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缭绕,漾起一阵心中的涟漪。灯光昏暗,不激起半点真心。两人看似金童玉女,却压根心里都是各自有着自己的小算盘,没有人会真心,没有人会真意。
娇娇和辉对着对方在脉脉传情。辉的手乘着丝丝酒意,开始有点不老实的在娇娇的身上游移。娇娇并没有拒绝,但也没有完全纵容辉的举动。毕竟这是她的目的,她看重的只有辉身上那层不起眼的臭囊皮。
周围的人群几乎都散尽了。这里出了名的是红灯区。虽然看似是个高级的俱乐部,但越是这种酒色升腾的地方,就越是鱼龙混杂。压根看不出谁是鸡,或者也看不出谁是鸭。
大家都是各取所需,满足自身需要而已。谈不上违法,也算不得逼迫。在这种地方,没有所谓的道德底线,大家只要觉得开心,在哪都是天堂。
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在这个地方,也谈不上谁需要对谁负责。越是见惯大场面的人,越是没有多少会计较这些事情。所以在这工作的服务员,确实也没见过几个哭丧着脸,来找谁对自己负责的做法。
亦或是认定了这种心理,在这个地方,辉虽对娇娇有爱慕之心。也只是因为她的容貌和身材,绝对不会是出于真心。兴许第二天以后,大家酒醒了,也就各走各的路,索性可以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两个人你浓我浓了大半天,该享受的也享受的差不多的时候。借着酒意,辉对娇娇对他提出的任何问题都没有拒绝。回答的异常干脆响亮,没有半点犹豫和怀疑。
娇娇先是试探着问辉,说自己看中了什么包包或名牌香水,辉都很爽快的答应了。手在地上模索了一阵,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很高级的银行卡,直接对她说:“喏,给你。还有啥需要就说,我都办的到。”
人在云雨过后几乎也是没有理智可言的。但辉纵使做梦也想不到。娇娇此时的脑子可是比谁都清楚。她那妖娆的躯体下埋藏了一颗多么丑恶的心灵。
娇娇的指间布满了钻石和闪片,在昏暗的房间里一闪闪,如同黑夜里猫的眼睛般。
娇娇用手指在辉那喘息不已的胸口处不紧不慢的饶着圈。辉被她弄的心念一闪,不安分的思想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借着后劲,娇娇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非常坚定的说:“那,如果我要你这层人皮呢?”
这种话在辉听来,就如同婴儿的呢喃,非常的勾人魂魄。他以为娇娇是在向他呼唤,所以开这种吓死人的玩笑。
他当即握住娇娇的手说:“亲爱的,别说是我这层人皮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需要。我什么都是你的。”然后嘴唇贴上娇娇那如雪般的肌肤,狂吻不止。
娇娇却很坚定的说:“那你先把你的人皮给我,不然我就不答应你。”说完用那纤纤玉手欲擒故纵的把辉一推,佯装生气道。辉那升腾了一大半的火焰,犹如踩满了力气的加速器,哪是说停就停的下来的。
但面对娇娇那镇定,坚毅的表情。试了几次都被娇娇无情的推开。心里不免难受的很。
他本以为是个玩笑,却没想到娇娇会如此当真。心里不爽。当即光着身子对娇娇说:“那你不是要我的人皮嘛,那就来吧。不就是一张皮嘛?老子什么给不起。只要你开口。”
娇娇见计划成功了一大半,便转了口风。温柔的用指尖在辉的胸口画着圈圈。不时还拿指甲去戳那辉的胸口的一颗黑色的痣。辉的火气瞬间被眼前这个美人消灭了一大半。
看着辉那起伏不定的胸口,仿佛闻的到空气里的浓浓杀气。娇娇还在试探辉的诚意,见他如此坚定,知道下手的时机到了。
娇娇光着身子下了沙发,从地上模索了自己的背包。掏出了那把寒光闪闪的剪刀,然后把刀口对着辉。辉此刻眸子里闪过一点迟疑,但他还是没开口。男人的面子有时比生命更重要。
娇娇这次没有迟疑,直接把剪刀扎进了辉的胸口。看着辉的胸口瞬间被鲜血染红,血珠喷洒了出来,有些还飞溅到了娇娇的胸口。和她那雪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辉没想到娇娇会来真的,但那时再喊叫已经没了用。剪刀闻到了血腥以后,像是刚睡醒的狮子,急需靠鲜血来喂饱自己饥饿的灵魂。随着剪刀的快速移动,辉还来不及喊叫,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皮被剪了下来。
当皮完整的到了娇娇手里的时候,四周死一样寂静。只剩下了一个呆若木鸡,浑身惊愕到已经讲不出话来了的辉。在黑暗里痛苦的死去。死前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因为就在不远处的台球桌上,娇娇抄起了桌子上的台球棍子,直接朝着辉的喉咙深处扎了下去。让他想叫都已经几乎叫不出来了。然后随手打灭了几个水晶灯,乘着黑暗离开了这个还没有沉寂下来的俱乐部。
这个俱乐部会为一些很特别的客人准备的包厢。在此期间,除了呼叫或是电话叫人以外,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扰。毕竟这个地方谁都不想被人看到自己随性的一面。
当然,最主要的是不想自己在办事的时候被打扰。毕竟很多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传出去对谁都不好。所以在这个地方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没有传昭不的进。
这有点像是古代皇帝宠幸哪个很平凡的人物一样。随行大臣自然都知道皇帝在干什么?但谁又会把脑袋甩开了不要了闯进去打扰的吗?
直到娇娇离去已久,服务员久久没看到辉出来。因为打烊的时间要到了,才大着胆子进去看一看。却没想到看到的早已冷却,僵硬的辉的尸体。
而且更为恐怖的是,辉那时双眼突出,满脸惊恐。看的出来死前极端的痛苦。喉咙被棍子插着,就连牙齿都深深陷进了棒子里,可想而知他有多难受。
身上的人皮被活生生剥了去,只露出一条条肌肉的纹路。雪白的沙发留下的不仅有鲜红的血迹,自然还有很多在这里随意可见的私人物品。当然是些什么可就为各人所想了。
保安们随即报了警,但就算警察来,也无法判断凶手是谁。因为俱乐部对这种私密性很高的包厢看的极其严重。毕竟要是客户不满意,兴许连带着会通知一大堆要好的朋友换别的俱乐部玩。
警察在看了现场以后,百思不得其解,也只能草草结个案走人。对外界又只得封锁消息。否则一旦走漏风声,会对这个俱乐部也极其的不利。试问谁还敢去一个死过人的地方玩呢?大家心里都有阴影的嘛。
其实娇娇几乎是没有相隔多久,便在离开了俱乐部以后,走向了杰克的家。虽然她先在外面犹豫了好久,但终究还是以自己的性命能保下去为准,所以敲响了他的家门。
其实在那些需要杀害的名单里,杰克是唯一一个让她感觉会有负罪感的人。毕竟他对娇娇虽然再爱慕,也断不敢逾越雷池半步。这也是唯一一个真心不在乎娇娇杀过人的男子。
撇开沈俊不谈,若是让娇娇再选一次的话。兴许选择杰克的概率也是很大的。可惜杰克真的是个正人君子,越是这样,娇娇心里就越是难受。心里的天平不断在摇曳,就是不知该往哪里偏移才比较合适。
蒙胧中,终于进入了梦乡。许是最近实在太累了,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