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36计 第一零九章 身份明了

作者 : 紫系

莫羽动了动嘴角,仿佛思忖了好久,转头看向沐奕,唇瓣扯了扯,终究没有办法扯出一抹弧度,漆黑的眸沉郁下来。

“奕儿,你姑姑早在几年前就不在了。”

就这么十几个字,莫羽说得却像是被掐住了下巴,咬着牙齿,吐出来的声音。

募地,沐奕的眼睛里闪着氤氲的水光,恍若皓月的眼眸此刻变得迷蒙一片,张了张嘴,没有做声,只是那唇瓣上点点的血色证明着他在听着莫羽说话时,所沉寂而紧咬出的痕印,清晰而明了。

几年前…就死了…

仿佛这几个字深深的刻在了脑海中,要是死了,那么爹一直撑着的残破之身,如何能好得了,这几年,爹因为思虑过多,早在早年便埋下了病根,要不是一直靠着信念支撑,早应该是入土的人了。

此刻,沐奕不仅仅要承受失去姑姑死亡带来的悲伤,而且还要考虑他爹这几年来能撑过去的信念,一下子需要承受两股巨大的哀恸,饶是沐奕承受力强,也终究难逃情感的渲染。

莫羽轻笑,宛若自嘲,“要不是还有小小姐,我应该就随着去了吧。”

莫羽微微高抬起头,看着屋外璀璨的星空,仿佛见到了那个温婉的女子正在向他奔跑而来,她那如喈喈溪水般的笑声,源源不断的闯入他的心扉。

沐奕听到莫羽的话,马上止住了想要掉落的眼泪,洁白修长的两手猛然的紧握住莫羽的双肩,急切的问道:“你说的小小姐,是不是姑姑的女儿?”

岑焰心中思忖,看来倾儿很可能和湛城有关,而且关系匪浅,倾儿的生母应该就是沐奕口中的姑姑,那么…

只要还有一丝可以支撑爹信念的东西,沐奕他绝对不会放弃的。

黑眸一闪,莫羽垂下头,愧疚道:“小姐就在前几天失踪了,而且到现在还下落不明。”

他莫羽可以为了夜小姐赴汤蹈火,但是却还是把她给弄丢了。

凤眸一蹙,沐奕继续问道:“她的名字是唤作…”

“夜倾歌。”岑焰回道。

岑焰的声音有些暗哑,他现在只要一听到夜倾歌,或者是一想到夜倾歌,他的心就会不期而然的痛起来。

“那不是…”

那不是前几天轰动整个朔祁王朝大婚的夜四小姐吗?那么…沐奕眼神睨向岑焰,凤眸深处,隐隐生凛,“锦王爷,你是不是应该给沐奕一个解释?”

星眸闭上,岑焰苦涩出声,沉声道:“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她参加什么计划。”

沐奕慢慢的放开莫羽的肩膀,履步靠近岑焰,一把抓住了岑焰的衣领,凤眸圆睁,嘶声喑哑道:“你既然娶了她,为什么没有好好保护她?”

说道后面,沐奕的声调已然转为了嘶叫,是一种愤怒道极致的催符。

“你放开王爷。”

轲七踏步入内,扯开沐奕的手,大声道。

“轲七…”

岑焰阴沉的声音响起。

“王爷,明明不是你的错,明明你只想要保护着王妃,王妃失踪了四天,您四天不吃不喝不睡,即使您在强硬的身子骨,也经不起这样啊。”

轲七似乎要把这几天的怨念全都宣泄出来,沙哑的声音证明着他这几天来受的疲劳,他不是在抱怨,而是关心,关心着岑焰的身体。

沐奕呆愣,看着岑焰的眸闪了闪,终究闭上了眼,再睁开,已是清明。

“是我太冲动了。”

声调已不见刚刚的阴鸷冷然,他本是如沐春风的男子,这会已经恢复了神志。

岑焰颤了颤睫羽,看了一眼轲七,不再出声。

轲七噤声,突然想到他这次来这的目的。

“王爷,轲七打听到这两天鹄国丹太子即将入译城,而且随后还带着鹄国的公主,丹凰。”

星眸一沉,这丹封肯定是有问题的,只是自己一直找不出来。

“那么,丹太子带了多少人马?”

“只十几个高手,其余几个宫女伺候着丹凰公主。”轲七回道。

“恩,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岑焰点了点头道。

轲七迟疑了一会,接着道:“还有随行的一个女子,此女子唤作鸢儿,据说此女是前几天丹太子从山间寻得,面带纱巾,那身形极像王妃。”

“什么?”岑焰募地抓住了轲七的一只手,星眸暴睁。

“依轲七看,那女子应该就是王妃。”

