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青石沿上的少女瞪着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操着手站在她身后不到一米处的身着蓝色织锦袍的少年,薄凉的一张脸,却美的让人不敢逼视,星子般的眸闪着幽深的冷意,还未开口已经将人冻结,小小的年龄眉宇之间却又有不符合年龄的大气。
薄凉的唇紧紧抿起,像个固执的不肯透露心事的孩子。
明明只是个孩子呢,装什么深沉,少女鼻间轻哼一声,这个浑身冒着寒气的少年是父王带回来的乞儿,记得她当时不依不挠的问着父王时,父王模着她的头,一向温和的面容上竟闪过一丝寒如冬雪的冷厉,但是她还没有看清便像一朵绝美的烟花散落,甚至让人有些疑惑是真是假,声音淡淡:“歌儿,那是父王给你带回来的猎物,从今以后,他的命便是你的。”
父王还告诉她,少年名唤赫连尔曼,初见他时,她嫌弃的吐了吐舌头,那一身黑衣锦衣血污尽染,俊颜上净是血污,掩盖住他不知是美是丑的脸,唇角凉薄,气息微弱,她虽学医不精,但是也知道他受了重伤,小命不久将矣,师父替他清理伤口,去除已经溃烂的血肉,上药,包扎伤口,他却一吭不吭,耶律瑶歌想,就算是昏睡时,那时,他也一定很疼。
他在蜀国王宫里昏睡了整整一月,这一月来上等药材用了不少,他却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她甚至在宫里开了赌局,把碧瑶宫里上下宫人一一召唤来,押了赌注,猜他什么时候会醒,但是没有料到,他这么快会醒,那么重的伤,她以为他会死,没想到……
他醒了过来,而且还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
芙渠灼灼,徐徐缓缓的微风袭来,莲香浮动。
赫连尔曼黑眸里闪过一丝疑惑,只见他眉头轻拢,眼微有着不解的疑惑,看着她的时候困惑更深,仿佛记不起何时生命中曾出现过这个玲珑似玉的粉娃儿,浓丽的眉,漆黑如墨的大眼,秀挺的鼻子,粉女敕的唇,小小年纪已有惊人美貌,长大足已倾国倾城。
淡静如水的目光静静落在她身上,仿佛在留意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耶律耶律瑶歌狠狠瞪他一眼,却努力压着声音里的不悦,慰问似的开口:“你醒了?”
赫连尔曼慢悠悠的收回打量的目光,简单开口,声音却好听的宛如天籁,冰冷的如同地狱:“这是哪里?”
她瞧了瞧泡在水里的玉足,又怀疑的瞧了他一眼,但是足下似乎沾了湿辘辘的青苔,很不舒服,一双水灵的大眼左顾右顾了好一会儿,四周皆静,宫人这会儿也将她的命令贯彻到底跑了个干干净净,乌黑大眸闪过一丝颜采,有气无力的开口道:“蜀国王宫。”
还未等他有表示,又好心的接言道:“你不知道也属难怪,父王把你带回来的时候,你处于昏迷状态。”担心他又想起自个儿身世太过可怜,言不由衷的加了点关心成份,抬眼望着他,在他脸上停了一会儿,才道:“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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