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明凝视着阿瑞斯,细细打量和分析着,他的职责要求他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持最大的冷静。唯有冷静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阿瑞斯的话并不是威胁,也不是‘你不答应我就不干了’之类的甩手赌气话,而是由心而发的言语。他喜欢梦馨,发誓效忠与爱之间无法调和、起了矛盾。在纠结中必定会影响到心情,甚至会对自己和事业迷茫和动摇。
他点了点头,声音还是那样的平和安详,无一丝波澜:“我会考虑的。”
梦馨是他的夫人,睿明怎么可以那样的从容,跟讨论其他人的事一样的态度?也许将梦馨让给睿明本身就是种错误,因为作为妻子,有义务帮助承担起丈夫的事。而身为首脑夫人,将会比其他人负担得更多。这让心智尚未成熟的梦馨如何去承受?
阿瑞斯深吸了口气,炯炯有神的双眸蒙上了一丝阴霾,带着丝丝痛意紧盯着睿明,庄重的行了礼后退下
睿明看得出,这个礼更多是作为恳求,请求他放过阿瑞斯的妻子而行礼的。
阿瑞斯走后,办公室里又是一片死寂。液晶屏上几百个监控画面能看到国家大部分的运转,但睿明还是觉得如此的无力。他累了吗?
他真的累了,闭着眼靠在办公椅子上。符合人体设计的椅子并没有带来舒适,反而如坐针毡。比正常人多得多的工作时间,早就让他不堪重负。在防护罩里,他有时甚至想用机械手臂拉断旁边的供氧系统,这样一切都可以解月兑,结束了一百多年的工作,以及遥遥无期漫长岁月。
死是件很简单的事,但他死后国家会如何?混乱会带起领土的大小游牧首领垂涎窥探,也许蠢蠢欲动也许就是无法逆转的战争。
睿明睁开了眼见提示灯亮了,有人需要接通汇报。他收拾起所有的疲惫和思绪,按下按钮,微带着笑容对着屏幕:“说吧。”
古代象牙般上细密的肌肤上泌满了大小汗珠,瘦弱的胸膛起伏着,形成了一副赏心悦目的风景。毅翔忍不住又侧身伏下,在这具已经快抽干精力的娇躯上,用舌尖将汗珠一粒粒卷入口中,品尝着这份让他心驰神往几乎忘乎所以的甜蜜。
他想述说衷肠,最后忍耐了下来,现在还没有到可以享受生活的时候。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可以说,每一次跟她在一起都是冒险,但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过来,哪怕事后被傲雄知道,接受难以想象的非人报复性处罚,他也甘心承受。
舌尖移动到了正在大幅度起伏的胸前,她的胸膛没有硕大的高耸,却如此温暖和柔软,每每都能抚慰他的孤独和寂寞。
想到刚才那种飘飘欲仙,忘记所有一切烦忧的感觉,毅翔含着她胸口那抹柔软,忍不住将手又一次的探向她双腿间余热未消的神秘地方。
“不……”颜梦馨身体微微侧着拱起逃避着,她其实想翻身,但是周身已经无力。此时刺激一波*袭来,简直让她死去活来,微带着哽咽求着:“我身体不好,不要再……嗯……嗯……”接下去的话她已经无法再说出口,因为被一串轻微的申吟所阻挠。
“梦馨。”毅翔的舌尖一路触到了她耳边,微喷着热气,轻哑的嗓音明显压抑着。周身已经弥漫开来:“我半个多月没见到你,来一次都是冒着极大危险。不要拒绝我,那会伤了我的心。”
沉重的身体紧紧压在身上,难以顺畅的喘息。一口口舌忝吻着耳垂,满是的声音让颜梦馨无法回应:“你喜欢我……是吗?不要拒绝我……”
“我……嗯……嗯……”她无法开口,除了喘气之外,没有办法再做任何事。首脑特区显然离原来的边境很远,毅翔为了看她,不惜跋涉寻觅到这里,她无法、也不忍心再说不字。
当又一次滚烫的粗硬抵入时,她已经有点预料到,今天有可能会晕。果然在努力撑到毅翔腰身发力,飞快抽动时,终于抵挡不住,眼前先是星星点点,随后一片漆黑。
完了,都快结束了怎么还是晕了?这下糗大了只朦朦胧胧听到毅翔在焦急的呼唤。
焦距渐渐恢复,黑雾慢慢驱散开来,毅翔急切而紧张的俊脸终于看清楚了。
她长长舒了口气,躺在毅翔怀中,四肢没有一丝力气,浑身大汗淋漓,一半都是虚汗。
只要醒过来就好,毅翔紧张万分的心终于松了一下。又按了几下她鼻子底下的人中穴,痛惜地看着她微阖着迷蒙的眼,连回答的力气都已耗尽。不由的紧皱眉头:“身体怎么比以前更虚弱了?”
