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36计 第一一九章 被救

作者 : 紫系

一处寒冰洞口内,一袭白色的身影无声无息的躺在里面一张冒着冷气的冰床之上,往近看,一女子似是无气息的直直躺在那里,一身如雪般的宽大衣裳裹住她那消瘦娇小的身躯,两手暴露处十指上布满了被各种利器所伤留下的刮痕,寻迹往脖颈以上看去,却看到脖颈上竟然有着两道上下起伏不止约五公分大小的紫痕,甚是狰狞。||

一袭如墨玉般黑而亮的青丝凌乱的飘洒在冰床上,脸上却也是满满的被众多利器造成的刮痕,尖且细的下巴;薄而泛白的嘴唇,毫无血丝;微挺的鼻子却布满了因被刮伤而留下的血迹;紧闭着的眼却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如蝶翼般长长的睫羽打颤不止;眉头紧蹙,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这样子的一个女子,完全就看不出她本来的面目,但确确实实是从临云山悬崖处掉落下来的夜倾歌。

“啊——”

一声尖锐嘶叫突然震响了这窄小的洞内,只见夜倾歌布满伤痕的手已经自行的掐在了刚刚正上下蠕动的紫痕,不受控制般,她的五指越发的用力,而她的呼吸声越发的沉重起来。

顷刻,一位身穿象牙色的男子还来不及看清楚他的样貌便发现他已经靠近了夜倾歌,并且还一把抓开了夜倾歌自己正掐着她自己脖颈的手,一只手快速的朝某两个穴位一点,夜倾歌终于回复了刚刚,两手微微的挣扎了一下,便无力的随意放下。

男子转过身,咋然看去,约十五六岁般的少年,两道浓浓的眉毛上也泛着涟漪,明亮的眼眸如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称托着他那淡淡桃红色的唇瓣,俊美如雕刻般完美的五官,无可挑剔的脸型,特别是他噙着笑时散发出那种坏坏的笑意…他不像岑焰那般妖孽,也不像丹封那般带着丝女气样的漂亮妖异,更不像沐奕那般如谪仙似的气质,他有的是一种带着阳光,充满着热情的奔放情感。

只见他眼眸低下闪过一丝苦恼,皱了皱眉头,接着缓慢的从衣兜内掏出一粒澄黄色的果粒,一个闪身,他已经将那果粒塞进了夜倾歌的嘴里,而夜倾歌也自然的吞下。

奇迹般的,夜倾歌吃了那个澄黄色的果粒脖颈上凸起的紫痕竟慢慢的缓和下来,而夜倾歌本蹙着的眉也平稳了不少。

“唉,早知道你要浪费我那么多的果粒我就不救你了,还要担心着你自己会不会自杀,给你下毒的人可真狠。”如阳光般暖和的声音似抱怨,更似无奈。

回应他的只是夜倾歌微弱的喘息声和洞外沙沙的风响。

没人应答,男子正大光明的撇了撇夜倾歌,赌气的继续道:“你这个样子都看不出你本来的面目了,到底你是丑还是漂亮呢?要是丑八怪我就亏本了。”

自然,回应他的还是如刚刚一样的声音。

“我不管,你要给我好起来,我都在这待了好长的时间了,除了师父,没有一个人和我说话。”一如刚刚的嗓音,这会却带着一丝怨愤,却又夹着无可奈何。

“席儿,你又再干嘛?那姑娘没事了吧。”一声浑厚的声调从洞外传入。

男子似乎嘟喃了一句,呶呶嘴,继而大声应道:“师父,没事了,但是你为什么不马上帮她解毒啊?她隔三差五的就会这么尖叫一次,继而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这不是很残忍吗?”

