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杨睿泽,只见他一脸怒气的揪着于乔霖的衣领,眼眸充斥着红丝,身上的寒气直逼此时温润而笑的于乔霖,“你知道?说,你对她怎样了?”
“消消气。”于乔霖掰开揪着他衣领的杨睿泽后,轻声继续笑道,“我能对她怎样,我只是一不小心听到一些不该听的对话。不过,我对我这个徒儿真是佩服,不过为自己拥有她这个徒弟更加自豪。”
“最好管好你自己的嘴。”杨睿泽冷哼道来,随后回到他自己的位置上,“你要知道,小越越对我心中的地位,如若消息走漏,第一个我就不放过你。”
对杨睿泽的警告,于乔霖只是随意耸耸肩,仿佛这些警告对他而言,毫无作用,“放心,她不仅是你的小越越,也是我的徒弟。”收她为徒,并非只是随意说说,他是真心收慕容越这个徒弟的。不是因为她的能力,也不是因为她的天赋,更不是因为她的女儿身份,只因为他喜欢,他高兴。
杨睿泽紧紧盯着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后,冷哼一声,随后开口说道,“下次想引我现身,不要再去纠缠小越越。”
“如若不是这样,你会现身吗?”
杨睿泽并不理会于乔霖的问话,而是冷冷吐出,“你既然知道小越越是我的,就不必诱导他人去抢小越越,你这是在考验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吗?如果是,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在继续挑唆他人跟我抢小越越,我们的合作关系便会立即终止,而且马上成效。”小越越只能是他的,其他人休想觊觎,想和她抢小越越,除非是活腻了。
“如果你真的想将我的徒弟绑在你身边,那你就不该让他继续留在这,而是将带他回雪国,否则,我看迟早有一天,他会被人抢走。”于乔霖勾起嘴角别具深意的说着,手中不断的把玩着装满酒的杯子。
杨睿泽抿唇不语,直接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没有想象中的愤怒,也没有想象中的冰冷,而是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后,有些无奈道来,“你以为我不想。”
于乔霖闻言后,噗嗤一笑,“原来我们强大自信的太子殿下也有无奈的时刻,真是稀奇了,我看这世上能让你有这种感觉的也就只有我徒儿一人吧,想不到我徒儿如此厉害!我这个师傅真是佩服。”
杨睿泽淡淡瞥了一眼,靠在椅子上,无奈的神情尽显无疑,“小越越不在这,你的拍马屁没用。”
“怎会无用,我从头到尾要拍的马屁对象都是你。”于乔霖一脸正经,眼底尽显认真,似乎话中的含义就是他心底深处的想法。
杨睿泽闻言后,勾起嘴角,邪魅笑道,“得了吧,如果你那话是真的,母猪都会上树。”
“你这话又是她说的?”
杨睿泽不语,但那深思的眼眸已经告诉了于乔霖答案。
“泽,其实你真的确定她就是小越越吗?”他根本无法想通,泽怎能认出慕容越就是她?而且还这么巧合,他们竟然是表兄妹,还带着这么点血缘关系。
“是,她就是小越越,小越越就是她。”其实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他并没有感觉出来,只是却有股想认识她的冲动;第二次,他便发现那股冲动越来越强烈,甚至他觉得她就是她,他仍不死心;直到第三次,他亲自去找他,还吻了她,也是在那时,他感觉出来了,他认出来了,她就是她,小越越就是他心中的那个人,她终于来找他了。
“那你还是快些将她带回雪国,封国大皇子和二皇子对她的态度你该很清楚。”
“我知道。”房间顿时陷入沉寂中,两人各自沉思着,直到一刻钟过去后,玉乔霖才缓缓开口笑道,“好了,这几年难得碰上,今宵有酒今宵醉,我们就好好喝一杯。”
夜,很静很静,漆黑的夜晚只有微弱的月光照耀着,不过就算这样,对某些人来说,也已经足够了。只见一道身影快速穿梭在黑夜中,速度之快让人以为只是错觉。
这身影也不是别人,就是原本打算和于乔霖喝酒的杨睿泽,他并没有直接回他自己的房间,而是来到烛火还未吹灭的房间。
当他看到躺在床上已经熟睡的人儿后,嘴角浅浅一笑,原来她是这么的怕黑,他看到烛火时,原以为她还没睡,没料到却是……杨睿泽摇头一笑,脚步轻盈,直接来到床的边缘坐下,温柔似水的双眸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牵动他心的人儿。
好看又细长的指尖若有如无的轻轻抚模着那张熟睡的容颜,唇角微微的扬起,在心中暗暗的说着,越越,你还记得我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杨睿泽身上的酒味让慕容越嘟起小嘴,抱怨道来,“老爸,你是不是又喝酒了?”
