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妹的心事
龙华大案突然传出了重大悄息,这条消息不是从“720专案组”传出来的。这条消息的传出让专案组甚至共和国的高层领导者们陷入了被动。原来,失踪近三个月的杨校商突然在加拿大露面。加拿大警方以非法留境暂时把他关押在秘密地点,又在他的要求下安排了《国际时报》的记者对他进行两个小时的专访。
专访内容主要是分成三大部分,第一部分自然是畅谈中央督办龙华大案的初衷;第二部分是杨校商对大陆政治、文化的批评,主要是批评了国内官场、政治上的**,以及领导层之间的暗里斗争;第三部分是他个人对龙华大案的看法,以及他在加拿大这三个月来逃亡生活的反思。
文章采用的是杨校商的自述,他在文章中承认龙华集团这些年来的确从事走私生意,只是多年来到底走私的金额有多少,他自己也说不清,也许比官方统计的还要多。另外,他自称并不是龙华大案的主犯人,他说自己也只是替别人办事,只是他还不想说出到底谁才是龙华的真正老板。
文章中称龙华大案其实是有政治阴谋的,是一次国内官场的政变,是两个政治团体间的厮杀。他还说这么多年以来亲自目睹着大陆高层官场干部、子女的**、无能,十分的气愤,同时早就担心会沦为政治的牺牲品。杨校商自称从龙华集团成立后,身为集团的负责人,他为国家和政府提供了很多金钱帮助,甚至还加入了国安部,不但自己参与了搜集境外军事的情报工作,还通过金钱向境外培养间谍以及收买情报。
他自称是国安部的编外组**员,还是很多在职或者是已退休的国家领导人家里的坐上宾,他说可以自由出入中南海,可以坐上主席的坐驾,甚至到人民大会堂宴请朋友。多年以来他与高层领导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可是龙华大案一发,没有人承认他的身份地位,更没有提到他曾经为国家做出的贡献,官方把他当成了替罪羊,所以他才跑了出来。
结尾处,杨校商更说现在被抓的那些干部、军方将领,有些的确参与了他的集团,不过有些是被政治陷害的,官方暂时通报的龙华大案结果并不可信,龙华大案的调查完全成为了政治斗争的手段,是大陆党内某些人清除异己、增加个人势力的刀剑,共和国的高层、官方是不可信的,只要他才了解龙华大案的真相,也只有他才明白到底是谁参与了其中。
最后,杨校商说他渴望加拿大同意他的政治避难请求,他很想留在加拿大,并且得到自由,他相信加拿大政府。他说还会继续关注龙华大案,争取有一天说出事实真相。不但《国际时报》采访了他,更有一些西方的电视台也采访了他,画面上的杨校商消瘦了不少,但精神不错,可以看出来并没有受多少苦。
与西方对于杨校商的疯狂报导相比,国内媒体集体失声,对于这类敏感案件以及敏感人物,特别是涉及到官场、**,媒体都需要向官方看齐的,不敢胡乱发表意见。我国官方在得知杨校商加国现身之后,马上通过外交部采取了外交词令,向加国提出将杨校商引渡回国的请求,只是加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了,声称杨校商触犯了加国的法律,已经被关押。除了提出外交词令外,中国官方只在《为民日报》上做了低调的报导,这就暗示不需要其它国内媒体评论此事了。
其实政府明白,加拿大所说的把杨校商关押其实是一种保护手段,他们想利用杨校商对大陆进行攻击,但又担心大陆采取暗杀等极端形为,所以才采用了这种聪明的方法,让大陆不好做出应对,只能眼睁睁地听着西方国家对大陆官方进行批评。
杨校商的出现,令大陆高层震怒,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杨校商的话并不完全是胡说。只是他自称是国安局的外编人员纯属瞎编而已。当天政治局的领导们在总书记的主持下召开了会议,总书记在会议上强调要加快办案速度,案子已经调查了四个多月,抓捕犯案人员、厅、处级干部四百多名,专案组还在深挖之中。虽然案子有难度,但应该尽早结案,让人民群众早些知道真实情况。
各位政治局委员们都发表了看法,只是杨校商已经躲在国外,对于这种事国内是没有什么好办法的,表面上也只能在外交上采用强硬的手段,可是官方的外交,向来不被西方国家重视,充其量表示一下大陆的态度而已。
…………
张鹏飞是从艾言的嘴上得知杨校商出现的消息。虽然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是张鹏飞还是很意外,作为国内的官员,他深知这件事对党对国家对领导层的负面影响。中国的官员们最怕的就是这种事,而眼前这事又发生了,他知道恐怕专案组的办案人员没法公正下去了。
也许杨校商发声之前,专案组的人员办案还是很认真的,可是在他发声之后,在高层的施加压力之下,为了尽早结案,难免专案组的人员滥竽充数,把不相干的人也抓里面。对于这一切,他无力应对。这个时候,他便想到了杨校农,躲了他这么久,张鹏飞决定见见他了。
杨校农被关在陈军的司令部中,在那里对他进行着秘密审讯。虽然他仍然什么话也不说,可专案组对他十分的重视。在郑一波、陈军的安排下,张鹏飞顺利地见到了杨校农。
杨校农明显苍老了,头发很乱,胡子拉渣,当他见到张鹏飞时眼光一亮,突然间从床上站起来冲向张鹏飞,紧紧抓着他的手,大喊道:“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想通了,你是不是答应了我的请求?”
