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杜平神秘
“你怎么看周喜刚这个人?”
在回宾馆的路上,贺楚涵问张鹏飞。张鹏飞侧眼看了一下杜平,脑中回想着饭局上周喜刚的表现,淡淡地说:“是一个挺有能力的人……”
“哦……”贺楚涵答应一声,脸颊在灯光的照耀下红润而有光泽。刚才在新河市委常委们的恭维下,她也喝了几杯酒。现在的贺楚涵酒量大涨,虽然不至于喝醉,但酒后俏人的模样实在可人。
张鹏飞回忆着酒宴上的细节,扭头问杜平:“杜主任,你和周书记是旧识?”
杜平心中一惊,本来还想着如何把话题往这上面扯呢,却没料到张鹏飞已经看出了端倪,这反倒省了她的事。她笑着说:“你真不知道周书记的背景?”
“背景?”在思考这个问题的同时,张鹏飞更吃惊于杜平的直接,要知道官场上“背景”这种事是不方便和外人讲的。两人只不过刚见面没见天,她为何张口就谈到了周喜刚的背景?莫非有别的含意?
“是啊,我想你要是知道了周喜刚的背景,就不会问我刚才的那个问题了。”杜平有些卖关子地说了一句。
贺楚涵对她十分不满,不屑地闭上眼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见到杜平在张鹏飞面前卖弄,她就很不爽。
杜平脸上的笑意更浓,说:“周喜刚的姐姐叫周喜凤,是省商务厅的副厅长。周喜凤的老公正是……向德志副省长。另外,我和周喜凤是老同学……”
张鹏飞恍然大悟,皱着眉头说:“真没想到是这样……”
贺楚涵也很吃惊,她一直在想为什么周喜刚三十几岁就成为新河市的一把手,原来人家也是有着深厚背景的。
“周书记这人,还是有些能力的……”回忆着刚才酒桌上周喜刚的谈吐,张鹏飞肯定地说。
“是的,自从周喜刚调任新河市一把手以后,新河的工业改革速度全省拔尖,更是带动了其它市、区的改革速度。”说到这里,杜平停顿了一下,随后接着说:“当然了,新河的快速改革,也被一些保守干部氏批评为冒进……”
张鹏飞深沉地点头,什么也没说。他没有考虑周喜刚,而是在想杜平。这个女人为何把周喜刚讲得如此详细,按道理来说她应该和辽东省委站在一条线上啊,可是从这几天的表现来看,她的话总是很简明扼要地点出张鹏飞想要知道的真相。
这时候,杜平的手机响了,她对张鹏飞笑道:“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张鹏飞摆了个请便的手势,眼睛却直直盯在她的脸上。他看到杜平在看清电话号码时,表情略微有些变化。
“喂……”杜平接听,心中不明白这个时候向德志找自己什么事。
“小平,别声张,是和调查组的人在一起吧?”向德志的声音很低。
“是呀,呵呵……你有事?”杜平立刻会意,咯咯地笑道,好像是在和老朋友聊天。
张鹏飞一直观察着她的神色,凭着他对女人的理解,细心地看出了杜平在接电话前和接电话后的语气有一种特意的掩饰。她是不想让外人知道和谁在通话吧?或者是在配合着电话另一方的人?
杜平挂掉手机,很不好意思地对张鹏飞笑笑,顽皮地伸了下舌尖。粉女敕湿滑的感觉很容易让男人喉节滚动。杜平随后问道:“张司长,明天,我们去看哪?”
“我想走访一下工业园附近的村民和群众,就是……扩建后的周围……”张鹏飞淡淡地说,半点没提汽车项目的事情。
贺楚涵急得咬牙切齿,又不好说什么。
杜平仿佛略微紧张地解释道:“哦,真不好意思,我……晚上有点事,等送你们回宾馆后就要回奉天,明天要下午才过来。”说完,她伸手撩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很默契地配合着表情的紧张。
张鹏飞的目光闪过一丝惊异,似乎看出了什么,随口问道:“是老朋友约会吧?”
