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了,下回8剧透,免得引起集体反对.今天也小改下口.艳遇是夸张的说法,只是一段生活罢了.陌儿长大了,但是他不会伤心,最多怅然一下罢了.因为,8剧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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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身毒,方知在繁华大汉之外,还是另有其他强盛国家的。
便如娘亲所说,身毒女子多妩媚,虽然用面纱遮了容颜,单凭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便能勾了人的魂去。
莫纳奉唐贺之命,向城门守军转达了使团与商队的来意。守军并没有听过那个遥远的东方大国之事,但看这一群人衣食气度,倒是不敢怠慢,禀明了上司,放他们进城。
身毒都城一片繁华,街头熙熙攘攘的,都是身毒居民。街两边有各式摊贩,吹着笛子指挥蛇起舞的艺人,撩乱了众人的眼。刘陌看着唐贺目不斜视的走过,微微一笑,看来,任命唐贺担任此行正使,伍被也算识人有明。
一行人下榻身毒的旅店,等待身毒国王的陛见。过了七日,王宫里传来王命,请大汉使节前去。
郭解微笑道,“我扮随从吧。”
有天下第一游侠的保护,如何都要安全些。唐贺便点头应允,虽然知道,郭解多半是为了他那个师侄。
刘陌啼笑皆非,“真当我这点事都办不好啊。”
三人随来人而去。身毒王宫一派异国风情。刘陌暗暗赞叹,虽然风格各异,但竟不逊于未央宫的华丽。不知是身毒国力强盛堪比大汉,还是,国王性喜奢靡。
“你们,来自遥远地大汉么?”王座之上,身体虚浮的国王倨傲问道。
“是的。”唐贺微笑鞠躬。“我们大汉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听说了在大汉极南边,有身毒这样一个繁盛的国家。愿与国王交好。共展繁荣。特遣本使不远万里前来,并送来一些大汉的礼物。”
他拍了拍手,便有侍从鱼贯而入。捧来了丝绸,茶叶,瓷器之物。
国王扫过了侍从,便觉得最后一个捧瓷的侍从略略抬眼,光华虽内蕴。却深不可测,不由心中一凛。
便有身毒使女上前,举起第一个托盘上地丝绸一展,四周一片赞叹。原来是一件极轻盈的丝绸绣衣。裙裾华美繁复,上绣着一些精美地花瓣纷飞,华丽无匹,美不胜收。
国王身边的宠姬一声赞叹,忍不住伸出手去。使女乖觉。连忙奉上。宠姬只觉那丝绸轻巧光滑,爱不释手,忍不住道,“大汉的丝绸在身毒虽少,我也曾见,竟都比不上这件衣裳呢。”
“那些都是民间流传过来的。如今大汉皇帝陛下遣使前来。又是送给国王的礼物,怎能用那种东西。”唐贺有礼微笑。
“王上,”那宠姬便像蛇一样依进了国王的怀里,“我非常喜欢这件衣裳,王上便赐给我吧。”
国王微微一笑,道,“先看过其余两件,再说吧。”
那瓷器自然是极精美的。茶叶却是身毒人俱都没见过地,宫人拿了沸水来泡,国王饮了一口。疑道。“不是特别甘美啊。”
唐贺便一阵尴尬,正要盘过来。听得身后一阵笑声。刘陌越前道,“饮茶不同饮酒,品的不是甘醇,而是悠沁。”
他自幼承在**膝下,论及茶道,再也没几个比他更精通的了。此时有礼道,“这位,请为我再取一份沸水来。”
宫人慑于他的气度,转首看国王,见其微微颔首,便回身转入纱幕之后。
“此茶是茶中极品,唤碧螺春,民间有个称呼,又叫吓煞人香。”刘陌微笑道,“其实在大汉,茶在贵族之间,是一种艺术的。我们大汉曾有一位开国将军,唤作韩信。我现在泡茶的手法,便叫作韩信点兵。他取过两只适才奉上的瓷器杯盏,沸水以一种优雅的高度,倾泻入杯,搓起一手茶叶,快速地在杯盏上点了点,便各自有适量茶叶坠入杯盏,缓缓打着旋沉下。
国王看那茶水便呈现出明亮的绿色,不由问道,“好了么?”
