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炎热,贺莲被姬羡壹用披风裹得严严实实,横抱在怀里只露出两只鞋子。
不过,心思玲珑的府里下人已经见怪不怪了,有资格裹上红宝石披风的除了那莲姑娘,没有第二人。
“姬羡壹,你若是走不动,放我下来自己走吧。”耳边传来不规律的喘息,发觉姬羡壹走得极为缓慢,贺莲担心他支撑不住。
姬羡壹没有讲话,似是提着口气,坚持着。
自尊心太强的男人!贺莲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也不说话了,任他抱着。
进了家主的卧室,姬羡壹几乎是跟着贺莲跌进床榻上的,然而,他却在压到她之前,即刻用手臂支撑起了身子。
脸上的汗水和半礻果的胸膛是如此性感。
伸手为他擦拭,他却抓住了她的手,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唔……”急迫的家伙,门还没关呢。
“等……等一下!”从唇缝中强把话挤出来,姬羡壹不予理睬,还等,从宫里,等到马车上,好不容易等到回府,她还让他等?
急切的索求变成心中唯一的想法,亲吻也疯狂了起来,辗转的吮吻,不让她有任何机会逃离。
舌尖顶开贝齿,搅动滑舌勾出她口里清甜的香味。
贺莲在挣扎,她好想去关门,纵然这姬府全是姬羡壹的,可这姬府不是只有姬羡壹一个人,若是被人撞见,她这脸可往哪儿搁。
姬羡壹却将她挣扎的双手高举过头顶,继续躲闪缠绕着她推拒的小舌。
身上的亵衣瞬间被扯开,那女敕如凝脂,白如玉瓷的雪峰,便成了他的口中餐,手中物。
縱情地品尝着,爱撫着。
“姬,姬羡壹……,呼……,去关门!”话语支离破碎,才刚去过云端的身子极为敏感,轻微的碰触,身子便颤抖的厉害,连那无力的挣扎都似在对他谷欠拒还迎。
“嗯……”姬羡壹答应着她,却没有停止手上和嘴上的动作。
“少当家!会豪帮帮主求见,已在大堂等候!”突然从外室传来下人的通报声,吓得贺莲浑身一僵。
透过朦胧的纱帘,可以轻松看清下人的样貌,换言之,外面同样可以看清里边。
原本嫣红的小脸儿立刻红透,下意识的把姬羡壹推开抓过枕头挡在胸前,猛往床里面钻。
姬羡壹眼底骤然浮现一抹危险的光芒,他豁然转首,对外室的下人吼道:“滚出去!”
下人浑身一哆嗦,怯怯地说:“少,少当家,会豪……帮帮主说找您有急事。”
姬羡壹微眯了眸子,面上写满了不耐与焦躁,怒火一触即发。
贺莲忙安慰道:“姬羡壹,你快去办正经的事吧,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莲儿~!”不确定的目光投来,似乎姬羡壹还真怕她偷模跑了,而恨不得无时无刻都在她身边。
内心几番挣扎,姬羡壹泄气地一叹,还是决定先去会一会那会豪帮帮主,会豪帮专门负责帮他重建韵澜轩,如果不是十万火急,不会这般急着见他。
懊恼,郁结!他实在是舍不得这床上的小人儿。
按着她的后脖颈又亲了好一阵才舍得放开她,过去寝具柜里把被子拿出来给她盖上,“你先睡会,等我回来。”
贺莲对他笑笑,笑容令人安心,他顺着贺莲的长发,深深地望了一眼,眼底是化不开的眷恋。
许是累了,姬羡壹走后没一会,她便睡着了。
等姬羡壹再回来,已是几个时辰之后,屋内昏黑一片。
轻轻迈步,不发出一丝声响走进内室,见贺莲熟熟的睡着,内心是无法言喻的满足。
有人等他回来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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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这白色基调的卧室也被渲染得多姿多彩。
月兑去长袍,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圈着贺莲的腰躺在她身后,胸膛紧紧贴着她温热的后背。
贺莲在姬羡壹进门的时候便醒了,懒懒的,不想说话。任他舒服地抱着,贴着,头抵在她的后脖颈上。
一番**之后,姬羡壹趴在贺莲身上,深沉的喘息,强烈的心跳和混合的汗水,都在提醒着他,身下的小女人已经彻底属于她了。
内心的欢愉无法言喻,化作绵细的亲吻,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爱的烙印。
“嗯……”贺莲疲累地小声沉吟,似乎还在回味方才的甜蜜。
抽身的瞬间,小女人轻声一叹,有些留恋地纤指划过他的胸膛,却瞬间模到他被汗水浸透的绷带。
“你的伤……,还好吧。”
娇艳欲滴的唇瓣吐出关心的话语,他心底一暖,不过他更想听到的是她对自己说:“夫君,你好厉害!”
