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什么地方?”一声娇斥的女声在静寂的官道上响起。
“启禀公主,属下已经打探过了,前方是一个小镇,叫做聚来镇。”一个人高马大,身高六尺的汉子,身着一身青黑的衣服,袖口和领子带着红色。恭敬地拱手,略把头低下,对着骑在马上的女子说道。
“你确定凤宣太子他们是走的这里?”女子骑在马上,高昂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看都没看说话的男子一眼。
“是的,经过属下这一路的探查,凤宣太子他们的确在三天以前经过此镇。”男子没有丝毫不敬,毕恭毕敬地等着女子的指示。
“什么,三天前?”女子听了这话,显得十分吃惊,一路上他们已经快马加鞭的赶了,没想到,追到了这里还是晚几天。
“是的,这一路上我们已经很赶了,只是他们比我们先走好几天,所以,这一路上就算我们用了最快的速度,却还是落后在他们后面。”他们根本不明白,为何他们一定要追凤宣太子他们。只是这话,没人敢问出来。主子的事,他们这些属下可好不好猜测。
“那就再给我加快速度,一定要追到他们。”女子用力地扬马鞭,啪的一声拍在马上,用力一抽,马儿如飞般向前跑去,身后的众多属下见状,只好加快速度,跟了上去。
且不说这行人能不能追上凤宣他们,我们这里暂且不提。
南陵国后宫
翠芸轩。李妃的住处
“小姐,今日天气较好,要不要到院子里晒晒太阳。”李妃的贴身婢女汾儿建议地说道。看着李妃整日呆在殿内,一点精神劲都没有,汾儿看着有些心疼的说道。
“汾儿,本宫被禁了多久了?”这日子可真难过啊,要多久才是个头。李妃站在窗前,双眼望着前方,可是前方除了宫墙还是宫墙,连天空的颜色都是那么灰暗。一如她的心,这种日子到底何时是个头。
“小姐,这已经过去半个月了。”汾儿小心翼翼地说道,不懂小姐这个时候提起这个做什么。
“半个月吗?怎么本宫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就如同自己做了个梦,日子永无尽头。
“小姐,您到底在想些什么呢?”看着越来越不开心的李妃,汾儿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小姐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啊,斗志昂扬,怎么最近却越来越没精神。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且还越来越伤感。
“皇上回来了吗?”看着窗外,李妃幽幽地开口。又窜出个话题。
“没有,皇上自出宫祭天到现在也没回来。”汾儿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按理说,皇上应该早就该回宫了,如今,却一点音讯都没有。
“什么?不是说半个月了吗?怎么还未回宫?往年不是早就回来了吗?”李妃皱眉,感觉到事情有些蹊跷。却又拿不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啊,只是听说皇上临时决定要考察民情一段时间才会回宫。”她们身处内宫,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真是假。而这些国家大事,也不是他们该打听该过问的。
“是这样吗?”李妃像是在问汾儿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半晌过后,她决定不在纠结这个问题,自己还有半个月就解禁了,只是这半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任何事都会出现变故,自己得作好多重准备才行。
“其他宫内可有动静?”自己被禁了,连带的不知那些贱蹄子会不会出来闹事。
“没听说,小姐,你被禁了这半个月,皇上接连着就去了天台,这后宫本来就是您与德妃娘娘最大,加上长公主早就出了皇宫,其他人那敢有半点动作,就算有,皇上不在,她们做给谁看啊。”还真是,本来以为吧,最受宠的小姐和德妃都被禁足了,其他女人的机会可就来了。那些女人本来指不定在看小姐的笑话呢?那知道,皇上居然去了天台祭天,那群女人那还有机会。此乃天助也,汾儿不由地替自家小姐高兴。
李妃听了心底也不由地有些高兴。本来嘛,李妃跟了上官逍遥多年,上官逍遥又是她爱过的男人,她当然不喜欢那群女人有事没事总是跟她争跟她抢。
“德妃那边呢?可有什么动静?”最大的对手还是她,那个该死的老女人。家势权力样样都在她上面,要不是因为上官逍遥少有宠幸予她,说不定这女人早就成了皇后了。当然,现在朝中拥她为后的大臣也不少,这都是因为德妃娘家的势力努力的结果。
