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一段昨天末尾的情节,方便带入,不占点数,放心吧^)
贺莲被他抓住肩膀晃得头发晕,看他那可怜巴巴的小样,她的心里也不好受,只不过,做了决定,便不想反悔,不然到头来还是互相伤害。
“你说话啊!”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天晴的情绪异常激动,突然,他捧起贺莲的小脸,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天晴的吻带着他骨子里隐藏颇深的强势和**,此时他忘记了与生俱来的高超吻技和调晴技术,失控地啃咬着那折磨他的小女人。
天晴扣住她的后脖颈,大力吮吸着她的唇瓣,几乎将她两片小小的樱桃全部裹进自己的嘴里。
贺莲一时惊呆了,睁大双眼望着天晴,他无论何时都沉稳平静,为何此时却疯狂得如同野兽一般!
好痛,他吸得她的嘴唇好痛!
贺莲想抽離他肆虐般的啃咬,却无奈被他紧裹着不放,一阵阵刺痛也使她皱起了眉头,或许,是她没处理好两人的关系,或许,是她太绝情令天晴失控,可这令人心寒的皇宫,还能给她带来什么期待?
或许,她有错,可天晴呢?他做的便都是对的么?他疼她,她知道,可他的**,让她无法忍受。
不平等的感觉,不被尊重的感觉,不……自由的感觉。
啃吧,咬吧,天晴就像这整个皇宫给人的感觉——无法反抗。
不再挣扎,平静地望着他隐忍的面孔,白皙的,英气的,令她心动的容貌。
天晴,你这般疯狂的时候,在想着什么?吃了她吗?吃了就会有任何改变吗?
“啊唔……!”她情不能自已地发出一声闷叫,却转眼被天晴的吻吞噬。
天晴的手,撩起了她太监的长袍,找到长裤的缝隙,猛地一掀!
长裤没有了系带的束缚,刷地一下落到了脚踝,而她贴身四角小裤裤被褪到了兩團翘挺的下方。
突如其来的宽松感,令她双腿一抖,两团紧紧一收。
可却正巧,那纤长手芷已顺势而下。
天晴!惊讶地望着他,他的动作总是让她吃惊,却又总给她的身体带来不一样的刺激。
桃源如洪呼吸也跟著急促,紧阖了眸子,全身放松下来,面紅耳赤地体会他芷端的愛撫,然,却仍然不给他任何情感上的回应,若是回应了,之前在心里所筑起来的防线会在瞬间崩塌。
素手纤纤,芷端蜿蜒而人,轻扫雛菊,花瓣隨之搖曳,含羞带怯般收紧了褶皺。
天晴离开她的唇瓣,凝望着她。
桃源迎来那兩隻玉芷,濡濕了芷頭,晶瑩溪泉顺芷而流抽絲拉液湿滑粘腻。
轻貼在上面,若即若离,故意不给她完整而实在的感受,那红润的小脸因他似有若无的挑撥而变得意亂晴迷。
“喜欢它的触碰吗?莲姐姐喜欢这感觉吗?”
贺莲不回话,被裹得红肿的樱唇微张着,吐氣幽蘭。
“想要吗?想的话,它们就会属于你,随时能够取悦你,而且不止它们,还有这个。”
天晴的手托着她手感滑腻的白面包往身上一靠。
那渴望便与她紧紧相贴。
“只属于你,令你舒适。”
他的话语带着祈求和讨好,语气却是急促般的僵硬,那种无法掌握,无法控制,无法预料的感觉,让他彻底慌了,由内而外的慌了心神。到底,怎样才能留住她,给她宠爱,给她安全,给她喜欢的一切,还不够吗?