侧躺在她身边,伸出手臂让她枕着,在她额头留下一吻,“还好,痛并快乐着。”
绝美的脸,最温柔的笑容,如沐在春风下,将她倦意带走。
把玩着他垂在床上的发丝,头枕进颈窝,恩爱之后身上散发的味道,是最令人迷醉的酒香。
“莲儿不是想聊天吗?”头顶暗哑软糯的声音传来。
“不知道说什么。”在他脖颈间蹭了蹭。
“嗯……我方才去了一趟韵澜轩,地下密室被荷塘水浸泡导致坍塌,如今除非用土填上,只建正常楼阁,否则韵澜轩便无法重建。”他顺着贺莲的秀发,揉捏她柔软的耳唇,十四岁的少女,却无法佩戴任何耳饰,着实有些可惜。
贺莲诧异地抬起头,唇瓣扫过他的脖颈给他带来一丝麻痒,他轻笑,那态度完全看不出韵澜轩坍塌对他来说有任何影响。
而事实上却是意义重大,关系到整个皇宫秘密情报的运作。
“为何韵澜轩会有密室?”虽然贺莲不记得韵澜轩的样子,不过听天晴说过韵澜轩除了酒楼以外,后身专门有供上流社会消遣娱乐的地方。
“密室是用来窃取官家情报和了解各路消息的地方,还可以用作临时拷问的场所。”姬羡壹淡淡的答道,有些难以置信,会将宫中最大的秘密告诉给这小丫头听,但至少,他认为她是完全值得信赖的。
“哦……原来如此。”
姬羡壹诧异道:“莲儿竟是毫不惊讶?”
的确没什么好惊讶的,从书中,电视剧里早就知道这类比较奢华的娱乐场所基本上都是为皇室所用。
“那皇上的情报处没了,你要怎么办?”这么重要的失职,就算家族势力强大,也是应该有惩罚的。
“办法还在想。”他沉默了半饷,突然补充道:“可以解决的,莲儿不用担心。”
他的大手手握上她的柳腰,传递着让她宽心的热量。
在他眼里,似乎任何事都难不倒他,以金钱铺路无往不利,只有他不想做的事,没有他做不成的事。
然而,在这背后,要付出多少不眠的日夜来坚守着这份自信。
‘可以解决的’,话虽轻松,但贺莲感觉到这句话背后的沉重。
年纪轻轻担当了家族重担,是家族的辉煌,是皇室的形象,解决了,应该的,若是没解决,等待他的又会是什么……?
“姬羡壹!”
“叫夫君!”
“夫君——!”
姬羡壹一愣,他还等着那小丫头叛逆地叫自己小姬姬呢,突然间如此听话,竟是有些不适应。
贺莲是急着想表达自己的想法,至于称呼,连床都上了,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贺莲支起了身子,垂首望着他,小手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姬羡壹,你有没有想过,与其专于一处,不如四处撒网?”
姬羡壹倒好,大手不客气地直接抚上在他眼前晃悠的白兔上,捏着,柔着,眸中却透露着认真,“莲儿此话怎讲?”
