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索跟着苏朝正,进入教学楼后直奔教学主任的办公室,办公室在主楼最高层的三楼,这个学校一共分三个大楼,分别是初一的白楼、初二的黄楼、初三的主楼,三个楼环绕着一个400米的操场,长200米,宽100米。主楼占据了其中一个长边,黄楼占据了一个宽边,白楼看起来比较小,但是有5层,它和几个篮球场占据了另一个宽边,黄楼和白楼的夹角处是学校的后门,黄楼和主楼的夹角处是体育馆,看起来不大,但是进去后会发现地方也不小。而另一个宽边是一个公共厕所,应该是给在外面活动的人准备的,平时教学楼中就有。
到了教学主任的办公室,教学主任是管理整个学校学习风气或者说学习纪律的主任,而转校什么的,也需要他给办理证明,还有分班。敲了敲门,门中响起了一声浑厚的声音“请进!”于是推开门,两人走了进去。办公室面积不小,所有的物件都是一套的,看起来都价值不菲,一个偏肥的中年人坐在办公桌上,略显猥琐的小眼睛正在打量着来人,随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哎呀哎呀,这不是苏医生嘛,快坐快坐,这位是…?”主任看着苏朝正旁边的萧索,问道“哦!这个就是你说的那个孩子吧?对了,今天来是考试的吧?我去叫老师给你安排一下,就在旁边的空办公室考就行,一共五科,也不需要太正式,什么时候打完什么时候交上来吧,但是时间太长也不行,五个小时吧,到下午一点钟,题量不是很多,你先准备一下。”
苏朝正还没等开口说话,主任已经走了出去,给人一种很干练的感觉,作为主任这个职务,油水是不少的,先不说工资待遇,就算家长们的小礼物,都够平日里开销的了,能混到这里,对人心态的揣摩自然有独一套的见解,假装热情或是拍马屁的功底是非常厉害的,不用开口,就给你办事,这种感觉绝对会提升人的好感,不愧这主任一职,对苏朝正这么客气是因为他知道苏朝正的女儿和杨氏家族的女儿关系非常好,两家也相处融洽,所以苏朝正他是绝对要讨好的。
过了不一会儿,主任就拿回来了几张卷子和草纸。“王主任,麻烦你了,萧索,谢谢主任,然后你去隔壁考试吧。”主任姓王,叫王才柱,谐音像是王财主,这点也不错,他确实很贪财,只不过平时是看不出来的,但是从他从不拒绝家长的‘小礼物’这点,就能看出这个人还是见钱眼开的。
“王主任,每次都要麻烦你,这点小意思你拿去买两条烟吧,我今天还要上班,就先走了。”苏朝正看萧索走了出去,把一个信封放在了王主任的办公桌上,王主任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这…你跟我还这么客气干嘛啊,有事就说呗,没事!”嘴里说着,但是手拿着信封就塞到怀里了,一点也不客气,送走了苏朝正,他又开始工作起来。
一般如果有插班或转校生,都是他接待,而根据这个转校生的家庭状况,红包给的多少,来决定给他什么程度的测试试题,一共分三种,一种是给富家子弟或者关系生的,极其简单的试题,几乎就是为了走个流程,毕竟不能直接就给人家分到好班级,先不说自己这边会被举报,而且没考试就进好班,对方也会被看不起。
第二种是普通的试题,如果听说某个转校生学习很好,潜力很大,但是家庭状况一般的话,为了不浪费人才,王主任也会给他机会,因为毕竟升学率和他的奖金是挂钩的,他也要接纳好的人才。第三种就是刚刚给萧索的那种,极难的试题,虽然不会超纲,但是都是一般只有尖子才能做出的竞赛题,在他看来,萧索只是个养子,而且之前还是孤儿,学习肯定好不到哪去,自然不可能给他分到太好的班级。
先不说王主任怎么想,萧索在隔壁,一个老师在监视着他答题,现在这个老师的嘴巴张得无比巨大,如同看到了鬼一般,不可置信地看着运笔如行云流水一般的萧索,萧索刚刚答完了语文,时间是15分钟,虽然题量没有正式考试大,而且没有作文,但是萧索还是让那个老师大吃一惊,那些刁钻的问题,根本不常见的字,萧索好像早就知道正确答案一般,几乎看一眼就填上,好像对他来说,这个试卷就是填几个空那样简单。
萧索的眼睛中看到的是霜雪早就给他准备好的答案,确实,对他来说,答这些卷子就相当于抄上近在眼前的答案一样,而且他不懂什么叫做刻意低调,或者隐藏实力,手上的笔飞速运转之下,答案一个个地印在了卷子上,完美的字体如同印刷的一般,语文,英语,数学,化学,物理,五科的卷子,只用了5个小时多一点的时间就完全完成,还是在霜雪的刻意要求低调之下。
正当王主任正在犯愁今年秋季的全国奥数比赛的名单时,只听呯!的一声,监督萧索考试的那个老师一脸潮红,连呼吸都不顺畅地闯了进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刚刚在操场跑圈呢,那个老师连走道都不稳了,用手撑住了办公桌,但是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就只是盯着王主任,一脸兴奋,把王主任盯得直发毛。
“张老师,你这是干嘛?这么莽莽撞撞成何体统?作为教师要以身作则,不能一点小事就失去冷静,你不是在监督那个学生答题么?怎么了,他有什么问题么?”王才柱的心情显然不太好,他很讨厌打断他考虑事情的人,尤其是连门都不敲,直接闯进门的人,如果他刚刚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那不就完蛋了?