杜平俏脸一红,好像是没反应过来似地说:“不是,是向……呃……是的,呵呵……是个老朋友过生日……”杜平的脸又一次紧张而慌乱了,不过她的话却是漏洞百出。
张鹏飞心中已经了解,便不再说什么,闭目养神。夜色下的新河市在街灯的照耀下十分明亮,只是街边的绿化少了些,繁华却是少了一些秀丽。
在新河工业大厦门前,张鹏飞等人与杜平握手告别,张鹏飞亲自送杜平上车,挥手道:“杜主任,你如果明天忙就不用过来了,我们自己随便看看。”
“那可不行,明天联系吧,我把车队给你们留下,只坐一辆车回去,去哪你和司机打招呼。”杜平安排道。
“多谢了……”张鹏飞替她轻轻关上车门。
苏伟已经从另一辆车上下来,他来到张鹏飞身边笑道:“我本以为今天晚上是鸿门宴呢,没想到周喜刚对我们如此客气!”
“不是鸿门宴吗?”张鹏飞神秘地一笑,随后指着贺楚涵说:“我们的贺组长都被灌醉了,还说不是鸿门宴?”
“哈哈……”听到张鹏飞讥讽贺楚涵,苏伟十分快意,放肆地笑着。可是还没笑两声呢,当看到贺楚涵那阴冷的表情时,立刻收住笑,扭头不敢看她。
贺楚涵愤怒地对张鹏飞说:“我没喝醉!”
张鹏飞色眯眯地盯着她俏丽的粉脸,笑道:“还说没醉,脸蛋都开花了……”
苏伟又要笑,免强忍住了。
“讨厌!”贺楚涵气得**微颤,更增添了几许姿色。
“走吧,我们回房间开会,研究一下今天的收获。”张鹏飞大手一挥,走到了最前面,随后又想到了什么,对身后的组员们说:“大家晚上好好休息,明天也许更累!”
众人唉声叹气地答应一声,托着疲惫的身体走回各自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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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楚涵本想回房间的,可是硬被张鹏飞以开会的借口带进了他的房间。她现在多看张鹏飞一眼都想生气。这几年办案无数,可这次是最憋屈的一次。平白无顾多出一位“领导”,事事都得听张鹏飞的。听也就罢了,关键是来辽东好几天了,张鹏飞的意见仍然很模糊,让人模不清他到底是何种目的。只顾着了解当地的工业改革以及国企重组,嘴上很少提及案子的事情。
特别是一想到张鹏飞和杜平那种暧昧的神态,贺楚涵便更加生气。她坐在张鹏飞会客厅的沙发上,头看向窗外的夜色,懒得多瞧他一眼。见她在生自己的气,张鹏飞也不想惹她,就问苏伟:“通过今天的走访,你发现了什么?”
苏伟喝了口浓茶,这才说道:“第一,我觉得奉天汽车集团的征地肯定有问题;第二,奉天集团的背景很神秘,他背后的股权分布是乱上加乱,直到现在我们都无法弄清背后的大股东到底是谁;第三,我觉得周喜刚这个人很不简单,这是一位很有才能的领导;第四,我总感觉杜平这个女人怪怪的,也不知道她哪里怪……”
张鹏飞赞许地点头,扭头望向贺楚涵,发现她也在点头。可是当贺楚涵瞧见张鹏飞正在看自己时,立刻板着脸怒目圆睁了。张鹏飞苦笑着对她说:“楚涵,何必这样呢?我知道你对我有看法?可我们现在是开会呢,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没必要这么对我吧?”
“你……”一张开贺楚涵就想骂人,可是待她仔细品味了张鹏飞的话以后,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道理,但仍没好气地说:“我的想法很简单,明天向辽东省委省政府通报一声,调查组直接入驻奉天汽车集团,封锁所有账目进行从头到尾的清查。”
张鹏飞摇摇头,叹息道:“楚涵,我知道你说得很对,可是我们眼下不能这么做。在我们没有完全模清辽东的情况时,不能轻举妄动,有些调查没必要明目张胆,更没必要暴露出我们的调查意图。从现在我们知道的情况来分析,奉天汽车集团的问题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周喜刚是向省长的小舅子,而杜平又是向省长夫人的老同学,从这几天的表现来看,杜平的身上的疑点有很多。”
“可这些能说明什么呢?这与奉天汽车集团有什么关联?”贺楚涵不解地问道。
张鹏飞反问道:“你就没发现杜平很神秘吗?今天她接电话时……种种表现,你们回忆一下……”张鹏飞一边回忆一边诉说:“她接到电话后的脸色先是稍微一变,随后接听又很谨慎地看了我们一眼,之后又略显得轻松的样子。最后我问是谁打来的,她又闪过一丝紧张,不小心说出了一个向字……我可以肯定,这个电话肯定是向德志打来的。但这不是关键,问题的键是以杜平的聪明,她完全不会露出这个大破绽,她如果不想我们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我们肯定不会知道。所以……”
“所以她表面上不想我们知道是向省长找她,同时又要向我们透露出是向省长找她,对不对?”苏伟抢先说道。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张鹏飞点头:“如果我们猜对了,那她为什么要暗示我们?”
