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画梁眉间闪过一丝怒色,冷冷道:“臭小子,不知死活。”将金棍插入地面,双手一长三短连拍了数次,二十头野狼怒目狂吼,掉头直冲卫小诗。
群狼龇牙咧嘴,面目狰狞,卫小诗一见之下,倒抽一口凉气。
一头体格巨大,浑身棕毛的野狼一马当先,凌空而跃,前爪笔挺如刀,扣向卫小诗左颊。
这一下攻击来得好快,卫小诗不及细想,左拳前送,砰地一声砸中野狼脑袋,他出招自卫,纯粹是本能反应,并没期望有多大成效。但说也奇怪,这一下出手,竟然快得不可思议,举手投足间挥洒如意,恰似行云流水,莫不从心随欲。
“嗷”的一声惨呼,接着是咔咔两声轻爆,那棕狼脑骨碎裂,庞然身躯抛飞十丈,重重摔落于地,两眼一翻白,便即毙命。
这一拳竟有如许威力,卫小诗又惊又喜,伸手在拳头上来回抚模,喃喃道:“他妈的,太神了!”
这时又有两头野狼冲至,左边一头黑狼,右边一头白狼,同时夹击。
卫小诗右脚踢出,将黑狼一脚踹死,左手抓住白狼尾巴,一扯一崩,狼尾有如泥糊纸扎,立马从中折断,鲜血狂标如利箭,当空四射。
那白狼一声悲鸣,活活痛晕了过去。
卫小诗哈哈大笑,双手同出,再次扣住两头野狼颈皮,运劲回收,砰砰,两颗野狼脑袋撞在一起,哼也没哼一声,齐齐了账。
呼吸之间,五头凶悍野狼归西,卫小诗精神大振,豪兴勃发,身形展动,冲入狼群,大肆屠戮。
他杀狼的手段简单明了,不是拳打,就是足踢,但出招实在太快,拳脚又重,每一拳打出,至少也有几百斤巨力,群狼虽然凌厉嗜血,又如何能与他抗衡?
不过半盏茶时间,卫小诗已然宰杀九十六条野狼,满地都是残肢断臂,空气中血腥味弥漫,闻之欲呕。
冯画梁咬牙切齿,连连咆哮斥骂,责令群狼进攻。
但群狼虽恶,毕竟也是血肉之躯,怕死乃是天性。何况自然界中弱肉强食,动物最敬佩的就是强者,卫小诗此刻披靡纵横,宛如魔君降世,群狼望之生畏,见之胆寒,怎敢与他为敌?
忽然之间,不知哪一头野狼带头,夹尾逃遁,众狼纷纷效仿,一哄而散,眨眼之间,去得干干净净。
冯画梁连连催动“御兽决”,意图稳住阵势,但群狼心惊胆颤,唯一的念头就是逃命,再也不服调遣了。
卫小诗震退群狼,内心中惊讶,无以复加。寻思“这还是我吗?老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难道是做梦?老天,如果是做梦,千万别让我醒转。”
凝定心神,大踏步向朱牧马走近,叫道:“姓朱的,快放开梦妍姑娘。”
朱牧马独斗群狼,伤痕累累,眼见卫小诗威风凛凛,暗暗称奇,以手抚胸,说道:“小家伙,你救了老子一条命,朱某感激不尽。但梦妍姑娘是老子送给枪皇的贺礼,无论如何也不能拱手让人。”
卫小诗不耐道:“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我只问你,放不放人?”
朱牧马态度坚决,摇头道:“不放。”
卫小诗冷冷道:“很好,那么接我一掌吧。”
左掌前送,拍向朱牧马胸口。
这一掌平平淡淡,绝不属于任何一门武功,朱牧马并没放在眼里,挥掌接下了,笑道:“小家伙,就这样破烂的掌法,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话没说完,忽然间双肩一震,脸如巽血,涨红似猪肝,一声大叫,连退数步,胸口之间气血翻腾,皱眉道:“他妈的,这是什么武功?好霸道!”
卫小诗不答,右掌抬起,缓缓推出。掌至半途,蓬勃劲气已吹得朱牧马发丝飘扬,脸皮颤抖,心知不可硬接,形格势禁下,不得不妥协,叫道:“小家伙,住手!梦妍姑娘还给你就是,老子认输。”
卫小诗收回手掌,呸地一声,道:“吃硬不吃软的贱骨头,非要动武,才肯服软!”
朱牧马气得想骂娘,强压怒火,冷冷道:“小家伙,老子要不是胸口中了冷雪一剑,又给群狼噬咬,血流如注,就凭你这两套三脚猫把式,如何是老子对手?他女乃女乃的,龙游浅水,虎落平阳,老子今日无话可说。”
卫小诗不屑道:“无话可说,还讲这么多屁话?输就是输,偏你有许多借口!”
伸手将李梦妍拉入怀中,转身就走。
李梦妍给他搂抱,红着脸道:“小诗,我给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卫小诗并不会解穴,又不愿恳求朱牧马,安慰李梦妍道:“不妨事,冷雪姑娘会解穴,咱们去找她帮忙。”
再也不向朱牧马瞧上一眼,将李梦妍抱在怀中,迈步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