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膳用吧?我让膳房给你准备些清淡的。”
居然还真要庆祝她除姓!锦好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却也知道金翰林这人向来是看着淡然,实际上比她更无视礼教。
金翰林说着话就招了阿宝过来,锦好恼怒的瞪着他,却被他嘴角的笑容晃了眼睛,心中渐渐涌上一种难以用言语表述的情绪,瞬间就将心肺胀得满满的,多的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他看着她,眼中涌现出铺天盖地的宠溺来。
说话的功夫,金翰林就领着锦好进了楼里,正是当初第一次来的书房,厚重的帘子刚刚放下,一双铁臂就搂住了锦好的腰肢,视线落在那睫毛轻轻颤抖着的黑眼睛上,渐移,落在那湿润,泛着浅红色泽的唇瓣上。
他的目光渐渐沉下,似有什么东西在身身体中发酵,原先那种难言的燥热再次浮动,伴随这阵浮动的还有他那颗心。
锦好被他突然搂住,身子顿时僵硬了起来,不过很快就放松了下来,顺从的将脑袋放在他温暖的肩窝上:“你啊!”
她长叹,手却爬上了他的腰侧,在他宽阔的后背环住,慢慢儿的收拢,用力的吸了一口气,让心肺都充满他的味道,才能压抑心中那百般的滋味。
感觉到她满心的依恋,搂在她腰侧的手又加了一分力道,不能自制的开口,低浑的声音,夹着滚烫的鼻息,席卷她的神经:“好好,我想提前洞房,可如何是好?”
男子的气息将她完全的笼罩,那双铁臂箍得她牢牢的,隔着几层的意料,都能感觉到从他身上传出来的热度,再听着他的话,锦好即使从未领略过男女之事,却也能知道他说得话是什么意思。
莫锦好那粉女敕女敕的小脸蛋顿时红成四川的红辣椒,搂着他的小手儿也不知道怎么放了,傻愣愣地看着他,张开嘴巴,磕磕巴巴的说道:“你……你……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早知道就不要让云燕和雪兰离开的。
“听不懂?”金翰林的嗓音嘶哑,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魔力,张嘴,轻吻上她光洁的额头,然后掩着她挺翘的鼻梁,慢慢的顺延,一直到她的唇角,先是轻轻的舌忝着,忽然之间猛的张嘴含住她的玫瑰花瓣的唇。
锦好没想到金翰林居然二话不说,就做出这样的事情,唇上吮吸的力道,让她的脑海警铃大响,就怕他一时控制不住自个儿,如同他嘴里吐出来的一般,忍不住提前洞房,便也不管今儿个自个儿被他感动的多开心,激动,趁着还没有被他吻的窒息之前,双手掐了他腰间的一把,不敢张开嘴巴,却只得将自个儿的小脑袋不停的后退。
金翰林哪里容得她后退,至于她掐在腰间的力道,更不觉的痛,在她后退了几下之后,妨碍了他品尝美味的乐趣,一直大手上来就扣在了她的脑后,给固定了下来,另一只手,也从她的后腰,缓缓的沿着她的后背,动了起来。
许是嫌弃她的衣衫穿的太后,轻抚了几下,就有些不耐,便抱着她进了内室,将她放在他时常休憩的软塌上,唇齿不分,一只手却探进了衣衫中,三两下就将她如同蚕宝宝一般剥着,露出洁白莹润的肩头,他呼吸略重,唇下的动作也不自觉的重了起来。
锦好双眼迷蒙的看着他的脸,却不意外的看到那黑的冒火的眸子,被他太过灼热的目光惊醒了过来,双手飞快的抱住自个儿的肩头,却不知道这样瑟瑟的姿态,更让她半露的胸膛,勾勒出一条惹人眼球的沟儿,是少女特有的妩媚青涩。
“别闹……”
少女略显沙涩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如同春风,带着点哀求的问道,落在金翰林的耳中,却是模糊了声线,只化为一个个悦耳的音符,他清冷的眼中藏着可以焚烧的火焰,淡淡的声音中藏着快要爆发的热力。
“忍不住了……”
说着,就毫不费力的将她两条围着白女敕肩头的粉藕臂拨开去,叠在她的身后,一直大手就能锁住她两条细细的手腕,结实的手臂却垫在她的腰下,不让她压到自个儿,修长整洁的手指,细细的把玩她小巧却性感的锁骨,唇却蜻蜓点水,在她的肌肤上轻吻,偶尔啃咬那完美的锁骨,细细密密的感觉,又痒又酥,让她的眼角酿出几点水光来,嘴里却还是不死心的劝道:“咱们还有半月就成亲了……你这样……再忍忍……”
她不提还好说,这么一提,到是又提醒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手下动作却加快了起来,终于如剥粉葱般,将她剥了出来,嘴里却又道:“忍不住了……”
话音刚落,她的衣裳就落了下来,胸前就剩下一条粉色的亵衣遮蔽,露出浅白的酥绵,细女敕柔滑的肌肤被衬的晶莹别透,就好像是软玉打磨成的小人儿一般。
锦好浅浅的惊呼声,被他吞咽入月复,在他灼热的视线下,就觉得自个儿的那亵衣也被剥落了一般,不禁扭了子,脑子飞快的想着对策:“你别闹了,被人看见了,可怎么办?”