杨睿泽闻言后,嘴角的笑意更甚了,低头含住那张嘟起的小嘴,温柔的撬开贝齿,就在他打算探进去时,感觉到身下人儿的异样后,万般不舍的离开那红唇后,身子一闪,快速消失在房间内。
只见慕容越极不情愿的睁开双眸,四处望了望,发现并无异状之后,又重新闭上眼眸,不过在闭眼同时,伸手模了模自己的小嘴,呢喃了一句“又做梦了”后又睡了过去。
而隐身在暗处的杨睿泽看了一幕之后,勾起嘴角笑了笑,温柔的眼眸尽显笑意,越越,你只能是我的,我也只能是你的。
睡着的慕容越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美梦还是感应到杨睿泽心中的话,只见熟睡的她唇角微扬,抹上淡淡的甜蜜笑容。
转眼间,就过了半个月,在这半个月中,封都要数发生了什么大事,自然就属曾经富家一方,家财万贯的慕容府,现在只要随意一提慕容府三字,不管是八十岁老人还是三岁小孩,无一不清楚,这个可是当时风靡整个封都的大事件啊!
而经过半个月的时间,慕容修一案经过刑部的深入调查再加上慕容越提供的证据,原来慕容修的大部分生意都是不光明磊落的,也从这案子中揪出了不少的贿赂官员,最后,在朝廷下旨发落前,一些情况并不严重的官员不是自动请罪就是自动请缨告老回乡,而许香兰那所谓的镇国候外公一再的上诉,最后的结果都是和肖素梅一样,贬为官奴,发配边疆。
慕容老夫人在慕容修暴死后,也跟着被气死了,至于被什么气的,无人知晓。慕容明和慕容宇趁当日的混乱就已经逃跑了,现在已然成为官府的通缉犯。
对于将这些人绳之以法的慕容越,百姓无不敬佩他,他竟然能如此大公无私,最主要的还是,他竟然能说出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所以慕容修的大部分钱财都以各种方式送到百姓的手中,他们岂会不喜欢这么关心他们的大人。
顿时,慕容越三个字,在百姓心中人气大涨,但对有些官员来说,却是羡慕加嫉妒得要死了。
皇宫
“越儿,朕有时真的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以前的那个越儿?”宫英云轻声笑道,自从他将那层关系说了之后,他就已经将对欣儿的感情全放在这小小的越儿身上。
“或许是臣在见过一次阎王之后,懂得更加珍惜拥有的一切和生命了。”她的这句话说得不假,她现在却是是比以前更加珍惜她的性命。
“原来如此。”宫英云也没有深问下去,“雪国太子可有和你说,那个人是谁?”
“皇上是说……”
“凌虐欣儿的人?”他动用他的暗卫调查过,就是查不出那个人到底是谁,看来那人很谨慎,连他都查不到,不过,那天雪国太子的态度很强硬,给他的感觉就是他已经知道了。
慕容越的脑海闪现一人,不过她还是摇头道来,“不,雪国太子从未说过。”
“恩,朕会让人继续查下去的,还有,越儿,最近你可要小心一点。”一个月的时间就要过去了,雪国太子竟然还没有动手,难道是他之前猜错了?还是他在等待时机?