杨校农的失态把郑一波吓了一跳,刚想冲过去,但是张鹏飞对他摆手,然后拉着杨校农坐下,客气地说:“杨总,我今天就是想过来看看你,最近很忙,一直也没顾得上你。”
“那……你想好了没有?”杨校农渴求地说,双眼羡慕地望着窗外。
张鹏飞摇摇头,说:“我今天找你来,是有别的事情告诉你,至于你说的那件事,我还没有想好。”
杨校农失望地垂下头,无奈地说:“我快要在这里憋死了,只要把我放出去……”
“杨总,我陪你喝两杯?刚好是晚饭时间,你还没吃呢吧?”
“好,能给我偿偿茅台吗?”杨校农的脸上露出惊喜,他现在还真想喝酒。
张鹏飞对郑一波使了个眼色,然后笑道:“你去和陈师长说,我向他借两瓶茅台。”郑一波笑着安排去了。
有张鹏飞的指示,陈军的厨房马上安排好了酒菜。张鹏飞让所有人都退出去了,房间里只有他与杨校农,他为杨校农倒满酒,笑道:“还是我敬你吧。”
杨校农面无表情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露出贪婪的表情,自嘲地说:“过去我是瞧不起酒的,可是现在好想酒啊……”
“有件事我要告诉你,虽然这违反规定。”张鹏飞实话实说道,“你知道的,我单独见你已经违反规定了。杨总,你家大哥出现了。”
“什么?他被抓了?”杨校农放下酒杯,面色惊异。
张鹏飞摇摇头,摆手道:“不是被抓了,是在国外出现了,近日接受了加拿大媒体的采访,讲了讲他对龙华大案的看法。”
杨校农低下头不出声,良久之后才抬起头,苦笑道:“他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吧?”
张鹏飞拿起公文包,从中掏出一份文件说:“这是他的访谈记录,你瞧瞧吧。”
杨校农拿起来大至地扫了一眼,重重地扔在地上,气愤道:“他糊涂!”
张鹏飞没想到杨校农会是这种表现,就问道:“什么糊涂?”
“他不应该说这些话啊,大哥他没经历过大事,所以有些太急了。”杨校农摇摇头,“他说这些话只能把自己陷入绝地,他真的以为加拿大会帮他吗?一但失去了利用价值,没有人会帮他!”
张鹏飞想不到杨校农的思维还是如此敏捷,便点点头说:“是啊,他是糊涂,在怎么说的确犯了法,在怎么说这也是他的祖国。作为开国元勋将领地后代做出这种事,他真给杨老的脸上抹黑啊!”
“我们是对不起爷爷,可是国家难道对我们不狠吗?”杨校农质问道。
张鹏飞笑道:“你们不犯法,谁敢动你们?你们这十年来走私的金额有多少,你想过这些没有?”
杨校农又不说话了,只是自顾喝酒。安静了一会儿之后,他才问道:“我只问你,我上次和你提到过的交换条件,你答应不?”
“本来我有些动摇,想答应你了。可是经过你大哥的这个事,我……又有点担心……”
“我明白了,你也担心我出去后乱说话,是吧?”
