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越并没有立即抬头,因为她已经从那冰凉的声音中已经猜出坐在上面的人是谁了,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二皇子宫景辰,他竟然在这,似乎是一早就会猜到她会出现在御书房似的。
怪不得她会如此轻易便能来到御书房,原来已经有人早已料到她的这一步,“既然二皇子能猜到我会来这,那自然也能够猜到我出现在这的目的。”
“母后中毒昏迷,父皇半步不离的伴在母后左右,如若你想见父皇,那你来错地方了。”宫景辰缓缓吐出,对于慕容越的出现,他并不觉得奇怪,甚至说他一早就猜到,只是比他预料的时间久了些。
“不知二皇子对此案有何看法?”慕容越微微抬眉,对上那双一如既往的冰冷的眼眸,似乎想从那双寒冷的眼眸看出一丝别的情绪,可惜她最后无功而返。
“受害者是本皇子的母后,而且母后的生命此时还处在危险中,你觉得本皇子应该有什么看法?”宫景辰没有回答,反而反问道来。
慕容越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一声,她可看不出这个二皇子有任何的担心,这让她不仅怀疑张皇后是否真的处于危险当中?
“怎么?你觉得本皇子是在故意加重母后的病情?”
“不敢。”
宫景辰站直身子,缓缓移动着步子,直接来到慕容越的身前,就这样近距离的看着慕容越,而慕容越也没有退却,眼眸直接对上冰冷的双眸,距离之近都能感受得到对方的呼吸,气氛也随之越来越沉重起来。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双方谁都没有主动开口,两人都似乎在等,等到底谁会先开口,不过最后主动开口还是慕容越,“此案疑点重重,难道二皇子就打算这样结案?”
宫景辰没有开口,而是转身回到座位上坐下,抬眉一副冰冷的模样的看着慕容越,似乎在说,继续说下去。
“此案疑点最大一点就是,我娘为什么要帮贤妃毒害皇后?因为我娘没有毒害皇后的动机,就算有,也不会用愚蠢的方法。”
“愚蠢?”宫景辰微微拧眉。
“如若不是,那还请赐教,不知二皇子是如何确定下毒之人就是我娘的?”她倒是想听听那些人是如何设计娘的?
“母后所中之毒是睡圣莲,这种毒药并不会立即要了人的性命,如若中了此毒,在三天三夜没有服下解药,那母后就会在睡梦中死去,而这种睡圣莲只有雪国皇室的人才能拥有。”宫景辰淡淡说道,语气平淡得似乎他口中的人并非是他的母后,而是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人而已。
慕容越此时也没时间去理会这些,只见她噗嗤笑了一声,“就这样?”
宫景辰眯了眯双眸冷道。
“如果只是因为皇后所中之毒是雪国皇室才有就判定下毒之人就是贤妃和我娘,那我只能说,封国的判案能力也就是这样了。”慕容越冷声笑道。
“大胆。”宫景辰怒拍一下桌子,一向只会冰冷的他居然怒了,“慕容越,你可知道你的这句话足以让整个慕容府遭到满门处斩之罪。”
其实他不知道他为何会怒了,只知道那一番话如被父皇听到,那慕容越就……
“难道不是吗?”慕容越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害怕,而是嘴角抹上一股淡淡的笑意。
“只要交出睡圣莲的解药,本皇子就可以轻判慕容府。”他不打算继续和慕容越纠缠在那个话题上,只能换了另一个话题说道。
“我娘并非是帮凶,又何来的解药。不过……”
“说”
“不过我倒可一试。”她真正要试的并非是帮张皇后解毒,而是要查清这背后的真相。
宫景辰没有言语,只是将一只手臂搭在书桌上,静静的打量着慕容越,直到一刻钟后,他才缓缓开口吐出,“好。”
闻言后,慕容越微微扬起唇边,娘,孩儿会还你一个清白的。
永和殿
当慕容越在宫景辰的带领下,直接穿过多层的侍卫防卫来到张皇后的宫殿,永和殿,这是她第二次来这个地方,相对上次,此次的气氛明显凝重多得多,而且周围还散发着一股阴谋的味道。
永和殿的殿外跪着众多的御医,想必宫内所有的御医都在这了吧,慕容越淡淡的瞥了一眼那些跪在地上并时不时擦着额头上冷汗的御医们,嘴角淡淡勾起,这就是皇权时代。
“辰儿,他是谁?”
“回父皇,他就是慕容越。”宫景辰缓缓吐出。
“什么?”音量相对之前的提高了几分,同时还参着几分的怒气。
“草民慕容越参见皇上。”又要下跪,哎,她那可怜的膝盖啊,不过在这皇权为主的时代,她也只能入乡随俗了。
“大胆,一个犯人也敢踏进永和殿,辰儿,你这是何意?”此人正是封国的一国之君,宫英云。
“父皇,他可以救母后。”宫景辰缓缓道来。
“就凭他?”宫英云那双原本愤怒的眼眸瞬间转为不屑,最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两眼顿时发亮,“对,你是杨欣的女儿,你自然有解药,快,快将解药递来。”
“回皇上,草民没有解药。”慕容越不卑不吭的缓缓说道。
“不可能,如果你不打算交出解药,朕立即下旨处斩杨欣。”宫英云怒声喝道。
“皇上,草民身上确实没有解药,不过草民可以救皇后。”她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会进宫并出现在这。
“你?”宫英云上下打量了一番慕容越,眼底的怒气并没有减去,反而加深,仿佛恨不得生吞了慕容越似的。
“父皇,就让他试上一试。”宫景辰开口道来。
宫英云闻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宫景辰之后,再将目光落在慕容越身上,丝毫猜不透他的心中所想。
“皇后的生死只在于皇上的一句话。”慕容越对那道饱含杀气的视线没有丝毫的害怕,脸上的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如果你救不活皇后,朕定活剥你的皮。”
慕容越闻言后,心中冷笑一声,想活剥她的皮,那也要看她给不给,她不再说些什么,而是直接踏步上前,看着那张不算太熟悉的容颜,不管这次背后的主使人是谁,她都不会让那人得逞的。
当她靠近躺在床上昏迷的夏皇后后,一股极为浅淡的香味绕鼻而来,只见慕容越皱紧眉头,随后嘴角微微扬起,看来这计谋也不是很完美。
“启禀皇上,皇后体内的毒其实很容易解,但也可以说很难解,因为这只需一味药便可解毒,不过这味药说难也容易得到,说容易也很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