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林箫啊!”周万钧接通电话,笑道:“有段日子没跟你联系了,怎么样,近来可好?”
“还好,周先生,我有一点事情想要麻烦你!”
林箫准备开门见山,电话那头的周万钧坐正了姿势,道:“有什么事情你就说。”
周万钧对林箫一直很客气,一方面因为林箫救了他家命根子的命,另一方面周少泉从一个只会惹是生非的花花大少,到现在有些集团接班人模样,周万钧很清楚这是谁的功劳。
“是这样的,这周六你不是要参加滨海大学的校庆晚会吗?我正好有一个节目。”
“什么节目?”
“一个女孩子演唱邓丽君的《我只在乎你》,我在旁边用钢琴伴奏,不过学校里面似乎没有太合适的钢琴,所以······”
“我明白了!”周万钧笑道:“我回头就跟校方说一声,提供一台好一点的钢琴给你演奏,你看怎么样?”
“那就先谢谢你了!”
“这话就见外了!”周万钧说道:“少泉经常麻烦你这麻烦你那的,这点小事微不足道,好了,我就等着看你露两手给我瞧瞧了!周六见!”
周万钧放下电话,办公桌前的秘书已经站了一小会儿了,见周万钧放下电话,急忙递上一个文件,恭敬地说道:“董事长,这是下午那单价值八千万的货物的订购单,意大利方面要的比较急,刚才还打电话过来催,您看······”
“这件事先放一放!”
周万钧搓了搓手,道:“你现在给滨海大学校庆筹委会打个电话,告诉他们明天我会以个人名义捐赠一台斯坦伯格卧式钢琴给校方,但必须首先提供给将在校庆晚会上登台的名叫林箫的学生使用!”
“······董事长,斯坦伯格卧式钢琴好像必须先向厂家下单,他们才会生产,时间上······”
秘书小声地提醒道,周万钧闻言一皱眉,道:“库房里不是还有一台现成的吗?”
“那台不是后天就要赠送给新建成的市音乐厅吗?您都已经和马副市长说好了的。”
“那边先缓一缓,先把这台送给滨海大学!”周万钧站了起来,一摆手,道:“我会亲自向马副市长解释的,你把这件事给办好就行了!快去!”
“好的!”
那秘书丈二金刚模不着头脑般地走出了董事长办公室,周少泉当年被绑架的事一直没有公开,他现在琢磨着名叫“林箫”的年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董事长这么重视,难道是某位封疆大吏的公子?
周万钧拿起秘书留下的批准单,细细地看完后在最末页签了名,从抽屉里抽出一根雪茄,点燃后走到身后的落地窗前,透过玻璃向远处眺望,自言自语地说道:“快五月了,又到了年轻人恋爱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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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竖已经迟到了,林箫干脆直接跷课,这时候食堂还远没到开饭的时候,回家也挺麻烦的,倒是这天台挺安静没人打扰,林箫靠在栏杆上,掏出万宝路一个人抽了起来。
其实她也挺累的!林箫联想起程依琳伤心的模样就一阵难受,每个人都有一张面具,是因为他们背负着别人的期待,只是程依琳被寄托的期望太多太多,与她相依为命的母亲的期望,悉心栽培她的校方的期望,以及视其为女神的学校广大学子的期望,她不得不一直带着那张面具,就算自己再苦再累,也不会轻易取下来。
唯独在自己面前,程依琳毫不犹豫地摘下了面具,狠狠地发泄了一通,她所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值得依靠的肩膀,只是从没有人借给她用。于是到了外面,她还是那个善解人意的校花学姐,她会帮你揽下一切,没人会知道她还有不为人知的脆弱的一面。
那么,我自己呢?
林箫想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那个自己,玩世不恭游戏人间,不论是早已淡忘的童年,还是腥风血雨的那些年,或者是在滨海半退隐的这两年,自己从不因为任何人的改变而改变。
唯一能让自己退却的东西,恐怕只有一个!如果先前不是考虑到自己孤身来到滨海举目无亲的话,就不会对程依琳撒那么一个大谎,两人也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关系。
如果不是因为石头和魔女的相继离去,自己也不会去寻找夏晓然来当保姆了,不管是当成一个小暧昧还是一个小妹妹,总比自己每次回到那个毫无生机的别墅要好得多。
说到底,林箫觉得自己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人!也许从前从未觉得,但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后,自己对寂寞的恐惧越来越大。
“喂,你一个人在那里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有毛病啊!”
林箫一扭头,却见另一侧的天台入口走来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好吧,姑且称其为“小姑娘”,林箫对来者的一身打扮实在不可恭维。
明明五官挺精致的,一头长发非要弄成爆炸头型,染成了五颜六色,蓬蓬地盖在脑袋上,让人联想到松狮犬。那精致的小鼻子上莫名其妙地扎了个鼻钉,小嘴上挂了个唇环,脖子上还带着个环,林箫暗暗摇头,小妹妹,脖子上的那东西是给狗戴的好吧!
至于那服饰就更加不敢恭维了,林箫直接联想起前几年最出风头的“犀利哥”,那您这就叫犀利姐了!估计这就是时下的一种新兴文化,叫什么“杀马特”,林箫尽量不去看那小丫头,暗咐地球很危险,星际友人需谨慎!
岂知那小丫头直接走到林箫身边,用手捅了捅林箫,毫不客气地说道:“喂,你还有烟吗?给我一根!”
“我不叫‘喂’!”林箫脸色不善地转过头来,哼道:“还有,你个小丫头毛还没长齐吧,抽什么烟啊?”
“要你管啊!”小丫头张口就是一句:“老娘玩过的男人比你吃过的大米还要多,你给我烟就是了!”
林箫闻言一愣,暗咐现在的小年轻还真是不得了,张口闭口就是粗话,还说的这么露骨,他摇了摇头,刚从兜里掏出烟盒,就被小丫头一把夺取,她抽出一根烟来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却一不小心呛到,痛苦地咳了起来。
“说你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还学大人抽烟?怎么着,呛到了吧!”
林箫见状得瑟起来,小丫头痛苦地蹲在了地上,眼泪都给呛出来了,嘴上却依旧不饶人:“要你······要你管啊,老娘愿意······愿意抽!”
言罢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继续呛,林箫继续乐继续得瑟,小丫头一个气不过,将大半截烟摔在地上,一边恶狠狠地看着林箫,一边用力地跺着烟头,嘴里还不忘咒骂道:“踩死你这个混蛋······踩死你,踩死你!”
仿佛她脚下的烟头就是林箫本人一样,林箫见状一笑,道:“你不是这儿的学生吧,到底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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