“皇上是担心夏正直的报复?”这半个月,夏正直的人不是被免职就是被降职,相信此时的他正在府邸咒骂她吧。
“不错,算算日子,他也该动手了。”虽然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但他还是担心会有意外发生,比如欣儿的死就是个意外。
“皇上放心,臣会小心的。”她倒是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反而是担心夏正直不出手,这样的话,那这半个月他们就会白费了。
宫英云点点头。
“如若皇上并无他事,臣先行告退!”后天就是她的生辰,她该好好安排一下了。
宫英云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出声说道,“越儿,去看看贤妃吧!怎么说,她也算是你的小姨。”
“是。”她是有一些时日没见这个贤妃小姨了。
……
“越哥哥,真是太好了,我终于又能见到你了。”慕容越还在脑海中想着娘到底会不会现身时身子蓦然被一副柔软的身子给紧紧的抱住。
她根本不用低头看抱她的人是谁,她就已经猜到,她的烂桃花又来了。
“公主殿下,你不能这样抱着大人的,这样于理不合,而且魏妃娘娘她……”紧接的就是宫玉瑶的贴身丫鬟的声音。
“我不管,好不容易才能看见越哥哥,我一定不会放手的。”宫玉瑶在说话的同时,抱着慕容越腰际的双手更加紧了,“越哥哥,我想死你了,你有没有想我啊!”
慕容越看着那乖巧而有摩擦着她怀中的人儿后,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额头直冒黑线,她到底造了什么孽,怎么惹到这一朵桃花,就在她要开口说话时,一道怒斥声猛的响起,“大胆,竟然敢抱公主,来人,将那胆大包天的男子给拖下去乱棍打死。”
“啊,不要,母妃,这就是瑶儿经常和你说的越哥哥,而且是瑶儿主动抱越哥哥的。”宫玉瑶猛的松开那双紧抱的手,然后一副撑开双手护住慕容越,不然任何人上前拉走她的越哥哥。
“你就是慕容越?”那道声音的怒斥减了不少,但眸底的怒意不曾减退。
“臣慕容越参见魏妃娘娘。”皇上虽不怎么宠爱这个魏妃,她却生了一个能得到皇上最疼爱的公主,在这深宫中,往往都是母凭子贵,而她,却是个例外。
“母妃,越哥哥是瑶儿将来的驸马,母妃决不能打死越哥哥。”宫玉瑶一脸正经喊道。
“胡闹,你的婚事岂是由你来定,来人,将公主给本宫送回宫。”魏妃脸色一黑,大声呵斥着,她真是要被气死了。
“不要,瑶儿就要越哥哥,越哥哥,你快救救瑶儿,瑶儿不要回宫,瑶儿不要回宫。”宫玉瑶这次没有抱着慕容越,反而是拉着慕容越的小手,一脸期待着望着这个她认定的驸马。
“还愣着干嘛,快点给本宫将他们分开。”
在外人看来,他们是一对两情相悦却硬生生要被分开,虽不忍上前拆开他们,但他们不得不听于旨令;可是在慕容越眼底,你们还是快将这桃花给送走吧,她现在最想的就是掰开那双紧紧抓着她的手,并抓伤她手背的宫玉瑶。
“不……我不要。”
“公主,臣的手流血了。”在宫玉瑶还在哭着不要离开时,慕容越出声说了一句,而且这话也很凑效,原本紧紧抓着慕容越双手不放的宫玉瑶停止了哭泣,有些肥嘟嘟的双手也松开了,目光有些怔愣的看了一眼慕容越后,随后落在那双流血的手上。
“啊?对不起对不起,越哥哥,瑶儿不是故意的,瑶儿真的不是……”
“臣没事,公主还是听魏妃的话,回宫吧。”
“不要,瑶儿不要离开越哥哥,越哥哥,对不起,瑶儿不是故意要抓伤你的,对不起。”宫玉瑶这次没有大声哭泣,反而像做错事的小孩无声留着泪水。
“将公主送回去。”魏妃满脸黑线的怒斥着,她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儿,她还指望这女儿的将来,现在看来,真是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在宫玉瑶还在不停的道歉时已经被宫女抱起直接离开了,任由着怀中的公主对她又打又踢,就算慕容越已经看不见那宫玉瑶了,她还是能听到那痴心公主的道歉声。
她该说这公主痴心还是该说执迷不悟,而且她的魅力有这么大吗?
