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了。”某人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后,直接从那一脸看似享受的杨睿泽身上爬了起来。
没意思,她自认为不会有人发现才是,可眼前这人,丝毫没有被吓到的样子,而且还一副很享受,对,就是享受,他是猜到她的身份了还是这么喜欢被“鬼”给调戏?
“哎,你根本逃不掉他的手掌嘛。”邓玉婵模了模自己的额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很无奈的叹息着,原以为她会看到一些有趣的画面,哎,还亏她浪费这么多的时间留在这陪她,结果只是吓到一些胆小的而已。
昏暗的大殿突然明亮了起来,而那些本是阴森恐怖的布置也不知在什么时候被撤走了,只剩下满脸的恼怒,同时又很挫败的“鬼”正站在杨睿泽的身边。
“这……你……慕容宰相,你竟然装鬼吓人。”一位官员眼尖看清刚刚吓人的那只“鬼”的模样后,微微愠怒喝道。
话落,一些回神的官员纷纷抬头看着“贞子”装扮的慕容越,心底纷纷恼怒了起来,有些胆小的敢怒不敢言,不过有些胆大一些的和那些老古板的官员实在忍不住,十分不满的道来。
“慕容大人这次的礼物似乎太过于惊人了。”
“不错,慕容大人此举简直是有损臣子之职。”
“新年头一天就装鬼吓人,那可是大大的不吉祥啊!”
“……”
一些早已对慕容越不满,有怨言的官员和老臣子纷纷附和着,他们早就想抓她的辫子了,若不是因为她一直以来都有皇上的袒护,不然他们早就联合出手了。
“吓人?有吓到你们了吗?”慕容越明知故问的笑问着,除了那个人,她还是觉得自己装得挺像的,至少能吓到打扮部分的人。
百官立即噤声,不知该说有还是说没有,如果他们说有的话,那岂不是要他们承认自己胆小如鼠了;如果说没有的话,那刚刚他们说的那些话就成了污蔑之罪了。
“本官看你们精神得很,哪里像被吓到的模样。”慕容越冷声吐出,别以为她不知道那几个老家伙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就凭他们也想要定制她有罪,做梦。
“那这些官家小姐们呢?她们可都是被吓晕了过去。”
“是吗?本官怎么觉得她们像是睡着了呢?也是,她们定是累了,真是可怜,所以才会如此不顾形象的在大殿之内睡觉,小桂子,让人一一将小姐们唤醒,怎么说今天也是皇宫宴会,怎能如此不懂得规矩。”慕容越浅浅说着,此时她已经完全忘记在上午她也是一样在朝堂上睡着,甚至还曾经在上朝中打瞌睡这些事了。
就算她忘了,可有些人没忘,不过他们也不敢提,要知道连皇上都没有责怪,甚至亲自抱着她离朝,他们这些臣子哪里敢有半点怨言。
白沐微微勾着嘴唇,这才像小越儿的作风;炎景同样也是淡淡的浅笑着,三妹的个性就是如此,总有这些惊人之举。
“你们还觉得本官有损臣子之职?不知各位大人觉得臣子之职到底是什么?”
众人纷纷对视,但始终无人上前说一句话,这每个臣子所要做的事都不一样,难道这是让他们每个人都一一说出来吗?
“归根到底,臣子之职就是让皇上龙心大悦,是吧?”什么臣子之职,说到底,还不是想要自己的顶头上司高兴。
“那请问皇上,对于臣的这份厚礼,你可喜欢?现在是否龙心大悦啊?”她就不信他敢说不喜欢,敢说不高兴,否则,后果相当的严重。
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在一直都是保持着冷静的杨睿泽脸上,似乎都在等他的答案,而那些老臣子自然也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们就不相信皇上会对宰相一直袒护下去。
“爱卿似乎变高了。”杨睿泽前言不搭后语的突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
不过知道个中原因的邓玉婵只是淡淡一笑,不错,眼够尖的。
众人纷纷不明个中原理,皇上怎么就突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了呢?不过若仔细看,慕容宰相好像真的变高了,而且……现在的慕容宰相好像哪里怪怪的,但一时他们又说不出来。
“臣何止只是变高。”慕容越勾唇一笑。
“鞋……鞋子……”也不知是谁眼尖看到慕容越脚上的高跟鞋,惊呼道来。
众人闻言后,目光纷纷落在慕容越脚上的那双高跟鞋,最看不到整个高跟鞋,但能看到鞋子的细跟,这和他们的靴子可是完全不一样啊。
“那是月惜阁的高跟鞋。”其中一位官家小姐立马就认出那细跟的鞋子是只有月惜阁才会有的高跟鞋。
“看来你们的眼力还真是不错,竟然能看得出来。”慕容越含笑赞赏着,而后直接坐在杨睿泽的那张龙椅上,所幸这张椅子够大,容得下两个人。
只是,她的此举又引来一番的惊呼声。
这……这宰相也太大胆了吧,竟然坐在皇上的龙椅,而且还和皇上并列而坐,那些官家小姐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所看到的画面;不过这对于那些官员来说,这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但心中还是不免被吓到。
“越越,你这件血衣下面不会是女子装吧。”杨睿泽附耳轻声笑问着,他记得自己曾哥和越越提过,希望她能穿那高跟鞋给他看,想不到越越还记得,他的心顿时暖暖的。
“你猜。”慕容越挑了挑眉头。
“何必猜,直接看不就行了。”话落,在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时,“嘶”的一声,慕容越身上的那件血衣竟被杨睿泽给撕烂了。
“啊……”大殿内传来属于女子的尖叫声,还有不少的抽气声,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皇上竟然当众撕烂宰相大人的衣裳,这到底是怎么了?
