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你把我隐秀别院看成什么地方了?避难所吗?你立即将那些人统统轰走,如若不然,你就给我滚!”朱鹤轩的怒吼声传出,全然不讲任何情面,着实冷酷的可以。
“师父,您就发发善心吧,徒儿求您了!”
“住嘴!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这将你逐出师门!”
看到颜玉柔如此受辱,秦东怒哼一声,隐入一处不为人所注意的角落。他现在虽说不能暴露真实身份,但乔装打扮一下,好好儿的教训教训朱鹤轩,却是可以的。
“师父,玉柔师妹犯了什么错?”谭扬完成一天的修炼,从武圣谷回来,一眼便见到颜玉柔跪在地上,不禁吃了一惊,急忙抢上前来。
“莫非这丫头就是伤我侄儿的颜玉柔?”蔡定山来到后,并没有急着让人去向朱鹤轩通禀,此时听谭扬叫出颜玉柔的名字,眉头立时皱了起来。
“蔡二师叔,您来了?”谭扬扭头见到蔡定山,又吃了一惊,要知道,蔡定山是很少到隐秀别院来的。
颜玉柔一门心思都扑在了那二十来名低阶修士的性命上,还真没有注意到蔡定山到了。转头见到蔡定山正用一双恶狠狠的冰冷眼神盯着自己,一张俏脸顿时化作一片死灰。
朱鹤轩原本在屋里,听到谭扬的惊呼声,也踱步走了出来。蔡定山的身份虽说不及他高,但都是同辈,中间又碍着蔡定军,朱鹤轩也不好太托大。
“蔡老弟,你怎么来了?”朱鹤轩连看都不肯看颜玉柔一眼,对谭扬微微点了点头,便笑着望向蔡定山。
朱鹤轩礼数周到,蔡定山却是毫不理会,只盯着颜玉柔不放。
朱鹤轩见此情形,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嘀咕,这蔡家老二之前好像没有好的恶习啊,怎么年纪大了还添毛病了?
“蔡兄?”朱鹤轩皱了皱眉头,又叫了一声。
蔡定山这才将目光从颜玉柔的身上移了开,“朱老儿,这就是你的好徒弟,颜玉柔吧?”
蔡定山的称呼实在谈不上礼貌,说出来的话更是杀气腾腾,这让朱鹤轩心中暗疑,他与蔡定山来往不多,也没什么仇怨啊?莫非是颜玉柔在外面惹了祸?
越想,朱鹤轩越是觉得有这个可能,眉头皱的越发紧。颜玉柔为了能够晋升为入室弟子,可没少烦他。按照朱鹤轩的择徒标准,颜玉柔是无论如何达不到入室弟子的标准的。比起顾剑心,火芸和谭扬,她的资质终究要差上一筹。另外三名入室弟子,已经够朱鹤轩烦的了,他再也不想多收哪怕一个。可颜玉柔却是出奇的倔强,死缠着他不放,令他倍感厌烦。本想将颜玉柔逐出门墙,可颜玉柔又从来不犯错,又让他一直都找不到借口。硬来,显然不符他的身份,他为人虽然懒惰,但也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好名声。
此时见蔡定山杀气腾腾,心中不免一动,直觉告诉他,将颜玉柔逐出门墙,一劳永逸的机会来了。
“不错!莫不是她做错了什么?”
“哼!”蔡定山未语,先发出了一声怒哼,脸色更是冷的如同结了冰。“朱老儿,你是怎么教育徒弟的?趁人之危,劫财害命的卑鄙勾当都干的出来,真是厉害哇!”
朱鹤轩的神色凝重了起来,他对颜玉柔虽然厌烦,但是颜玉柔的禀性他还是了解的,蔡定山说的可不像是颜玉柔的作风。
“蔡二师叔,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你说颜师妹劫财害命,有何凭证?”蔡定山的话刚一落,谭扬就先怒了。对这个师妹,他一直都比较呵护,尤其是在知道颜玉柔所背负的血海深仇,对她更是同情。
“你是什么东西,本座面前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儿!”蔡定山斜眼一瞪谭扬,厉声怒斥,丝毫也不给朱鹤轩面子。朱鹤轩只有三个入室弟子,也算是无人不知,要说蔡定山不认识谭扬,是绝不可能的,他故意如此,摆明了是给朱鹤轩难看。
谭扬知道蔡定山脾气火爆,人有狂妄,但却并不怕他,听蔡定山这么说,也没了好脸色,冷冷的道“估计蔡二师叔是在家里呆的久了,少在外走动,所以才会不知道我是谁。”
“好小子!你是在讥讽本座孤陋寡闻?”蔡定山目眦欲裂,怒火冲天。
谭扬却仍旧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淡然表情,冷哼一声,显然是默认了蔡定山的话。
“你这小杂毛,本座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蔡定山的脾气,哪儿能容的下别人对他如此无礼,暴怒之下,竟挥掌欲劈。
谭扬在朱鹤轩心中的地位,可不是颜玉柔能比的了的,急忙身形一侧,将谭扬护了住,同时怒斥道“谭扬,你怎么可以如此无礼?给我退下!”
谭扬却是倔强的很,对朱鹤轩的话也不听,将脖子扭到一旁,竟然连一寸也没退。
朱鹤轩了解谭扬的脾气,别看他平时一派和气,可倔起来也是个气死牛的主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朱鹤轩转头对蔡定山,笑道“蔡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先说说啊。”
蔡定山沉声道“那我就把这丫头的恶行跟你说说清楚,看你如何给我侄儿一个交代!”
朱鹤轩陪着笑道“是是是,蔡兄请说!”
蔡定山咬咬牙,道“今日,我侄儿蔡京,还有我大哥的徒弟乌雅,一起去三区准备猎杀一只暗翼枭龙。可没想到,正当我侄儿他们与暗翼枭龙厮杀到紧要关头之时,你这好徒弟突然出现,趁势偷袭,使得我侄儿几人当场重伤,我大哥的土地乌雅,更是有生命之虞。朱老儿,你说吧,这笔账该怎么算?”
“你胡说!事情不是这样子的!”颜玉柔万万没有想到,蔡京竟然会如此无耻,颠倒黑白,将自己打扮成了受害者,还让蔡定山找上门儿来兴师问罪,简直是岂有此理。
“你给我闭嘴!”颜玉柔的话还没说完,朱鹤轩便放声怒斥道“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种有辱门风的事情,我岂能容你?”
“师父,你……你怎么能这么武断,只听蔡定山的一面之词?”谭扬急了,也管不了那许多了,竟直呼蔡定山的本名,言语中更是再也没有一丝恭敬,直把一旁的蔡定山气的直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