景,精雕玉琢的脸庞温润如莹玉,透着宁静平和,长长的睫毛散发着淡淡的橙辉,他的姿势几个时辰都不曾变过一分一毫。
花容垂眉,看到盖在身上的红色长袍,眸光微闪。
她一动作,绯玉晗便立刻醒了,凤眸睁开,整个人的感觉立刻天翻地覆。
“我要起来”花容掀开身上的红色袍子,从绯玉晗的怀里起身,将衣服还给他。
绯玉晗圈住她的腰,又将她带入怀里,低低的嗓音中带着初醒的磁软魅惑:“不要走”
花容一个个扳开他的五指,绯玉晗执拗的又圈着不放,下巴搁在花容的颈边,殷红的唇轻轻咬了咬她的脸。
“夭夭,我爱你,怎么办?”
花容薄唇微抿,透白的指尖微拢,垂眉问道:
“我记得第一次在凉花河畔见过你,那时候距今有多久了?”
绯玉晗揽着花容,轻笑道:“一年六个月二十一日”
花容敛眉不语,时间完全对不上。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曾经与子玉相遇与师父要教自己三尾风相隔整整十六年,但在这里竟然只有一年?
如果是自己随着子玉的记忆跳跃了,那么后来自己是不是已经到了正常的时间来经历接下来之事?
学习三尾风一直到后来被诛,隔得时间是一年五个月,如今已经过去七个月!还有十个月?
十个月……
“夭夭想什么?”绯玉晗轻轻捋开花容颊边的青丝,殷红的薄唇贴着她的唇,低笑道。
“明日,我想去凉花河采玉琉璃”
“……我陪你去”绯玉晗来回抚着花容的小月复,闻言修长的指尖微青,狭眸陡暗。
“……好”花容垂眉,素指勾着衣摆,不再开口。
她以为他会问什么是玉琉璃。
但他却没问。
凉花河蜿蜒万里不绝,支流更是不计其数,丰沛的河水孕育了奇华森林,每个河段皆都不同的景色。
花容换了一身简短的亮紫短褂窄衫,长发束起,白色的狐绒帽子围成一圈,乌发与白绒相衬,眉宇潋滟凝雪,脚蹬白色长靴,秀长的身影干练清爽,男女不辨痴傻蛇王刁宝宝。
绯玉晗曲腿坐在树干上,狭眸凝着凉花河畔的紫色身影,恢复了真容的夭夭,与当初天差地别,剔透乌亮的眸子仿若冰泉的湖水,掠水而过的刹那,凉花河面的流金彩尾竟停落在她指尖。
这高傲的不可一世的生物,竟也这般活跃。
花容似乎也未曾想到,点水立于河面的浮萍之上,金色的蝴蝶绕着她翩飞不去,以前她从未见过这种颜色的蝴蝶,如彩虹般色彩斑斓的蝶翼,金色的翅尾在阳光下反射出明亮的光芒。更为奇异的是,飞过之处,留下久久不去的淡金色流光。
花容回首望向树上的绯玉晗,绯玉晗含笑道:“流金彩尾与红帽子皆是奇华丛林奇特的物种,旅人遇之一帆风顺,平常之人也会受到眷顾……”
“有何缘故?”花容掠过水面,停在绯玉晗停着的树下,指端轻逗这美丽的蝴蝶,一只浑身金芒,大了一号的流金彩尾翩翩飞过,触须轻轻碰了碰花容的脸。
绯玉晗见状略有不快却没有挪动位置,解释道:“流金彩尾能解百毒,凡是她们接触的生物,不管是人还是妖,皆会在一段时间内带着这种奇异的特征”
“是吗?”竟有这般奇异之事,花容眸光微亮,不知想到了什么。
“奇华森林处处危险重重,凡人进来,遇到这蝴蝶,自然也可保一段平安,因此有此说法”
绯玉晗眼瞧着这群蝴蝶把花容亲也亲够了,立刻跃下树枝,大手一揽,就把花容揽到自己的怀里。
花容也不恼,瞧着这群蝴蝶的确比平常蝴蝶大了三四倍不止,有其特殊之处也是正常。
“那红帽子是什么?”花容伸手间,那只金色的大蝴蝶停在她食指翩飞。
绯玉晗略有诧异,刚刚他不下来也是因为外人一出现,这类生物会看不上而纷纷飞走,不知为何现在自己在这里,她们却盘旋不去,粘着夭夭不放?这是什么缘故?
花容见绯玉晗出神,抬眸看了他一眼,两人目光陡然碰撞,一冷一热,花容反而心中一跳,看似不经意间挪离了目光。
绯玉晗薄唇轻轻吻了吻她晶莹的颊,笑道:“你见着了红帽子一定会知道,他们是一群矮小的蘑菇,只在夜里出现,是一群喜欢热闹的生物,听说两百年前人类村寨中的大型篝火聚会中曾经出现了一次,之后甚少出现”
“他们有什么特殊之处?”花容目光瞥到波光粼粼的凉花河面,在不远处的浮萍之下,隐隐的有红芒微闪,花容神色微闪。
她要找的东西找到了。
“红帽子的吻如同咒语,会被给人带来幸运与希望,因为他们只在人类面前出现,出现的时间极短,我倒是不太清楚具体是怎样的……”绯玉晗温热的唇轻舐花容的颈,低磁的嗓音带着淡淡的哑。
不知是否因为流金彩尾的缘故,空气中有淡淡的香甜气息,如梦如幻。
绯玉晗有些意乱情迷,揽紧了花容的腰肢,轻轻蹭磨着她娇软馨香的身子,滚烫的吻落到白皙的肌肤上。
花容指尖淡淡的光芒流转,明润的眸子清醒明晰,由着有些不清醒的绯玉晗拉开自己的衣襟,灼烫的唇贴咬,空气中桃香弥漫。
流光彩尾陡然多了起来,四面八方齐聚到花容身边环绕不去,花容微凉的手圈着绯玉晗的脖子,眸光微闪,目光掠过他凝聚在河面之上。
花容指尖微转,金色的蝴蝶沿着湖水打转,赤红的植物升出水面,淡淡的炽芒泛着血红妖戾之色,与当初花容无意见丢失的白玉螭魂有着极大的差距。
成熟的植株不知到底有怎样可怕的作用?花容垂眉,看着那群美丽妖娆的蝴蝶摘起那血色的植物……
“夭夭真香……”
花容一滞,身子陡然一凉,衣衫也被褪的所剩无几,僵了僵,匆忙撤去迷幻的桃香。
她还是害怕被他知道,她要的东西,绯玉晗绝对不可能不认得,这些天绯玉晗时时刻刻的陪着她,她没有机会去采,只能用这种迷魅的香气去迷惑他的眼。
绯玉晗搂紧花容纤细的腰肢,猛然沉身!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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