……

阴郁葱林间,人行道两边树立着茂密的树木,高低之间,不分层次,往远望去,山峰峻岭,层层叠叠,山峰之间,云朵氤氲,迷雾甚重,宛若嵌入了云霞之中,天境悠然。

人行道上,往近看,十几个黑衣劲装的男子围在外围,将两辆马车嵌在中央,一辆马车呈粉色,随风飘洒,马车内隐隐可见一鹅黄色的倩影侧躺而睡;另外一辆马车,全车大红纱布,如丝如绸,微风吹拂下,盈盈洒洒间,居现出两道身影,一道大红色宽袍的俊挺身材,一道白色束衣,裙角绣着荷花的娇小身姿。

明眸蹙起,夜倾歌看着眼前无耻加无赖的男人,忍住心底对他的浓浓不满之意,咬牙道:“疯子,你可以再疯一些。”

只是,夜倾歌这话一出,马车外几个黑衣劲装的男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夜倾歌这几天被丹封毫无道理可言的行为给愤怒了,丹封看上去明显就一冷面外加邪恶的人,怎么在她的面前,却变得无耻加无赖。例如:

一,夜倾歌要吃饭,丹封就整了三十至五十道菜在她的面前,还一定要看着她吃,美名其曰:不能让她这个王妃饿着;

二,夜倾歌要沐浴,他就派了一大堆的黑衣人在门外守候,外加他这个‘大’,美名其曰:要保证她这个王妃生活的质量;

三,夜倾歌要睡觉,就只能睡在离他一帘之外的塌椅上,美名其曰:为了保证她这个王妃的安全;

以上之事,夜倾歌即使是个再怎么淡然、冷漠,也被丹封逼得唤丹封为‘疯子’。

仔细看去,马车内,红色衣裳的男子按压住白色衣裳的女子,黑如绸缎的墨发由上而下倾泄披散着。

“鸢儿,不就是抱一下么?我这是在为你挡风呢。”

媚如余韵的声调,带着久久不散的**弥漫在马车内。

“靠——”

夜倾歌爆粗口,双膝一抵,接着一个抬腿,将身上的人一把嘞开,轻轻移动了子,转移一旁。

她夜倾歌不是个好欺负的女子,这丹封明显的就是在占她的便宜。

“我不是什么鸢儿,让那什么鬼鸢儿死去吧。”

被粗鲁推开的丹封眨了眨眼眸,眼眸深处慢慢的浮起笑意,轻叹一声,坐正身子,拂了拂耳际的青丝,似可惜,似扼腕,“可是怎么办呢?现在那个锦王爷耳边应该早就知道了本太子随身一名女子,此女唤作鸢儿,面带纱巾,日夜跟随在本太子的身旁,你说,怎么办?”

噙着笑意的脸满满的戏谑,和他说的话语完全不搭。

明眸一愣,夜倾歌暗自冷笑,这丹封明显是故意的,故意的要将她的行踪暴露,但又不表明她的身份。

“丹太子,您言重了,本王妃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唤作夜倾歌,至于鸢儿这名,确实好听,不过还是留作丹太子的众红颜知己中的一位吧。”

话锋有些锐利,夜倾歌简直用上了她现代在军队中训练一些士兵用到的口气,越发的锐利,表明她后来要爆发的动作更为频繁。

丹封微微垂下眼帘,睫毛如蝶翼般扑扇着,霎时,扬起眼眸,道:“鸢儿,鸢儿,这个名字只适合你罢。”

声音很轻,很淡,一阵微风吹过,便带走了。

夜倾歌皱了皱眉,这马车她已经坐了三天了,从第一天起,她吐了,第二天,她晕了,今天是第三天,现在她感觉头有点昏沉了。

“丹封,给我蜜饯。”

夜倾歌伸出一只手到丹封的面前,丹封的蜜饯似乎对她这种晕马车的人很有用,吃了就比较好受很多。

丹封撇了一眼夜倾歌,从兜里掏出一颗‘蜜饯’,“喏…”

夜倾歌深吸了一口气,接过手,一把塞入嘴中,吃完后似还在回味,噙着笑意,闭着双眸。

丹封见此,轻笑一声,“不就一粒蜜饯么?亏你还是将军府的大小姐,蜜饯都没有吃过。”

夜倾歌嗤笑一声,反问道:“难不成大小姐就要吃过蜜饯?”

是的,夜倾歌从来没有吃过蜜饯,所以她辨不出来其实她吃的不是蜜饯。

丹封张了张嘴,他能说出她吃的不是蜜饯,而是百年难寻的无莹果么?

这无莹果需经三十年发芽,三十年生长和开花,再三十年才结果,这被晒干的无莹果特别的像蜜饯,所以才被夜倾歌一直认为是蜜饯,其实她也不想想,要是这个是蜜饯,为何他一国太子却随身带着?这无莹果相当于是能消除疲劳,增强内力的丹药。

见丹封没有出声,夜倾歌继续道:“我就不知道了,你为什么硬是要将我改名?你这都要进诩国内了,难道你不怕招惹了岑焰来吗?毕竟在诩国,岑焰是一国王爷,他的权利势力都不小,你最好的方法不是应该把我藏起来,不让别人知道吗?”

丹封挑了挑眉,笑着道:“过了两天,你就知道我要干嘛了,而且我还会让你知道你的夫君有多么的‘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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