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金黄色的阳光照射在窗户上,屋外的小鸟也在不停的叽叽喳喳的叫着,屋内床上的两人紧紧的相拥着,形成一幅静谧的画面。
岑焰睁开眼眸,黑如点漆的眸子上笑意不散,拂起身旁夜倾歌的一缕发丝到鼻尖,一阵淡淡的清香沁入心神,他的倾儿,即使是身上的一根发丝都有着独特的香味,想要昨晚肆意妄为的拥有了她,好像全身的每个毛孔、每个细胞都活动了起来…仿佛自己的…又不安分了,忙敛下自己的**,不能再要了,倾儿肯定是累了罢。
夜倾歌皱着眉头惊醒了,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重组了一般,全身酸痛不已,想要昨晚的事情,霎时娇羞红了脸颊,又闭上了眼。
岑焰正偷笑着看着睁开眼又闭上眼的夜倾歌,继而也闭上了眼,这时门外却传来了李嬷嬷的声音。
“王爷、王妃起来了吗?”
夜倾歌猛然的想到李嬷嬷前两天对自己的念叨,妻子要以夫为纲什么什么的,想要起来,却是酸痛无比。
岑焰似是看到了夜倾歌的窘迫,喻揶道:“娘子,昨晚为夫伺候的还舒服吧。”
夜倾歌刷的脸就红了起来,刚刚岑焰不是睡着了吗?怎么?
“你快点给我起来,李嬷嬷来了。”尽管夜倾歌如何的娇羞和窘迫,但夜倾歌毕竟在现代生活了二十几年,在现代她虽然没有经历过这事情,但是看总是看过的,努力发挥出现代人的性格,就当岑焰不在。
岑焰睁开眸子,如深渊般深邃的眸子紧紧的锁视着夜倾歌,还是一动未动。
“那老奴要进来了。”
李嬷嬷可是奉了萧齐儿的命令来的,这今天还要到宫中给皇上和皇后,还有萧贵妃敬茶呢,这还不起来的话,就坏规矩了。
夜倾歌一听急了,叫道:“慢着,等一会,”然后又看着岑焰道,“快点起来。”顺便还用脚踢了一下,继而自己也痛了。
岑焰却丝毫的没有动作,还是看着夜倾歌,好似看不够一般。
“呜——”
夜倾歌酸痛了,但是看岑焰却还没有想要起来的意念,不由的委屈了起来,哭了。
岑焰何曾看过夜倾歌哭过,即使在知道自己还有三个月的生命的时候都不见她着急、担心过,这会却哭了,顿时手足无措了起来,马上起身,轻轻的抹去夜倾歌脸颊上流下的泪水。
“倾儿,倾儿,倾儿…我错了,我起来,我起来好吧,你不要哭了。”
夜倾歌却在他的安慰下哭得越发的厉害了,还指控道:“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那么早就被人叫起来,那么小就被你…被你…”
夜倾歌是很久没有哭过,自从来了这朔祁王朝,她哭的次数却多了起来,一次是做了噩梦,一次是在春草被蓝香雪惩罚的时候,一次就是现在。
“好好好…都是我错了,我错了,我现在起来了。”岑焰慌乱起来的穿起衣服,还未整齐,一边还要顾及夜倾歌,帮着夜倾歌抹去脸颊上滚烫的泪水,一边急急的安慰着。
夜倾歌这一哭倒是把外头的几个丫头给纳闷了,李嬷嬷倒还是面色不变。
“你给我背过身去,我衣服…我衣服呢?”夜倾歌这会不知道吃什么药了,对着岑焰就是一大吼,不依不饶。
岑焰哪里知道衣服在哪里啊,他身上慌忙穿上的还是昨晚穿的亵衣、亵裤呢。
外头的李嬷嬷听到,立马就进来了,在她的身后有四个丫头,其中两个是春草和夏碟,还有两个则是平常伺候着岑焰的丫头。两个拿着脸盆,两个托着衣物。
“王妃,衣物拿来了。”
李嬷嬷进来的原因有三:一,离进宫的时间不早了;二,要拿那什么处子之血的白布;三,解救岑焰。
夜倾歌在听到门被打开的时候便躲进了被子里,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也不哭了,立刻眼泪就止住了。
岑焰见夜倾歌不哭了,也就放下心来,他那贴身的丫头倒是体贴得很,马上就开始熟练的为他梳洗和穿衣。
而夜倾歌因为实在是受不了,待岑焰出去后,春草还准备一大桶的热水,夜倾歌泡了半个时辰终于觉得身上的酸痛稍缓了一些,这就是欲纵过度的后果。
接着才在春草和夏碟的伺候下,穿好了衣物和梳好了发髻,而在夜倾歌沐浴之后就带上了面纱在脸上。
