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乔霖并没有回答,只是温润一笑,随后迈开步伐,雍容雅步的走着,极其的绅士,她的这个师傅还真是一个典型的绅士,只是,她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他的表像而已。舒残颚疈
慕容越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迈出步伐跟了上去,两人就这样并肩的走着,一路上,于乔霖没有开口,慕容越也不出声,两人就这样默默的走着,直到来到目的地后,前者才主动开口道来,“徒儿,为师就不陪你进去了,里面有你想见的人。”
慕容越顿时觉得有些迷雾,这里面有她想见的人?可这御书房除了泽之外,还会有谁?可她能清晰感觉到师傅口中的那个人并不是泽,而是其他人,既然如此,那人又会是谁?
“徒儿这是害怕了?”于乔霖低声笑道。
害怕?她从不害怕!就算是害怕,她照样也会去面对,绝对不是闪躲和避讳。
“师傅若有空就去看看徒儿的娘,还有喜嬷嬷。”慕容越抬眸对上那双浅笑的双眸,淡淡的说完后,也不给师傅他说话的机会,便直接抬步前进,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于乔霖有些怔愣的看着那消失在视线的身影,欣姨还在世上?还有喜嬷嬷也回到雪城了?遽然,那道优雅的绅士身影在房门还没关上之际便已经消失不见。
另一头,慕容越走进书房内,入眼的不再是坐在龙案前勤于批阅奏章的熟悉身影,此时那个位置上空空如也,甚至连整个书房都是空空如也,没有泽,更是没有师傅口中的那个人。
暗暗气恼一下,她又被师傅给耍了,什么为了她,而特意去接来的人?她看根本没这号人物?
轻轻移动着莲步,双目四处张望着,玉手轻轻的触模着那冰冷的龙案,还有那冰冰的龙椅,当视线落到龙案上的一沓沓奏折,哎,她再次感叹到这皇上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上面的一个木盒子,这木盒子不大,比巴掌大一些些,不过上面的雕刻工艺却是极其的精致,她平时也没怎么留意,也不确定这木盒子是一早就在这了还是……不过,她现在很是好奇这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因为泽将它放在这,应该是想时刻能看着放在里面的东西吧。
宛如葱白的指尖轻轻的触模着上面的花纹,一种异样顿时油然而生,这种感觉似乎很熟悉很熟悉,却又有种莫名的害怕,指尖最后来到开口处,就在她犹豫要不要打开时,大脑好像传来一道声音,那声音在不断的告诉她,不要打开,不要打开,同时心口上还传来一阵阵的痛意。
心口上的痛持续加剧着,那种痛就像有人一刀一刀的刺着她的那颗跳动的心,同时,她还感觉到自己胸口上那个小香包滚烫滚烫着,似乎想将她给烤熟了似的,可这一切的痛在她的手离开木盒子后就全都消失不见了。
在她还没来得思考刚刚是怎么一回事时,头顶上传来紧张又担心的声音,“越越,你怎么了?”
“没……没事。”那会是她的错觉吗?眼角又瞄了一眼龙案上的木盒子,是错觉吗?
“不要骗我,越越,刚刚到底怎么了?”杨睿泽根本不相信她的话,因为此时的越越,根本不像没事的样子。
他刚踏进书房,便看见越越一手捂着心口,一手紧紧的握着椅子的手把,而似乎在隐忍着什么,脸上更是出了不少的冷汗,那一瞬间,他的心好像被人给挖走了似的不复存在了。
“我……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刚刚心口突然好痛好痛。”慕容越犹豫了会,最后还是说了出来,这般的痛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泽出事,可这会呢?又是为了什么?
“来人,传御医。”
“不用。”
“越越……”
“泽,真的不用。”她身子绝对没问题,根本不需要御医,怕是这次的心痛会是因为她即将会失去什么而痛?
“越越,你绝对不能有事。”杨睿泽弯腰将慕容越搂入怀中,嗅着属于她的味道。
“师傅说为了我去接了人回来,泽,你可知道这人是谁?”她不想将话题继续围绕在这个问题上,不过她也很想知道,师傅是不是真的在戏弄她?
