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颜梦馨才发觉,其实这样的敷衍更加逊,男人没兴趣都能勾起兴致来。困了的话就光睡觉了,而不困的话可以做点别的事,比如说点点点,叉叉叉……
“但我困了,过来陪我睡了”毅翔坐在原地,篝火的红光映衬着他高大的背影。
颜梦馨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里,脑子嗡嗡直响。陪他睡觉?完了完了,敌人已经明说了
她看着毅翔背影,半天冒出来一句:“你那么大了还要人陪吗?我都不要人陪了”
毅翔顿时宽厚平实的双肩,微微抖动了起来。他好似在忍着笑,等确定说出话的声音是正常的,才微带着戏谑的缓缓道:“这可由不得你”
这下肯定了,毅翔要和她……颜梦馨吓得左右探着是否有可躲的地方,但是这里空荡荡得什么都没有。
随后毅翔还是那种微带着松懈的口气,头也没转的问:“门口是谁?”
门口有人吗?颜梦馨很是意外,扭头看着背对他们的帐篷口,那里有一个布帘子挡着,当门又隔风。没有动静都没有呀
“毅翔老爷”帐篷口有个女人柔声低语的禀告:“承忠老爷派奴婢过来伺候。”
颜梦馨直苦笑,她从军国主义一下到了封建社会。可能还不如封建社会,大约是奴隶社会了
“进来吧”毅翔转过身喊了一声。
二个穿着非常节约布料的灰色粗布围胸和短裙的女奴,一个手中捧着水盆毛巾,一个端着换洗的衣服恭敬的低着头进来了。从举止看上去就象古代深宅里面的低等丫鬟,而她们身上围着的**掌大,只够掩体的粗布,象未开化原始部落。
“也好,帮她擦洗一下。”毅翔站了起来,走出帐篷前又嘱咐了一句:“不得对贵宾无礼”
一个女奴将手中的衣服放在了地毯上,随后走上前去,要去月兑颜梦馨的裙子。
“你们干什么?”颜梦馨直往后退,警惕的看着她。
“伺候客人月兑衣擦身”女奴赶紧的放下手,用轻柔的声音低头解释。
猎物都要洗洗干净才能下锅颜梦馨真想现在就去泥浆里象猪一样滚上二圈,也许脏了的话,毅翔就没兴趣碰她了。
女奴见颜梦馨不答,于是低头恭敬道:“如果您想去沐浴,奴婢可以带您去浴池。您的同行四个女客人已经在那里洗着了。”
看来不光是她陪夜,其他被抓的也去陪夜了这里的男人那么讲卫生?都要洗干净了才吃。
如果自己不月兑衣服擦身的话,说不定敌人一怒之下将她扔进浴池,来个强迫性的洗刷刷。
颜梦馨只能无奈商量着:“我自己擦行吗?”。
女奴立即跪下,小心翼翼的谦卑询问:“奴婢就是过来伺候您的,您不要奴婢擦洗,是不是嫌弃奴婢手脚不利索?”
几个奴婢直灌入颜梦馨的耳朵,怎么听怎么怪异。刚才路过时听到一个叫自己男人为主人,女奴在门口叫毅翔和承忠为老爷。天啊,这里的女人就这地位?
原本以为睿明那里的女人地位都倒退了回去,大多成了男人的附属品。现在看来,这里更加的彻底。倒退了至少一千年
“不是不是,有人帮我擦我不习惯我自己擦吧,一定擦得很干净。”颜梦馨只能苦笑着忙不迭道。
女奴微微思虑后,站起退到了一旁帮颜梦馨绞毛巾:“如需要奴婢服侍,请告诉奴婢。”
奴婢奴婢颜梦馨耳朵都快出茧子了,她看着旁边将绞好的毛巾双手举过头,低头站立的女奴,苦叹了口气。擦吧擦吧,于是月兑起衣服来。
在颜梦馨房间里,除了睿明之外的五个丈夫或坐或站。房间里寂静无声,甚至连对方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卿欢实在忍不住这样死一般的宁静,烦躁不安的开口问:“首脑什么时候才去和傲雄谈判?”
“至少三天后”坐着沙发上的阿瑞斯双手遮着脸,无力的回答。
“三天?”卿欢几乎要跳了起来:“为什么要那么久?”
“因为你越是着急,敌人越是开价高”彪勇突然非常的想喝酒,今晚一定睡不着。不睡觉于事无补,也许喝上几口就能睡着了。
“也许不止三天”扶哲一手紧紧抓着沙发扶手,将满心的焦虑全变成了力量加在了上面。否则他快急疯了他浓重的呼吸着:“如果傲雄也不急,这场对峙会进行很久。”
“为什么?”卿欢更是无法理喻,他想咆哮,但是因为事情是绝密的,只能低声咬着牙:“就算要摆谱,也不能这样。难道首脑不怕四个女人一个个大着肚子回来,或者全卖做女奴?”
