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寒抬手止住,语气冰冷,“青鸾殿如今是是非之地,你们离了这儿倒还能有个活路,”说完头也不回的进屋,将三婢的哭喊声生生挡在了门外。
玉姑脸色发白,身子激烈的颤栗着,“阿芫,怎的这清公子竟如此无情么?当日,他还夸说我的玉糯糕做得极好,更说以后要好生给我安排后半生,便是……便是这些话都算不得数了,却也不至于如此的赶尽杀绝罢。”
“当年的爱有多浓烈,后面的恨就有多刻骨!当年说这话的时候,彼此都不知道彼此真实的身份,若……若他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赵国的永宁公主,想来他也不会……,”说到这里,江小寒只觉得心上如陡然被压上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后面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了。
玉姑捏着手绢,本是要拭泪的,听了这番话,竟就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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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腊月二十四扫尘送灶王后,宫里便开始为过年做准备。青鸾殿这里,内务府象征性的送了些东西来,春儿翻了翻,眉眼间便有了不忿,转眼看一眼江小寒,倒又转眼换了笑脸,向送东西的小太监道了声谢,将东西捧进了屋里。
青鸾殿虽破败,墙角却有一株红梅,映着雪热烈红艳的开着,江小寒站在窗前,时而看那红梅几眼,时而一笔一点的在纸上描画,玉姑边做针线边不时的伸头看一眼,赞道,“阿芫的画愈发好了。”
江小寒的手便一抖,笔尖上赤色颜料似血般的滴在洁白的纸上,像极了那晚,婉姐姐胸口洇开的大朵的花般的血,她嘴里喷着血沫子,拼尽一身的力气对她道,“阿芫,救栩铮,救他……”
她胸口血源源不断的流着,任江小寒怎么捂也捂不住,江小寒能做的就是不停的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来人,快来人……”
怀里的人却像是终于放心般,头一垂,便软了下去,江小寒身子陡然僵硬,她甚至不敢低头朝怀里的人看一眼,“不……,不要……不要……”
喉间一甜,一股腥热喷出,江小寒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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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笔,江小寒转身出屋,径直到那株红梅前站着,春儿放完东西出来一看,顿时急了,“公主,这大雪天的您怎么出来了,快,快进屋……”
“去,把我的剑拿来。”
“什么?”
“去,”江小寒的语气冷如寒冰。
春儿不明所以,看江小寒的脸色分明是不容置疑的,倒也不敢迟疑,忙进屋取出剑来,“公主是要练剑么?只是这天儿太冷,要不明儿再……”
话说,坑爹,预发的昨天又没有发,今天多更一章,表示补偿,但其实,真不是某烟的错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