皇上到现在也没有立后的打算,朝上早就有微言了。只是都被皇上压了下来,她也猜不透皇上心思到底是什么?跟了他这么多年,她对于皇上的心思永远猜不透。好比上一刻他还在跟你淡笑风声,下一刻,他却在你面前毫不犹豫地下令杀了你。
“德妃娘娘那边似乎没啥动静,很正常啊。”汾儿也没见着其他宫人进出德妃的住所。她不是跟小姐一样被禁足了吗?难不成她还能跑出来不成。汾儿不懂,小姐为何要问德妃的事,德妃并没有小姐这么受宠,小姐干嘛还要特别留意她呢。
“没动静,不可能啊,这女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转性了。不对劲……”李妃在屋子里不停地走来走去,沉思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以她对那个女人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如此善罢甘休的,怎么可能显得如此风平浪静。
“小姐,您在担心什么?”汾儿不解,小姐到底有什么好担心的。德妃那边没动静不好吗?难不成小姐希望德妃做出什么出来不成。
“你跟着本宫这么多年,难道还看不明白,德妃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你还不清楚吗?你看她被禁足在宫,却说没什么动静,如此风平浪静,你觉得这正常吗?”最了解德妃的人可能还真是李妃了。还真应了那句老话,最了解你的人,永远都是你的敌人。
这李妃与德妃彼此争斗多年,算得上是老对手了。对彼此之间当然了解颇深,德妃如此风平浪静,怎么不令李妃怀疑。
“可是这半个多月以来,奴婢是日夜注视着各宫的动静。真的没察觉到有任何异常啊。”小姐不能随意走动宫中,而她则不一样。李妃在宫中经营多年,又岂是那般简单的事。宫中大大小小的事,那里没有她的眼线。自然是一有什么动静,李妃也会在第一时间得知。
“这才是让我感到最不对劲的地方,你说,那个女人会耐得住性子而无动于衷。”打死她也不相信,那个女人会突然之间转了性子。只是,她想不能,那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又有什么计划或者目的呢?猜不透这其中的秘密,李妃注定是寝食难安。
“小姐,那你说德妃娘娘到底要做什么?”听自家小姐这么一分析,汾儿也觉得事情确实如小姐所说,处处透着古怪。只是不知道,德妃这回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要是本宫知道就好了,要是本宫知道,还用得着这么烦恼吗?”李妃白了一眼汾儿,要是她清楚,她还用得着想吗?只是以她对那个女人的了解,那个女人早晚得闹出事来。那她静观其变好了。
只是这样一来,倒显得有些后手了,如果真有事发生,自己如何能应付过来。她得想个辙,如何能既能进也能退的路。这些年,她们争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虽说自己次次都略胜一筹,但是难保这次也是这样。
这才是李妃最可怕之处,不言胜,先言败。怪不得这么多年来,在宫中混得风声水起。其中固然有上官逍遥在其中偏帮的原因,最重要的是还是李妃这个人的心机太深。
“那奴婢派人盯紧那边?”汾儿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建议,只能想出这么一个笨办法。
“盯紧当然是要盯紧的,但是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要有相应的对策。你过来。”李妃说着,让汾儿附身过去。汾儿四处观望一下,发现没有任何人,把耳朵附了过去。
只听得李妃在她耳边不断地说着,汾儿听得直点头。未了,李妃问道:“你明白了吗?”
“奴婢明白了。”汾儿笑着点头。小姐这个方法真行,真不愧是她足智多谋的小姐,跟着她,还真是件她做得最正确的事情。
“小姐如果没有其他吩咐,奴婢先行下去了。”汾儿想着小姐交待的事,迫不及待地去办理。
“这里没事了,你去吧,快去快回。”李妃对汾儿挥挥手。现下这宫里,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她又被禁了足,其他人也不可能这个时候跑她这里来。她让清静不少,更多的时间都消耗在想各种对策上去了。
只是,最近这人也有些懒洋洋的,做什么事都提不精神。也许,她真该请太医来给自己看看,看看自己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老是想睡觉,刚起来没多久就疲累得想睡了。食欲也不佳,真是怪恶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