“不会的”阿瑞斯将遮着脸的手放了下来,一直精神奕奕的他此时却如此的疲惫,他嗤笑一声:“因为没有其他的部落敢买首脑的人。如果有人敢买,首脑就有维护自己人人权的理由,派我们用武力去抢回来。”
原来如此,卿欢猛的想到一个人,他立即问:“那么提尔呢,首脑不会不担心提尔吧?”
“根本不用担心。”在一旁久久未出声的郁尘开口了,他灰色的眼眸透露出一丝惋惜:“傲雄不会让他再当机动战士”
提尔坐在笼子里,一个人被囚禁的滋味非常不好受,更何况内心为所有被带出去的女人而担忧。而他最担忧的是最弱得颜梦馨,希望这个丫头这段时间能稍微缓和点,千万不能犟。
二个女奴各抱着一条被子跟着门口的守卫一起走进帐篷,门口的守卫拿起钥匙打开了门。二个女人走了进去
她们将厚实的被子铺在了地上,随后卑微的站在一旁,口中娇呼着:“请客人休息”
提尔挂着惯有的微笑看着眼前一幕,但他绿水般的眼眸却异常的冷酷。
他略微思索了一下,就站了起来躺进了被子。二个女奴一见,立即左右钻进了被子。
“我不需要陪睡”提尔左一脚右一推,二个女奴立即从被子里蹬踢了出来。
二个女奴立即在跌倒的地方挣扎跪着,尽量压出最动听的嗓子,但胆战心惊让她们的声音还是微微颤抖着:“首领有吩咐,叫我们陪夜。如果您不需要我们,回去一定会重罚我们的”
“他的女人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关我什么事”提尔闭着眼,享受起暖和的被窝来。他的冷淡让女奴明白,他只是想要被子,根本不想要她们。
二个女奴相互看了看后,其中一个立即哭了起来:“求您了,不要让我们回去。否则我们会被首领打掉半条命的,不死也会明天把我们给卖了的”
“我不想再被卖了,求你了”另一个女奴跪着扯掉了胸口的抹胸,跪爬着转过身,哭着乞求:“老爷行行好吧,你看看我后背的伤口,就是上次主人用烧红的木头烫的首领把我买回来,洗了几次伤口,还是留下了痕迹。”
提尔睁开眼,只见女奴光滑白皙的后背,却有一指来宽的烫伤伤疤,并且布着一些黑色的点痕。那是烫得太深,黑色木炭碎屑深入皮肉。就像一个黑色粗短的花脚蜘蛛,趴在了那里。说不出的丑陋和狰狞。
“烦死了”提尔冷哼了一声,女奴们立即不敢再哭出声,就这样跪着动都不敢动。
过了会提尔冷声道:“如果规矩的话,那就留下吧,帮我暖暖被子”
二个女奴一听顿时破涕而笑,跪爬了过去,小心钻进了被子。
“别碰到我。”提尔阴鸷的警告:“否则我把你们扔出去”
睿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但他必须要睡他是国家的领袖,任何不佳的睡眠都可能影响决断。
他多想跟着颜梦馨其他丈夫一起担忧,但是他不能这样做,他必须得睡。不想睡也要睡
闭上了眼,他心中抱着一丝侥幸:“毅翔,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二个小时前,睿明在办公室里得知了颜梦馨被抓的事,让他坐立不安。特警头子又传来了话,睿明想都没想的命令:“让他引导进来。”
门口的岗位全部撤走,毅翔在一些特警的“追赶下”进入了睿明的办公室。
睿明坐在办公桌后,嘴角挂着一贯的似笑非笑的和煦表情,冷静的看着戴着面具的毅翔从容不迫的踏进办公室,慢慢走到他办公桌前三米的地方。
“真的是你”毅翔在睿明脸上打量许久后自嘲的一笑,首脑亲自和他谈条件,真的是非常荣幸。
他这样做非常的冒风险,也许会被睿明抓住作为交换人质的重码。但他需要冒险,因为傲雄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他需要更多的保障,否则以后将会更加的惨。
睿明也用善意的笑容相对:“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人知道吗?”。这个其他人当然是指除了这个国家以外的人。
“你们守卫得太紧了我们找到了线路就掐断,没有多余的时间。”毅翔的话让睿明知道,除了他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