“小姐,喔,不,要叫王妃了,王妃,现在我们去大厅吧,王爷在等着了。”春草看整理了差不多了,没有忘记刚刚李嬷嬷交代的事情。
夜倾歌看着被薄纱遮住的脸庞,轻笑一声,便起身。
过了半刻,便到了大厅,岑焰正一手端着茶杯在细细的品尝着。
岑焰今日穿一身紫色的紧身衣袍,夜倾歌今日穿着一身紫色纱衣,都是上等的质量,无论是手工,还是绣工,都是上好的。
岑焰见夜倾歌面无表情的前来,下一秒便站起身走到了夜倾歌的身旁,代替了春草扶住了夜倾歌的一只手臂,笑话,倾儿还没有原谅他呢。
而刚刚伺候岑焰的两个丫头却不屑的撇了一眼夜倾歌,竟然也不拘礼,也不请安。
“奴婢春草,奴婢夏碟,给王爷请安。”
岑焰随意的挥了挥手让她们起身。
夜倾歌自是注意到了刚刚那两个丫头不屑的眼神,不由心里冷哼一声,这才刚刚来,看来就被人看不惯了。
“枚云,枚雨,还不给王妃请安。”岑焰也意识到了这情况,不满的出声开口喝道。
枚云,枚雨被岑焰突如其来的大喝给蒙了,王爷虽然是冷清,但对她们从来就没有那么大声怒喝过自己,哼,就是这个丑王妃的错,还带面纱,那是见不得人吧。心里虽然牙咬咬的,但是嘴上却还是不得不‘恭敬’道:“枚云、枚雨给王妃请安。”
夜倾歌这时坐在上座,岑焰也相继的坐下,看着半蹲着的枚云、枚雨,就是不说起身,这两个丫头面上看来确实是小美人一枚,也就才十四、五岁吧,只是可惜了不会看人脸色。
枚云、枚雨蹲着半刻还没有听到夜倾歌叫她们起身的话,不由的泪眼汪汪了起来,王爷从来不会这样对待她们的。
“王爷…”比较娇小的枚雨委屈的叫了声岑焰。
只不过人家岑焰只盯着他那亲亲娘子夜倾歌,指望着夜倾歌和他说话呢,这会听到枚雨的呼唤,眉头紧了紧,撇了一眼,恩?怎么还没有起来,但是却没有马上叫她们起身。
夜倾歌倒是轻抿了下嘴唇,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岑焰,意思是:你想要救你的小美人么?
岑焰立刻感到拔凉拔凉的,只得讪讪的笑了,哪敢这个时候得罪他的倾儿啊。
“枚云、枚雨。”夜倾歌轻轻唤出两人的名字,“这名字还不错。”
“王妃,奴婢的名字是王爷给娶的。”两人同时回道。
喔…倒是学乖了些,懂得说奴婢两字了,只不过内容,怎么让夜倾歌有一股被示威的感觉呢。
“喔…原来我们的王爷那么…的有‘文采’。”夜倾歌扫了一眼岑焰,将最后的两字‘文采’咬得极重。
岑焰一寻思,这枚云、枚雨名字是自己给取的,但是那时候自己只是发出的感叹,然后就不知怎么的就便成了她们两个人的名字了。
“是啊,王爷的书房还有许多的画,画了好多,只不过王爷画的都是山水,从来没有画过人,只画过了鱼儿小姐和贵妃娘娘的。”枚雨看上去比较开朗,这夜倾歌不明所以的说了这么一句,她却喋喋不休了起来。
“鱼儿小姐?”夜倾歌端着茶杯的手怔了一下,喃喃道。
“王妃难道不知道鱼儿小姐吗?鱼儿小姐是王爷的师妹啊,从小一起长大的。”枚雨立即回道。
夜倾歌没想到她这随意一说,倒是听出了些事情,看来还有很多岑焰的事情她是不知道的。
“枚雨,休得胡乱说话。”枚云比较沉稳,看夜倾歌在寻思着,马上就阻止自己的妹妹。
枚雨透露的越多,岑焰的脸就一点点的越发的阴沉了下来。
“王爷,原来是青梅竹马。”夜倾歌笑笑,只是没有笑到眼底。
岑焰苦闷,怎么这枚雨那么不懂事,都挺机灵的啊。
“娘子,那是我师傅的孙女,只是一起长大的,没有什么的。”
“王爷,我…妾身没有说什么啊,王爷不必着急解释。”夜倾歌想起了自己的身份,马上就改了自称,看来李嬷嬷的教导还不错。
岑焰微微垂下头,不予反驳,真是谁爱谁多,就是占下风的。
“王妃,鱼儿小姐就是王爷的小师妹,你怎么对王爷无礼。”枚雨再次出声,不过这次声音带着点训刺的意味。
夜倾歌手一顿,狐疑的看向岑焰的眼眸,眼底那抹‘看你怎么办’的意思渐显。
“你为什么可以对王妃那么无礼?”夜倾歌没有说话,倒是夏碟代说了。
本来夜倾歌是想着自己刚刚入这锦王府,什么情况都还没有模透,这件事情她是想要让岑焰解决的,这夏碟这会站出来,是真的替自己鸣不平呢?还是想要让自己身处锦王府变得尴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