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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看见沛林威风地抱着一把金剑,上前模了模金剑,拍拍他的肩道:“小子,终于抖擞了!”又前后左右敲了敲他的身板,点头道:“身板恢复得极正常。要是能习得一身武艺就更好。”
沛林抱着剑向他作个揖道:“烦老王大夫能尽快将薜大人治醒过来。昨天他们在老寻家的果岭上受伤,现在只有他知道当时是些什么人要杀他们!”
老王一幅无事的样子,“急什么?好事不在忙上。依照你原来受伤的经历,这薜大人应是再过一会就能醒了,只是说话得省着点,他流血过多,此时气血极度虚弱。”
“我们都去歇着,等薜大人醒来吧。”太皇太后道。
“薜大人现在伤情严峻,我和沛林在此守候,太皇太后和大家先去歇整。”马侯爷紧张地道。
沛林道:“舅舅你去歇息,守侯薜大人的事,由我来吧。”
“我们一起守侯吧。”
“薜大人生死悠关,你们俩就在这守着吧。”太皇太后带着众人回了内院。
申时,寻香煮了一壶茶来。沛林和马侯爷两眼瞪大地坐在前厅。
“薜大人还没醒来吗?”。寻香一边倒茶一边关切地问。
老王从厅后出来,后边跟着两个太医。寻香连忙又倒好几杯茶,“几位大夫辛苦了,喝点茶吧。”
“人醒了。”老王疲惫地道,“你们要问什么就赶紧,可别……”
沛林惊道:“你不是说他不会死的吗?”。
一个太医道:“应是不会会有生死之顾,可是失血太多,气息太弱,只怕说话都吃力。”
马侯爷官袍一拂,看一眼沛林,大步往厅后走去。
薜洪志脸色白得象死人一般睡在厅后的竹榻上,去鬼门行一趟,再回来,虽然心中明白,生命却极度虚弱。可是心中有事,不肯老实安歇,模糊看到两个头戴官帽的人进来,嘴角动了动,要说话尽然发不出声一般。
“薜大人!”马侯爷上前握着他冰冷的手,先说安慰的话,“你没事了,别担心,只要再静养一阵,就能慢慢康复。”
薜洪声轻轻眨下眼睛,眼神清晰许多,看清是马侯爷和金剑使进来看他,情绪激动,不顾伤势惨重,费力吐出,“汪家……矿………”
虽是简短的几个字,可是在此时,薜洪志却耗尽了尽有的一点精力。这几个字一出口,薜洪志立即又晕了过去。
马侯爷没有听得太清,而沛林却听明白了,薜洪志的意思是行刺的那帮人跟汪家矿岭有关系。可是当时不是在老寻家后的山岭上发生的恶战吗?怎么会跟汪家矿岭有关系?老寻家在西北方向,而汪家矿工岭在东北方向。
马侯爷跟着薜洪志重复了“汪家……矿……”几个字,也反应过来。大步走到外面,向太医招招手,“薜大人说了几个字就晕了,你们快好好设法救治吧。”
寻香看一眼沛林,只见他眉头皱得更深。
“我们先去见太皇太后。”马侯爷道。
内院,太皇太后歇息了几个时辰,精神健旺许多,刚整理好衣容要上前厅看薜大人的伤势,见到沛林他们来了,示意免礼,切声问道:“薜大人怎么样了?”
马侯爷道:“说了三个字便晕了过去。”
“是哪三个字?”
马侯爷学着薜大人的语气和样子,“汪家……矿……”
莫氏在一旁跺足道,“原来果然与汪家有关!据说汪家矿岭可是养着一帮非比寻常的人。”
周氏道,“会不会那个野僧还在汪家矿岭里藏着?”
老侯爷看看屋里,除了罗妈妈和月鹃,再没一个别的下人,小声道:“这事得立即去查探。那帮人存心致薜大人于死地,不如来个假消息,说薜大人死了,以迷惑对方。”
沛林却摇头道,“不可。之前皇姑婆装作中毒,这样的计策已经用过一次。那时是为了把对方的人吸引上门。现在薜大人受了重伤,手下的人又死了好几个。若是再用此计,会引更凶的一帮杀手上门,虽然寻家的一帮护院都有武功,可是到处都需用人,我们的人手实在不够,因此不能再用此计。”
马侯爷眉头拧成一个结,“浑水县衙门的力量太弱。可是现在不去汪家矿岭查探,这事一拖,恐怕又生出许多变数,不利一网打尽。”
“那如何是好?一时间我们又没有新的援手。而对方的势力又非常强悍,连薜大人这样的武功高手都差点丧命在对方手下。”太皇太忧色忡忡。
谷庭仪叹道:“原来谷家护院有几个身手不错,可是后来被文氏笼络,实在也不是合用的人。”
寻香却在沉思,为什么那帮人要把薜大人他们引往原来寻家后的山岭呢?