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师父就是不给她解毒,也不让他在她的伤口上上药,这一身疤痕难看死了。

他话音刚落,洞内瞬间多了一个年约六旬的老翁,一头如雪的白发和一如棉花一般白而曲卷包围着满下巴的胡须,时间的沧桑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里闪着儿童般灿烂的光辉。

“你个小子,问那么多,和为师学了那么久的医术,难道不知道她怀孕了吗?”老翁一个板栗似的力量敲至男子的脑勺,下的力道倒是不大不小,却让那男子似是很痛苦的模着脑袋委屈的向他控诉,“师父,您自己说的,不让我把她的脉。”

老翁微微仰起头颅,如树干粗糙的老茧手轻轻拂了拂约十厘米长的下巴,嘴角处猛然噙起一丝了然的笑意,“喔…为师忘记了,你没把脉就好。”

“师父,您刚刚说她怀孕了?不是吧?”男子这番才表示惊愕,语气却没有一丝惊讶。

“而且,她身上暗藏着的内力竟然比你的还要高,要不是她本身的内力支撑,不要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就是连她自己都死无生息了,所以你千万不要给她把脉。”老翁再次认真的强调。

“师父,你说,她怎么就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而且她还自己醒过来,据您的说法,她在碰到我们之前醒来的次数不少于五次,而且这五次中她只是随意的吃了些山中没有毒的草,席儿真不敢相信,她竟然还活着,而且您还说她怀孕了。”男子耐不住的问道。

自己的师父乃是得道的高人,外称‘笑傲’神医,常年隐于世外,自己在这已经呆了三年了,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师父的真名叫什么,自己只是每次都师傅师傅的叫着。不过,有一点他知道,诩国有一为名医是师父的师弟。

老翁眯了眯眼,微微皱着眉头,眉宇间左右转了转,眼眸流转瞬间却似乎心中有些定论,却又不敢确定。

“反正她活了,没有被那比丹顶鹤还毒的——‘咀煌’毒死,看到她的时候,她的脉象虽然微弱,但却有极强的生活下去的意志,怀孕才一个月而已,我估计她应该是五醒一次,今是第四了,明就会醒了,醒了为师才能决定该怎么给她解毒。”

男子眉目转看了看夜倾歌,然后再把眼睛挪至老翁,一根手指支着下鄂,模了模,思忖片刻,心中暗暗一惊,随即月兑口问出,“师父,不会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吧?”

老翁神色有些冷峻,眼神里顿时布满了沧桑,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眼神睨向躺着的夜倾歌,轻轻的摇了摇头,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中文||

“师父,那她不是会很伤心?师父,你就救救她的孩子吧。”男子一脸氤氲之色,明明白白的表达了他的情绪,一手拉着老翁的衣角下摆轻轻扯动。

老翁斜眼睨向男子,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心态软了,和有心机的人处事,肯定会吃亏,而偏偏他又注定要生存在那充满了各种阴谋险恶之地,自己真不愿意让他出去。

“席儿,这事由不得我们决定,这女子怀着孕从悬崖掉了下来,那么只能说明两种情况:一,是仇家找上门;二,恐怕是她的夫君不要她,而且还将她打下了悬崖,还下毒。如果是第二种,你觉得她还会要孩子吗?”带着高声调的呵斥,嗓音阴沉且暗藏浓烈的不满。

只是情况到底是什么?‘笑傲’神医自己心中定有一番思量,不然他沧桑的眼眸里不会暗藏着愧疚,他的这番话只是说给男子听的。

“师父…”男子眼底氤氲着泪珠,声调有些颤抖,委屈之意泛滥,嘶叫了一声老翁之后便一个闪身,洞内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那名叫‘席儿’的男子是委屈的,因为‘笑傲’神医师父从来就没有对他大声说过话,虽然不怎么多说话,但是对待他的态度永远都是温和的,这一瞬间的转变,让他接受不了罢了。

