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弟,你这趟茅厕去的时间未免有太点长了吧?”等到林科荣回到住地后,程大年笑嘻嘻的问道。
“哎,肚子有些疼!可能是吃坏了吧!”林科荣煞有其事的说道。
“哦?”程大年一副我了解的表情。
“那个娘娘腔呢?”林科荣毫不顾忌的问道。
妈的,这娘娘腔也太经不起玩笑了吧?都说是玩游戏不分尊卑大小,结果他最后还是生气。你以为老子骑在一个男人身上好受啊?林科荣心中无不委屈的想到。
“林兄弟且不可乱说!顾将军最忌讳的就是有人议论他不像男人了……”程大年赶紧捂着林科荣的嘴紧张的说道。
这个林兄弟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啊!
“哦,那顾玉桢呢?”林科荣修正了自己的用词。
“回去了……”
“回去了?”林科荣好奇的问道,看他刚才生气的样子似乎不应该这么容易的放过我吧?
“很生气的回去了……”程大年进一步的补充道。
“顾玉桢走的时候什么也没说?”林科荣想要打听清楚顾玉桢临走时的反应,以便分析自己是否被处罚。
“说让我们把刚才游戏之事保密,不然的话,军法伺候!其他倒也没说什么!”程大年吐着舌头说道。
“那就好,这说明顾将军已经原谅我了!”林科荣欣慰的说道。
林科荣心中暗道,既然顾玉桢走了,那么老子就安全了!至于保密之事他不说老子也知道,传出去老子堂堂状元骑跨男人,那才叫丢人呢!
“不过,顾将军一气之下拍烂了这张桌子!”程大年指着已经是一堆碎木的桌子说道。
“什么?妈的,要是老子在岂不也被拍的稀巴烂了?”林科荣心有余悸的惊叫道。
看来老子得防着点这顾玉桢,以免他趁机打击报复!这顾玉桢还真是小心眼,早知道你玩不起,老子就不跟你玩了……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顾玉桢狠狠的把门摔上,回到了自己的营房。
“什么事情要我儿如此生气啊?”一个威严无比的声音传来。
“啊,爹爹!”顾玉桢顿时笑得犹如盛开的花儿一样,扑在了那人怀中。
原来那人就是平虏将军顾顺章。
“玉儿,让你跟着爹爹受委屈了!”顾顺章抚模着顾玉桢的秀发叹道。
“爹爹,玉儿很快乐,没有委屈!”顾玉桢乖巧的说道。
“爹爹,今天你来玉儿营帐有什么事情啊?”顾玉桢一汪秋水般的明眸看向爹爹。
“东厂来人了……”顾顺章叹了一口气,哀声说道。
“什么?他是谁?玉儿这就宰了这个狗贼……”顾玉桢脸上一现杀气的说道。
“玉儿,不可鲁莽!”顾顺章厉声阻止道。
“爹爹,为什么啊?”顾玉桢嘟囔着嘴说道。
“现在东厂势大朝庭局势混乱,大有一触即发的形势,我们现在千万不可轻举妄动啊!”顾顺章叹气说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啊?”顾玉桢怜爱的看着爹爹问道,军事国事无不让爹爹操心掏肺,这些日子爹爹头上的白发又多了。
“等!”顾顺章胸有成竹的说道。
“等?”顾玉桢不解的问道。
“对,现在就是等!既然东厂的使者已经来了西南行营,那么朝廷方面尤其长公主肯定是坐不住了,说不定这个时候朝廷的使者也已经来到了西南行营了!”顾顺章捋着稀疏的胡子若有所思的说道。
“朝廷的使者?”顾玉桢有些好奇的说道。
“是,咱们等的就是朝廷使者!”顾顺章自信满满的说道。
“可是朝廷会派使者来吗?”顾玉桢不禁有些怀疑,这些年朝廷要是稍有作为,东厂也不会势大,朝中的局势更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哎,将在外不言政!玉儿,朝廷的事情不是你我能管了的,咱们只要守好咱们的西南行营就好了!今天我找你来就是让你小心一个人的,此人看似斯文实则奸诈无比,你一定要小心提防!”顾顺章语重心长的说道。
看似斯文实则奸诈无比?顾玉桢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卑鄙无耻奸诈小人的形象,那就是今天骑在他腰间作威作福的林科荣。
“爹爹你也知道这个人吗?”顾玉桢试探性的问道。
“当然,东厂的使者吗!”顾顺章冷笑道。
“什么他是东厂的使者?”顾玉桢吃惊的问道,林科荣是东厂的使者?看起来不像啊!