大家说的,她没有太听,只自顾想着这事,莫名地又想起城南那片被火烧过的废地,回到浑水县有两天多,还没去那里看看。
铃儿在一边轻轻摇摇她的手,看她一眼,“你在想什么?”
寻香道,“不知怎么地,我这时特别记挂原来寻家的老屋,还有城南那片废地。”
太皇太后从软榻上起来,走到她面前,轻轻握着她的手道,“你现在这种心情,我能理解,可是我们现在防护的人手少,何况寻家原来老屋后的山岭有古怪,等事过后,你再去那两处看看吧。”
寻香点点头。
“人手不够,此事只能再等两天,等皇城的后援来了再说!”太皇太后坐回软榻上,选择了安全为上的策略,“这两天继续审文氏和汪氏,只要把他们攥紧在手上,哀家不信,汪家敢做得多明显多大胆!”
无奈之下,大家只能如此。
寻香不能这样无奈地静守,虽然现在人手不够,海涛几个的本事和机智,她极清楚。天色一黑,便叫了海涛、寻飞和寻桦几个来,要他们夜探汪家矿岭。
“这几日寻桦便服混在城里,搜集了不少当地的重大消息。而且还认识几个曾在汪家矿岭做过工的老人。我们这就出去调查。”海涛早不想跟着官方行动,想兄弟几个私自行动。
“你们当心些。记着只是调查消息,安全最重要,不论有没有调查到消息,都不可久留。天明前一定要平安回来。”沛林吩咐。
海涛道:“少主请放心。我们几个可不是吃素的。只是在外的事不一定,若是天明未回,请少主和少女乃女乃莫担心,上午之前一定会回来。”
寻香道:“若是有事绊滞,回来时可先往寻家原来的老屋或城南绕行一趟,太皇太后等问起,就说是我让你们出去看看寻家的老地。”
海涛三人扮成汪家矿岭的矿工,只一个时辰快行,便赶到石匣山上的铁矿岭,绕到矿岭东面的入口。
铁矿岭上岗哨紧密,才上山岭,便有四个壮汉从树上跳下来,一个举着火把,个个手执锋利可鉴的钢刀,为首的个子矮小精悍,眼神犀利,见他们穿着汪家的矿工服,却模样陌生,警惕地道:“哪里来的?不知这是汪家的私营矿岭吗?”。
海涛易容扮作三个普通的粗汉,一身深黑的布衣,衣襟上绣着‘石匣山汪氏’的装饰字样,这可是外面仿造不了的矿工衣服。
矮汉绕到他们身后,盯着他们后背正中绣着一个‘采’,干笑道:“原来是一直在矿坝里采石的?不是该走北面的吗?怎么往我东面行走?”
寻桦一直躬着背,看着象个驼背似的,贼贼地四下看看,突然从背后的衣服里抓出只野兔子,递到矮汉面前,谄笑道:“大哥。你也知道,矿岭里生活枯燥,现在天气又冷,今晚我们哥几个在北面烤馒头吃,不想竟然有只野兔子往东面跑去,我们就追了去……”
“野兔?”那几个汉子都盯着寻桦手上已经被捂死的一只肥肥的野兔,喉头动了动,一个胡子拉茬的黑脸汉子道:“这天气冷,站岗时烤野兔吃,的确不错。”
“大哥们喜欢,就送给你们了吧。”寻桦恭敬地把野兔递到那黑脸汉子面前。
黑脸汉子要接过野兔,矮汉瞪了瞪他,黑脸汉子缩回手。
海涛道:“不好意搅扰到几位大哥了。本来我们想从这边抄近路回去,可是这几个大哥们不认得我们,我们还是老实往北面绕回去吧。”
寻飞吹声口哨,冲那肥把的野兔说句邪话,“华哥,你刚才手太狠,把这小母兔给弄死了,不然抱回去还可以揉几揉。”
“**,你就离不得母的?要想母的,过几天,给老大告几天假,下山去找个娘们揉个够。”寻桦白他一眼,拎着兔子从一片树林向背绕行,海涛跟在后边。
寻飞吹着口哨,边走边撒着尿,不时回头看一眼那几个汉子。
三人走了没一会,寻飞道:“**。回去烤着吃,人太多,大家分吃的少,哪有我们三个在外面烤着吃了舒服?”
海涛停下脚步,赞同道:“虽然这野兔肥,回去人太多,的确不够分,那边有块大石头,下面正好能挡风,我们去那把兔子烤着吃了,再回去倒头大睡。”
他们说的话,东面岗哨处的几上汉子远远地听得分明,四人相视一顾,矮汉凶巴巴地眨眨眼,嘴角扯起个笑,看了看三个兄弟,四人心领神会,豁地一下飞身上了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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