“慕容越,你真是好大的本事,能将皇上和本宫最疼爱的公主迷得神魂颠倒。”魏妃冷声嘲讽着,她是听闻过这个慕容越的事迹,今日一见,更加了明白他的手段,怕是他接近瑶儿的目的不简单。
而且她还知道这个慕容越还有另一层身份,那就是贤妃那女人的外侄子。
“臣的本事大不大,皇上很清楚,至于公主,魏妃娘娘觉得神魂颠倒四个字用在公主身上很适合?”她还巴不得这个魏妃将宫玉瑶给绑起来,这样她就不用再被这朵桃花给纠缠了。
“口才果然不错,怪不得皇上会被那你哄得将一个这么重要的官职让你来做。”怪不得连皇后都败在他手上,看来确实有两把刷子。
“魏妃这番话可别让皇上听了,不然皇上会误认为娘娘在暗指皇上昏庸。”慕容越小心翼翼并微微上前靠近轻声说着。
“你……”
“魏妃不用感谢臣,还有,臣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然臣怎么可能会小小年纪就是都察院的右都御使,并且深得皇上的信任和器重呢。”慕容越浅浅一笑,眸底尽显笑意,可这单纯的笑意在魏妃眼底却是不怀好意和充满算计。
“你最好不要再来纠缠公主,而且公主也根本不是你能肖想的人。”魏妃撂下话后,拂手离去。
魏妃的身影刚在转角处消失,身后便传来杨银霞那担忧又带着几分急切的声音,“越儿,你没事吧。”
原来在魏妃出现的那一刻,带路的小太监便悄然离开去找贤妃了,也正好贤妃在御花园凉亭坐着,所以她才会这么就出现。
“我没事,多谢贤妃小姨关心。”看着眼前这既紧张又关心十足的脸蛋,慕容越心中沉了沉。
“没事就好,刚刚太监来禀报说你在路上遇到魏妃,本宫多担心她会为难你。说好点,本宫是帮皇后打理后宫;难听点,本宫夺了皇后的权;不敢怎样,皇后恨不得立即将本宫碎尸万段,这个魏妃是皇后的人,她定会为皇后出气,将气撒在你身上,本宫怎会不担心。”杨银霞轻声说着。
“贤妃小姨放心,这些我还是可以应付的。”
杨银霞像母亲般的牵起慕容越的小手正准备回惜霞宫时,蓦然,脸色大变,“这是魏妃命人弄的?”她就知道魏妃绝不会轻易放过越儿。
“不是。她想但也不敢做。”魏妃应该恨不得抽她几鞭子吧,只是碍于她自己的身份,就算她再想,但也不敢正大光明的做。
“不是魏妃那就是公主了,听说公主之前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抱你,并扬言说要选你为驸马,那就是说公主喜欢你,可现在却将你给抓伤了,本宫就知道这个公主刁蛮任性,心思阴沉得很,说不定那些都是用来诬陷你的,这一切一定都是魏妃在背后指使的。”杨银霞愤愤喝道,丝毫不怕有人将这番话传到魏妃耳里似的,仿佛就是要将事情闹大一样。
慕容越不语,沉思着,时不时抬眸研究着杨银霞脸上的神情。
杨银霞命人去传御医之后,便牵着慕容越的手直接往惜霞宫的方向走去。
惜霞宫
御医为慕容越那双被抓伤的手上药并包扎好后,说这种伤口一天便可愈合,没什么大碍,也不会留下什么疤痕,同时还慕容越暂时不要碰水后才告退下去。
“越儿,最近可好?欣姐姐不在,而你的身边也没有其他人可以照顾你,你的生活起居是否一切安好?本宫看你瘦了,你现在是长身子的时候,千万不要忘记膳食,知道吗?”杨银霞一连问好几个问题,不过都是关心慕容越的问题。
“贤妃小姨,我都很好,喜嬷嬷会照顾好一切的。”听着这些关心的问题,她的心暖了暖,只是……
“原来喜嬷嬷跟在你身边伺候了,这样也好,毕竟她是欣姐姐的女乃娘,欣姐姐也将她视为亲人,相信她会好好照顾你的,不过你千万不要为了公事,而误了自己的身子。”对喜嬷嬷,她还是能放下心的。
慕容越淡淡的笑了笑,拿起宫女刚放下的茶水,当她刚打开茶盖时,一股清香的菊花味袭来,菊花茶,而且还是小黄菊,这是巧合吗?