不仅懊恼自己太过凶猛,赶紧将颜梦馨小心的放在床上,搂着她满是怜惜的安慰着:“快闭上眼睡一会,马上就会好。”
颜梦馨顺从的闭上眼,立即就昏睡了过去。
太阳已经西沉,外面天色越来越昏暗。而怀中的颜梦馨还是睡着,一点都没有苏醒的迹象。
毅翔时不时模着她细幼的脖颈测了下,心跳虽然疲弱,但一直稳定。不能再等下去了,今晚他必须要离开。在一处地方逗留得太久,有可能暴露很多事情,他要小心谨慎,不能出任何纰漏。
扶起她的左手,无名指上五个戒指,中指上一个特别的戒指。看来她丈夫对她的感情一直在升级,连特别打造的戒指也戴上了。
他小心翼翼地尽量不打扰熟睡中颜梦馨,将她的头从胳膊上轻轻挪到枕头上。见她双唇苍白得无一丝血色,忍不住在唇上轻轻吻了下。唇很冷,她的身体要不是一直捂煨着,也会同样的冰冷。那么长时间还没有回复过来,人参对她一点效用都没有?
带着疑问他下了床,稍微擦拭一下后穿戴好衣服和伪装,看着床上依旧沉睡的颜梦馨。他真的舍不得,但舍不得也没办法,理智让他必须该走了。
又低头轻轻吻了下她的唇,此时颜梦馨动了动,一只细幼的手伸出了被子外,五指微微攥动,好似要抓住什么一般。
毅翔赶紧将手放进她的小手中,手指立即慢慢收拢,将他粗糙的有力大手二根手指轻扣住。
顿时毅翔眼眶发红,眼睛都快湿润了。其他女人又是哭又是笑的抱着他,缠着他,都没能让他有一丝一毫的留念。但迷糊中的颜梦馨,下意识的举动却让他难以割舍。
看着双目紧闭,呼吸均匀还在睡梦中的颜梦馨。他硬着心肠将手轻轻抽了出来,帮她将手扶进了被子。最后深深看了她几眼后,站起身飞快的离开。
门打开后,见走廊里一个以前打过交道的一个人正静静坐在长椅上。走廊上已经亮起灯来,将他的身影渲染得阴暗又模糊。
毅翔有点纳闷,但必须停住脚步,因为这个人坐在这里并不是打发无聊,或者生闷气,应该是有话要说。他不想跟这个力量强大的人发生什么冲突。
提尔坐在长椅上,双手插在深蓝色的制服裤中,头靠在长椅后面的墙上,显得惆怅而深沉。
梦馨对提尔有恩情,也许他想暗中帮忙。
毅翔离提尔五步远,这个距离足够他察觉出对方的进攻,并且可以扭身逃跑。打定了主意不能打,输了是倒霉,赢了也不妙。首脑花了那么大力气保住这个能操作炽天使一号的机动部副部长,不能为了他将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给付之一炬。
提尔靠在墙边的头转向毅翔,微微一笑。转过头抬看着走廊顶部,轻声而道:“梦馨是我的妻子。”
毅翔一愣,梦馨的左手上不是只有六枚戒指,难道是去掉了一个丈夫?
提尔好似满嘴的苦涩,俊朗的笑容满是酸楚,深吸了口气,仿佛将他宽阔而郁结的胸膛填满一般:“法律上是,但她不肯接纳我。”
隐隐看到提尔敞开的衬衫领口,在锁骨中间位置高挂着一个细巧的结婚戒指,毅翔顿时明白了什么。
“我爱她。”提尔头靠在冰冷的墙面,仰天苦笑着,随后扭头看着目光流露出诧异的毅翔,含着成熟而微带坏意,足够让女人为之心跳的笑容,口吻却如此的严肃和郑重其事:“所以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如果你不爱她,就放手;如果象我一样爱她,就象我一样等待。”
不用说什么“否则我就用拳头打得你满地找牙”之类的狠话了,提尔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如果不松手,就准备接受可能比满地找牙更加严重的后果了。
毅翔只能轻声道:“以后我会注意,不会让她劳累。”
提尔微笑着站了起来,边缓慢与毅翔擦肩而过边轻声道:“爱一个人再苦的等待都值得……”轻轻的脚步由进至远。
没想到这丫头七个丈夫了,怪不得那么虚弱。毅翔微微自嘲一笑,继续往首脑办公室走去。他需要去那里一次,想必对方也在等待着他。
随后在楼梯口又碰到人了。毅翔没想到今晚会有那么多人找他,有点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