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箓派步入正轨,凌芸虽然不用再画图建房子,但也没清闲下来。
举行春日宴,下帖广邀墨螺山附近的同道参加,同时也是向外界声明,云箓派的掌门换了新人,以后在外见到,别不认得。
宴会很盛大,这也托福于登天楼还回来的定金,让清风在预算方面放松了不少,宴会上有酒有灵果还有灵茶,就是没有熟食肉菜,规格极高,让不少人眼红心热,感叹云箓派什么时候举办的宴会也能跟天雷门这种大派媲美,要不是有巡察使金曜在,恐怕宴会结束后螺黛岭会出现不少滞留的三只手。
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是,凌芸接触到的阶层太高,常识不够,玄蕴说,修行者要有修行者样子,不能总惦记这口月复之欲,喝酒品茶再加两三灵果,便是请仙家也足够。
所以凌芸进了一批美酒灵茶,再挑着年份不一的朱果、火菩提、长生果等进了一些,花灵石如流水,而下面的人习惯了凌芸的奢侈与唯我独尊,一切听命行事,没谁发出异议。
虽然花费大,但结果不错,接到帖子的人都很给面子,连巡察使金曜都来了,有他带头,即使原本没准备来的不得不亲自赶来,包括墨螺山另外两个金丹期道者,几个头头聚在一起,互相认识,笑意融融,最后宾主共欢散去。
宴会的纪念品,就是云箓派自产的符纸,凡来参加者,都获赠五张,每张的颜色品种都不一样。
东流大陆的符纸品种虽有几种,但配方都差不多,只是符纸储蓄的灵气多少有差距,从没向云箓派这样细分过。
当参加宴会的人拿着新型符纸回去之后,没过多久,夏和宽便收到不少订单,喜滋滋的去找清风,打算到夏水镇开一家符纸店。
而闲下来的凌芸,则整天抱着观世镜跟玄清讨论,什么提升修为的丹方,增强攻击强度的各种合击阵术……虽然玄蕴说过走捷径只会离大道越来越远,但不好高骛远,只适当的加速一下步伐还是能行。
李斌的护法堂招收了二十个人,最低也是练气九阶,其中多半来自墨影门。
对练气九阶的人来说,离筑基只差临门一脚,但绝大多数人,一辈子也无法踏出这一脚,这时候筑基丹的重要性就显现出来了。
筑基丹分很多种,有的一粒便可直接筑基,有的一天一粒也许需要数月甚至数年才能筑基。
凌芸炼丹还没入门,不过懂一些药理基础,并熬药捏药团子,为了练成筑基丹,在丹房里足足呆了十天十夜才出来,当然,她出关的时候,脸色绝对看不出熬夜的菜色,只眼中稍微多了点血丝。
她最后还是选择了药性最温和的筑基丹,需要服用庞大的数量才能产生质变,而且那已经不能叫筑基丹,是培元丹,二十个护法堂的人,包括李斌,一人发一瓶,同时交给他们的还有好几种合击阵术。
就在凌芸为发展云箓派而想尽办法的时候,火霄门得知登天楼竟然给脸不要脸的偏向一个无名小派,将一切怪罪到给云箓派挺腰的天雷门身上,于是处处跟天雷门作对,大有要明着翻脸的架势。
而天雷门当久了宗主派,门人向来傲慢,自认为高高在上,虽然觉得为了一个云箓派跟火霄门斗不值得,但面子原因,懒得解释,你要打我便打,还怕不成
于是摩擦升级,圣地真武山火气十足,不知情的人还只当是宗主千岁宴临近,外人太多所至。
由于天雷门的上层忙着迎接仙宗剑宗的客人,也没大在意此事,便没上报给宗主,让夹在中间受气的登天楼有些恼火。
登天楼主出关参加符宗宗主的千岁宴,被受了委屈诉苦抱怨的弟子堵个正着,听了众多哭诉之后,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叫来永筑询问情况。
永筑回到登天楼,越想越不是滋味,以前多的是女人想跟他双修,都被他拒绝了,这回他第一次主动出击,竟然失败了,好在有点石成楼法诀安慰。
“师兄,那个青芸太不识相了,枉费我一番好意”
永筑跟自己师兄提起往事,心里仍旧愤愤不平,觉得自己那么优秀,不该被女人拒绝才对。
登天楼主看了师弟送上的法诀,发现确实精妙,但好像少了一样至关重要的东西,光有法诀,貌似用处不大,不过对方没有狮子大开口,法诀的价值相对来说也远远大于天星石了,便又将玉简还给永筑,见师弟仍在念念叨叨,捻须垂眸,若有所思。
他想得更多,在他心里,师弟或许有些不足,但对一个金丹期的小派掌门来说,已经是对方高攀了,断然拒绝,想必是有更好的去处。
天雷门金曜?
此人似乎跟符宗宗主牵亲带故,多年前也见过,符宗宗主没孩子,对他比对嫡亲徒弟还注重,貌似是犯了什么错,被嫡系弟子告发,所以发配到墨螺山那偏远之地,离开真武山也不过几年时间而已。
登天楼主心中冷笑,天雷门好威风,一个发配出去的炼神期小辈也敢跟本座师弟抢人
原本凭着符宗前十的修为,可以寿宴当天到场的登天楼主立即动身,提前上了真武山。
真武山,天雷门。
虽然离千岁宴不过月余,天雷门贵客众多,但以登天楼主的修为,还是值得让符宗宗主亲自面见的。
“哈哈,恭贺道兄喜事将近。”
“同喜同喜,来,道友尝尝着千年灵果酿出的美酒。”
“嘶……不错,真不错,好酒”
“总共才这么一小瓶,道友你若是来迟点,也就尝不到这酒了。”
“哈哈果然是来得好不如来得巧,贫道有口福”
两老头你来我往,说着闲话,聊得正畅快的时候,登天楼主突然垮下笑脸,长叹一口气,起身朝符宗宗主行了个礼,符宗宗主慌得手忙脚乱的扶他。
“道友快起道友快起,道友这是……”
登天楼主诚恳的道:“说起来,贫道这次来的早,是来请罪的。”
符宗宗主疑惑:“道友此话何解?”
登天楼主幽幽叹了口气:“道兄大概是不理俗事,下面的人尚未禀报道兄,前些时日,因云箓派的一点小事,火霄门跟道兄门下争执起来,按理来说,以贫道跟道兄的交情,自是该偏无条件向道兄才是,不过那云箓派小归小,拿出来的法诀却不比贫道门中的秘典差,刚好又是贫道师弟极爱的炼器法诀,永筑是个不开窍的,别人拿出来他就真接了,也不想想,那云箓派新掌门与金曜贤侄关系亲近,万一法诀来自道兄门中,收了岂不是……”
符宗宗主面色依旧是笑意盈盈,心中却翻起大浪。
他跟登天楼主相交数百年了,虽然交情是有,但绝对说不上有多好,对方修为是比自己低,可骨子里的傲气一点也不弱,眼下看似是在示弱请罪,听话中深意,其实是来告状的。
符宗宗主连忙安抚登天楼主,虽没明说,但暗示一定会给登天楼一个交代,等送走登天楼主,他的笑脸就瞬间下沉,吩咐让门下长老来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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