“不得不防啊……”张鹏飞的脸上忧心忡忡。
“这么说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杨校农又问道。
“也不是,我还在想,”张鹏飞沉吟道,眼下他还不想让杨校农知道自己的底牌。他说:“再等等吧。”
“可我等不下去了,你关在这里一天试试,我试试这种滋味!”杨校农的酒杯重重地敲打着桌面,“你知道这种感受吗?”
“那你也是自作自受!”张鹏飞没有半点同情地说。
“人啊,只要一倒下,就再没有人把你当回事了。假如有生之年我能出去,我会好好的珍惜自由……”
“我们喝酒,不说这不开心的事情。”张鹏飞又给他满上了。
“案子进行到哪一步了?”杨校农问道。
张鹏飞如实回答:“纪鹏、肖海军等一些军方的将领被抓了,浙东省委纪书记的秘书陈水镜在逃,那个陈水镜和你们的联系很多吧?”
杨校农冷笑道:“陈水镜?呵呵……陈水镜能有多大的事情!你们以为挖出陈水镜就完了吗?他算个屁,看似他什么都知道,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是被人利用了,他只是替罪羊!”
张鹏飞微微一笑,说:“你的意思是指浙东省的纪风桥才是陈水镜的背后老板?”
“哼哼……无可奉告!”杨校农突然间硬气起来。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说是吧?”张鹏飞不在意地说。
“你知道能怎么样?陈水镜一跑,他身上的线索断了,你能找到纪风桥的证据吗?你们很想把他拉下马来的吧?”
“是又怎么样,他如果真的有问题,自然逃不掉法律的制裁!”
“法律?哈哈……”杨校农握着酒杯疯狂地笑着,“我们现在还有法可讲吗?”
张鹏飞也不理他,只顾喝酒,慢慢地品尝着桌上的菜,好像很享受似的。果然杨校农笑了没多久,便一脸沮丧地不笑了。他很想激怒张鹏飞,可是当看到张鹏飞没有任何反应时,他突然发觉自己很可笑。
“杨总,我劝你好好反醒,争取宽大处理吧,我最后敬你一杯。”
“你不想帮我了吗?你不是说想帮我吗?”杨校农近乎哀求。
张鹏飞的脸上有些为难,他很报谦地说:“我是很想帮你,可是我能力有限啊,这种事不好办……你也明白。”
“我明白……”杨校农和张鹏飞轻轻碰了杯,两人一饮而尽,张鹏飞捡起地上的文件放进包里,头也不回地走了。杨校农一个人孤独地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满心的愧恨。他还不想说出一切来,他知道那是他的最后底线,不到万不得已,有些事要烂在肚子里。
…………
“怎么样?”见张鹏飞走了出来,郑一波问道。
张鹏飞摇摇头,苦笑着说:“这人硬得很,在关他一段时间吧!”
“哎,专案组现在进入了僵局!”郑一波无奈地说。
“不是说找到一批原使账目吗?”张鹏飞不解地问道。
郑一波一脸为难地说:“账本是找到了,可是这个杨校农太狡猾,原使账本内有很多我们看不懂的符号,他通过了处理,有些文字、数字的意思,我们无法解读,应该只有他自己明白吧!”
这是张鹏飞想不到的事情,他回头看了一眼关押杨校农的房子,叹气道:“可惜啊,此人太有才了!”
两人说着话走出大院,各自坐上车离开。小车驶入市区以后,张鹏飞见到徐志国还是左顾右盼,就笑道:“志国,又发现了什么?”
“奇怪了,这两天没有出租车跟着我们了。”徐志国十分不解地说。
“没有不是很好吗?”张鹏飞不以为意地说。
徐志国摇头,“不是想得那样,现在的有车一族,一看见车牌号就知道车主人的身份,更不用说我们开的这辆车是政府的一号车,您想想,平时谁敢接近?可是前阵子突然有出租车接近我们了,而从昨天开始又恢复了正常,我现在好担心,这不正常啊!”
“没事,放心吧,有你们三个人在,我很安全。”张鹏飞回头扫了一眼08与09的车。
“我**的现在真后悔!”徐志国拍着方向盘骂道:“我当初真应该查一查那几辆出租车,可惜现在晚了!”
“不要紧张,你太敏感了!”张鹏飞见到徐志国自责的模样,连忙劝他。
这时候手机响了,张鹏飞一看是柳叶,忙接听了。他问:“柳叶,有什么事吗?”