贺楚涵跟着张鹏飞的思路摇了摇头,随后不满地说:“你们两个的目光别老盯在那个女人的身上,这和案子有关系吗?”
“大有关系!”张鹏飞微笑着说:“你没发现迄今为止我们在辽东发现的一系列问题,全部是在这个女人的暗中指引下发现的吗?”
“这个……”贺楚涵回思了一下这几天的经历,好像张鹏飞说对了。他们到辽东所走的每一步,都是这个女人在指引下,特别是关于周喜刚的身份,以及辽东省委对奉天汽车集团的态度,分明都是她告诉调查组的。
“这是为什么呢?”苏伟不解地问道,然后又补充道:“我们虽然没有直接查案,可是好像离案子的真实情况已经很近了。只要我们把现在的一些疑问解开,谜底就应该浮出水面了……”
张鹏飞扫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可当现在的谜底出现以后,我们将要迎接的是更大的问题,那时我们要如何面对?你们别忘了,辽东很敏感,如何处理辽东的问题,上面比我们还要关心……”
一听这话,贺楚涵就不得不爆发了,她站起身气愤地指着张鹏飞骂道:“张鹏飞,上面怎么想那是上面的事情,你又不是国家领导人,想那么多干什么?!我才不会管这些,从明天开始就开始查案子。你和我各干各的工作,你不是喜欢调研辽东的工业发展吗?那你就调研,我查我的案,我们互不干涉。但你放心,我每天都会向你汇报发现的情况。我觉得我们没必要考虑得太多,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
“做好本职工作?……”张鹏飞怀着疑问重复了一句,这句话似曾相识。
“对,做好本职工作,我们不是中央的人,何必去想中央要想的事情?”贺楚涵至问道。这把火她憋了好久了,索性全部发泄出来:“张鹏飞,你别以为我怕你,这几天我一直忍着你,是在给你留面子!”
“呵呵,你说得对,我们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在贺楚涵的愤怒下,张鹏飞仿佛找到了一把钥匙,确切地说是在黑暗中找到了一盏明灯。当他的大脑想通以后,一切都明亮了,他看清了自己所在的位置,更看清了前面的方向。
当刘远山这么对他说时,他还没有完全听懂,只是当贺楚涵这么一解释,从中张鹏飞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完全想明白了刘远山这句话的真实意图。
苏伟与贺楚涵不明白张鹏飞为什么突然发笑,直直地盯着他,一脸的疑问。
张鹏飞轻咳一声,对贺楚涵说:“从明天开始,我分一些人给你,你开始进行调查,但有一点,不要入驻奉天汽车集团,也不要声张,其它怎么查你随意。苏伟跟着你吧,让两个组员跟着我就行,我也要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啊!每天晚上,我们碰头开会。”
苏伟和贺楚涵面面相怯,不明白张鹏飞一下子怎么就想通了。不过贺楚涵仍然很高兴,振奋地说道:“那就这么定了!”
“嗯,定了……”张鹏飞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老哥,你有什么主意?”苏伟看出来张鹏飞的心中肯定还有其它想法。
“做好本职工作吧,小伙子!”张鹏飞老气横秋地拍了拍苏伟的肩,就像上级对下属,或者老爷子对儿子似的。
“操,又是这幅死德行!”苏伟不满地骂了一句,每次张鹏飞把他当成孩子看待,他都十分的郁闷。
“我回房间了……”贺楚涵审视了张鹏飞一会儿,当发现从他的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时,也就放弃了要了解他的打算,反正该争取到的权利已经得到了,她别无所求。明天就可以单飞了,终于不用在他身边看着那个姓杜的女人卖弄**了!一想到杜平,贺楚涵没理由地恨得牙根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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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平回到奉天市已经晚上九点钟了,她让司机把自己送到自家楼下,等司机走后过了五分钟,又打车离开了家门口。十分钟以后,她便出现在了银龙宾馆。
辽东省政府常务副省长向德志正在老房间里等着她。
杜平没有敲门,而是直接用门卡开门,随后快速地闪身进去。向德志正穿着睡衣看电视,当见到杜平进来后,立刻迎上去。而杜平也显露出她小女人的一面来,柔软的身躯靠在他的怀中,撒娇地说:“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赶过来累死了!”