邓玉禅挑起眉头,吹了一个口哨,越,你注定是逃不掉这个男人手上的了。
白沐猛的站直身子,眼底滑过一丝的怒气;炎景则是握紧了手中的酒杯,目光紧紧盯着杨睿泽的那双手,如果它敢继续撤下去,那就不要怪他没有顾忌两国友谊。
“你就不怕血衣下面是真空的吗?”慕容越倒是没有一丝的惊慌,反而一脸笑意,她还真的是什么事都隐瞒不了他。
“真空?”
慕容越坏坏一笑,凑近并贴在某人身上轻声笑道,“那就是什么都没穿。”
而某人闻言后,手一僵,不过很快又恢复自然,邪魅道来,“这个主意不错,下次就这样站在我面前好了。”
两人的暧昧姿势已经让殿内的其他人傻傻的呆愣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有谁可以告诉他们吗?
“咳咳,我说我是不介意的啦,但你们是不是也该给一些人合理的解释啊。”邓玉婵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对此时不知正在搞暧昧的两个人出声道来。
“有何解释,就你们看的这样。”慕容越甩去身上那多余的血衣碎片,站直身子,露出她那姣好的身材。
只见慕容越一袭白色吊带长裙礼服,脚踩着配套的纯白亮色高跟鞋,突出她那既高贵又典雅的气质,裙裾边上绣着香兰的图案,修长的裙子显得她的腰身不盈一握,她那本就白皙的皮肤被衬托宛如白玉般的无暇,还有那一头墨黑的顺发垂直而下,正好遮住那圆润细腻的珍珠肩,这也是为什么杨睿泽没有阻止,而是任由着如此般动人的慕容越出现在众人面前,不过他还有点私心,那就是就此公开越越的女子身份。
“这……本官刚刚是不是看花眼了?”
“是啊,本官好像看到慕容宰相变成女子了?”
“本官好像也是。”
“难道慕容宰相的怪病又复发了,不然怎么可能又穿上女子的长裙,而且那长裙怎么这么……”
“本官好像有些印象,慕容大人此次穿的女子装好像是月惜阁的礼服。”
“对,那的确是月惜阁的礼服,只是慕容宰相这次穿上女子装似乎有些怪怪的。”
“恩,好像确实怪怪的,似乎是哪里有些不对劲似的。”
邓玉禅听着那些声音后,有些无语的摇摇头,这就是雪国的官员的眼力吗?竟然还没发现站在他们眼前的根本就是个女子,不过他们口中的怪病是什么?还有什么叫做又穿上女装?这是怎么一回事?
炎景怔怔的呆愣着,这真的是他的三妹吗?白沐亦是如此,原来小越儿穿上女子装竟是这般的美艳,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泽没有一开始就揭穿她的身份了,原来是在害怕在这般的小越儿会引来一些“狂蜂浪蝶”,他似乎忘了他自己也属于这狂蜂浪蝶里面的其中一员了。
慕容越顿时觉得有些无语,究竟是她扮演男子太成功了,还是这些人的眼力太差了?她都穿成这样了,他们竟然还以为她是怪病复发,不得不再次套上女子装。
难不成要她亲口说“不好意思哦各位,其实本官是女子”类似的话,他们才会相信自己是女子吗?
慕容越脚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的从高台上走下,“各位大人现在觉得外面的谣言是真抑或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