“嗯……”身子一颤,她跟他说正事儿,他却如此死不正经。
“我是想说,嗯……,韵澜轩只……,只有一处,你想得到任,任何消息都要等着那些人光临之后,才有……机会获得一些有用的情报。”贺莲被他模得眼神又开始迷离,连说话都开始有些连不成句。
“那莲儿有什么好建议?”语毕,他竟吮起了那白兔。
呼吸又是一滞,“姬羡壹,你正经点,你这样我如何思考?嗯……”
“莲儿,不急于一时的。”继续舌忝。
“有,有你这样和人商量正经事的吗?”受不了他的撩撥,推拒他的肩头,再被他缠一会,恐怕脑子里的东西都会忘个精光。
“这样有何不妥?劳逸结合。”推倒,倾身压了上来,一声难以抑制的轻叹从身子下的小儿口中发出,吻上她百尝不厌的唇。
“唔……”
没办法,半个字都吐不出来,不得不再次承受他的热情。
一个时辰之后……
“姬羡壹,你好过分!”瘫软在床榻,昏昏欲睡,方才她想说什么来着?忘了。
“莲儿,累坏了吧~!为夫好生心疼。”按柔着她被裹得紅腫的唇,宠溺地看着她。
假惺惺!他要当真心疼也不会又来两次!
转身背对他,他的胸膛却贴了上来,“莲儿方才说四处撒网,是指什么?”
这厮又把正题给拉回来了!
没好气的一叹,平稳了呼吸,“你不如另外找个地方多培养一些细作,等能力纯熟之后,扮演各种身份混迹到整个京城各大酒楼,艳楼等公共场所,这样做不仅被调查的人的警觉性会降低,而且可以得到更多不同阶层人士的消息。”
不乖的手即刻停止了动作,似在认真思考贺莲的提议。
半饷,“嗯……这的确是个好方法,只不过这样消耗大量的人力,要确保这些人都忠于我,比较困难。”
缜密的思维让他突然得到完美解决方案,没有得意忘形,而是在确定了可行性之后,寻找可能引发的弊端。
“这一点我也有所考虑,你可以收养一些无家可归的小乞丐,从小培养,训练他们,自然忠诚度要比一般的高了。你可以将提议同皇上说,让皇上给你些时间准备。重建韵澜轩所需的时间也不短,还不如利用这些时间培养一些人才出来。”
姬羡壹再次陷入沉思,培养细作人才这方面可以交给军机情报处的人来完成,虽然从小培养细作这种事皇宫本来便存在,但贺莲的提议让他茅塞顿开,利用人数众多又不会有身份麻烦的小乞丐,这样便解决了人员稀缺问题,到时候直接从情报处分布出去细作,那他便可以轻松了。
“太好了,莲儿!”姬羡壹捧着她的小脸儿猛亲,“你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终于不用给那皇帝姑父做跑腿了,我明天就把韵澜轩给填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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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羿所谓的上朝就是硬占了凉国皇帝的位子,然后逼迫那些前朝的官员们每天必须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按时上朝,觐见,上承奏折,如有违令者,怀有二心者格杀勿论诛九族。你若想告老还乡,直接还你一家百十口人的棺材。
雷厉风行的铁腕手段很快便见了成效,那些官员除了一些骨头比较硬气的被杀,大部分人都屈服于晁羿的银威之下,更有一些见风使舵的谄媚者趁机巴结晁国的大臣,迅速上位,官做得比在前朝时还要大。
官怎么得来的晁羿并不深究,只要能给他出谋划策加快凉国发展的脚步,一样会得到重视。
而每天的早朝上,基本都会出现晁天望和晁天晴两位小朋友的身影,晁羿为了让他们尽早学会处理朝堂政事,采用耳濡目染的实践方式强迫他们去听,去想,只可惜晁天晴在朝上乖得不得了,听没听进去根本无人知晓,而晁天望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说不去就不去,这次额头受伤便更有了理由,干脆就决定不去了。
无奈之下,晁羿想到了让太子受伤却反而被太子包庇的太监小莲子,说不定她会让太子有所改变,于是乎不顾对敖将军的承诺重新将贺莲找了回来。
第二天一早贺莲便搬进了太子寝宫的配房,强子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如今却不知去向。她不是圣人,无法做到对每个男孩都像对栾佑那么好,只希望强子在别的工作岗位上自求多福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太子殿下,小莲子到了。”贺莲站在一位十五六岁的白净太监身边,等待他向晁天望通传。
屋里即刻听到“蹬蹬蹬”小跑的声音还有悉悉索索的讲话声,却不见有人过来开门。贺莲微眯了眼睛盯着关得紧紧的门扉,心想这屋里必然有诈。
过了一会晁天望低哑的声音传来,“进来吧。”
“小莲子你进去吧!”白净太监匆匆留了一句,急着要走,贺莲觉得不对劲,将他叫住,笑着说道:“公公莫急,麻烦公公为我把门打开!”