“张书记,我太闷了,过来陪我说会儿话好不?”柳叶苦苦求道,语气中十分的委屈。
柳叶现在住在张鹏飞与梅子婷的爱巢之中,梅子婷不在辽河,张鹏飞就不敢去,难免引起误会。可是他想到自从柳叶到辽河之后,还没有好好陪她,就说:“我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过去陪你聊聊吧。”
“你能来就好……”柳叶慢悠悠地说。
挂上电话,张鹏飞让徐志国转向柳叶的住处,徐志国心里暗笑,表面上不动声色。到了地点,徐志国三人留在楼下,张鹏飞独自上去。他知道徐志国等人肯定是要误会的,不过张鹏飞也顾不得这些了。
柳叶早早就等在窗口,知道张鹏飞来了,当他来到房门口时,柳叶就主动打开了门,十分委屈地说:“你就是这么保护我的啊,关在这里就不管了,早知道如此,我还不如回浙东呢。”
“好妹妹,你别别为难我了……”张鹏飞拉着她的手往里面走,“小叶子,我这几天工作太忙了,对不起啊。”
“哼,白天工作忙,晚上工作也忙?你是故意躲着我吧,是不是担心子婷姐吃醋啊?”柳叶翻着白眼,厥着红唇撒娇。
现在的柳叶就像个撒娇的中学生,十分的可爱。她很随意地穿着米色的睡衣,光着小腿和**,脚指涂成了黑色,在灯光下分外耀眼。头发披在脑后,小脸白白静静,一点也没有公司老总的模样。张鹏飞低下头注视着她两条腿叠在一起跳动,两只雪白的**小巧而精致,一时间有些眼花。
柳叶知道他在盯着自己的脚看,心里不免得意,索性横倒在沙发上,双腿放在张鹏飞的膝盖上,摆出一种十分诱惑的姿态,媚声媚气地说:“先生,我的脚是不是好漂亮啊?”
张鹏飞老脸一红,感觉到双膝上有千斤重似的,双手不敢动一下,尴尬地说:“别胡闹,小心我……控制不住啊……”
柳叶知道张鹏飞还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就更大胆起来,双脚在他的大腿上滑来滑去。张鹏飞虽然穿着裤子,可仍然感受到她那双**的光滑与柔软,在她的挑动之下渐渐有了反应,只是在强装振定而已。
柳叶一直关注着张鹏飞的表情,当见到他一脸肃穆,一动不动地傻坐在那里时,就知道这位哥哥已经“起火了”。她偷偷地笑了,眼光不留神扫在了他高高顶起的,吓了一跳,然后害羞地把脚缩了回去,小声嘟囔了一嘴:“你是不是想什么不健康的事情了,流氓……我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呢!”
张鹏飞当然明白柳叶是故意如此,也没有太当回事,只是说:“我什么也没想,你别胡说。”
“切,我没胡说,你看那里……”柳叶害羞地指着张鹏飞的,又咯咯地笑起来,小丫头未经人事,又和张鹏飞疯惯了,不太在意哥哥对自己的看法。
张鹏飞当然明白自己“家伙”的大小,便气哄哄的说:“我尿憋的!”说完,起身就要去洗手间。
“你真恶心!”柳叶没想到张鹏飞找了这么个借口,气得够呛,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也有点太色了?
张鹏飞也不理她,径直进了洗手间,只是象征性地挤出一点也就走出来了。只见柳叶坐在沙发上没心没肺地笑着,张鹏飞实在无奈,走过去照着她的翘臀,大力拍了两下。柳叶里面只穿着内裤,张鹏飞就像拍在肉上一样发出“啪啪”的响声。
柳叶痛得大叫,在沙发上翻滚起来,张鹏飞这才停了手,得意地说:“你如果还闹,我就这么收拾你!”
柳叶痛得挤出了眼泪,扭捏地说:“我知道你这是变着法占我便宜,是不是?”
张鹏飞不敢说话,看了眼手表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早点睡……”说完,扭头就走,他可不想在这里活受罪。
“哥,别走……陪我吧……”柳叶突然来了胆子,跳起来从身后紧紧抱着他。
“叶子,别闹,我……真的有工作……”张鹏飞不太坚强地松开她的手。
柳叶望着张鹏飞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倒在地上委屈得哭,像一个没有人疼爱的小女圭女圭。张鹏飞听到她的哭声,但仍然狠心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