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梁璐这个监督局局长刚上任的就被打了,这样的事情简直耸人听闻,不说空前,恐怕也是绝后的吧,而且被打的还是半死不活,等到各方领导赶来的时候,周围已经拉起了警戒线,长云市高官能到的都到齐了,省委书记也到了,很奇怪的是周省长这次却去视察了,就一个周厅长来了。
而记者什么的都都被堵在了警戒线外,孙局长已经严令记者不得采访,连湘南卫视都没辙,更别说其他记者了,要知道这可是一个局长被打了,而且梁璐还是北都的纨绔,人家家里可出不起这个丑,省委知道这件事情严重了,而且这其中还牵扯到楚信集团与北都利益圈的斗争。
最重要的是,到现在警察也没查出个所以然了,出乎意料的是,回春堂每一个人都说,这个人是骗子,根本就不知道他是局长,说是谁下令打的,大家都众口一词的说没人命令,就是见到骗子感觉不顺眼,说丢了长云人的脸,如果是几个人的话,那抓走了了事,在让给回春堂来个名正言顺的整改,可警察要抓人,大家都又众口一词的说,他们都打了。
这搞的长云市公安局都束手无策,人家回春堂现在算上扫地的阿姨,搬运工啥的,总共两千多人,人家都说打了,你怎不能把所有人都抓走吧,加上回春堂以前出过的那么几档子市民群起事件,现在公安局的人也不敢乱来,这样的情况,本来私了一下也就算了,可被打的不仅仅是一个监督局长那么简单,人家后台那可是梆梆的,而且孙局长摆明了想借着这次的事情把楚信集团整一次惨的。
最后整了半天,徐书记终于明白为什么梁璐这家伙被揍了,说话那么嚣张,在加上人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监督局这个部门,因为是新成立的,所以不被人熟知,在加上孙局长这次搞楚信集团显然是暗地里进行的,想打楚信集团一个措手不及,所以连他这个省委一把手都不知道。
但来都来了,总要给个交代不是,当然不是给回春堂的人交代了,省委的开了一派,市委的专车也停满了,加上孙局长这一派的人,可以说今天回春堂门口格外热闹。
“楚信集团来人了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就一个总经理,几大副总裁都哪去了。”这是市委应书记的话,应拍拍父亲,现在场面是由他接手的,省委的人和孙局长一行人都在后面的车里没露面,至于梁璐则被送医院去了。
“应书记,楚信集团的老板正往这边赶来,过几分钟就到了,至于楚香君他们都说有公务来不了。”市公安局李局长赶紧回道。
“易永恒?”应书记疑惑道。
“对,就是他。”说到他,李局长心里直哆嗦,这家伙来长云不知道给市里惹了多少事情,现在人家权势滔天,根本就不是他一个小局长能惹得起的,坐拥帝王大厦,即使省委书记也得给他三分薄面。
“嗯!”应书记沉思了,现在省里的派系之争还没完呢,长云市又是省会,他这个市委书记当的不容易啊,正在此时,他看到了远处正在和回春堂那位总经理说话的警司,这不正是他女儿又是何人。
他正要派人过去给他说什么,突然整个人群分出一条道来,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易永恒到了,市民们把他当作民族企业家神医,但市委的人却把他当作祸精啊。
连省里的人都头痛他,今天这事情要是搞不好那就是他的责任啊,这烫手山芋,谁接着谁倒霉。
而应书记首先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女儿居然对着这个年轻人狠狠的一瞪眼,而这眼神中他看出了一种别样的情怀,自己的掌上明珠想什么他不知道?依自己女儿那个性,这事情她肯定会管到底的,他瞪了一眼李局长,要他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李局长顿时浑身一寒:“应警司是第一个到达这里的,她对回春堂这块地格外上心,所以
他一解释,应书记明白了什么,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性格他自然清楚,想了想,他走了过去,却听到女儿道:“易永恒,这事情是不是你指使的?”
而易永恒一脸嬉皮笑脸,像极了个混子:“如果是我,我就把他月兑光了,然后吊到公安局门口去亮相。”
他这话一出,整个场面都一阵哄笑,应拍拍顿时想到了当初范建仁被月兑光了爆菊花的事情,现在她才明白这龌龊的主意原来是易永恒想出来的。看着他的脸顿时微红:“别和我不正经。”
“嗯,那怎样才算正经?”易永恒调戏道。
“你应拍拍真恨不得踹这家伙一脚,谁想到易永恒一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一个警司打情骂俏起来了。
而这些话听到应书记耳中,总感觉不是滋味啊,自己的女儿已经被这个男人给捕获了啊,毕竟是自己的心头肉啊,要不怎么说,嫁女儿的时候好似往父母身上割肉呢?