“这是小黄菊泡制的花茶,喝多有益。”杨银霞解释着,在封国中,这种用花来泡茶的方法还很少,特别是这种小黄菊。
“恩,娘有提过,娘还说,如若在泡茶时,放一些蜂蜜会枸杞的话,对身子会更加有益,只可惜,在慕容府,我从未见过娘命人泡这种菊花茶。”慕容越点头应声笑道。其实娘根本没有和她说过这些,她之所以会这样说,只是想确定一些事。
“哦?是吧,下次本宫命人试试看。”杨银霞轻声笑了笑,并无其他的不妥之处,“越儿,听说雪国的太子已经来封国了,而且就住在你府中,是吗?”
“恩,雪国太子确实是住在我府内,贤妃小姨是否要见见雪国太子?”
“本宫想见,他也未必会见本宫。”杨银霞苦涩一笑。
“我帮贤妃小姨转告一下。”她只是说转告,并没有说安排,见不见始终都是看杨睿泽做决定。
“越儿,后天就是你十一岁的生辰了,欣姐姐不在,那就让本宫代替欣姐姐为你举行一个庆生宴会,如何?”杨银霞一脸兴致的说道,眸底更是布满的高兴之意。
“谢谢贤妃小姨,不过我已经决定这次生辰想和娘一起过。”慕容越抱歉道来,其实她道歉的并非是拒绝了小姨的好意,而是她之前竟然怀疑她,同时她也没想过这个小姨对她会这么好,看来她这次又猜错了。
“那好吧!本宫也不为难你。”
慕容越微微笑了笑,而后开始慢慢品尝着手中的菊花茶,或许她该换另一角度去调查那个人的身份。
杨银霞眯眯的笑着,在慕容越垂下眼睑喝茶时,眸底闪过一丝精光。
……
“小越越,你确定要我在你生辰之日这样做吗?”这件事他将近要忘了,却没想到小越越会突然跑来告诉他。难道小越越就不怕自己后悔了吗?自己怎忍心伤害她?
“恩。”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慕容越想了想后,还是开口说道,“很简单啊,我不敢自己弄伤自己,也不放心让其他人做,不过除了你。”有谁会自己在自己身上滑刀子或戳个洞的,不过为了效果逼真,只有这样,不然她怎会能让娘现身,而且,她还有另一个目的,也是因为这个目的,所以她的身上必须有伤口。
“咳咳,小越越,我想问的是你这样做的目的?”她不敢,他不舍啊!看来当初太快答应了。
“哦,这个啊,不好意思,无可奉告。”慕容越笑了笑,直接拒绝。
杨睿泽不放弃的继续问道,“真的不能说吗?”