刘陌摇摇头,道,“这一遍叫做试茶,还早。”
他滤掉了杯盏中的水,重新注入一次水,待茶叶全舒展开,这才呈上,微笑道,“王上与王妃再试试。”
二人为他的郑重所慑,便觉得这茶的确是好东西,浅尝了一口,记得刘陌先前所说的悠沁,赞道,“好,地确沁人。”
刘陌微微一笑,“这茶不只好在解渴,长期饮用,便能明眸清心。”他看了国王身边的宠姬一眼,道,“我大汉皇帝陛下最爱的一位娘娘,便是好茶的。”
那宠姬便欢喜,笑道,“这位小公子倒会说话。”
唐贺便趁机将建交通商的事情说了。国王心情大好,也知道与大汉这个东方大国建交的好处,并未留难,一一应允。
出了王宫,午时已过,唐贺走到了王宫已不得见的地方,这才冷哼了一声,道,“陈副使,你要记得,我才是正使。”不悦而去。
刘陌微微苦笑,他不是不知道适才锋芒毕露,只是习惯了该挺身的时候绝不退缩,要收敛,却太难。
待回到旅店,众商人听说已得到国王的应允,便欢腾起来。立刻着手准备。然而不待他们寻找店铺,便有身毒贵族听闻汉使敬献的惊艳礼物,寻上门来。商品价格被哄抬地很高。还是架不住,很快就倾销殆尽。
刘陌看地惊讶,叹道,“桑叔叔说的对,异国贸易,果然是最挣钱地。”
他们换了一些身毒货币,上得身毒街市游玩。
刘陌逛到一家商店。见柜台里一柄弯匕首有着洁白的象牙手柄,记起说过要带礼物给刘初。便道,“将那个给我看看。”
然而老板听不懂汉话,迷茫的看过来,刘陌立即审悟,连忙用生涩的身毒语道,“我想看看这个。”
却有一个动听地女子声音道,“我要这个。”纤纤玉手所指之处,正是刘陌看中的匕首。
老板便一怔,不知如何处理。
刘陌微微一笑,承自母亲地教养不是让他与女孩子争执的。便摇摇手表示不要,离开商店。
那个女子急急付了钱,执起匕首,回身追了出来,喊道。“前面的……”她犹豫了一下,续道,“请停一下。”
刘陌讶然回头,问道,“你会说汉语?”
女子点点头,她的汉语生涩。甚至多有错漏,但的确是汉语。“我叫衍娜。”她道,“我的母亲是汉人。”
她加了不少手势,才让刘陌明白。也许是在多年前流乱时,她的母亲被人贩卖到滇国,碾转来到身毒。
“父亲喜欢母亲地汉女风情,买下了她,充作姬妾。可是身毒种姓制度森严,母亲是异国女子,被人看到最低。我也不受父亲殆尽。母亲怀念故国。教了我汉语。可是我学了多年。却没有遇到一个汉人,能够说起。”
刘陌感叹她的身世。问道,“你要我帮你做什么么?”
衍娜的眼泪滴了出来,“你是大汉的商旅么?”
“不是,”刘陌摇摇头,“你知道大汉遣使节来到身毒么?我便是大汉的使节。”
“那么,”衍娜美丽的眸里燃起希望的火花,“你是否,”她渴望道,“能带我回汉?”
“其实,我觉得,”刘陌想了想道,“你在身毒生活了这么多年,已经熟悉了。何必再回大汉。我虽然看不见你的容颜,但是看你地眼睛,便知道你生的很像身毒人。身毒种姓森严,大汉何尝不是?你何苦吃那么大的苦,期图回到大汉,重新尝一遍曾吃过的苦?”
“可是,我想看一看母亲生活的地方。”衍娜沮丧道,“母亲至死希望,能够回到家乡。”
“阿祯,”远处,金日单唤道,向这边走来,看见衍娜,有些惊奇,“这位是?”
衍娜便又说了一遍。
“我也觉得阿祯说的有理啊。”金日单耸肩,不太在意道,“你在身毒,好歹有父亲,回到大汉,什么都没有。”
衍娜便沮丧,问道,“你们多大了?”
刘陌道,“十三。”金日单是十五。
“我十四岁,已经到了要嫁人地年龄了。可是,贵族们都看不起我的出身。而种姓通婚制度严格。”衍娜泪下。
“你若是个男孩儿,”金日单道,“便回大汉也是没什么的。偏偏是个女孩,很多的苦,还是不要吃了吧。”
“你不要看不起女孩子。”衍娜涨红了脸,怒目而视,“男人能做的事,我也能做。”
金日单讪笑,“男孩子可没有你那样爱哭。”
衍娜凄然一笑,将匕首奉给刘陌,道,“我看你喜欢这把匕首,便送给你吧。”
“君子不夺人所爱,”刘陌摇摇头,道,“我再挑就是了。”
“便当是我难得一次看到母亲的同胞,为母亲尽一份心力吧。”
刘陌无奈,便道,“当是我从你这买的吧。”付了钱,接过匕首。
“你怎么喜欢这么小家子气的东西?”金日单好笑的看着,道。
“这是我打算送给妹妹的。”刘陌微笑,仔细看了看,还是很精致,刘初定会喜欢。
金日单想起未央宫里那个万千宠爱地悦宁公主,淡淡道,“是么?女孩子玩这种杀伐之物,是不是不太好?”
“早早会喜欢地。”刘陌微笑道,“自从冠军侯去世后,她对这些,也渐渐喜欢了。”
在身毒都城盘桓了半个月,等商人亦买了身毒特有的象牙,香料等物,唐贺便打算回程。身毒国王遣人来道,感大汉皇帝陛下友好之意,愿派一队使臣,回访大汉。
一行人走出繁华地身毒都城,再进入大漠,便是冬季了。一望无际的大漠,掩不住人的踪迹,薛植察觉了队伍之后缀着的那个人,冷哼一声,纵马驰去,却是一个身毒女子,见了他,并不惊慌,交手之间,颇有一些功夫,到底敌不过,抓住了。她却喊道,“我认识你们的人。”随手一指,正是刘陌和金日单。
薛植愕然,事涉皇长子,便不能就地处置,带了回来,扔在地上。女子面纱擦落,美丽而又妩媚,一双眼睛黑亮,正是衍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