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布从高处飘荡而下,彪勇还是没有停。眼看之差二十步不到,就可以爬上沙丘。
傲雄小刀落下,彪勇不得不停住了脚步……“嘶啦~”颜梦馨的一只袖子被傲雄用刀刺破,随后扯下扔了下去。一条赤luo的细细胳膊,从一旁垂下,上面还戴着一只黑色的玻璃手镯。
是梦馨,只有梦馨才有那么细的手臂,彪勇怒目相向,昂头大吼一声:“你这混蛋”又继续踏着松软的沙土往上爬去。
“嘶啦~”又是一声,另一只袖子也被扔了下去,随风飘到了彪勇面前。当没有袖子的长袍也飘下来时,彪勇只能又一次的停下。
傲雄搂起梦馨细瘦的身体,轻蔑看着,站在下面十米不到的彪勇:“还想上来吗?如果敢上来,我保证你拿到的只有尸体你就拿着这尸体和首脑交代去,跟他解释怎么会让他夫人光着身体给所有男人看到的。”
所有仰头看着坐在如同怪兽一般的大蜥蜴上的傲雄,正搂着不省人事的首脑夫人。将梦馨夫人的身体靠着他胸前,披着黑色长发的光滑后背对着他们。高大与纤弱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有着强烈的视觉冲击力,也冲击着想营救人的心。
傲雄拿着小刀的手的手背轻轻将梦馨夫人的黑发,带着致命威胁性地撩拨到一旁,并在光滑如丝的细瘦背后轻轻抚模。俊脸却含着邪魅的笑容。桀骜高大的傲雄此时面对着几十个敌人却毫无惧色,手段却如此的不择手段,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他——枭雄。
光着身体并不用担心,这个国家光着身体并不可耻,海滩和游泳池还允许光着游泳嬉戏。彪勇此时担心的是傲雄还会做出更加激烈的事,如果梦馨活下来必定受不了。
提尔爬到彪勇身边,平静望着傲雄,大声喊道:“她也是你的女人,难道你愿意看着她死,而且让所有男人看到她身体?”游牧部落对于夫人和妻子是非常注重的,女奴小姐可以光着溜达,但夫人和妻子如果光着的话,那么就是丢了男人的脸面,比男人自己月兑光了给人看更加难以接受。
傲雄大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一个很有趣的事情,风带着他提醒的声音吹来:“不要忘了,你们的首脑还没批准她成为我的夫人,所以她目前还是你们这些没用男人的妻子。如果她不是我的,那么光着身体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完,傲雄当着所有人的面,低头猛地吻了下去,双唇掠夺了梦馨夫人的嘴唇。他深深吻着,发亮地眼睛却藐倪着沙丘中央的二个男人,而手上锋利的小刀,一直紧握在手中。
整件长袍被撕开,灼热的阳光直接晒在肌肤上刺烫无比,让颜梦馨迷迷糊糊的有了些知觉。感觉到自己被傲雄紧紧搂抱着,干渴的双唇被他的口舌滋润着。当傲雄放开她的唇时,她身体没有了支撑瘫倒在鞍上,垂在一旁的头依稀看到了二个人……提尔和彪勇好象满怀着悲愤……怎么会看到他们,难道是做梦吗?
当她又一次的被扶起来,脸靠在傲雄的胸口时,轻声喃喃着:“提尔……彪勇……”
耳尖的傲雄听到了,搂着梦馨,藐睇着彪勇:“原来你就是彪勇,梦馨的另一个丈夫看看你的身材,我看这个首脑简直是疯了,只要是精英全塞给她当丈夫,要讨好你们也不用这样吧。不是要和我决斗吗?你也不用当什么首领了,先去把其他丈夫给打发了后再来找我,我随时恭候”
彪勇双手紧握着拳头,脸涨得酱红,他真想冲上去,将这个混蛋傲雄打得连所有人都认不得。但他不能,因为傲雄手上有刀,随时会一刀了结梦馨的生命,他不是开玩笑的。
傲雄未中麻醉针的手下慢慢聚拢过来,而远处傲雄总部那里飞扬的灰尘也慢慢接近,用不了十几分钟,这里会聚集上百个傲雄的人。他们一个个腰佩大刀,个个骁勇善战不怕死,到时会很麻烦。并且不断有人会过来援救
提尔无奈地轻声对着快要气疯了的彪勇催促着:“要救就去,但梦馨一定会死,这些人宁可杀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也不会拱手相让。如果不想让梦馨惨死的话,我们应该撤了”