“恩,真的不能说。”
“哦,好吧。”杨睿泽宛如泄了气的气球般的丧气着,没有继续追问了,这到是让正在准备如何回绝的慕容越短暂性的怔愣,不过在她看到那双受伤又委屈的眼眸后,她竟然有股冲动想告诉他,不过最后还是被她忍下来了。
计策失败,杨睿泽在心中叹了叹气,看来他的美男计还需加强。
终于等到慕容越的生辰之日,也不知道老天是不是知道今天会有喜事发生似的,今天的天气异常的好,虽说炎炎的夏日将要到来,可是今天的气温并不会太高,而是和之前五月份的天气一样凉爽。
可封都内的大街小巷的凝重气氛反而和这大好的日子格格不入,只因为他们最敬爱的人,也就是最近的红人,又是深得皇上器重的右都御使慕容大人竟然在昨晚遭到杀手的刺杀,听说伤得很严重,被杀手一剑刺穿胸口,至今昏迷不醒,而且住在都御史府的雪国太子也受到了牵连,虽说伤势不严重,但在封国的领土上被杀手谋杀,最主要的是,就连保护雪国太子的侍卫死伤无数,听说雪国太子大发雷霆,誓言要将企图谋害他们的人查出来,不然……如果始终查不出来,那可是会严重影响到两国的友谊。
而且还听说,皇上得知消息后,便立即下旨让宫中所有御医到都御使府替雪国太子和右都御使医治;今天更是一大早,皇上连早朝都没有上,直接亲自去探问病情了,可想而之,这件案子的严重性,更加能清晰看出这位慕容大人在皇上心中的重要地位。
消息一出,都御史府的门槛就快要被踩破了,无论是百姓还是官员纷纷带着补品和心意上门探望,可是最后一一都被委婉拒绝了,只因皇上临走下了旨意,右都御使需静养。
除了皇上本人和御医外,其他人对慕容越的病情一概不知,不知他到底是生是死,只知道有人不断的从他的房间里面端出一盆盆红红的血水。
“小越越,你为何如此固执?你可知道,看着你手上的伤口,我会恨不得废了我自己的这只手的。”
悔恨的语气,再加上那双布满红丝和自责的眼眸,慕容越不用看也知道,他肯定是自责了一夜,这也是她受伤后她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不过她并不后悔,也只有这样,才够逼真,而已可以应付那些御医。
她深知如果要她遇刺受伤的消息放出去,皇上必定会派御医前来,而且皇上也亲自会来,她一定要有这个伤,不然很难骗倒一些人,自然,外面的传言是严重点,但如果不这样,她的目的怎会达到。当然,这少不了要皇上的配合。
“泽,其实你不需要让自己也受伤的。”慕容越看着眼前看似毫无受伤的杨睿泽,她的心有些闷闷的,因为相对之下,他的伤比她的还要严重。她伤的只是在手,而他,却是在胸口上。
“不这样,如何让你计划得以成功?”
“我……你……”
“好了,不管你的计划是什么,现在都已经开始了,那你就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知道吗?”他可以不问她,但他会无限支持她,就在让自己受伤算得了什么,也抵不过他亲手划伤她的痛。
“泽,谢谢你。”她现在除了说谢谢,她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慕容越的话刚说完,小嘴就被堵住了,那张性感的薄唇深深的吻着那张没有血色的双唇,为了感受到她的存在,他的吻又热又急切,在慕容越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自己的小舌却被紧紧的纠缠着……
“恩……”他……他竟然又吻了自己,天啊,伸出双手用力的推开那个强吻自己的人,可惜就算她的力气再大,都大不过他,只能让他这样的吻着。
他吻她,是他想感受她的真实存在,他好不容易才等到她出现了,绝不能让她离开他,一想到昨晚,他的心仿佛停了一样。
原来慕容越在安排好一切后,便直接来找杨睿泽,让他在她的左手上划上一刀,其实原本她还打算在自己的胸口上刺一刀的,但她怕疼,最后还是决定在手上划一刀就好,可就算是这样,过了半天,杨睿泽还是无法下手。
最后慕容越干脆自己动手了,可还是被杨睿泽给阻止了,那一刀后来还是杨睿泽亲自动手,因为他知道如何控制力道才能让伤口看上去十分严重但实际上只是轻伤而已。
待杨睿泽离开那红肿的小嘴时,他那犹如停止跳动的心终于活过来了,可在他看到那血丝渗出白色纱布时,眼眸又闪过自责。
“咳咳,我申明一下,杨睿泽,我是男子,你也是男子,我知道你喜欢男人,但我不是……”
“嘘!”杨睿泽邪魅一笑,这丫头脑袋到底想些什么?
