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恐怕是这个星球上最能吃的生物,即便她们将“减肥”二字当成口头禅,当喜欢的食物摆在面前时,一切都可以抛到九霄云外。
所以当一大堆包装袋如同小山一样横在眼前,林箫一点也没感到诧异,明月他不知道,程依琳平时和自己吃饭时总是将大部分的米饭往自己碗里扒,光吃两口菜就能顶一下午,但若是出去吃宵夜,准保能点上好几十串的烧烤,今晚“这点”食量倒显得小巫见大巫了。
做女人,真难!
林箫不禁摇了摇头,明月吮吸着手指上的油渍,含糊不清地说道:“喂,你没事叹什么气啊,难道是嫌我们俩吃多了?”
“哪儿敢啊!”
林箫笑了笑,幸亏昨天从绝症男的钱包里讹了小三千块过来。坐在明月边上的程依琳拿着纸巾插嘴,道:“要是诗音倩倩她们也在就好了,咱们还可以一起去吃顿宵夜,算算看,上一回聚在一起都是快过年的时候了。”
饶了我吧!林箫心下申吟一声,那几位大小姐都是酒神附体,一个比一个能喝,特别是眼镜娘吴佩佩,记得上次几人一起在青龙寺那边吃宵夜,刚在摊子坐下,佩佩姐就叫来三箱啤酒,和林箫一瓶一瓶地斗了起来。
林箫喝酒是没问题,酒精一下肚就可以轻松消化掉,可一瓶啤酒一斤多水,装在肚子里也难受的紧。等两人各自解决一箱酒后,林箫已经濒临崩溃边缘,再瞧瞧佩佩姐,除了眼角愈发地抚媚外,和没事人一样。
最后,林箫总结出一条经验,若是再和那几位喝酒,直接来红星二锅头得了,自己可遭不起憋尿的罪!
等两位大小姐上过卫生间后,三人离开麦当劳准备返校,明月今晚不准备回家住了,正好程依琳那寝室其余仨女生因为各种坑爹的原因都不在校,小丫头正好过去噌睡,顺便给程依琳做个伴。
看着程依琳和明月手挽着手边走边说,交头接耳地不时捂嘴偷笑,如同亲姐妹一样,林箫感慨女人间的友谊建立的还真快,就像周末那天在滨海购物中心一样,程依琳带着刚刚认识的夏晓然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后也和发小一样亲近。
说到底,还是程依琳有本事,她身上似乎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亲近感,那笑容能让你感到温暖,加上生性随和温柔,所以不论是初来乍到啥也不懂的夏晓然,还是刁蛮任性一副公主脾气的明月,都被她轻易地“降服”过来。
若是对上魔女,只怕是另一种境地,以魔女的性格,遇到程依琳这种让她生出“威胁感”的女性后,多半会不停地找茬,而程依琳则会一一接纳。就像散打高手和太极高手过招,一个以攻为守,一个以守为攻,打到最后,只能是不相上下的局面。
不过若是对上叶子,程依琳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性格肯定会按捺不住,然而叶子是那种无论谈吐还是见识都无可挑剔的女人,程依琳即便再优秀,也会败的一塌糊涂。
至于叶子和魔女······那对天造地设的冤家,曾经的三次见面,林箫只能用电影名来概括。
星球大战!
林箫正想着,程依琳已经拦下了一部的士,这时候路面上的车少,估计回到滨海大学时,寝室还没有关门。
“喂,你不准和我们坐后面,去前面坐!”
小丫头朝林箫说道,应声将后门关上,林箫走到车边,递给司机一张太祖后说道:“我就先不回去了,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那你要去哪里啊?”
“我这苦命的学生等下还要去打工呢!你在程学姐的寝室老实点呦,明天我请你们吃饭!”
林箫拍了拍小丫头的脑袋,冲程依琳一点头,目送出租车远去。然后,他模出一支烟点上,也不再叫出租车返回别墅,而是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脚步也放的很慢,就像饭后散步一样。
就这样走了半个多小时,林箫走进一个昏暗的巷子,他忽然站在一盏暗淡的路灯下,回头朝空无一人的黑暗巷子道:“你们俩跟了我这么远,出来吧!”
“你怎么知道我们一直跟着你?”
绝症男和阿彪从黑暗处走了出来,前者朝林箫问道,林箫闻言轻笑一声,道:“怎么着,你是准备来找我报仇的吗?”
“没错!”绝症男不等阿彪开口就叉腰轻喝道:“承蒙你的‘款待’,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加倍奉还的!”
阿彪心下却在打退堂鼓,两人先是在麦当劳外的暗处等待,然后一直在林箫身后远远跟着,林箫一路上走的很慢不说,连头都没有回过一次,却能发现自己,这种观察能力实在是······
“看来,前天给你的‘款待’好像不够啊!”
林箫仰天长叹,而阿彪心下已经做好跑路的准备,暗咐往外不到一百米就是街道,量你也追不上咱们。
谁知眼前忽然一花,本在三十米开外的林箫骤然出现在几步外,再一眨眼,林箫又消失不见。
一只大手从后方搭在了阿彪肩膀,他心下一凉知道坏事了,像他这种混·黑的,见过太多常人不知的东西,比如林箫刚才那种瞬移,他就知道对方只是速度快产生的视觉上的偏差,但能让自己产生出瞬移的感觉,只能说明两人的差距不是一两个档次,而是完全不在一个位面上。
同样被林箫攀上肩膀的绝症男更是如筛沙子一样颤抖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到底想······想干什么······”
“有烟没有?”
林箫出乎意料的回答让绝症男差点瘫倒在地,他哆哆嗦嗦地从兜里掏出一包中华,林箫一见一把夺了过来,叼上一根后指了指烟身,绝症男赶忙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凑到林箫面前,不过他抖得太厉害了,接连几次都没点着。
“真笨啊!”林箫笑骂一声,又将夺来,点上后吐出一个烟圈,道:“给你们一个忠告,我,你们惹不起,你们老板惹不起,你们老板的靠山······也惹不起!”
绝症男和阿彪小鸡啄米般点起头来,一个字也不敢说,林箫见状一乐:“所以你们不要想来找我的麻烦,当然,如果你们觉得最近有闲钱,那不妨来找我,我对善财童子一向是开门欢迎的!”
言罢,林箫将中华和扬起,冲绝症男笑道:“这是你送给我的,对吧!”
绝症男哪敢不点头,林箫又模了模兜,道:“我好像没钱搭的士了······”
“您拿好······够吗?我这去提款机取!”
绝症男将皮夹子里的一沓太祖全都交了上来,还一副肝胆涂地的模样,林箫摆了摆手,道:“谢了啊,改天我请你们喝茶!”
然后从两人中间穿过,悠哉悠哉地踱着步子,消失在巷子深处。
“呼······”
好半晌,阿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背后已被汗水浸湿,他推了一把还呆立于原地的绝症男,正要说话,眼神忽然一紧,抓住绝症男往边上一倒。
“呃······”
阿彪闷哼一声,依旧是晚了一步,胳膊上传来深入骨髓的剧痛,只怕已经骨折了。
而在他面前,一个身材傲人的男子已经转过身来,虽说在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具体相貌,但他还是心下一震,月兑口而出道:“你是······”
阿彪的后半句已经说不出来了,那男子铁钳般的大手已经卡在了他的脖子上,一用力,就听见清脆的骨折声,脑袋一歪动也不动。
“不······不要杀我······”
倒在地上的绝症男颤栗地支吾起来,忽然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跑开,却感觉脖子一紧,这也是他这辈子最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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