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诩国金銮殿。
“焰儿,你来给联说说,你和夜倾歌是否是违抗皇命了?”岑祀坐在上座,神色严肃,似是漫不经心的问道。
殿下夜倾歌和岑焰两人跪在殿堂,其余百官皆面无表情的站着,各自的心思都不同。岑焰一身紧身紫色衣袍,背脊直挺的跪着;夜倾歌是一身白色圆领的修身连体裙缎,和岑焰一样的背脊直挺,面上无任何畏惧之情。
听到岑祀的话,夜倾歌拱起双手,不卑不亢道:“皇上,此事皆因臣女而起,应当由臣女承担。”
这事情本来就是为了夜倾歌解毒而发的,所以夜倾歌自然这样说。
“不,父皇,此事是我自愿的,何况夜倾歌为我诩国创下战绩,而且还用战绩的解药来救了隐城十万军队,这两条功足以抵消她私自去炎国的罪名。”岑焰清清楚楚的说明了事情的由来,虽然他是喜欢夜倾歌,但是他没有必要让夜倾歌在这种情况下接受他,嫁给他。
岑祀心里大骂岑焰,这个儿子,难道就不知道他是为了他吗?
岑焰字字句句的为夜倾歌月兑罪,但是却压根没有提到自己,想要为自己求情。
“既然是这样,这也是她一个人的事情,联暂且可以原谅,但是,你作为一国王爷竟不顾后果,弃城而去,这件事情你怎么解释?”岑祀先是平淡的音调,到后面却是带着怒火了担忧的语调了。
岑焰作为他最为心疼的儿子,也是诩国不可缺少的王爷、将军,一人只身去炎国,出事不出事谁也无法保证,而且边关两国这交战,要不是他们两人误打误撞的帮了炎国的大忙,这场战争失败性就更大,死亡率当然也增加。
似是感觉到岑祀的怒火,岑焰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半响道:“此事皆因儿臣的错,要怪就怪儿臣吧。”
“怎么可以?”夜倾歌突然提高声音,侧身猛的朝岑焰看去,黑溜溜的眼珠直对着岑焰的瞳眼内,“王爷对国家忠心可鉴,而且王爷以前战功磊磊,即使是功过相抵也是可以的。”
“哦,这放不放过焰儿,可就全都在你身上了。”岑祀直盯盯的看着夜倾歌说道。
他本来看夜倾歌的相貌不足以配上岑焰,但是他现在知道了夜倾歌是相貌恢复的指日可待的,而且经隐城一战,让他知道了夜倾歌过人之处,且岑焰已经喜欢上她,那么他一定是要将夜倾歌留在皇家的,这样既可以让夜梵更忠心,又可以圆了岑焰所想,再且还可以为以后岑焰当权诩国留下一颗帮助他的种子,所谓一箭三雕,多好。
如果在半个月前夜倾歌和岑焰还不了解岑祀的意图了话,那么这会岑祀的话足以让他们醒悟了,这岑祀并没有打算要定夜倾歌和岑焰两人的罪,只是…一心想要撮合他们。
当然岑祀这话一出,站在殿内的文武百官心里掂量着,这皇上是在搞什么名堂,难道真的要让夜倾歌嫁给锦王爷?难道不怕锦王爷再次反悔?
岑祀的口谕现在整个诩国都知晓,但是隐城边疆之事却没有几人知晓,文武百官这样猜测自然是有道理的。
“父皇,此事是儿臣的错,要是让夜倾歌来选择,这样对她不公平。”岑焰是知道夜倾歌的性子的,现在他还不能确定夜倾歌心里有没有他,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夜倾歌绝不喜欢在这样的情况下嫁给他。
夜倾歌移过头,不紧不慢道:“皇上,此事并非臣女之过,就是王爷是为了臣女儿犯错了,但是臣女并非是愿意屈服之人,嫁与王爷…或许是好事,但是臣女不应。”
“倾儿,对不起。”
“倾儿,我喜欢你。”
“倾儿,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
“倾儿,躲到我身后,我来保护你。”
……
岑焰一路走来对她从厌恶到淡然到喜欢,每一句说的话,夜倾歌一一回想了起来,这样一个人,对自己百般的维护和百般的照顾,甚至不惜性命的保护着她,似乎是她配不上他吧?
果然,倾儿还是不喜欢自己的。岑焰自答道,心里有些许的失落,又觉得如果夜倾歌不是这样答,就不是他认识的夜倾歌了。
他们两各自的心思,自然别人无法猜透。但是夜倾歌的这句话却是真真实实的会把岑祀惹怒了吧,殿堂下的文武百官战战兢兢的站着,等待着这里权利最高的人发话。或喜或悲,或好或坏,都是由最高的统治者来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