还有,那身体上的满足,只有他知道她是女孩,只有他了解她身上的敏感,只有他能令她愈合她不自知的伤。
“莲,你离不开我的,一定……”说到后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一定”能有多少把握。
唇贴着她的唇,手也贴着她的‘唇’,轻轻蹭着,等待着她的回应。
控制不了心,控制了身,有一样属于他,他便满足了。
“天晴……”贺莲深喘了口气,才恢复了些神志来回答天晴的话,“我自己也有手,而且我更了解自己的身体,你的那个东西,也可以用假的代替,所以天晴,身体是拴不住人的,即使我非常喜欢你的,可这不是能让我留下的理由。”
贺莲将天晴的手从身后抽出来,过程中强忍着那一丝痒,离开他的怀抱,平静地提上裤子。
濡湿的手指狠狠攥成了拳头,他浑身在发抖,贺莲的话让他彻底失去了方向,该怎么办,虽然只是去了御药房,仍在皇城之内,可那种心灵上的远离,却给他感觉她不属于这个皇宫,这个国家,甚至这个世界。
“莲,我给你安排见大皇兄,还不行吗?”他想问贺莲为何要见大皇兄,却是,怯懦了。
贺莲在整理着柜子里的衣服,半饷,淡淡开口,“天晴,我不想令你为难,妥协只会让你失去自我。”
贺莲走了,六年来第一次彻底离开他的翊和宫,望着空空如也的隔间,只有妆桌上那一株几欲枯萎的蓝玫瑰,还残留着她曾在这里住过的痕迹。
难道他们之间真的就这样了吗?掀起那层神秘的面纱之后,原来剩下的,只有陌生。
天晴眸中的黯然,如那蓝玫瑰般没有生气,他拧着玫瑰的花茎,自言自语道:“莲,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
御药房是为皇帝,宫妃等皇亲调制药品和取药而设置的机构,并分为内药房和外药房两种,内药房仅供皇帝,宫妃等皇亲所需用药,外药房则是各宫太监和首领患病时取药的地方。
贺莲被分到了内药房,内药房位于皇城西,但不属于内廷的范围,规矩比宫中的少,但由于是关乎主子生死的药房重地,监管却相对更严,出入需要各种上级审批。
内药房有一个总管,名叫蒋公公,手底下有十几个太监为他做事。
一进内药房的院子,便有一股浓烈的中药味扑鼻而来,领路的太监带她来到西侧屋子的一间房间,宽敞的房间,入眼是一条长长的通铺,通铺上被长枕分隔成了四份,屋里有桌,有椅,简单却不简陋。
领路太监说,还有三位药房的太监跟她住在一起,平日工作忙碌,总管和太监们白天都在正北药房内或后屋的仓库。
交代完一些事情之后,领路的太监便离开了,贺莲一个人在房间里东看看西看看。
与一群真太监睡在一起……
这就是想要独立的代价。
自怨自艾只是一瞬,很快便平静了内心,把包袱放在床榻上收拾起来。
与男人最大的不同之处,女人的行李里总是有最多的衣服,和一些男人看来很没用的比如护肤品,洗脸时绑头发用的带子,梳子,指甲钳等日常生活用品。
好日子过惯了,她从来不知这一包袱东西是普通太监根本用不起的,于是便大剌剌地将那些瓶瓶罐罐放到墙边专属的木匣子上面,然后把换洗的衣服和贵重的东西往匣子一塞,便了事。
此时正值傍晚开饭时间,贺莲忽然听到门外有人走动和交谈的声音,于此同时,房间的门开了,进来三位约莫十七八岁的年轻太监,绿色袍衫,模样端正,个头均等,看见贺莲的瞬间,皆是驻足一愣。
新人初来乍到,要表现出热情的积极性,于是贺莲站起身主动迎了上去,笑着说:“几位公公好,我是新来的小莲子,还望多多指教。”
为首的太监横眉细目,眼角微微下垂,带着一丝狡黠,他扫了一眼贺莲身上褐色的太监衣服,勾了勾唇角,对身旁两位太监说道:“四殿下翊和宫来的公公果然不一样,你看,穿的衣服比我们蒋总管的品阶还要高。”
“是吗?”左侧的太监附和道:“我见过最高品阶的公公便是蒋公公的墨绿色了,小川子你见识真广啊!”
被称为小川子的太监洋洋得意地一笑,“小彦子,小离子,等你们多做两年,也会见到过来给各宫娘娘,殿下们抓药的公公们,他们穿的衣服都和这位莲公公一样。”
说完眼神阴阴地扫了一眼贺莲身后的床位,“你怎么把我的床位给占了?”