见她粉女敕如春笋般的身子,金翰林身体中的燥热又加了几分,狭长的凤眼眯了起来,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儿,语气暧昧:“没人敢进来。”
说着,灵巧的舌头就沿着她的细长的脖子落而下,落在她的亵衣上,隔着薄薄的衣衫,感受着那软滑**的滋味。
他知道这些日子,长公主派了嬷嬷去她的身边,调理她的身体,自然会养的娇了,可是真的亲了抱了,感受了,才觉出那美妙的滋味,初尝了滋味,哪里还听得进她的话,穿着粗气,用力拉了几下,便将她的亵衣扯的开去,眼前立刻弹出的两朵雪莲凝红脂,让他黑了眼睛,带着馥郁的馨香,缠绕着他的神经,像是被迷惑了一般,一把擒住一朵,轻轻细细吻了上去,甘甜滑女敕的味道,迷了他心神,压着她的身体,不觉得的又加重了力道,恨不得将这身下的娇人儿吞进月复中,一如每一个夜间的美梦,哪里还顾得上她能否经受得了。
爱她到了魔障,连她吃痛之下,发出的呜咽之声,都化成了迷障,如同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困住了他,此生再也走不出来。
大腿根部,被异物顶的难受,锦好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膨胀起来的欲念,肺部深处,都是他身体从浓郁的气息,一时后悔自个儿羊入虎口,虽说,她早已明白自个儿定是他的人,可是那也是洞房花烛夜的事情,他却忽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她的身体压根儿就没做好准备,被他这般亵玩身体,先是羞,后是恼,最后却是满心满月复的委屈,顿时眼泪就落了下来。
金翰林肌肤沾染上她的泪珠,一阵冰凉,勉强算是扯回一些神志,松开嘴里的软肉,从她胸前抬起头来,这么一看,心头一阵针刺的难受,就见她皮薄肉女敕的粉腮上早就潮湿了一片,扁着小嘴儿,呜呜咽咽的哭着,水蒙蒙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就是一串一串的泪珠儿流下来,瞬间将他欲火儿浇熄了一大半,再听得断断续续的哽咽声,心头都软成了春水。
“你欺负我……呜呜……你欺负我……没成亲……你就这样……我怎么见人?”
听着她低声的指责,他是彻底没了火气,黑黝黝的眸子中闪过一道颓废,却见她眼泪越滚越多,哽咽声也越来越大,俊美至极的脸上,闪过一丝惧色,张了几次嘴巴,一手探到她的身后,一翻身,将她安置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无奈而笨拙的哄着:“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莫哭了……我不使坏了……莫哭……”
“呜呜……走开……”见他没有领会她的意思,红着脸,咬唇又重复了一遍:“走开……穿衣服……”
金翰林咽了一下口水,眼神从她白女敕玲珑的身体上瞟过,那旖旎的风景,差点让他忍不住再好好的使坏,只得抿着唇,克制着,将她摆在床上,拿起一旁的衣裳,将她整个人包裹住,见她还在落泪,身子又瑟瑟的发抖,蹙眉,将她整个人拢在怀里,轻哄道:“别哭了,再哭我心就碎了……”
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对她总是热情澎湃,连他自个儿都给吓到了,他本不是重欲之人,可是在她面前,总有化身为狼的倾向,今儿个更是离谱,居然做出这等事情出来,还吓哭了她,实在是混球。
听他如此说,她倒是越发哭的厉害,他慌忙哄着,割地赔款,许下无数丧权辱国的条件,才哄的她止住了哭声,却犹不解气,在他的腰侧,找到一处软软的,使劲的掐了下去,嘴里还小声的怒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金翰林哪里会怕这点疼,锦好的力气在他看来,就跟蚂蚁咬的,不过却装出疼的厉害,倒抽了一口冷气,嘴里道:“哎呦,疼死了,以后再不敢了。”
锦好这才满意的收手,顺便也将眼泪珠儿给收了回去,扁了扁嘴巴,乖巧的靠在他的怀里,却听他在耳边低语,于是下一刻却又气得拍打他胸膛起来:“你……你……还敢使坏。”
这个坏人,居然说什么:你现在不给我使坏,到了洞房那日,他就拼命使坏。
她恼羞成怒,他却笑得愉悦,忽然他笑声一止,她顿时觉得有异,顺着他的视线,一低头,便瞧见自个儿的光景,瞬间,一张小脸儿能烧了起来,一声惊呼,手忙脚乱的从他怀里退了出来,一手拢着衣裳,一手拖着软塌上的锦被裹着自个儿,将自个儿裹的严严实实,连头颅都埋在锦被中。
金翰林瞧着那隆起的锦被,微微勾唇,然后又是一叹:“为什么不是六月十八……”
也不知道这些日子怎么的,时间过的也太慢了点。
那隆起的锦被,似乎僵了一下,然后又轻轻的抖动了起来,锦好先是怔住了,随即却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就这么等不及要成亲么?