“嗯!嗯!!”一阵冷哼,大家都看向了这位以至中年的市委书记,脸上也严肃了不少,应拍拍直接道:“应书记。”
而旁边的易永恒总感觉这其中有点不对味,应书记?他一瞬明白了,这应拍拍肯定和这个市委书记有什么关系,要不然应拍拍的声音怎么带着感情,还没有丝毫的畏惧呢,他看了看应书记,出人意料得来了句:“应书记好。”
可这话到应书记的耳中就不对味了,他总觉得这个家伙吊儿郎当的,但人家现在可是楚信集团老板,手眼通天,财势雄厚,即使他也要敬他三分,而且他总感觉这个年轻人身上有一种别样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他感觉恐惧,若不是久居高位,绝对没有现在这么镇定。
“今天的事情发生在你楚信集团子公司回春堂,你得做出一个解释来,殴打官员这样的事情在中国可是少有的,你楚信集团要掂量着来啊。”应书记最后做出了一个决定,与这个年轻人不交集,也不和他过份亲近,但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的。
“哦!”易永恒只是淡淡的一声:“我觉得呢,今天谁都没错,况且法不责众,大家都不知道他是监督局的新局长,也没和我楚信集团通报,所以不知者不罪,即使上法院我楚信集团也是这句话,要罚尽管罚,要坐牢,我楚信集团也顶着。”
他的话依旧是那么强硬,应书记虽然觉得这个年轻人有些锋芒必露,但人家却有资本这么做,即使省委的人在这里,恐怕这家伙也会这么说吧,更何况自己一个市委书记了。
“呵呵,易先生,让方总经理走一趟吧,出事的时候他就在楚信集团,别人不知道他难道还不知道?你懂。”应书记话里有话,他的意思是让易永恒把小方交出去,这样楚信集团也可以月兑开关系,找个人顶缸就成,事实上应书记实在是不想搅合这一摊混水,他对易永恒那胆大包天的性格可是心有余悸,很多事情他都清清楚楚,要是这家伙在闹出点什么,那他就更月兑不了身了。
一旁的小方顿时有些紧张了,虽说他相信易永恒的为人,但那是以前,以前老板才是什么地位,现在又是什么地位,人说越爬得高,心就越狠,今天易永恒真把他交出去,那楚信集团这件事就算是揭过去了。
而此时大家都看向了易永恒,谁想到一个堂堂市委书记居然这么和气的对易永恒说话,一旁的应拍拍正想说什么,只见易永恒突然道:“即使小方打了梁璐,那也是他该打!”
一句话,震慑全场,郎朗的声音,如同从高音喇叭上传出一般,大家还以为听错了,可这声音却切切实实的响彻在他们的耳边,应书记听的真真切切,应拍拍也听的真真切切,李局长乃至省委的官员,数千市民都听的真真切切,尤其是坐在车里的孙局长和张茗皓,两人脸立刻就绿了。
这话简直是从头至尾的嚣张啊,谁想到易永恒会这么大胆,一句该打,让所有人心里都震动了,这简直不亚于那句我爸是李刚啊。
不过他是对一个高官说出来的,而不是对一个平民。
“你要为你的话负责。”应书记脸色立时冷了,他想不到这个年轻人居然这么不识抬举,给了他机会他却没把握住,硬是要把这事情闹大。
他甚至都听到了在场很多市民在叫好,在这个时代有谁敢说打了一个局长,还当着省委市委的面,说这个局长该打的。
“如果今天是我在回春堂,我直接打断他的腿,所以我觉得今天动手的没一个人都做对了,他该打,我只觉得他们下手轻了,怎么不干脆把这样的祸害打死了呢?”易永恒的语气虽然缓慢,但却更加坚定。
小方听到这句话,脸上不知是何表情,但他发自内心的说了一句,跟着这样的老板值了。
而一旁的应拍拍看着此刻的易永恒对阵自己的父亲,却觉得这个男人突然间在她的心中伟岸了起来,心中对他最后一丝成见也消失了。
此时应书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幸好今天没有记者,不然的话这句话被播出去恐怕要轰动整个中国,这家伙是纵人行凶还理直气壮啊。
可大家一想,这才符合易永恒的性格,因为他就是祸精,但他们好似预感到了,今天酝酿着一场暴风雨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