他的?明明是空的。
小彦子也信誓旦旦地,“就是啊,小柳子去了高一级别的房间,那最好的位子当然是轮到我们小川子了,你说对吧,小离子。”
小离子看起来不太灵,半天才点了点头,“嗯,对!”
贺莲心中涌上一丝憋闷,不过不想惹麻烦,便客气的赔笑,“对不起,我不知道还有这规矩,我这就搬。”
贺莲爬上床收拾东西,便感觉身后有三双眼睛在盯着她那些物什,这才有所觉悟自己太不小心了,有意移了移身子,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收拾完,贺莲抱着个大包袱豁然转身,盯着看的三个人赶紧移开视线看着别处,贺莲心中不屑的一笑,不过是一些见钱眼开的家伙罢了。
不见有人给她让出床位,贺莲不知该把包袱搬到何处,那方才附和的太监小彦子见此指了指最外面的床位,“那个是小川子的。”
什么意思?还让她帮着收拾?蹭地一股火蹿了上来,贺莲真想上去扇他们两撇子!这些事,换做四殿下,岂会舍得让她做?
深吸了一口气,算了,人在屋檐下,低个头也不会死,有些人有些事总是要经历的。
强忍着不愿意,过去小川子的床位,帮他收拾了起来,柜子里有一些太监专用的贴身用品,贺莲蹙了蹙眉毛,觉得很恶心,屏住呼吸把那一厚团子布片拿了出来,越想越委屈,有时候人受苦,不是因为自己命苦,而是不珍惜好日子自己作(一声)出来的。
小川子看了,脸上荡起碍眼的坏笑,到桌边坐了下来,小彦子立马巴结地给小川子倒了杯茶递过去,然后才和小离子三人围桌而坐。
小川子悠闲的喝了口茶,望着贺莲背影不屑地一哼,“有些人唉,明明被贬了,还没个自知之明,穿一身吓唬人的衣服,还以为别人会怕了她,装什么装!”
贺莲闻言只是嘴角抽了抽,对付小川子这种人最简单快捷的方法便是……
“川公公,我这刚来,还没领到衣服,没办法只能先穿自己的,不是有意在你们面前摆架子,不要误会。”收拾好床铺后,贺莲走去桌边给小川子倒了杯茶,双手递了过去。
小川子挑了挑横眉,虽然效果不太明显,也算是一种得意的表现了,他伸手去接茶杯,却在碰到茶杯的那一瞬间手的动作一顿,诧异地抬头看了一眼贺莲,贺莲也看着他,眼神里的含义是:你懂的。
小川子接了茶,手一直攥着,不过那面上的表情可比先前好看许多,抿起的嘴角几不可见地往两边扯着,甚至踹了一脚小彦子,“小彦子你还愣在这干什么!我们小莲子刚来,肯定没吃过饭,你赶紧给她拿饭去,对了,顺便去跟蒋总管要小莲子的衣服。”
小彦子被踹得差点从凳子上掉下去,愣神了片刻冷着脸出去了。
“坐,小莲子,别客气,以后咱们都是兄弟,肯定互相照应。”小川子脸变得比川剧变脸还快,只不过是因为贺莲在递茶的时候顺便在他手里扔了颗玉珠子。
这些小来小去的东西,贺莲一大把,深知独自在外没点钱来防身是不行的,于是把天晴平日送给她的值钱的小玩意都带了过来。
叹息,说着要独立,最后还是靠了男人送的东西!
小川子突然的热情,把小离子看得是一愣一愣地,小彦子送来了饭菜,还没位子坐,只好独自坐到床边阴沉着脸看着他们热络。
吃过饭后,晚上贺莲被蒋总管叫了去。
蒋总管住在西房独立的一间房间,格局同贺莲住的差不多,较长的床榻,榻上设一矮桌,只不过是他一个人住罢了。
蒋总管近中年,一身墨绿色太监长袍,能看出身形仍保持不错,没有中年发福。
他坐在矮桌边,让贺莲也坐到榻上,贺莲对他印象不错,慈祥和蔼的面容,笑的时候眼角泛着鱼尾纹。
“小莲子公公果然是殿下宫里的公公,无论样貌,气质和举止,都和一般的公公有很大的不同。”蒋总管笑望着她,有着看孩子般的宠溺感。
贺莲垂眸一笑,心想她是凤落平阳,蒋总管虽然可能人不错,可当真是能不错到夸她的程度吗?该不会是四殿下给他打了招呼吧?