‘笑傲’神医看着洞口消失的背影,本微怒的脸庞似乎有些懊悔,但下一刻便马上回复正常,他这是要让席儿早点认识到这世间的美丑善恶,不然他一辈子都会担心着他。

当他眼神再次睨向床上的夜倾歌时,无声的动了动嘴唇,那里面表达的意思是:你那么坚护的孩子,到最后,如果必须失去,你应该会悲痛欲绝吧。

这番夜倾歌被救,而岑焰的那番却在短短的一个月之间变了许多,救援夜倾歌的队伍去了一遭又一遭,回报的永远是没有消息,还是没有消息,甚至连悬崖都没有办法下去。

岑祀的耐心渐渐的被耗尽,再一次听闻没有消息的时候,恼怒的下了旨意:今诩国锦王妃夜倾歌因病逝世。这消息发布到了整个诩国各处。

最大变化是岑焰,岑焰那次在悬崖上的变化简直是闻所未闻,知道的人便道:情深之处,发始内心;不知道的人便道:锦王妃红颜祸水害死人。

岑焰已经不是前一个月的岑焰,此时的他,一袭发丝如雪般白而亮,而本俊美的面目却永远被阻隔在他的面具下,除却了那在悬崖的人,无人知道岑焰的面目是否发生了变化,但是他的眸子却是由乌黑转换成了暗红,没有人看得懂里面表达的情绪是什么。

那呼唤着说回宫有要事相商的太监已经死了,是当场就死了,没有人知道是吓死的还是被杀的,因为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也没有任何中毒的现象。

至此,岑焰那‘战神’王爷的称号被排了第二位,他现在有了另外一个称号‘修罗’王爷,而江湖上也多了个‘阎罗刹’称号的面具高手。

诩国皇宫内后宫主位让贤,皇后被贬冷宫,萧齐儿上位,称萱齐皇后,太子被贬去守了皇家陵墓,永生不得踏入译城一步。

锦王府内也发生了变化,府内女子皆被赶出了府,就连那何妈也没有免遭此劫,只得被已经当了皇后的萧齐儿再次纳入皇宫当了嬷嬷,所以此刻王府内阴沉灰暗,气氛剑拨穹张,人人都处于紧张的状态之下,仿佛变成了一死寂府,让人窒息,要说还有声音的话,恐怕就只剩下风吹过的‘沙沙’声音了罢。

哀颓的丹封带着他的丹凰公主已在半个月前回了鹄国,但丹封还留下了一对人马继续找寻夜倾歌的痕迹;沐奕过段时日也决定要走了,夜倾歌的事情让他从喜到伤,心情沉闷,本俊挺的身躯变得越发的消瘦,而他的下巴也越发的尖细,一方面他为夜倾歌心伤,一方面他还要担心着沐清听到这事情的反应;至于夜梵已经辞去了职务,只留在家中,大病了一场,至今还未有好的迹象,夜倾逸代替了他的职务去守卫隐城边境。

还有一件不得不说的事情,那就是那悬崖上辈吓死的太监说有要事相商,要事就是:岑祀的探子回报,四大国之一的尹国将要袭击诩国边境,要赶紧做准备。

一切一切的事情,皆因夜倾歌‘死’后变了,有人埋怨,也有人高兴。

“王爷,修罗殿的魑魅魍魉四位护法已经回来,等待王爷的传召。”轲七微许沙哑带着些沉色的音调道。

岑焰的变化,他最最能感受得到,他现在还为了那的事情所恼,所自发自气,心里的愧疚埋怨退却一分。

岑焰变了吗?不,还是没变,因为他每一个人呆着没有事情所恼时变呆怔着看着一块玉佩和一手镯,手镯是春草给的,说是这手镯几乎伴随着夜倾歌的一生,是一生么?谁都不知道罢;不,还是变了,至少轲七看到岑焰那一头如雪花的白发批在他紫色的衣裳上那么的耀眼会心疼,一个月来,都是紫色衣裳,就连呆怔着上朝都没有换过,皆因最后一次夜倾歌所穿的衣裳是紫色的,而且下崖的人还捡到了那紫色的面纱,而岑焰一回府变带上了面具。

带了面具,轲七知道是为什么,因为有一次岑焰实在耐不住睡着了说了一句:既然你消失在了人前,那么在人前我也无颜,你我还是在一起的。

不用猜,轲七都知道岑焰说的‘你’表达的是谁,他想要说一句‘红颜祸水’却也说不出口。

岑焰此刻一袭紫色宽袍,修长白皙的两手握着玉佩和手镯,银白色的发丝倾泻在他的脖颈至肩膀下,和紫色的衣裳一起,在摇曳的烛光下变得熠熠生辉,宛如落日里的霞光。

面具下的面庞看不出什么异样,但轲七还是看见了在他说了这句话后岑焰身子一滞的动作和感受到了一股阴沉的气息,他轻启唇瓣,道:“让他们进来。”嗓音浑厚且低沉,一股寂寥和阴森的气息瞬间席卷了整个房间。