慕容越乖乖的闭上嘴,她刚刚虽没说完,但他应该明白她的意思了吧!老实说,这样的一个美男怎会不让心动,特别是这些时日的相处,只可惜了,他是个gay,哎……
……
消息传遍整个封都,人人都在猜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派人刺杀右都御使大人?
就连一向很少能听到议论八卦的怡情小楼此时也是一片的议论声和猜测声。
“慕容大人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竟然有人想要杀他?”
“听说最近慕容大人揪出了几个贪官,你们说是不是那几个贪官的报复?”另一道声音蓦然响起。
“恩,有可能。”
“不会吧,那些人也太猖狂了吧,这可是天子脚下,居然如此大胆买凶杀人,而且还是皇上最器重的重臣。”
“怎么不可能,官场黑暗,难道你不知道吗?”
“对了,慕容府不是有两个人在逃亡,会不会是他们?毕竟这可是灭门之仇啊!”
“嗯嗯,或许就是他们,毕竟有这么大的仇恨。”
“他们的胆子没这么大吧,怎么说他们现在也是逃犯,如若真的是,衙门的人肯定很快便抓住他们,他们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哎,老天爷还是保佑慕容大人快点好起来吧!毕竟很少有这么好的官。”
“是啊!慕容大人虽说年纪小了些,但他的心好,懂得为我们这些老百姓着想,现在的官很少有这样的了。”
“就是,不从我们身上诈取就好了。”
“……”
这些议论声只字不差的落入楼上的包厢内。
“霖,那慕容越不是你徒弟吗?你遇刺了,怎么你丝毫不紧张似的?还是说,他遇刺是假的?”夏皓轩将窗户关好后,淡淡说着。
“紧张也没用,皇上下旨,任何人都不得打扰我徒儿静养,我怎敢抗旨?”于乔霖轻轻笑道。
“我看他快要死了,皇上才不允许任何人去探望。”
“哦?轩,你就这么希望我的徒弟死?这可不行,他可是我的第一个徒弟,怎么能就这样死了,那我以后的日子可会无聊很多的。”对慕容越的伤势到底如何,他其实也并不清楚,不过他相信,有泽在,怎么可能会让她出事。
他徒弟这样做,定有她自己的目的。
“哼,他死了,瑶儿就不会惦记着他了。”自从慕容越出现后,瑶儿就认定了慕容越就是她的未来驸马,就算他再哄再劝,还是无法打消瑶儿的这个念头。
“原来是因为这个。”
夏皓轩哼了一声后,不再言语,他不喜欢那人,但也说不上讨厌,而且他不是真的希望慕容越出事,如若机会,他希望能和慕容越再来一较胜负,下次,他一定要赢。
“霖,你猜谁想要慕容越的命?”一直沉寂不语的宫景辰寒声吐出。
“还会有谁?一定是他得罪了人了,人家来寻仇了。”夏皓轩开口说道。
于乔霖微微一笑,拿起茶杯喝一口后,轻声说道,“如果我说,是夏将军,你们信吗?”
“不可能。”这三个字几乎要将怡情小楼给震塌了,而楼下听到这愤怒的声音纷纷抬头看,可惜什么也看不到。
“轩,你别忘了,前些日子,有几名官员被罢,还有几名将军都降职,他们都是你父亲镇国大将军的人。”
“那又怎样?我爹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夏皓轩愤怒一喝,可他的怒意已经减了不少,甚至是有些底气不足,在他说完后,直接甩手愤怒离去。
“你很关心朝中的事?”夏皓轩离开后,宫景辰开口问道。
“当然,我徒儿是都察院的右都御使,而且这事和我徒儿有关,我自然要关心。”于乔霖的理由很恰当,没有哦一丝不妥之处,可是宫景辰就是觉得有一点点不妥。他们虽未朋友多年,但他却丝毫不了解他。
“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你也知道。”于乔霖温润一笑,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而且他也从来不想和辰成为敌人,因为他们终究是相识多年的朋友。
而另一间包厢,同样是听到楼下的议论后,里面的人气氛顿时变得凝重。
“不行,我一定要去见越儿。”一间极为普通的房间内,一名打扮极为普通的女子着急说道,其实这女子也不是别人,就是假死的杨欣。
“夫人执意要见少爷和少爷相认的话,那夫人假死的消息就会被他人知道。”翠烟阻拦着即将要冲出房门的杨欣,“那这样的话,夫人这些日子所做的一切都会白费的。”
“翠烟,让开。”杨欣这次并没有听翠烟的话,而是一脸冰寒的说道。
“夫人,太子也在那里。”
“我最后说一次,让开。”之前她就是打听到慕容府衰落,她担心越儿,才会再次回到封都,而越儿的生辰也即将来临,没想到当她刚抵达封都,便听到这撼人的消息。她怎能继续冷静的呆在这?