这是个选择,要么救回来一具尸体,要么不救还留有一条命。彪勇恨恨盯着傲雄,那眼神真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傲雄将小刀轻轻在梦馨柔女敕的肩膀上划开了一道细细的红印,看到梦馨后背的薄薄肌肉带着骨头因刺激轻微地无力缩紧。看得彪勇是心惊肉跳,梦馨比普通人伤口愈合得慢,而且容易留下疤痕,担心傲雄还会在她身上做出其他什么事来。
傲雄示威一般,低头用舌头轻舌忝了下这一掌可掩的肩膀上面血珠,抬起头来,用沾着血迹的殷红舌头舌忝舌忝他红润的嘴唇,分不清是血还是他嘴唇原有的色泽。发亮的眼眸满是嘲笑:“还是回去,躲进首脑帮你们建造的,有吃有喝,没有战斗和野兽的繁殖场,乖乖的多生些小孩吧。今天算陪你们这些温室里的花练练筋骨如果不服气,那么尽管上来拿尸体吧。”
彪勇第一次感到了无力,他以为自己能力应该可以救回梦馨,但是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傲雄象一只狼,无比狡猾也无比凶狠。
万般不情愿,也无可奈何除非想拿回的是尸体,而且会挑起二国间无法逆转的战争。那么首脑所作出的忍让和努力,将都化为乌有。整个国家二百万多万人,将面对的是一群毫不畏惧死亡的亡命之徒。
看了搂着傲雄怀中的梦馨最后一眼,彪勇一咬牙转身离开。
提尔看着傲雄,绿色的眸中也满是无奈和不舍:“好好对待她,你不知道她意味着什么。不要等到明白了,后悔都来不及。”
原本以为傲雄会用从头至尾的轻蔑来对待他,回敬着让他管好他自己,但傲雄什么都没说,只是用冷冷的发亮眼眸低头望着他。既然达到目地,就无需多言,这样的人反而更难对付。
看着对方全部上了车,在清醒不足十人的自己人目视下,飞快的驶离,而自己增援的人已经从沙丘一旁赶来,傲雄松了口气。他解下自己的披风,将梦馨瘦小虚弱的身体包裹起来,紧紧搂在怀中,仿佛生怕别人看到一般。
他对着毅翔他们喊道:“把睡过去的人带上,一起回总部。”
提尔和彪勇在特警的押送下,回到了睿明的办公室,其他丈夫也在场。
睿明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跟着椅子转了个身,双手十指交叉着随意地放在月复部,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和煦问候着:“回来了?速度够快的。”
他们二个微带懊恼地低着头,轻声诺诺着道歉:“对不起,首脑”
“知道为什么你们俩个一定会输吗?”。睿明点击了下监控录像,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又开始重放。四五头骆驼从飞驰到慢慢蹒跚,步伐摇晃着带着人倒地;一个个全副包裹起来的游牧民族人停下骆驼,将骆驼弄坐下后,倒在骆驼身旁睡了过去。傲雄高高站在沙丘上,与彪勇和提尔对话着。八辆车的监控足有将所有细微之处都显现出来,能够作为以后的参考。
“谁有感想,谁先说吧,想什么就说什么。”睿明环顾了下四周三三两两坐着的其他丈夫们。
阿瑞斯叹了口气,满是无可奈何的虚弱:“其实上回梦馨被当人质时,我们的机动机器人就发现过她一次……为什么首脑不去救?不是不救,而是不可能活着救回来。只有慢慢等,等到对方松懈后,想办法潜入偷偷救出来。”
郁尘也被刚才画面深深震撼,看着反复重放的各组镜头直摇头:“他们好象随时都可以战斗一样,就连中了麻醉针后,都一点不惊慌,能在昏迷前控制住自己。大约只有长期训练的间谍部门和特警部门才能达到这样的冷静”
提尔走到了一边坐下,如同大病一般双手扶着额头,低着头轻声喃喃道:“我们真的只是温室里的花,如果独自扔在沙漠里可能活不了三天。怎么可能是傲雄的对手?”
“而现在只有十几个人都不回来,傲雄总部的人数可是上万”扶哲失去了平时的温文尔雅,一拍桌子大骂起来:“你们二个英雄主义的大傻蛋,现在傲雄更加提高警惕,好不容易等了近一个月,现在可能又要多等一个月,再下去梦馨真要在那里生孩子了”
“你别说了”卿欢帮着彪勇和提尔说话了,瞪着眼睛看着扶哲,揭起老底来:“是谁昨晚还说首脑懦弱不作为的?今天却有说二个去救梦馨的人是大傻蛋。你有胆子怎么不去试试?你也只有弹弹琴,泡泡女人的本事”
扶哲再也克制不住脾气了,平时虽然保持着风度,但是一旦惹恼了,只管情绪发泄,什么都不会顾。他冲了过去,一把扭住卿欢将他双脚离地的提起:“你这家伙讨打?我正火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