“是,王爷。”轲七微微一怔,眉头一蹙,回道。

接着穿着黑衣的魑魅魍魉陆续进入房内,而房外却是五步一岗十步一人,他们不疑多看,向岑焰施礼后便开始说道。

“主上,据查红玉虽然是皇后的人,她也在诩国境内长大,但她确是尹国的人。”魑冷冷道。

“还有一事,妙玉已被关一个月了,主上打算如何处置?”魅接着道。

“主上,临云山悬崖还是无法下去,主母还是没有消息。”魍道。

“主上,丹封那里似乎也开始了动作,不日将登大位。”魉道。

他们四人都是修罗殿的主事,但自岑焰创立了焰楼就没有让他们出来了,现在却一一被派了事物,四人独挡一面,帮着岑焰打听他要的消息。

岑焰暗红的眼眸听着一个个消息越发的凌厉,身子的寒光让见识过不少血腥风雨的魑魅魍魉四人不寒而栗,皆咬紧了牙关,十根骨节分明的手指紧扣,仿佛下一秒就会崩溃而爆裂。

他们知道的事情比轲七的少,但有一件事情轲七是不会知道的,那就是岑焰已经练就了自几年前创建了修罗殿,岑焰一直无法练就的——‘血心法’已经突破了第九层,而第十层不日便可突破,这才是岑焰为什么眼瞳会便暗红的原因,而白发确实是心伤至极所置。

“查清楚红玉的幕后主使,妙玉将其送回鹄国丹封的身边,继续寻找,准备一份大礼去庆祝丹封。”只四句,回答了他们的所有疑问。

查清楚了红玉的幕后指使才能报仇,将妙玉送回丹封的身边是她肯定会必死无疑或者是生不如死,继续寻找就是他还妙玉放弃寻找夜倾歌,准备大礼给丹封…这就不得而知了。

但魑魅魍魉跟随岑焰多年,怎会不了解,便回道:“是,主上。”在他们的眼里,岑焰的话就是宗旨,不是说他们被岑焰控制,而且岑焰对他们的恩情是他们没齿难忘的,因为他们都是岑焰捡回来的乞丐,自被收养,过着的生活都是吃饱穿暖,岑焰从来不把他们当做下人,但他们却同时叫着他为‘主上’。

待他们出去,轲七进来了,他似乎思忖了许久,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有什么话就说吧。”岑焰睨了眼轲七道,心下有些奇怪,轲七从来不会对自己隐瞒什么的。

轲七身子一滞,凝神:“王爷,有两件事情,一,夜将军的女儿夜三小姐于三日后出嫁;二,据古道仙人来信,鱼儿小姐出逃,怕是过两就到王府了。”

轲七是在思索,这夜倾城是夜倾歌的姐姐,但她们之间的一些矛盾他心知肚明;而柳鱼儿是岑焰的师妹,最主要的是喜欢着岑焰,缠人的功夫不是一般,而岑焰却看在古道仙人的面子上不好对她有过分的行为。

“夜倾城会想要嫁给周凯?难道…,”岑焰顿了顿,继而皱了皱眉头,继续道:“鱼儿师妹她只身一人?”

轲七看岑焰是有仔细听他的话,便继续道:“夜三小姐是要嫁给周凯,据说是那件事情被周甫知道,他逼着周凯带着他上了将军府道歉而且一并下聘;鱼儿小姐是逃出来的,肯定是一人来这的,只是她本古怪刁钻,武功虽然可以打得过一些地痞流氓,但这一路上要是被坏心人士惦记上,恐怕会出事端。”

带着面具的岑焰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头,夜梵那里他还防着一个夜倾涵,这夜倾城一嫁,夜倾逸不在将军府,夜梵病着还没有好,那么这将军府怕是要被夜倾涵所掌控了,这不是他想看到的场景;另外古道仙人对他有恩重如山的恩情,鱼儿师妹是他唯一的亲人,出事了的话,就罪过了。