“王王主任,这个这个是刚刚那个学生的试卷,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学生,您从哪找来的?”张老师可算是反应了过来,把手里拿着的试卷递了上去。“怎么,他放弃了?那不用看了,直接带他到十四班,既然他不答题,只能这么办了。”王主任看了看表,才过了一个多小时,肯定是这小子放弃了,张老师都被他气的满脸通红,看来这家伙不是个可铸之才啊,摇头叹了叹气,示意了一下垃圾箱的位置,让张老师扔掉试卷。
“不是,主任啊,这个学生答完了,我看他答得至少数学这科就是非常不错,其他科我没看,但是看样子也八九不离十。”张老师激动地抖着手中的卷子,他是教数学的,所以刻意看了看数学卷子,带给了他极大的震惊,这些题目有的时候连他们这些老师都很难答出来,这家伙想都不想就写上了堪称完美的答案,作弊?那是不可能的,这套卷子的答案他看过,而萧索答的一些题,写得过程比答案给的标准更好,完全用另一种更简单的方法解开了那些题,所以他完全不怀疑萧索是作弊的,要是作弊能做到这种程度,那也是天才了。
王主任半信半疑地拿过卷子,看到卷子上整齐的字迹,相信了张老师没有说谎,但是他是看不出对错的,所以叫来了几科的老师,让他们一起批改,题量很小,而且萧索的答卷上几乎没有错误,所以批改得也快,十几分钟几个老师就批完了,其中一个老师不知道真相,奇怪地问道。“主任,为什么我们要对照着一份答案来批另一份答案呢?而且明显第二份答案做的比第一份好,是新来了一个老师么?不得不说他做的答案比我们之前做的这份好得多。”
王主任听了这话差点乐抽过去,天才啊,这孩子是个天才啊,这种怪物一定要紧紧握住,正好愁这次冬季奥数比赛拿不到名次,看来上天还是照顾他的,送来了这么个学生,老天有眼啊!“行了,这次的事情不要张扬,张老师,把那个学生带过来吧,我要亲自带他去班级。”张老师已经比较习惯了,转身出去了,其他老师听说这次试题是一个学生,而且是只用了一个小时多一点的时间做出的,都意识到,他们这些长江的前浪已经被后浪拍在沙滩上了。
萧索在刚刚的房间等着,这种等待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要知道他可是曾经等过数亿年啊,他正站在窗边,打量这个学校的时候,张老师推门进来。“同学,主任让你过去。”萧索看到张老师脸上异常和蔼的笑容,知道他的卷子已经批完了,跟着他回到了主任办公室,看着同样一脸和蔼可亲的王主任,心中暗暗感到可笑,严格来说他可是作弊了,霜雪可以链接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网络,几张试卷的答案还是轻而易举的,再加上完美的分析能力,计算出了最好的答案,而这个过程一秒钟都用不上。
“来,萧同学,坐吧,真没想到啊,你的学习非常不错啊,我这就把你分到最好的一班,正好和你妹妹是一个班,要努力啊!我可是对你寄予厚望的!”王主任笑得好像一朵花,越看萧索越顺眼。“那谢谢王主任了,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去教室?”萧索微微一笑,丝毫没有惊讶,这是他早就料到的,这种小事情没有必要沾沾自喜。“这个我一会儿带你去,现在我要和你商量一些事情,今年秋季的奥数竞赛,我想算你一个名额,以你的实力赢取比赛应该很容易,赢取名次了以后,学校会给你一定奖励,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萧索想了想,反正奥数什么的对他来说都是举手之劳,就答应了下来。
王主任大喜,立即填上了萧索的名字,连报名费都打算自己代缴了,因为在他看来,萧索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这点钱都要他掏的话,自己就是太不长眼色了,做完这些后,带着萧索走出办公室,向初三一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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