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老女奴在帐篷外惨叫的声音,黛雅满意了。就是要杀一儆百,将这个最资深的女奴给治了,以后其他女奴还敢对她不百依百顺?
芊芊手指探进抹胸,在高耸的**间捏出一片压制成小片的毒品来。
“给……给我”乌丹狼狈地半跪半躺在黛雅跟前,顾不上满脸的眼泪鼻涕,伸手就一把抢了过来,如几天没吃饭的人见到一块干粮般一下塞进了嘴里。
“乌丹夫人,请坐。”黛雅此时却笑着扶起吃下药止住痛苦的乌丹,将她扶到了椅子上。
“以后还请夫人多听听我的意见。”黛雅装出副可笑的恭谨,在没有生下继承人之前,对外她必须对乌丹客气。真的把人整得生不如死,在药力没发作时,说不定一个狠心将她给宰了。
“嗯……嗯……”乌丹随意发出几声鼻音,微眯着眼,迷迷糊糊享受起身轻如燕的感觉来。她已经听不到帐篷外,那个从她一出生就领着她长大的老女奴越来越虚弱的惨叫声了。
“行了行了,别打了,明天就将这个只会吃饭的老家伙给卖了”黛雅哼了一声,如果把女奴打死了,反而会把事情闹大。她环顾了下帐篷里低头而跪的,十几个乌丹的女奴,嘴角挂着冷笑:“如果聪明点,就把嘴给弄严实了。否则……”
“是。”女奴们立即应诺。就连乌丹夫人的女乃妈都不能幸免,以后还是多做事少开口。她们是女奴,本来就是奴才,没有什么非分的想法,能保住小命和一日三餐就足够了,反正这二个主子对待女奴都半斤八两差不多。
彪勇教完后回房间洗了把澡,走进卿欢房间见卿欢不在,于是去颜梦馨房间,也不在。他想了想去楼顶花园。二人确实在那里。
连他都感叹,自从毅翔走后,颜梦馨修养了二天才勉强下了床,也真为难了这个女人。
彪勇坐到卿欢和颜梦馨旁边的一张躺椅上,见颜梦馨正盖着一条薄毯躺在躺椅上,正对着一条基本快完成的硕大毛衣加紧织着。忍不住提醒道:“身体差就多休息,怎么连卿欢织的也拿过来弄了?”
“你以为我愿意呀?”卿欢瘪着个嘴,白了一眼:“是梦馨说,如果光我一个人织,你不一定要。如果被别人知道是我织的,可以能会笑话你,所以剩余部分她织了。”
“呵呵,丈夫的衣服应该是妻子送的,如果卿欢送给你的话,不大妥。”颜梦馨脸色还是太苍白了点,她微微笑着,双手一刻不停地用二根棍子挑动毛线织着:“所以偷懒了,前期让卿欢代加工,最后我收尾,就让我夺了卿欢的功劳了”
“那就慢慢来,反正我也不急着穿。”彪勇也找了张椅子躺了下来,二个小时的教课让他有点累。
每次特警部都会弄来一个问题很复杂的人,总觉得他们大约将其他部门的人都弄来了,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特殊案例,一次比一次刁钻,一次比一次大开眼界。
今天是个以前从来没碰到过的神人,据说一打就停不了手,如中魔一般癔症,对方倒地还一个劲的死揍,就连别人钳着他往后拖,他还是要用没有被束缚的脚去踢,非要打到气力耗尽或者自己被打晕才罢手。
在他再三劝说和周围人鼓舞下,这个人终于鼓足勇气打了……于是这二小时在猛打下结束,看着这个人已经打到口吐白沫双眼通红,却还在瞪眼龇牙地挥拳,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
刚躺下就听到颜梦馨叫他起来。颜梦馨用嘴咬断剩余的毛线后,如同一场战役胜利般招呼彪勇:“织完了,快过来试试”
“等会儿”彪勇只想歇一会,但看着卿欢鼓着眼珠子,也只能懒洋洋的爬起来。
坐了起来后,见颜梦馨躺在笑吟吟举着毛衣。而卿欢坐在旁边不动,没打算将毛衣扔给他。总不能他不动,让身体还弱着的首脑夫人动吧?也只能站起来,走了过去,接过毛衣站着就直接套了。
“不错,合适。”彪勇套上后,点了下头。其实他根本不需要什么毛衣,晚上这点温度就算不加衣服加点酒也就对付着过去了。他月兑了下来,本想团成一团随手放,但想到织这条毛衣不容易,物资部还领不到,再说也是别人一片好意。
如果不想惹恼了卿欢,房间里没有人收拾的恢复到猪窝状态,还是合作点吧。于是将毛衣小心的折叠好,一手夹着回躺椅躺着。
“特警部的工作现在怎么样?”颜梦馨趁着彪勇心情还不错,适时的提出来,期望他能有当教练比当教授好的感觉。
“别提了,碰到的都是什么人?一个比一个难办。”彪勇正头疼,躺着看着上面树叶直发闷。
“怎么个难办法?”卿欢也好奇了。
彪勇不想一一说出来,有点不耐烦道:“反正你就想想以前那些难办的女人,现在都变成了男人,而且都是武行的。”
颜梦馨憋着笑,卿欢细细想了想,随后很认真道:“他们都不肯同房?”
