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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亭中几个小儿在玩闹,木桥不时有行人走过,地上木屋林立,晚间的炊烟道道竖起,从树林和山岭间走出的陈墨一行人,眼神儿一下子平和起来。就像从烦闹的世间走到了远古的桃源阡陌之处,让繁杂的心情一下变得轻松而明快,也让脑海中无数杂念变得澄清。
当然了,如果抛开一边大树上挂着木板上,书写着如同小儿涂鸦般的三个歪歪扭扭的字迹“陈家沟”外,倒是会更有味道。当然,若是能把周围树上被刻着各色各样“陈二狗到此一游”、“张越尿·尿于此”等诸如此类的字迹抹去,那这里的环境将更加如诗如画。
陈重打量着这个生活了十五年的村子,怎么看都是看不完的美景,记不全的美好。
张越一脸的激动和享受,不由向村子里大喊道:“我回来啦!”
陈郁眼神平和,在没有一丝血色存于眼底,只是缓缓迈着步子,走在松软的树林间,往他感到温润平和的地方走去,那是他和陈墨、陈诚的家。
陈诚一脸的憨笑,不过游子归家的情绪让他眼底湿润。
陈墨无言以对,只是将走过路过的一草一木,一树一花记在心间,默默感受,默默回味:“我,陈墨,又回来了!”
步入村里,亲朋笑脸相迎,好友暖语问候,经受过大都市多年的冷暖后,陈墨深深感受到老家的温暖与祥和。本就有些不善表达的陈墨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阐述自己心头的感触。
村子不大,只有百十几户人家,人口也不足三四百。改革开放好多年,没有战乱的影响,陈家庄的人也胆儿大了,性子放开了,出去打工者也有不少。没到逢年过节,挣了钱的年轻人左一包、右一裹的均会带着一堆东西返乡,挨家挨户送放礼物,当然了,也有送烟花爆竹的,结果便是被狠揍一顿,在那炮仗全浸水掩埋而已。
村里现在除了小娃,基本上都是五六十岁的中老年人,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没几个,能守住清寡的年轻人没几个了。挨个问候一番后,陈墨兄弟们五个各自回家了。
尚未进门,便问着三晋地区特有的大乱炖的香味儿传来——猪肉味儿,香葱味儿,土豆味儿,粉条味儿,豆腐味儿等等,陈墨敏锐的鼻识将各色的香味一一分辨了出来。平日里饭量巨大的陈诚此时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了,只是默默忍受着,不过在饭菜香味一传来,陈诚肚子的“咕噜”便响彻整个院子,平日里可忍受各种调笑的陈诚也不由得脸红脖子粗。
许是听到陈诚雷鸣般的“咕噜”声,这是从西边的厢房里出来了一个中年妇女来,正是陈墨的母亲,陈佳慧。
陈佳慧看上去只有三十几岁,其实已经是五十三岁的人了。只不过是陈家的养生功法练得勤快,容貌和体型保持的极好,本来就貌美如花,在混合着浓浓的母爱色彩,无色的光彩简直让人夺目。
看着陈墨、陈诚和陈郁正一脸笑容的看着她,陈佳慧马上笑容满面的快步走过来,挨个的抱一抱,在揉揉三人的头发笑道:“看咱家的三条小狼崽回来了!”
陈郁虽然看上去最稳重,可面对亲情是最是感性,眼睛竟然慢慢红了起来。不过,这可不是杀意袭脑的原因,而是面对陈佳慧的疼爱仍不住感动要流泪:“婶儿,我想你了。”
陈佳慧一脸疼惜的上去搂着陈郁,在顺手招呼了下正相对苦笑陈墨和陈诚,一边往西厢里走去,陈佳慧一边抚着陈郁的柔软的发丝嗔道:“你个臭小子该打,叫什么婶儿,要叫娘!”
陈郁重视止不住眼泪,哗哗的就流了下来,一伸手搂住陈佳慧哽咽道:“娘!”
陈佳慧一脸的欣慰和慈爱,揉着陈郁的脑瓜子道:“儿子乖,赶紧进屋,娘给你们盛饭去。”
陈郁是个有这两面极端性格的人,一面残忍冷酷,一面柔和软弱,简直是世上最恶之人和最善之人的合二为一。他因为亲人被欺辱,可以杀人以泄愤;他因为亲人的疼爱,可以感动的泪流;他因为功夫练不透,可以一天千次万次的修习;他因为讨厌别人虚伪厚黑,可以自己学习总结把自我变得更加虚伪厚黑……
陈墨有时候想,陈郁天生不言失败,他有一种让敌人惊悚的执着,也有让亲人心疼的软弱,或许陈郁天生就是个政客,或者也有着身为政治家的基础……
陈墨也揉了揉陈郁的头发,笑着道:“别傻呵呵的,赶紧给妈帮忙去,我去打水,记得一会出来洗漱下再吃饭。”陈郁笑嘻嘻的“嗯”了一声,跳起来帮忙去了。
陈墨和陈诚二人月兑了衣衫,露出一身强悍的腱子肉,三下两下把院里的空缸注满了井水,再往墙角的好几个木质盆子倒满水,哗哗的洗漱起来。
洗漱完毕,二人也没穿上衣,就这么穿着印有“农业学大寨”字样的小背心光着膀子进了屋里。屋里方桌上已经摆了一大盆的大乱炖和一大笼的馒头,边上摆了四口海碗和一大把黑色沉沉铁木制作的筷子。
陈佳慧正忙着给碗里填充饭菜,陈诚本要伸手,却被陈墨按下坐好。陈墨伸手接过弄好的一碗放在陈郁的位置上,又把一碗满满的菜端给陈诚,陈诚慌忙起身接过,陈墨不由笑道:“你个犊子跟我客气甚?还是跟娘客气?”
陈佳慧把饭菜都摆放好了,这才坐下,左边陈墨,右边陈诚,对面陈郁,正好一家四口一个八仙桌。
陈佳慧没端碗,兄弟三人也便没动。见陈佳慧正仔细打量着陈诚,只看得陈诚有些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脸都通红起来:“妈,怎么了?”
陈佳慧无视陈诚尴尬的模样,伸手模模陈诚的脸蛋对陈墨说道:“小墨,老五是不瘦了?我怎么感觉这脸蛋看上去不憨了呢……”
陈诚脸色更加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