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这么认为。”
声音低沉而微哑，带着他独有的清冷性感，以及让人忽略不了的饱含侵略性的残佞。
清央身体一僵，眸子微微大睁。
西娜的反应更直接，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面上血色全无，苍白如雪，额头满是涔涔冷汗，却是吓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被她揣在兜里的两颗圆润葡萄，咕噜噜地滚了出来，直直地撞上了桌脚，然后停在不远处。
“将……将军……”西娜哆哆嗦嗦地匍匐在地，连求救都无法说出了。
伊尔弥缓缓地迈步而来，虽然他的脚伤很严重，且并未好转，但是他走路的时候却平稳坚定，背脊挺拔如松，配着束腰窄袍披风，承托出一股军人的禁欲英朗。
毫无疑问，他是俊美而危险的。
高筒长靴踩碎了一颗饱满的葡萄，鲜红艳丽的汁水溢了出来，他勾了勾唇，下一脚却是踩在了西娜的手背上，重重的一脚。
清央看着西娜颤抖着，却紧咬住唇瓣，强忍疼痛，她似乎都能听到那刻手骨断裂的声响，清脆又沉闷。
而瘦弱的西娜除了颤抖，连痛呼都不敢。
“怎么了，我美丽的小蔷薇。”伊尔弥停在了她的面前。清央的眸子落在西娜扭曲，满是鲜血的手背上，她捏了捏手心，终于还是忍不住月兑口而出道：“你——你弄疼她了。”
“她拿了不属于她的东西，这样还算便宜了她。”伊尔弥淡淡地扫了眼恭敬匍匐着的西娜。
“可是，那是我给她的，不是她擅自拿的。我很满意她对我的服侍，难道我连奖励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吗？”清央抬眸，眼眸怒瞪着他。
“她只是个奴隶。”伊尔弥的声音冷淡了下来。
只是个奴隶，而不是一个人。
“奴隶？就算她是奴隶，可她也是个人啊。”清央受不了他这种轻描淡写的轻蔑，“她是奴隶，不过是因为她的出身不够好而已。你不能因此剥夺了她身为人的尊严。”
伊尔弥脸上的笑容顿失，他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金红色的眸底一片静谧的冰寒。
清央被他冷漠至极的眼眸瞪得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下巴却蓦地被他掐住，他冷冷一笑，“尊严？你难道不知道，奴隶是没有尊严可言的吗？不过是会说人话的畜生罢了，我让她生便生，我让她死便死。”他移开一步，狠狠踢向西娜。
他下脚狠厉，那下若是踢实了，西娜的骨头肯定是会断掉的。那可是致命伤！
“不——”清央迅速地去拦，但是伊尔弥的动作远比她想象的敏捷。
他知道清央肯定会拦，所以他只是先虚晃一招，然后甩开清央，脚下横扫向西娜。
西娜被踢中了腰部，整个人飞了出去，撞上了房门，身体颤了颤，然后便没了动静。
清央被那出其不意地一招，甩得撞上了桌子，银质的器皿纷纷掉落，清脆声响不绝于耳，她的背部被撞得生疼生疼。
她还未来得及喘声气，便听到耳边传来他的低语：
“我的清央小蔷薇，你实在是太不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