“小平,辛苦了……”向德志和蔼地笑笑,就像父亲一样搂着她。
两人相拥坐在沙发上,杜平很优雅地贴在他的腿上,问道:“让我回来得这么急,有事?”
“就是想问问你,调查组开始动作了吗?”
“今天到奉天汽车的厂房走了一圈。”杜平趴在他的腿上蠕动着,手指轻轻抚模着他的胸口。
“哦,他们什么表现?”向德志的手拍着她的后背,随后下滑落在了她丰腴的臀部。向德志最喜欢杜平的**和**,她的**是老婆小凤所不具备的。
“表现……你能想象得出来啊,奉天汽车那个破败的样子,你说他们能什么表现?”杜平仰起脸娇媚地说道。
向德志点点头,“说得是啊,其实……也不能怪调查组来查,只是我就怕他们把事情弄大……你也知道辽东这几年的工业改革存在着一些不足。”
“我看,喜刚这次……躲不过去了……”杜平站起身,随后双腿一迈直接盘坐在他的腿上,就如观音坐莲一般。而向德志的手则托着她的臀部,轻轻地抚模着,这正是他喜欢的姿势。
“我知道喜刚躲不过去了,就是担心其它人……会不会躲得过去……”向德志叹息一声。
“其它人,你是说小凤也牵扯进去了?”杜平有些惊讶地问道。
“那到是没有,我相信小凤。可是……当初这个项目,省里可是点明表扬了啊,我现在就是模不透调查组想把动静搞得多大……”
“这我也不清楚,这位姓张的小朋友……比我想象中精明得多……”杜平实话实说道。
“哦?”向德志低下头,注意到当杜平提到张鹏飞时,眼睛闪过一丝光茫,便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臀部说:“怎么了,喜欢这位***了?”
“去你的,别没正经了!”杜平推了他一下,然后又伏在他的胸口说:“你不着急回去吗?那我们……”说到最后,声音软了,身体更软,小手向下探向了他那软棉棉的所在,私毫没有雄起的征召。杜平的表情有些热烈而迷离,似乎情动。
“唉……”向德志失落地叹息一声,摇摇头说:“恐怕今天是没福享啦,昨天……刚交了公粮……”
“哦,那就改天吧……”杜平的眼神略过一丝不快,起身道:“那我先走了。”
“小平,对不起。”向德志拉起她的手,“有句话我想了好久,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总跟着我这么一个老头子,还是早点……”
“不许说!再说我就生气了!”杜平俏眼圆睁,扭身就离开了。
向德志摇摇头,很觉得对不起这个女人。其实他又怎么知道杜平接近他并委身于他的直实目的?这个女人把他们夫妻二人全骗了。杜平走出房间以后偷偷地笑,每次和向德志勾搭一会儿,她都觉得索取了周喜凤的幸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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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平并没有闲着,离开银龙宾馆以后,就拨通了辽东省委副书记贺静远的电话。
“远哥,方便吗?我们见一面?”
“小平,你回来了?你……过来吧,我等你!”贺静远有些语无伦次地说,声音颇为激动。
“嗯,我一会儿就到老地方了,当面向你汇报一下调查组的动向。”杜平说完就挂上了电话。与向德志偷偷约会的方式一样,她和贺静远也有一处秘密的根据地。
坐在出租车里,杜平有些困倦地闭上眼睛,刚才在向德志那里身体的**没有得到发泄,心里总感觉有些别扭。虽然他不喜欢向德志,但她必竟四十岁了,那种感觉来了如果无法渲泄也很难受。在生理的需求方面,虽然她没有结过婚,但一直都没苦了自己。如果一个女人没有**,那会老得更快,杜平清楚地明白这一点。
虽然在向德志那里得不到满足,但是马上就要在贺静远那里得到满足了。贺静远的老婆去世好几年了,在身体方面保养得很好,很能让她满足。一想到这事,她的身体不由得潮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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