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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蒙界三千小世界中,七圣神州算中等偏上。
七圣神州因大陆刚成型时期的七位大神通者而得名,七圣者建立了符宗、剑宗、仙宗、佛宗、妖宫、魔界、鬼蜮七大修行圣地,符宗主修符术,剑宗皆是剑修,仙宗为金丹大道,佛宗说佛法无边,妖宫万法不禁,魔界以杀戮入道,鬼蜮修灵体。
传承至今,各宗的主人不知换了多少次,中间因道统之争爆发过无数次大战,总不过是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各有输赢。
现下剑宗势大;符宗人多;仙宗个体最强;佛宗实力弱却最得民心;妖宫因妖皇刚死后内部争斗,实力大减,数百年都龟缩十万大山中,流落在外的小妖勉强自保;鬼蜮所在的九幽千岛消失千年,大陆上新生的鬼魂无处可去,孤魂野鬼们沦为被符宗仆役、佛宗超度、仙宗炼器的境地,偶有强者出现,也不过建个小势力,无法撼动正派的统治;而魔界独挑邪派大梁,以无尽深渊为界,跟正道抗争,此消彼长、此长彼消,一直未能分出胜负来。
符宗位于七圣神州的东流大陆,仅次于仙宗、妖宫共处的南荒大陆,比剑宗的北寒大陆、佛宗的朝圣岛,魔界的西冥大陆要资源丰富得多,光修行的大小门派就上万,修士数以千万计,占了正道总数的一半,所以东流大陆也是整个七圣神州最热闹的地方。
那日玄蕴进入七圣神州,长虹贯日,有修为的人都看到了。只是异星一现即隐,谁也没能发现最后到底落在何处,于是各门各派统一召开了个讨论会,互相探讨异星降世的因由会造成的结果,扯皮争执最后变成算旧账的大会,一时间散不了,外界反而平静了好几年。
凌芸所在的靠山村位于东流大陆南部边缘,离符宗圣地真武山距离遥远,属于被遗忘的地界,所以山精野怪孤魂凶鬼汇聚,在大地方生活不下去或流放的野道士也多。鬼穴的名声虽响,但这地方厉害角色不少,突然冒出一个新的也不稀奇,一时半会还传不到真正的高门大派耳中去,也让凌芸有了成长的空间。
三年后
在玄蕴高压加作弊的政策下,凌芸花一年半打通全身筋脉,又花一年积累灵力,然后经过半年的努力,终于筑基成功。
“哈哈!从今天开始,我终于踏进修仙的殿堂了……休假!休假!三个月长假!”
凌芸一巴掌在墙上拍出一个大洞,站在洞口,望着外边的蓝天,双手掐腰,仰天大笑,连嗓子眼都能看到。
“形象。”玄蕴淡淡提醒。
凌芸一僵,深深呼吸,将自己夸张的表情收起来,清清嗓子,柔声吩咐:“清风,明月,收拾东西,陪主子我下山视察民情。”
“早准备好了,就等主子你出关。”一男一女两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各自拎着小包裹过来,眉眼里满是欢喜。
男孩是清风,女孩是明月,三年过去,他们受傀儡符控制而留下的后遗症算是治好了,半年前开始学聚灵诀,正努力的冲穴。
这三年,凌芸过得非常之不容易,自从玄蕴亲手灭了双余真人后,玄蕴就好似受到了莫大刺激,不但在修炼方面严格要求凌芸,还开始训练她如何当个合格的云箓派弟子兼未来掌门人。
白日里苦修,晚上用一个时辰冲穴,其余时间让身体休息,将凌芸的灵魂拉进识海,进行填鸭教育,背书、习典故、默写云箓弟子行为规范,然后是识人、礼仪、气度、为人处世等等。
