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此时已没有刚见时的严谨,英挺的浓黑剑眉一挑讪笑着:“你到底是喂饭还是乘机和她亲密?是不是贴上来的女人腻味了,想换换口味?”
扶哲桃色尽褪换了副模样,儒雅中透着丝丝浩然正气。微微昂头不失温和,理正义直不急不忙道:“首脑有命:如她不合作,可以采取适当的手段!我一切都是为了她的身体健康,并且所用方法尚在法律范围内!”
“法律范围内?”颜梦馨实在忍不住了,抹着眼泪呜呜哭起来,抽抽噎噎哭诉起来:“哪条法律规定你可以这样对我?你这样属于骚扰,属于非礼!哪里有法院,有警察?我要告他!”
阿瑞斯忍着笑,虽然平时他努力控制着心理波动,但现在不是演戏也不是战斗,完全可以放松下自己。最主要是他觉得实在太有趣了,居然有女人说扶哲非礼和骚扰,还要去告他。
他咧着嘴呵呵直乐:“你有所不知,为了促进人口增长,早就立法规定,允许异性间交流和提示。只要不在公开场合强行去除对方的衣物,以及触模生殖部分。其他任何场合的搂抱和亲吻,以及隐蔽环境下的交媾,无论是否强迫都是合法的!”
颜梦馨一下愣住了,挂着眼泪瞠目结舌的环顾着病房里,脸上多少含笑对着她的三个风格迥异大美男。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世界居然有这样的法律。
难道说只要感觉某个异性顺眼,就可以公然的扑上去,当着众人的面抱着大吻特吻一番?并且可以生拉硬拽的拖进房,关上门强行嗨咻……这和原始社会,拿着大木棒将中意的敲晕拖回山洞快活有什么二样?现在的文明真的倒退到原始阶段了!
“当然,如果你不想和对方有此亲密的举动,可以用武力拒绝,直到对方不再纠缠!”扶哲双臂环抱在胸前,微笑的样子很美,但此时含着一点煞气感觉阴森森的:“只要不打死对方,哪怕打断对方几根肋骨,都属于合法!”
有点意思了!就是说等手脚有力气了,可以将再侵犯自己的该死男人狠狠打一顿?颜梦馨有点邪恶的想象游戏里面春丽般暴力……嘿嘿嘿,这个喜欢!
看到颜梦馨瘪着个嘴,对着扶哲鼓眼珠子的模样,阿瑞斯好似知道了她的心思叹了口气,对着扶哲不无惋惜道:“象去年那个外区的防暴女军官,你居然把她打到吐血!她可是那个区有名的军花,据说那里的男人都快为她发疯了,却栽在你这个女人杀手坑里。现在她还对你念念不忘,口口声声说练好了功夫再来找你!”
“扶哲虽然是管文类,但是他的身手不差。就算是特种类战士,也未必是他对手!”郁尘口气轻淡悠然,他将颜梦馨的一条衣袖卷起,随后拿着一个消毒过的针筒插上针,将几个小玻璃瓶的或透明或白色的药水抽进针筒里。
郁尘拿着酒精棉花球在颜梦馨细得还没普通人手腕粗的臂膀上擦了擦,将针筒里的空气推出后一针扎了下去,将药水缓缓的推了进去。
“好疼!”颜梦馨皱眉忍着,咬牙嘴角微呲。眼泪又差点被疼下来,她怎么那么命苦,实在太悲惨了!
“球蛋白还有点疫苗!你身体太差了,防止其他病菌感染!为了你好,不打点滴改为直接注射。”郁尘用棉花堵住了拔出的针的针眼,稍等了片刻。帮颜梦馨将卷起的衣袖放下,她确实太瘦,手腕细得象可以轻易拗断。
郁尘吩咐道:“会肿起一个小包,不要用手去碰,让它慢慢被身体吸收。晚上我会用热水帮你敷。”
“谁叫那个女人太厉害,不用狠招就会被她摆平。看来我又要去练练了!现在的女人越来越厉害,没个二手根本甩不掉!”扶哲悲天悯人般的感叹着,他眼睛一眨转而笑起:“真羡慕郁尘,要不是首脑特批,想必麻烦也不少吧。”
郁尘将注射完的针筒扔进了待消毒收集桶内,脸庞松弛了许多,一旁嘴角微微往上扬起:“就算不特批,也应付得了!”
原来在这个世界长得漂亮是很危险的事,无论男女都需要有点真本事,否则就会被拖进房里‘吃’了!
颜梦馨彻底绝望了,她现在连勺都拿不起来。以后就算恢复了体力,也不可能将扶哲痛扁一顿,消除他对自己轻薄的账。
“你想打我吗?”。扶哲笑着坐到了床边,长长的手指挑逗般的轻轻掂点起颜梦馨下颚,好象嘲笑着她的自不量力。颜梦馨吓得脸色惨白赶紧微微转过头躲开,又让扶哲一阵笑意盎然调侃着:“你还真有意思!”
看着手脚还虚弱无力,躺在病床上的颜梦馨。她还未干透的泪花还咛在眼眶旁,将她秀气的眼睛衬托得水汪汪。楚楚可怜的无助模样,和平时所见到的健康勇猛女人大相迳庭。她努力的保护着自己,结果却是螳臂当车,总是很轻易的被“欺负”了。一副苦不堪言的愁眉苦脸样,实在让他忍不住想笑,更想戏弄戏弄她。
扶哲绚烂的黑紫色眼眸中好似一下弥漫起了朦胧的淡雾,刚才的亲昵让他得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和愉悦。
此时非常想将这副小小的瘦弱身子再次搂抱在怀中……连扶哲都不由感到诧异,寻思怎么会这样,就是因为她和别的女人不同吗?
他深深吸了口气,想压制住突如其来的奇怪感觉。乘人之危并不是很道德,他也不缺女人。但这种越是压制,却越是反弹腾起。
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的异样,但郁尘还是敏锐的察觉出了不同,立即看似安抚心中忐忑惶恐的颜梦馨,其实是提醒着某些蠢蠢欲动的人:“这条法律的前提是,双方必须已经成年,并且对方没有身体不适。目前你还属于医疗期间,属于法律保护范围内!”
郁尘将“医疗期间”四个字加重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