“好好看紧夜倾涵,去探探消息,江湖上的‘笑傲’神医也就是我的师伯到底在哪里,岳父的病怕是不能多拖下去了;派轲五去从山到译城的路途上找寻鱼儿师妹的行迹。”

“是…”轲七领命而去,而岑焰待轲七离去,又继续看着他手上的玉佩和手镯。

他们正讨论着的柳鱼儿却在离译城几百里外的湘雨镇的客栈里吃着她的饭、喝着她的汤。

我们往近看,现在柳鱼儿正吃着饭的客栈不就是前几个月岑焰和夜倾歌一同去隐城时暂居的‘轩情楼’,这柳鱼儿可是真会享受,再往近了看,柳鱼儿一身银白色的绸缎——男装,此刻她的吃相甚为——让人讶异,没有人能想到一个俊貌的小伙子能把饭吃得那个风卷残云,满满一桌子的菜被她吃得只剩下残羹剩饭,骨头饭粒布满了桌面。

一个小二上前,惊愕之余不忘其做事根本,礼貌问道:“小公子,请问您吃完了吗?”但语气里表现出的惊愕和嫌弃却被本刁钻的柳鱼儿察觉。

只见柳鱼儿大肆的抬起一只,额,微短小的脚一把垫上了椅子上,懒散的挠了挠圆润的耳际处,揪着好看的眉头,撇了眼小二,佯装惊讶,“小二,你刚刚说什么?本公子没听到。”

如此粗鲁的行为更加的引人注目了,而本抑制冲动礼貌的小二简直想要咬牙切齿了,只能继续忍,再说一遍,“小公子,您吃完了吗?吃完了可以付账了,一共是一百零五两。”

而他的话却让柳鱼的表达更加的丰富了,只见她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说出来的话让所以人都喷出了饭,“小二,你说你要上茅房?那赶紧去啊,别憋着。”

“扑哧——”

顿时大堂吃着饭的人几乎都喷出了嘴里的残物,还有几个定力好的脸色也憋得通红。

比其他客人更惨的就是那个说话的小二了,此刻他的脸色成了酱紫色,进不是,退也不是,呆立在那里。

“诶,诶,诶,…你们继续吃你们的,不要让小二哥难堪。”柳鱼儿还一本正经道。

她这一本正经让那个小二头都不敢抬了,心里滋味如同酱醋,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唉,你这个小二哥,快去吧,快去吧,上个茅房还不安宁了。”柳鱼儿这会一脸的不耐烦,挥着一只手表达着她的‘大方’,黑亮的眼瞳闪着狡黠的光芒。

小二再次绝倒,但心中仍旧不忘本分,只是这次他真无颜面对那些朝他盯着的灼热目光,只紧闭着眼提高了声音,“公子,您的账需一百零五两,请您付账。”此刻的他心里想着是不是今出师不利,撞到衰神,碰到个这么极品的、粗鲁的、无礼的小人。

“哟,小二哥,你说要我给你草纸?不是吧,这‘轩情楼’乃这湘雨镇第一大客栈连草纸都不给准备,”说到这,还适宜的摇了摇头,哀叹一声,“真可怜。”

说完,柳鱼儿随即从兜里掏出一张白纸,拿到了小二的手上,哼,我柳鱼儿你也敢看不起,就让你尝尝这代价。

“姑爷,大爷,公子,奴才我求求您了,不要再玩奴才了。”小二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咚——’的一声已经跪倒在地了,脸色一副‘求爷爷、告女乃女乃’的样子,看上去甚为狼狈。

似是柳鱼儿觉得不好玩,撂下那只刚刚垫在椅子上的脚,又满脸不悦的缓缓掏出两锭白银,“给,真不好玩,给我安排好最好的上房,剩余的给你作为我愉悦的小费了。”接着拍了拍衣裳,踏着步子不顾还在呆愣着的其他客人走了。