想到他刚刚猴急的样子,似乎……这样——也不错?
书房的门口,阿宝无声的对着云燕和雪兰二人摇了摇头,三人出了院子,阿宝才敢开口:“咱们还是等等再去吧!”
这会儿怕是公子什么都吃不下去吧!
雪兰想着刚刚听到的声音,脸色微红,却还是嗫嚅道:“小姐总要用膳……”
云燕摇了摇头:“也不急这么一点时间。”
雪兰犹自还想开口,云燕和阿宝却已经转身,她回首看了看书房一眼,脸上的红晕又多了一份,终是跺了跺脚,这才转身追了云燕和阿宝去。
书房这边是甜的蜜里调油,可是莫家这边却是愁云惨淡,莫二老爷愤愤不平的问:“父亲,为何你要答应将五丫头除姓?”
在他看来,莫锦好是莫家的女儿,这身体中流着莫家的血液,到底都是莫家的人,怎么能轻易的答应除姓。
除姓啊,代表着什么?代表着日后不管莫锦好有多大的造化,都跟莫家再无关联,与他再无关联,怎么能这样?他可是生她,养她的父亲,养儿就该报养育之恩,那么现在算什么?
不得不说,如果莫老太爷不是他的父亲的话,这一刻,他就不是这般问话了,而是拳头招呼上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老糊涂了,居然如此轻易的就答应了金翰林,是长公主的儿子又怎么样?难不成还能强迫人家将女儿除姓?
对莫老太爷,莫二老爷第一次升起了鄙视之色,自个儿的父亲,总是嫌弃他无用,可是今儿个,他这父亲自个儿不也无用么,金翰林不过在他耳边动了动唇,他不就脸色大变的,应了下来。
莫老太爷浑身无力的瘫在椅子上,直到现在,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我不能不答应啊!”
若是能不答应,他自然不会答应,可是,在金翰林吐出那三个字的时候,他就没有了任何退路,唯有答应。
莫二老爷不解:“为何?金翰林到底与父亲说了什么?”
“假名册!”莫老太爷一字一句,极其缓慢,似是极为无力一般。
“不可能!”莫二老爷跳了起来,脸色瞬间白了许多,双目闪出惧怕的光芒,不可思议的反驳道:“他不可能知道,名册上的手脚,连皇上都没能识破,他怎么会知晓?”
莫老太爷摇了摇头,随后眼中闪过杀意:“真是可惜,原本还想借着他,靠上长公主,现在看来此人不能留了。”
莫二老爷沉默了些许,点头:“我知道怎么做了。”
此时,若是锦好瞧见这二人的脸色,定然会发颤,狰狞而冰冷,哪里还是她记忆中的样子。
莫老太爷提点莫二老爷:“小心点,莫要留下什么痕迹,长公主手下能人不少。”
莫二老爷点头,像是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做撕缠,转换了话题:“父亲,二丫头到底怎么处置?”
虽说这丫头实在太过心狠手辣,居然连弑母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这也的确让他生了寒意——今日为了自个儿去前程,谋害了王氏,明儿个会不会为了前途,谋害了自己?