白净太监即刻慌了神,而贺莲却站到门侧负着小手不紧不慢地等待白净太监为她开门。
“吱呀!”门声刚响,一泼红色的液体豁然从屋内飞出,白净太监躲闪不及被淋得浑身上下无一处幸免。
白净太监呆呆地杵在原地欲哭无泪,泼染料的馊主意还是他出给太子的,为此他还得了一定银子作为报酬,谁知到头来是自食其果。
太子晁天望以为奸计得逞这时从屋里蹦了出来,定睛一看门口当红炸子鸡不是贺莲,气得回头猛踹了里面的人一脚,“废物!连人都没认清楚就乱泼!”
贺莲轻咳了两声,走到门口,晁天望猛然回头见贺莲面带邪笑,紧张得吞了一口口水。
贺莲双手环胸,一步步逼近那个坏小孩,“太子殿下,我以为上次的教训能让你学乖一点,原来不跟皇上揭发我的原因只为了私下加害于我,可你有这个能耐能治得了我吗?”
小孩吓得一步步后退,当贺莲迈入门槛的瞬间,哪知小孩突然驻足直起腰板换成了一副得意的神情。
就在此时,站在角落里被晁天望踹了一脚的清瘦太监一拉手里的线绳,只听“哗啦”再“咣当”两声,一个盛满水的水盆骤然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正好砸到了贺莲的头顶。
该死!贺莲浑身瞬间湿得净透,手捂着头,怒火在眸子中熊熊燃烧。
“哈哈哈,”晁天晴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太有趣了,报仇了,你看看你像个落汤鸡一样。”
然后走到贺莲的附近,还不忘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脸上划过一抹邪魍,让人觉得他根本不是个十岁的男孩,而是堕入地狱的天使给这个世界带来无尽的灾难,微笑下隐藏的危险气息只会让人的意志逐渐磨灭。
他的脸上仿佛写着晁羿对她说的那句话:跟朕耍花样,你还女敕了点!
三日不见,不仅没有因为上次被教训而消沉下去举双手投降,反而想尽了一切办法对她展开报复,还要一环套一环,只要一个大意便会踩到地雷,将自己炸得粉身碎骨。
还好他只是个孩子,放在屋梁上的水盆只是薄薄的铝盆,她的头才不至于开花,那若是他长大了呢?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又会是什么?
“关门,放狗!”晁天望突然大喊一声,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门外把门一关……
贺莲还在愕然中,门已经被晁天望关上了,与此同时身后有几个巨大的影子压了过来,猛然转身,六名人高马大的成年太监矗立在贺莲面前,各个双手环胸面目狰狞的望着她。
“你,你们要干什么!?”如今几个对贺莲来说像巨人一般的敌人向她逼来,说完全不怕是假的,他们随便哪个人一出手就能把她捏死,而她的功夫又不适合群殴,无论如何都看不出有一丝胜算。
下一刻,贺莲猛拍大门,“晁天望,你他妈的快给我开门!以少胜多算什么能耐!”
门外传来一阵奸诈稚气的笑声,之后越来越轻,越来越远,晁天望离开了,只留下了六个打手替他尽情行使心中的罪恶,唯一的条件是:最后她必须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