“恩,霖说的是我们的师傅,他回来了。”师傅他终于回来了,真是太好了,只是,他还没来的高兴,师傅的那句话,却将他打入的冷谷。
“国师?”她记得,这国师不仅是泽的师傅,而且还是师傅的爷爷,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恩。”
师傅真的没有戏弄她,真的有这一号人的存在,不过师傅为什么说是为了她?而且,她什么时候想见这个国师了?师傅到底摆了什么迷?
“越越,如果有一段记忆可以让两个人更加相爱,你觉得他们应该恢复这段记忆吗?”杨睿泽将慕容越抱起并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脸认真的问道。
“恩?”什么意思?
“或许我不该再执着下去,应该满足现在所拥有的爱。”或许师傅说的对,他现在应该感到满足才是何必执着那些事呢?既然他已经有了越越的爱,就不该挖掘下去,不然后果未必是他想要的。
“泽,你到底说什么?”她怎么觉得今天的泽有些怪怪的,什么记忆?他又执着什么了?
“越越,我爱你。”杨睿泽轻轻的在慕容越额头上落下一吻,随后将她搂入怀中。
“我也爱你。”
两人互拥着,书房内一片温馨,此时的他们不想想其他的事,只想就这样静静的抱着,感受着对方的存在。
……
另一厢
“国师,泽儿和越儿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渊源?”杨弘文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出声问道。
虽然很久之前,他就从泽儿口中得知,他喜欢上一个人,刚开始,他只是以为泽儿只是说说,毕竟那并不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可谁想到,这个不存在的人竟然出现了,而且还是欣儿的孩子。
“天机不可泄露。”一名满头银发的老者捋着那斑白的胡子神秘道来。
“那他们之后的日子可会美满?”
“那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老者沉重说着,眼底滑过一丝的凝重,不是他不帮,而是他帮不了,只能看这两个孩子各自的造化了。
杨弘文也陷入了沉思,国师这话似乎在透露着那两个孩子未来的路还很坎坷,泽儿,希望你不会成为下一个父皇。
老者似乎能看透杨弘文心中所想似的,出声道来,“太上皇放心,这两个孩子是天定的夫妻,绝非一般人能分开的。”
“恩,这样朕就放心了。”有了这句话,他确实安心多了,杨弘文斟酌了许久后,再次出声问道,“国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可愿意告诉朕,蓝儿现在何处?”
老者并没有立即回绝,而是捋了捋胡子,目光看向宫门口,“这些年来,你还是没有忘记她吗?”
“朕怎会忘记蓝儿,她是朕这一生就爱的女人,也是朕最疼爱的泽儿的娘,朕怎么可能忘记心中的最爱。”每每看到泽儿,他都会想起蓝儿,他又怎会忘记?
老者叹了一口气,缓缓出声道来,“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而是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她的下落。”自从当年蓝丫头求自己好好照顾她的儿子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丫头了。
“连你也不知道,呵呵,蓝儿你怎能如此狠心,一走就是二十多年,你就这么狠心吗?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杨弘文低声碎语着,他的心揪般的痛着。
“不过……”老者看着眼前憔悴的模样,暗暗叹了一口气后,开口出声说道,“不过在我回宫之前,我曾为太上皇占了一个卦,卦中意思是说太上皇能在今年内能寻得此生最重要的人。”
杨弘文闻言后,仿佛被打了激素似的,双眼发亮,可只是一下下的时间,他又恢复之前的模样,“不错,朕前几日刚和欣儿相聚。”
老者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只能点到此了,缓缓起身抬步离去,哎,前生债今生还。
……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而邓玉禅月复中的胎儿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来越大,不过或许是因为她身子骨瘦弱,就算月复中胎儿已经将近四个月,再加上她现在穿上厚重的衣裳,就更加看不出此时的她已经怀有四个月的身孕了。
此时的她正站在刚长出女敕叶的榕树下,一只纤纤柔夷轻轻的抚模着那被厚重衣裳遮住的凸起月复部,宝宝,妈妈爱你。
这是她的第二个宝宝,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将她的宝宝给带走,任何人都不行。
就在她发誓时,背后突然响起一道对她而言,再熟悉不过的冰冷声音,“你果真逃来这了。”
而站在榕树下的邓玉禅顿时一怔,身子有些僵硬,定定的站着,不敢回头,更不敢转身。
“害怕了?”那声音再次传来。
玉手一握,稳住心中的情绪后,轻轻的转过身子,抬眸看向来人,淡漠的吐出,“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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