“当然,你认识他?难怪,他在你营下当差!”顾顺章点头说道。
顾顺章看了顾玉桢一眼接着说道:“此人虽然只是你帐下一命百夫长,但是你一定不要轻视他!京城中有好多成名的大人都是折在他手中了!”
“什么?百夫长?”顾玉桢越听越糊涂了,林科荣什么时候成了我的百夫长了呢?
“怎么?难道李金吾不是百夫长吗?”顾顺章奇怪的看了玉儿一眼,怎么今晚玉儿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啊?
“什么?李金吾?我以为是……”顾玉桢差点没有说漏了嘴。
“你以为是谁啊?”顾顺章一双睿智的眼睛似乎能看透顾玉桢的心灵。
“没,没!我能认为是谁啊!“顾玉桢故作轻松的说道。
“哎,玉儿,你要不考虑考虑我以前跟你说的事吧?”顾顺章若有所指的问道。
“不,玉儿要一直守在爹爹的身旁!”顾玉桢还未等爹爹的说完,就着羞涩的说道。真是奇怪,这顾玉桢怎么跟他爹爹说话的时候也这般害羞?
“哎,玉儿你总不能跟爹一辈子吧!”顾顺章看着已经长的落落大方的玉儿,心中不由的叹道。
“爹爹,你再说我就生气了!“顾玉桢有羞又急的说道。
“好,好!爹爹不说了,你早点休息!爹爹先回去了!“顾顺章看着玉儿溺爱的说道。
“嗯,爹爹再见!“顾玉桢乖巧的说道。
“爹爹,你要早点休息,不要太劳累了!”顾玉桢把爹爹送到门口,突然捉住爹爹的臂膀说道。
“嗯,爹爹知道了!”顾顺章听了玉儿的话后心里暖烘烘的。
哗哗哗,随着一声声生龙活虎的脚步声,顾顺章的身影越来越远。
一阵儿微风吹过,顾玉桢就分明看到了爹爹的头上的几缕白发。
看到这里,顾玉桢心里不由的一阵儿莫名的悲伤。
“叫王猛把新兵林科荣的资料给我调来……”顾玉桢对着巡逻执勤的兵士说道。
“哼,这林科荣竟然还是状元?”顾玉桢看着林科荣的资料不由吃惊的说道。
在闪烁的烛光中,顾玉桢本来白里透红的皮肤像极了娇滴欲坠诱人无比的红苹果。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顾玉桢朱唇轻启喃喃念道,竟然仿佛身临其境一般感受到了将士离别时的淡淡忧愁。
顾玉桢惊愕了半天才慢慢的自言自语道,“也难为了这无耻之人了,竟然能做出这般应景的诗句来!”
此时顾玉桢的脑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现出林状元卑鄙无耻的光辉形象……
“哼,他这般无耻你还帮着他说话?”顾玉桢突然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厉声说道。
只见镜子中有一位秀发及腰,眉如翠羽,肌如白雪,唇如兰芷,温柔而不失英气,英气而别有一番风味的美女。但见这美女半羞半怒,美艳过人……
再仔细一看,啊,这不正是顾玉桢吗?
此时顾玉桢脸上的表情阴阳不定,一会儿害羞一会儿愤怒,最可恶的是那个恶人的形象一直在自己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当然顾玉桢也想起了爹爹无意间曾提起自己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