颜梦馨这下憋不住了,乐了起来。
“不是这方面的。”彪勇叹了口,要捂额头了:“他们在武功方面都有问题。”
“那么下次我们可以去看看吗?”。颜梦馨笑着问,她也再想看看彪勇打拳的模样。那模样确实很帅很震撼,好象能让人上瘾一般,期望着能再看到。
“随便,只要不被吓坏就行。”彪勇翻了个身,抱着毛衣闭上眼养起神来,早上真够呛。
特警部不是随便进就可以进的,卿欢乐呵呵地牵着颜梦馨的手跟着彪勇,一路上东张西望,还直说沾了彪勇的光。
颜梦馨是第二次到特警部的武术训练室,发现这次的人比上一次人多出一大半。忍不住问:“你每次都教导那么多人吗?”。
“每次就一个,他们都是旁观的。特警总教练调整了安排,将轮班制变成了隔天制了,反正他们要看就看吧。”彪勇对着特警总教练以及在一旁早就等候着的十几个教练助教扬了扬手,算是打招呼了。随后转身拍了拍卿欢肩膀:“跟我一起换衣服,否则就你一个穿着便装,你就算在旁边坐着看,也会感到不舒服的。”
卿欢想想是,但有点为难:“可能没有那么小号的衣服。”
“我已经帮你准备了一套,快点,马上到点开始了。”彪勇用手指轻点卿欢的后背,象推着卿欢一般的催促着去换衣服了。
卿欢换好衣服坐到颜梦馨身边的一张椅子上,笑呵呵地跟着颜梦馨一起观看彪勇指导。
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站在了场地中央,彪勇走了过去跟着他面对面,却没开打,而是开始寒暄般的聊天起来。
“不容易,上回能到结束还没手软。”彪勇冷笑了一声:“传说中的发飙男实力不错。”
发飙男?颜梦馨差点没笑出来,确实有意思。
“你也不错。”发飙男面无一丝表情,但脸上还是隐藏不住的忧愁:“能和我周旋那么久,无论是同事还是教练,基本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打进医院,还真没碰到过没受一点伤的。”
彪勇可没对此高度评价表示出感谢,他皱了皱眉:“这次先问你一下原因,怎么会这样?”
难道当武术教练还要兼带心理医生吗?但听听这个人的故事也不错。卿欢都有了兴趣,看着场上竖起耳朵,而不是光看着颜梦馨了。
往事的伤疤都是不想去揭开,每当揭开都会痛楚不堪。但这里可能是唯一的机会,发飙男犹豫了一下后,还是道出了原因:“执行任务时碰到个敌人,我将他打倒后以为他已经无反能力,结果……”
话到此处他有点哽咽:“在我不注意的时候,他跳了起来,手里拿着一把刀面涂着水银的小刀,将我四个手下给捅了……我眼睁睁看着四个兄弟倒下……”
刀面一旦涂了水银,只要刺中要害,一刀毙命。一个壮实彪悍的男人居然眼眶发红起来,他仿佛忍着极大的痛苦大声道:“当时我疯了,只知道打,一直到后援把我拉开……从此以后,只要我一动手,就克制不住自己,就连自己人也分不清。”
彪勇有是冷冷一笑:“所以你一直不轻易动手,一旦动手所有同事都立即逃到你看不到的地方。”
“是的。”发飙男整顿了下精神,苦笑着点了下头:“就算发病是脑子是一片空白,我武艺还是没几个人能撑得住。所以我每周只练一次拳,在空房间对着沙包打。过了三小时,我力竭昏迷或者再没有多少力气是,同事再去把我拖回来。”
彪勇想了想后突然问道:“有没有试过让关系最好的同事跟你打?”
“试过。”发飙男无奈异常:“刚开始还撑得住,一打到眼红,什么都忘了。”
“大约撑了多久?”彪勇又问。
“大约三分钟。”发飙男老实话老实说,为了这个病,所有教练都束手无策了。听说这个教练非常有本事,不轻易教人,也只能抱着最后试试看的心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