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觉得,自已像是关在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任人从头看到脚,从脚又扫上头,除了摆可怜相,就只有苦笑。拉牛牛真不和道自已流落地方,是啥地方,会不会太原始一点了。
破屋几乎都涌满了人,所有的人都来看看我这个穿着怪异的女子,其实只是衣服的料子好一点,幸好是穿着素服在暗房里让人掳走的。要是穿着皇后的凤服来,那不是把我当成唱大戏的了。
这里离京城有多远啊,怎么还有这样原始的地方。
“姑娘,你是迷路了,你说家里的兄嫂也容不下你?”一个老太婆精明地看着我。
我使劲地点点头,好可怜地说:“爹娘死后,哥嫂就想把我卖了,我不依就跑出来,迷路了。”就这么简单,难不成还要搜索枯肠地想着什么复杂的理由。
这里好穷啊,连坐的,也是木凳子,房子似乎也最古老的石头和泥砖围成的,还点的是火把,这地方真是骇人啊,差点以为是山顶洞人的生活。
那老太婆笑了,站了起来,对着坐在一堆的人说:“你们看,这女人给我家二虎子做个房,如何?”
做房,我不会做啊,我只会拆房子搞破坏,为什么要我给她儿子做房子啊。
一个男人迟疑地问:“六姑婆,这样行吗?人家一个大姑娘,会给你那痴儿子做个房,人家就是因为这样才逃出来的。”
老太婆冷哼:“有什么不行的,她饿得半死,能活命就不错的了,我收留她,又怎么的,我是给她一条生路啊,反正我们这里的女人,多的是别的地方抢来的。我二虎子虽然是个痴儿子,可是我也不能让我老何家绝了后啊,如今来了个女人,不是上天送来的吗?行行行,你们也别那样看着我,把我那头猪杀了,分给大家吃。”
众人的眼里,写上了贪婪的色彩,有人吞口水,似乎想到了那肉香味:“即是如此,也收留她也是好事一桩。”
我一下就明白过来了,这死老婆要强娶我做她白痴儿子的老婆。晕倒,问我才句话,然后就忽然冒出做房的事出来,我神经了还是她神经了,但是,她怎么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啊。
恶寒,我就值一头猪吗?这死老婆就是一个强抢民女的例子。蛮横得以为,看到了就是她家的了。太,太,太让我郁闷了,我可是,唉,不提皇后也罢,但是我也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啊。
还以为到了一个天堂一样的地方,现在倒好,是地狱还差不多。
而这些无知的村民,只让那区区的几块猪肉就堵住了嘴巴,个个说好事一桩,不气也罢,不然我这奄奄一息的身子会吐血的。
我可不想留在这里嫁个白痴,看这样的情况,硬走是不行了,只能聪明点逃走,我也知道,很多落后的地方,是有买卖妇女强留美女的不耻行为,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说,力争必定是不行,只能靠智取了。
以为买卖人口在落后的地方,在电视里,才会看到,现在真的反应在自已的身上,郁闷得想对天大吼。
狠狠一掐自个的大脚,硬是让自已挤出二滴泪:“呜,我这人命苦啊,我爹娘安在的时候,给我许配了婚事,可是嫁过去,那死鬼不出三天就死了,公婆就说我有克夫命,把我赶了出来。回到家里,就难以嫁出去,所以爹娘一走,哥嫂就要把我卖了。”
我的命,堪比黄莲苦了。
老太婆嘴角抽搐了下,又拍拍我的肩,义薄云天地说:“姑娘,你就留在这里,做我老何家的人,克死我儿子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你能给我生一个正常的孙子出来,我不会饿死你的,啊,命硬好啊,多生几个。”
还真成了生育工具了,我暗里焦急,佯哭着:“要是你儿子先死了,我没有你的孙子呢?我这个命硬啊,就怕把老人家你都克了。”
她嘿嘿地笑:“姑娘,我收留你,你就甭怕,我也是命硬之人,你比我还好一点,我嫁过来第二天,夫家就去了。”
我无语,我说大话说得凶,这个女人,比我更厉害,我想,我是克不死她,她克死我比较有可能。
我真的不想活了,呜,为什么我会到这里来。
她又悲天悯人地说:“咱们女人家,无非就是混个三餐吃而已,在我老何家,要说好吃的没有,天天还是有馒头吃,不至于饿死,也不用感激我,争气一点给我生个孙子就成了。”
晕倒,馒头,我才不吃。还要感激她,有没有搞错啊,这死bt老太婆,脑子一定有毛病,把拒绝当作是客气了。
她精明的眼神又扫了众多的男人一眼,轻缓地道:“你跟二虎子拜了堂,就是我老何家的人,要是没有二虎子的种,让你先克死了,倒也可以找个男人借种,生下来,就是我老何家的后人。这女人还有几分姿色,男人想来的,嘿嘿,我们都是孤寡之人,也不能做什么重的体力活,所以大家明白点,不多,一次二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