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瑶歌一张小脸当即垮了下来,眼见开口求情也没有用,思付了好一会儿,这会儿再去搬救兵已是不可能,乌黑大眼左瞄右移了好一会儿,看着站在那里的赫连尔曼身形像一座苍山秀挺俊逸,只是那张脸太过苍白,才突然想响,他今儿醒来的时候又不顾伤势跳进芙渠池救她,估计这会儿伤口又裂开了,如果因为自己赫连尔曼有事,她便是万死也不足以辞疚,而且师父用了不少续命的药材才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如果就这么被父王处置了,岂不是太过浪费,而且碧瑶宫向来不允许有处置宫人的条例,当下一把抓过耶律齐的衣袖不依不挠的开口道:“父王,一个月前父王把尔曼赏赐给了歌儿,对不对?”
耶律齐知道女儿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他本就没有真心想要惩罚尔曼,便作了一个顺水推舟的人情,顺着她的话叙道:“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耶律瑶歌的一张小脸净是得逞的笑意,眸中带喜的笑道:“那尔曼如果做错了什么事,理应由我来处置的,是不是?”
耶律齐点了点头:“这样说也没错。”
耶律瑶歌松了一口气,沉吟了一瞬,再度开口道:“父王既已许诺将尔曼赐于歌儿,从今以后要打要罚应由歌儿来处置,今日落水一事是歌儿太过调皮,与宫人无关,尔曼救了歌儿一命,如今父王却要处死尔曼,试想,歌儿今后陷于危难还能有谁能舍命相救。”
耶律齐怜爱的模了模自己女儿的头发,歌儿年岁渐长,眉眼渐渐有柔儿的感觉了,只是,脸上的恍惚一闪而过,平静过后,又是一统天下的王者风范,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歌儿的话不无道理,只是,宫中礼制不可废也,公主落水一事,自然要作惩戒。”
耶律瑶歌想了想,欲答:“……”
耶律齐又面无表情的接过话来,嗓音清清淡淡:“每人杖樍二十,扣除半年月俸!”
耶律瑶歌欲再开口求情,已听见殿下宫人齐声拜谢,脸上一副感恩戴德的情情:“多谢皇上恩典!”耶律瑶歌一脸无奈的看了看殿下的宫人,踌躇的看了看父王一眼,却瞧见他像没事人一样端坐在那里,脸上一派从容闲适的表情,耶律瑶歌转过脸去,目光定定落在赫连尔曼身上。
赫连尔曼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或许该说他是一个没有表情的孩子,可能是身世太过悲苦,对世间万物皆提不起兴致,看着那蓝色少年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隔在了宫门外,耶律瑶歌心里突然觉得对尔曼的身世有了几分疑惑,但疑惑仅限于几秒钟,也兀自下了定论,父王说他是个乞儿,她总不太相信,但是天底下十一二岁的孩子大多调皮任性,就连她那两个不成器的哥哥也是如此,全然没有一点成年人应有的自觉,所以耶律瑶歌自然也就把尔曼划列于穷苦人家的孩子,也当下就对这个苦命的孩子多了几分怜惜,在心底暗暗发誓要对他好一些,对他好一些,像宠爱弟弟一样宠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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