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章节(15点)
卫湄儿听了毓意暗带嘲讽的话音,心里不服更甚,她刚想要反驳,却听到徽阳终是忍不住开口:“大家不要再说话了,都是姐妹间的玩笑话,何必如此当真?你们两位,全且看在我的面子上吧!”
徽阳都这般低声地开口,卫湄儿即使有心想要折腾,也要掂量徽阳所代表的背后势力。她犹豫了几分,最后仍是愤愤地甩了下袖子,眼底深藏的锐芒,依旧毫不客气地往毓意身上扔。
既然招惹我卫湄儿,那么杨毓意你就做好准备。我倒要仔细地瞧瞧,落败的杨家是否真如爹爹口中说的那样会由于你重现崛起。
不过!不管以后会不会崛起,为了以防万一,我绝对会送上份让你终生难忘的大礼,让你这种人再无能力抬起眼!
卫湄儿藏在心底的狠辣,在场曾吃过她暗亏的人,颇为同情地看着强出头的毓意,怜悯的眼神像是在无形地叹息她的命运。她们纷纷摇着头,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得罪湄儿小姐以后,还可以平安地活下去。
嗤!毓意轻轻地扬起一抹笑容,将大家伙的反应通通收入眼底。
卫湄儿你未免太小瞧我杨毓意了,你心底的心思我大概能猜到几分。如果你真的有把握可以赢过我,那么不妨一试。
只是你得小心到时候暗刀出手,不知道是谁赔了夫人又折兵。
毓意此时的心里反应并不是自大到目空一切,而是对自己认知的一种肯定。经过了这些大小的风浪,她要是再看不出卫湄儿藏着什么心思,那么她也算是枉费风三笑努力培养她的苦心。
可惜,她现在仍有一丝的遗憾。本来打算借着卫湄儿的口,旁敲侧击问出徽阳举办宴会的目的,没想到徽阳竟会出来及时地打圆场。
但假使徽阳不及时地阻止后来的谈话,那她亦称不上聪慧多谋的徽阳郡主。面对对手,除了紧迫感之外,还应该怀着棋逢对手的喜悦。
“哎呀!各位姐妹别呆在厅子里面,出到院子里面去逛逛吧!这里是寒梅居,别的不多,梅花可是少不了。还有许多金贵的品种,让人饲弄得不错,不妨去瞧瞧?”徽阳毕竟是相邀这次宴会的举办者,所以等到刚才的风波过去了一些,立马扬着笑容热络地开口。
而她旁边的楼心宁,当然是不会让好姐妹的心意白费,随后接口道:“是啊!寒梅居梅花素来有名,虽说现在并非冬天,但由于底下人用心,现在梅花开得也很不错。本是聊些闲话,大家不如边说边瞧!”
“既然徽阳郡主和心宁妹妹都这么说了,咱们可不要拂了人家的好意。”有人跟着出声,说着便站起了身,随着徽阳朝外面走去。
有一就有二,见到别人响应,不甘落寞的其他世家小姐怎么会放过这般时机?于是各自理了理衣衫,优雅地站起身,体态大方地轻移莲步,一同向赏梅的好地方走去。
欢声笑语,插科打诨,好不热闹。仿佛先前的种种矛盾不过是浮生若梦的一种错觉,以至于让人分辨不清,何为真!何为假!
“你怎么不马上跟过去,难道还要留在这里嗅满屋子的胭脂粉味不成?”许是由于没有外人在场,向来习惯掩饰真实情绪的楼心宁,亦放松了神经,竟然同迟迟留在厅内未离开的毓意笑着打趣。
“心宁为何不走,我明白。那我为何不走,心宁可是知道?”毓意略带俏皮地眨眨眼睛,让人能轻易地瞧见她眼底的淡笑。
厅里的胭脂味,已经随着众女子的离开,变得若有若无起来。然而那份独有的刺鼻味道,却始终萦绕在毓意的鼻翼,似是顽固地坚持。
楼心宁闻言,只是风淡云漠地扫了毓意一眼,随即无限感慨道:“果真你的心思,还是跟当初的一样。处处存着提防,却处处有着纯善。这么矛盾的你,究竟为何会引得那么多人对你产生兴趣?”
感慨踌躇的话音,毓意并不太往心里去。她冲守在身后的盛春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退下,而她则走到楼心宁面前,声线平稳地开口:“我姑且叫你一声心宁,也算是不枉费我们曾经同桌一场。所以若是你不介意,我们两个便离开她们,仔细地逛逛寒梅居可好?”
“毓意!你都这么说了,我岂有不答应的道理,不过你对我还是太客气。”楼心宁引着毓意往幽静的小道走去,仿佛一开始就选好的路,因此走起来也顺当很多,并不同外人般让眼前的景色眯了眼。
她心里明白杨毓意懂她的毓意,所以不等她真正的开口相约,人家已经笑着帮她说出了心里话。如若不是当初她和徽阳已经是难分的好姐妹,或许杨毓意亦会是她不可多得的知己。只可惜生在互不相干的家族里面,即使能成朋友,需要达到的前提又何其多!