“蒋总管您过奖了,小莲子来内药房是新人,还要请蒋总管多担待。”
蒋总管笑容更大,笑得贺莲心里有些毛毛的,抬眸,见他正看着自己,便也礼貌地回了他一个笑容,蒋总管立刻双眸一亮,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贺莲觉得有些怪,于是问道:“蒋总管,小莲子脸上有什么不妥吗?”
“哦,没什么,呵呵。”蒋总管抿了口茶,将视线移向别处。
蒋总管给贺莲安排了仓库复查药材数量的工作,并告知了一些相关规定,之后便放贺莲回了房间。
推门的瞬间,贺莲隐约见到在屋里乱窜的身影,可等进去后,小川子坐在桌边,小彦子躺在床榻上睡觉,小离子在小彦子脚边靠着墙坐着。
贺莲有些怀疑,不动声色地爬到自己的床榻上,假装开匣子拿日常用品,果然,里面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贺莲眯紧了眸子,一群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家伙,还好她除了随身携带的太子送给她的玉佩,将其他贵重的东西趁之前收拾东西的时候藏在匣子后面墙和床榻之间的缝隙里,这才免遭了洗劫。
贺莲铺着床,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跟他们闲聊了起来,“方才去见了蒋总管,原来他人很好,对我很客气,还主动给我倒茶喝。”
“什么?蒋总管主动给你倒茶?”小川子闻言转头看她,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是啊,蒋总管没有对你们这样吗?”贺莲装傻地问道。
小川子横眉一蹙,与听到贺莲的话吓“醒”的小彦子和小离子对视了一眼,干咳了一声,抿抿嘴没有说话。
几乎一夜无眠,睡在她旁边的小彦子算老实,小川子呼噜声很大,小离子床品不好翻来覆去的,很吵。
从未在这样的环境下睡过觉,贺莲觉得相当折磨。
第二天,挂着两个黑眼圈早早起床洗漱,哪知屋里早就不见了人影,是小川子收了她的贿赂,又知蒋总管看重她,于是便给她睡久一点,打算吃过早饭回来再叫醒她。
心中又一叹气,以前还不自知,原来她在翊和宫过得简直是神仙般的生活。
直至一周后,贺莲才算适应内药房的生活,至少听着小川子的呼噜声她能睡过去了,也习惯了不太干净的茅厕,蒋总管给她的工作也很轻松,经常在其他太监面前夸奖她,总的来说日子过得不算太差。
唯一麻烦的事情,便是每天早上要偷偷跑去茅厕里缠胸,洗澡也要趁其他人去吃饭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每天像打仗一样,精神时刻紧绷着。
贺莲也咬牙坚持着,她相信在晁国的日子再苦,也不会比在凉国的时候神经绷得更紧。
贺莲也努力学习着内药房太监所需的知识,药材分类,简单的药材识别,如何煎药,她迅速的进步更得到了蒋总管的大加赞赏。
一晃,半个月过去,贺莲浮躁的心,也渐渐沉稳,已完全习惯了内药房的生活,甚至开始有些喜欢忙碌的日子。
听闻因盛夏的缘故,皇帝带着后宫妃嫔和两位皇子去了行宫避暑游览,知道这个消息,小川子他们脸上无不浮现羡慕的神情,贺莲却只是抿抿嘴,没有说话。
这一日,蒋总管突然来找贺莲,他说他觉得贺莲表现优秀,想升格为他的助理太监。
贺莲闻言,成就感顿生。
“谢谢蒋总管提拔,小莲子定会加倍努力,不负蒋总管的期望。”
“好,好,”蒋总管连连点头,眼角的鱼尾纹似在对她微笑,“为了对你表示嘉奖,你明天可以搬到我的房间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