翠烟沉默的让了让路之后,杨欣直接略过翠烟的身子,却没想到她会有一招,突然,杨欣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软了下去,在她晕过去前,嘴里还喃语着,“越儿……”
“夫人,对不起。”翠烟接住杨欣的身子,她决不会让夫人有危险的。
……
慕容越找了一个借口,将一直守候在她身边的杨睿泽给支开了,不过她也没料到他会这么听话,不管怎样,她现在只能等,等娘的出现。
只可惜,她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她希望的那个人还没出现。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失落,她只觉得心口开始闷闷的,她相信她受伤的消息遍布了整个封都,娘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为何就是不出现?除非娘不在封都,不然娘知道她受伤不可能不会出现的。
天色越来越黑,时辰也越来越晚,原本期待的心也慢慢的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一阵阵的失落。就在她想放弃时,窗户闪过的一道身影吸引了她,让她跌落的心情又恢复了过来。
随着那熟悉的味道逐渐靠近,她可以确定,这身影就是她许久不见的娘。
那身影慢慢的靠近,慢慢的靠近,目光在看到那毫无血色的小脸时,滚烫的泪水滑了出来,越儿,娘对不起你。
紧闭双眸的慕容越忍住心中的激动,她成功了,她真的成功了,终于让娘现身了,那种熟悉,那种久违的母爱,她都能一一感受得到。
“越儿,我的越儿。”
听到那还是饱含母爱的声音,慕容越再也忍不住,想睁开双眼,和娘相认,可就在她要睁开时,一道有些催促也有些担忧的声音蓦然响起,“夫人,该走了。”
“什么时候你变得如此不分主仆了。”声音虽小,但里面充满了怒意。
“奴婢也是为夫人和少爷好。”她知道夫人是在责怪她白日的手段,但她并不后悔。
“不要忘了,我是主,你是仆。”杨欣冷冷瞪着翠烟。
慕容越心中充满了疑问,她虽和娘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她知道娘的处人处事,绝不会轻易动气,可这会却如此动怒,再加上那一番话,这翠烟到底做什么让娘生这么大的气了。
“夫人,得罪了。”就算被夫人责怪,她还是要这么做。
就在翠烟要点杨欣的穴道时,慕容越猛的睁开双眸,被子一甩,并快速拉着杨欣的手一闪,速度之快,杨欣根本没来得及反应。
“越儿,你……”
“翠烟,我要和娘相聚,你退下。”慕容越冷冷吐出,她知道这个翠烟对娘很是忠心,但她现在就是并不想看见她,只因为她曾想阻拦他们母子相聚,想破话她的计划。
“少爷。”翠烟讶异的看着眼前的少爷。
“越儿,你没事?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娘真是担心死了。”杨欣激动道来。
翠烟上下打量了一番后,轻声问道,“少爷,你受伤是假的?”
“退下!”慕容越并不理会翠烟的质疑,冷声喝道。
“翠烟,你退下。这是我的命令。”
翠烟点点头,转身离开,她再笨也猜到了一点点,算了,既然她拦不住,那到时只能见招拆招了,不过她倒是好奇,少爷是什么时候发现夫人是假死的?
翠烟离开后,两母子,不,两母女正打算好好说说话时,突然一道身影突然闪现,并醒悟般的说道,“原来这就是小越越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