可是到底是自个儿骨血,若是不到万不得已,莫二老爷也实在不想舍弃了这个孩子。
“二丫头那边,我自有主意,你就莫要再问了。”
心狠手辣,心计深沉,虽然比不得五丫头,倒也是个人才,或许将她送到那人的身份,说不得倒是一枚好棋子。
……
在金翰林私人的宅子逗留了半日,金翰林倒也没有失言,的确准备的大餐好好的庆祝了她的除姓,一桌子的山珍海味,美酒佳肴,奢侈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敲坏他的脑袋——就两个人,怎么吃得了这么多,浪费。
不但浪费,还居心不正,居然准备了美酒,对于金翰林的人品,锦好抱以十二分的怀疑,酒后乱性,谁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
若是金翰林此刻知晓锦好的心思,只怕要叫十二分的冤枉,他其实已经被她的眼泪吓到了,也不知道女儿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眼泪好流的,差点今儿个这京城都要淹没在他这未来妻子的泪水点了。
巨大诧异之后,金翰林在心中又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这辈子,他再也不会让她落泪了。
用了膳之后,锦好就上了马车回朱宅,身为巨大牛皮糖的金翰林自然跟了过去。
今儿个的朱宅实在是热闹,先不说朱宅中的人员都在大厅里等候她,就是朱老相爷,姚老太爷,姚老夫人都在候着她了。
等到锦好走进大厅的时候,往日里见面都要斗上两句的朱三爷,今儿个居然没有斗嘴,反而一脸讨好的笑容:“乖女儿,你总算回来了,父亲我是脚跟子都垫酸了,这才把你盼回来。”
说完,目光转向金翰林的时候,就跟看到什么杀父仇人一样:“你个臭小子,居然敢拐了我女儿,是不是不想要腿了?”
金翰林笑得温和:“我不过是想和表妹庆祝一下,还请见谅。”
他也只拐了锦好和伺候的两个丫头,其他的下人,不是早就打发回来了吗。
听到庆祝二字,朱三爷脸色又是一变,也不管金翰林了,反而凑在锦好的身边:“乖女儿,既然你除了莫姓,依为父看,咱们今儿个就定下来,上了朱姓,好不好?”态度那叫一个谦卑啊,目光中的期盼,实在让人想要忽视都不成。
朱老相爷笑得那叫一个灿烂热情,朱三爷的话落,他就上前,笑吟吟的道:“乖孙女,祖父今儿个已经将族谱都带过里了。”当然,族里的宗老也顺便带过来,正在偏厅候着呢。
姚老太爷急了,忙冲上前,真为难他了,这么一把年纪,居然跑得贼快,拉着锦好的手:“乖外孙女,外祖父虽然没有将族谱带过来,可是你入姚姓这点事情,外祖父还是能做主的。”
姚老夫人也上前笑道:“锦好,你听听,姚锦好——多好听,你再听听——朱锦好……呵呵……”姚老夫人捂唇笑了起来,其意义不言而喻。
锦好这才明白,敢情除姓了的她,还成了香馍馍,这朱老相爷和姚老太爷等人齐聚一堂,居然都是争她这颗香馍馍。
朱老相爷听得姚老夫人居然人身攻击——不对,是姓氏攻击,他冷冷的瞪了姚老太爷一眼,好男不跟女斗,让他瞪姚老夫人,他堂堂丈夫,哪里能跟一介女流计较,岂不是显得他心胸狭隘,想他在朝堂混了这么多年,岂会是心胸狭隘之人——(朝中众臣异口同声道:你不是什么岂会是,而是根本是。)
朱老相爷心中极为不快,虽然他没有开口说话,表示他此刻心情不好,可是落在姚老太爷身上的目光,冰冷的都快成了刀子,少说也要在姚老太爷身上捅上了几十下子了:好啊,你个姚老头子,亏我还觉得跟你一见如故,二见如心,三见就成了至交好友,可是你居然这般心胸狭隘,来跟自个儿抢孙女,自家兄弟,你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实在过分!
姚老太爷被朱老相爷的目光刺的透心凉,他心里也那个气啊,这朱老头,已经强了他可爱的外孙子,现在居然又将主意打到了他聪慧可人的外孙女身上,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儿个,他绝不能让他得逞。
姚锦好,听听,真是太好听了,有这么个孙女,真是幸福。
他目光落在锦好的身上,有着淡淡的怜惜:傻孩子,莫锦好多难听,舍弃了最好不过。
看来,谁也没将哪个莫字当回事。
锦好的心中暖洋洋的,她清楚的知道,姚老太爷和姚老夫人过来,其实就是个走过场的,她虽然可以姓姚,却上不了姚家的族谱,这是最简单不过的常识,姚老太爷和姚老夫人过来,就是表妹一个态度——姚家的大门永远都会为她敞开。
而朱老相爷的慎重,却让锦好心里暖流阵阵,她敢除了莫姓,自然不怕成了无姓之人,就要备受欺凌。
当然,她心底打的主意,就是光明正大的成为朱锦好,虽然不太好听,可是看在朱三爷的面子上,她就勉为其难点吧——光是朱三爷为她敲了景阳钟,就当得起她父亲一职。
骨肉血亲,血脉相承,其实有时候并不那么重要,人与人之间,是一种缘分,看顺眼了,就自然放在心上。
只是姚老太爷和姚老夫人虽然走过场,可是拒绝的话,她却说不出口,她看着两位老爷眼底的关心,再想想姚家大舅对她的好——她忽然觉得姓姚也挺不错的,姚锦好,嗯,听起来真心的不错。
“朱锦好,很好听。”女乃声女乃气的声音想起来,众人的目光全都转向了那个女乃女圭女圭朱丹青,就见他两只肥嘟嘟的小腿儿,迈开步子,走到锦好的身边:“二姐姐,朱锦好不难听,真的好听,你就应了父亲吧!”说着抱着她的腿,摇了起来,如同每一次那般撒娇着,就好像央求锦好给块点心般简单。
姚老太爷顿时吹胡子瞪眼睛了:“青哥儿,你居然挖你外祖父的墙角!”