“心宁,你知道吗?梅花在我的心里永远是特殊的存在,不论过去多少年,我还是记得当年红梅傲放枝头的美丽。”毓意瞥过视线,仍是逃不过满院梅花的艳丽,尤其是那些红得仿若沁血的红梅,更是触动了心底一处柔软的地方,令她充满防备的眼神慢慢变得温和。
“看来梅花在你心底的位置确实不一样,但与其缅怀过往倒不如勇往直前地朝前走。那里才有完全不同的人生!”楼心宁直视毓意温和的眼,看见底下分明藏着抹感伤,情不自禁地吐出了一句心里话。
“是啊!人总是该朝前看,不管前路如何,依旧存在新的希望。就如这些梅花,哪怕零落成泥碾作尘,依旧香如故。所以落花归根,并非它们死亡的结局,而是另外一种新生。还有涅槃重生的凤凰,高傲得令人无法对视。”毓意收起感念的彷徨,姨娘走了那么多年应该在天上找到了适合自己的位置,所以她定要继续努力。
楼心宁觉得毓意偶尔变脸极快,明明前一刻凄哀得令人想要怜惜,现在却露出坚强韧性的一面,难以捉模得狠。
念及此,她无奈地摇摇头。她又不是要做什么坏事,何必要去猜透人家的心思,再说她对这些猜测并不是很热衷。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情?”闲话说完,毓意不欲在这里继续呆下去,因此她直截了当地问道,间接断了楼心宁思量的余地。
“哎!你这人……说到底,你的确是一点儿都没变。怪不得当年在芳学苑的时候,你尽管受人欺负,仍可以活出自己的味道。”楼心宁默默地顿住话头,她没有错过毓意脸上不加掩饰的不耐,于是收起叙旧的心思,迟疑地出声,“你还记得以前教导过我们的夫子吗?其实我们这次举办宴会的目的就是他,不知道如今的他去了哪里!”
喻夫子?喻智于!
毓意的脑海里马上闪过头次看到喻夫子的场景,单板木讷的夫子却有极好的学识,而且留在宫中的日子里帮了她不少忙。所以她对喻夫子是打心眼敬重,不同于歌行公子的随意,夫子代表特殊的含义。
“你们找喻夫子做什么,他不过是个夫子罢了,值得你们劳师动众吗?”。毓意漫不经心地回答,故意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她知道夫子的与众不同,也知道他心怀大志向必将不愿意囚于皇宫里过似困兽般的生活。所以他的消失理所当然,没有什么好奇怪。只是而今众人对他离开的态度令她不由地提高警觉,何时夫子值得大家如此关注,当初风头正盛的不恰是歌行公子吗?
“你呀!离开阳锦城久了些,因而并不知晓皇宫里面发生了什么。现在对我们来说找到喻夫子是当务之急,若是你知道他在哪里,还希望你可以告诉我们。”提到此处时,楼心宁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凝视毓意,不肯放过她面部表情变化的每分每毫,生怕错过重要信息。
“心宁,你不用这么看着我。实话实说,今年花朝节我离开皇宫之后,就已经没跟皇宫有什么联系。你知道,现在启珍也在外面,我哪里有本事可以够着皇宫。如果你们找喻夫子有急事,不如去找歌行公子。他们两个向来走得近,说不定能知道什么。”毓意回答淡淡的,仿佛掀不起任何的波澜,随后她又好奇地追问:“喻夫子到底做什么了,让你们如此大张旗鼓地寻找。若是没有重要的事情,让夫子去瞧瞧外面的世界不错,毕竟我们都曾接受过他的教导。”
听闻毓意的话,楼心宁许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不由控制地闪了闪。她瘪瘪嘴,极是为难地苦笑:“毓意,你以为我们没有找过歌行公子吗?可歌行公子的性格,从来不是我们能奈何得过来。你真的不知道喻夫子在哪?要知道这些年他最看重的学生只有你了!”
“心宁,你实在太抬举我了。我尚且不知你们要找喻夫子要做什么,如何能晓得他在哪里。既然歌行公子不肯说,你们就打消了主意,没有往别的地方去寻寻?”杨毓意无不可惜地眨眨眼睛,跟楼心宁讲话讨不了任何有用的东西,反而令对方一不留神便说漏了嘴。
“哎!如果连你都不知道的话,那我们还真是没办法。”楼心宁摇了摇头,不欲再说。
楼心宁的叹息声清晰地响彻毓意耳际,让她更加担忧起不知跑到何处的喻夫子。
夫子到底做了什么犯忌的事情,惹得众人如此?(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c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