还在客栈内的客人终于大笑,“哈哈哈哈…”余音不绝,小二则又悲又喜,慌乱的站起了身,像是被狗追着一般快的跑进了里头,接着又是一真哄然大笑。

而还才刚刚走出门口的柳鱼儿也大笑出声,银铃的笑声传入熙熙攘攘街道上人的耳际,不由让人沉思这笑声里包含着什么。

柳鱼儿不会说的是:她给小二那张纸上布满了‘痒痒粉’,没有她家的独门妙方,或者是这个小二沾一点荤腥,又或者喝酒、碰水、碰女人,那么他就等着全身都冒泡,一个月才能消肿,消肿之后的痕迹都不会消吧,她好心的是,多给了那个小二一点费用,让他过日子。

想想她一个古道仙人之孙女,竟然被人看不起,古道仙人的武功和制作药物什么的可都不差,哪那么容易被人欺负不还手,虽然这‘还手’有些重,但‘杀一儆百’啊。

这‘不差’在别人的眼中却是上上层的。

她这一想到这,却听得身后一个好听的男声呼唤,“姑娘,您可是忘记了什么?”

充满着磁性的声调,让柳鱼儿不由脚一顿,霎时转过身,眼前一个风度翩翩、白衣似雪、手执一柄似乎很贵重华丽的长剑,脸庞上似乎只有一个表情,就是笑,那种笑似乎很温和…身子一滞,继而想到刚刚他说的话,他叫她姑娘?而非公子?

这人,第一眼看上去似乎很亲近,但第二眼却可以看到他眼底透露着疏离。

“姑娘?公子叫错了罢。”莞尔一笑,柳鱼儿应答。

慕容陌言被她这笑似乎眼眸一眨,随即笑着应道:“在下没叫错,只是‘公子’似乎应错了。”

柳鱼儿心中一怔,嘴角俏皮一勾,“什么应错不应错,认出来了就直说,最讨厌穿着文雅外衣,内心虚伪的君子。”

一击即中,柳鱼儿明显是看到在慕容陌言身后的手下的眼色似乎要把她撕碎一般,她就不信,这个道貌岸然的‘翩翩君子’不破功。

但慕容陌书确确实实令她失望了,只见他只微微皱了下眉头,然后就舒展了,继续道:“姑娘若是留下了解药便好,其余之事,在下就不追究了。”

此话说明,慕容陌书明显是知道柳鱼儿下了药了,他刚刚在二楼‘’字号包厢里把柳鱼儿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本愉悦之余看看还算是可以,但却没有想到这柳鱼儿竟然下了毒在他的手下,虽然那个小二他可以不要,但是好歹那个小二在这里算是有点‘苦劳’,他一看见柳鱼儿走了,所以就急着步子从上面走了下来喊住了正要走往街道上的柳鱼儿。

一说解药,柳鱼儿才惊醒过来,但又迷茫,“什么解药?本小姐不知道。”

说完,就要走,却不料身后的慕容陌书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不让她走,她一吃痛,眼眸突然一闪,熟悉的人看到她这样的眼神铁定不敢上前,但慕容陌书不熟悉,他只是想要解药而已。

“快来人啊,这个公子竟然说要我要当他的相好,想我一个正常的男子,又没有那种癖好,我不答应,他就要强行霸占我,不让我走,快来人啊,强抢民男…”声音不仅大而且还震耳,街道上熙熙攘攘的百姓不由驻足,皆用不可置信、不屑、嘲讽的眼神看着抓着柳鱼儿肩膀的慕容陌书,有些大胆的还嚷着:

“看那公子道貌岸然的,没有想到有这种癖好。”

“这个公子我认识,是那个慕容公子,下第一公子,传闻他洁身自好,没有想到…”

“我家的闺女哟,怎么会喜欢他…”

“这个小公子真可怜,没有想到这个慕容公子如此霸道,人家不从,还硬逼着她。”

各种惋惜,各种鄙视,各种嘲讽…接拥而至,这‘轩情楼’街道上拥挤了起来。

慕容陌书身后的手下的脸庞早就揪成一团,圆目怒睁,要是眼神能杀人,柳鱼儿怕已经死了好几百回了,而且还是碎尸万段,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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