凡是玄蕴能想到的,就开了课程,虽然他知道不能急于求成,并没有一股脑儿恨不得凌芸一夜之间全部学会,但自在惯了的凌芸被拘着白天黑日的连轴学习,加上老师不懂得什么叫因材施教、寓教于乐,罢课了无数次,让玄蕴威逼的手段乘火箭上涨,当然,同时上涨的还有利诱术。
一年前,师父大人说:筑基成功,可以有三个月的长假。
被关了两年的凌芸修炼激情爆棚,速度翻倍增长。
每回玄蕴总觉得已经将凌芸所有的潜力都逼出来了,但下一次,凌芸的进步总会让他惊喜,原本预计最早五年才能筑基,结果三年就成功了。
玄蕴看着徒弟像被压了五百年的猴子一朝月兑困,走路都乐得颠颠儿,无声感叹:果然,潜力就像时间,看着再怎么紧凑,挤挤总会有的。
这话是跟凌芸学的,不过凌芸的原话是:就像时间,挤挤总是有的。当时凌芸受到了抄一千遍弟子规的惩罚。
筑基成功后,凌芸顾不得体验升级后的本领,拿上自己的收藏就往外跑。
木鬼闭关了,身边只有清风明月,东西一定要带齐全,免得没人跑腿回来拿。
凌芸在现代时,对逛街的爱好并不大,平时窝在家里看书连着一个星期不出门也发生过,但再宅的人也架不住三年不出门。
自打她来了这个世界,走得最远的地方就是院门外五十米地。不是她不想偷溜,而是脑子同居的师父根本不给她机会,一出门,就被控制了身体往回走。
动不动挨雷劈、禁食、抄书……惩罚层出不穷,如果有最悲催穿越者比赛,她一定能排进前三。
凌芸感叹:“能活下来没自残真是不容易啊不容易!”
“解放!老子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啦!”
凌芸双臂展开,踩着树梢在林间飞奔,口中狂叫。
“上位者,当喜怒不形于色!你又忘了?”
玄蕴坐在识海竹林中,屈指一弹,凌芸周身气血逆流,灵力混乱,无法维持轻身术,脚下一空。
“啊——师父!我知道错了!摔瘸腿毁容了更影响形象啊!”
凌芸手舞足蹈,捞住了一根比手腕稍细些的树枝,枝干不堪重负,咯吱咯吱裂响,眼见就要断开,她连忙求饶。
“的伤,可以治。”玄蕴温柔而残忍的说。
“喀拉!”
凌芸连人带树枝吧唧掉下树,就好比天仙下凡,脸先着地。
“主子——”
清风、明月从林间跑出,明月跑在前面,至近前,也没动手去扶凌芸,只顾撑着腿,气喘呼呼:“主子,你又惹老爷生气了,你都吃了这么多次亏,就不能学乖的吗!”
清风跑得慢些,苍白的脸上因极限运动而浮现不健康的红晕,停在一边扶树喘息,虽没说什么,眼中却满是赞同。
凌芸爬了起来,拍拍衣服,顶着一脸的细碎伤痕,龇牙咧嘴翻白眼:“小毛孩学大人说话,你懂什么。这是我跟你们老爷相处的情趣,情趣懂么!打是亲骂是爱,爱太深了拿脚踹……”
玄蕴用很温柔很温柔的声音打断她的鬼话。
“今天开始,戒斋三日。”
吃饭皇帝大,肚子比尊严更重要。
“当然,就算爱再深,师父的话还是要听的。”
被刺中死穴的凌芸立马改口,浑身气势一变,瞬间从上树模鸟蛋下河捉鱼的山野丫头转换成高门大宅的千金小姐,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既显得温和又显得高贵矜持,当然,这是在洗干净脸了的前提下。
“明月,帕子。”
明月用竹筒中的水打湿帕子,替凌芸擦拭脸上的伤口,抹上药膏,又重新梳了头发,别上珠钗,整理好衣服。
清风打开随身的包裹,递药膏、梳子等物。
木鬼闭关有一阵日子了,伺候凌芸梳妆的活他们已经上手,没过片刻,年方十一就已初具小美人形态凌芸变成了个淑女,端着高贵的架子,莲步轻移,朝山下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