虽然知道自家的如花似玉的外孙女,到最后都会变成朱家的一名,他这心里就完全的不舒坦了起来:朱老头实在是太可恶了,先是让他儿子抢了自个儿的女儿,好好的姚丽娟,一转眼就变成了朱姚氏,多难听。
粉面玉琢的外孙子也被抢了过去,变成了朱丹青,谁知道这朱老头还不死心,现在就将主意打到了锦好身上,这还有天理吗?
“没有,没……没有……”朱丹青慌忙松开锦好的腿,一个劲的对着姚老太爷道:“没有挖外祖父的墙角,丹青力气小,挖不动,石头太重……”
众人先是一怔,然后都哈哈大笑了起来,邱如意掐了一把朱丹青的脸蛋:“就你道理多!”
姚老夫人笑着抱起朱丹青:“青哥儿力气不小,这墙角挖得叮叮响。”说着,在朱丹青的脸上狠亲了一口。
众人笑过,锦好上前跪在姚老夫人,姚老太爷的面前:“锦好惭愧,姚锦好虽然好听,可是青哥儿却说朱锦好也不难听,外孙女斗胆,请外祖父和外祖母见谅。”
姚老太爷和姚老夫人哪里舍得她跪在地上,慌忙一人一边,拉着锦好的手,扶起她。
姚老太爷笑道:“虽然朱锦好实在没有姚锦好来的好听,不过也算是差强人意。”这话算是有了松动的意思。
朱三爷上前,对着姚老太爷,姚老夫人行礼:“岳父,岳母,小婿与锦好本该是父女,一同姓的福气,还望岳父,岳母成全。”
这话若是朱老相爷说得,姚老太爷立刻就会喷了过去,但却是出自他最喜欢的女婿之口,他哪里还舍得喷。
算了,算了,不管这孩子姓什么,都是他的外孙女,这点变不了。
再说了,他到底赚了个贴心的女婿——值!
朱老相爷瞧着姚老太爷的眼色,知道他是应了,忙打开族谱,寻着个地方,就想让人上了笔墨纸砚,请来族里的宗老见证,将锦好的名字写上去——他那急促的样子,就怕锦好改变主意似的。
他是真的担心啊,这么好的孙女,那莫家老头脑袋就是个进水的,他可不能错失了,不是朱家的血脉又怎么样?叫他祖父,就是他的孙女,他愿意,谁敢说什么?
只要想到日后粉女敕女敕的女孩,是他朱家上了族谱的孩子,他就想笑了开来,天上掉了个老大的馅饼,砸得他差点头晕啊。
谁知道,他刚刚开口:“去,请族里的宗老来,咱们……”
“不用去了。”朱三爷再次开口,没让朱老相爷说话:“我朱三的女儿入族谱,何等大事,自然要在众目睽睽之下。”
青哥儿入族谱,连皇上都赐了东西来,他女儿入族谱,自然不能马虎。
朱三爷看向朱老相爷:“我想宴请京城名士,重臣,来见证我朱家之心。”
原本心里还有些不乐意的姚老夫人,听得朱三爷这话,心中的最后不乐意也去了:朱三爷宠锦好如亲生女儿,这么点委屈,他都舍不得让这孩子受啊。
众目睽睽之下入族谱,不过是向世人宣布:莫家弃若糟粕,他朱家珍如稀世之宝!
看谁,还敢不识时务,日后刺他宝贝女儿一言半句。
朱老相爷顿时明了朱三爷的心意,忙点头,附和道:“是,倒是我糊涂了。对,咱们大办,大大的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