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晴晴忍着的疼痛,使出吃女乃的劲从男人身下抽出,慌忙抓起沙发上的衣服快速地穿戴整齐。
“先生,我已经完全按照您的指示做了,请问,请问给我的钱在哪里?”缓步回到床边,她的声音因内心的忐忑和羞涩而略略发抖。
男人一动不动地趴着,没有一丝回应。
“先生,您,没事吧?”骆晴晴心底一惊,宿舍几个女孩卧谈的时候悄悄讨论过说有人因过度兴奋而猝死…他,不会吧?
颤抖着伸出双手,用力将男人的身体扳了过来,直到看见他起伏的胸膛,她才抚了抚狂跳的心自我安慰:“没事就好。可是,你这样睡去了,我找谁去要钱啊?”
骆晴晴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一丝愁云浮上了她的眉心。
已经凌晨一点了,如果还不回学校的话,明天就真不好解释了。好在下了一夜的雨,现在回去的话可以找一个避雨的借口搪塞掉宿舍里那几个八卦的女孩。可是,可是拿不到钱的话,今晚所承受的屈辱岂不是全部付之东流了。
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男人,骆晴晴悄悄地抓起男人随手扔在地上的衣服,正犹豫着要不要用这种不光明的手段取回属于自己的报酬时,压在衣服下的一张纸条映入了眼帘。
“五,五百万!”借着手机微弱的蓝光,她的泪水情不自禁地涌了出来。自己没猜错,能长期包得起这样顶级酒店总统套房的人,果然是愿意花大价钱玩一夜|情的金主。
来不及多想,骆晴晴收好支票,背起书包正要走,可总觉得自己像一个在交易中占了便宜的人一样,心里竟滑过一丝不安。转身看了眼沉睡中的男人,她掏出纸笔,写下两行字装进了男人的衣服口袋里,快速离开了酒店。
次日清晨,雨住天晴。
骆晴晴怀揣着用自己的初夜换来的支票,用钥匙打开凌浩在外面租住的房间时,却被眼前的情景震呆了。
脚下一双白色的绑带高跟鞋差点绊倒了自己,地上东一件西一件凌乱地散落着男人的裤子,女人的裙子,丝袜……
从外套到内衣,一直延伸到了卧室门口。
骆晴晴只觉得浑身发冷,脑袋里瞬间被大片大片的空白替代,她只能僵硬着步伐,一步一步挪到了卧室门前。
凌浩那张原本阳光灿烂,却因这段时间毒品的侵害显得有点苍白的俊脸映入她的眼帘。咬咬牙将视线转向旁边,她从一进门就强抑制住的眼泪终于不声不响地滑落了下来,砸在手臂上生疼。
长着一张妖娆小脸的女人正在凌浩修长的臂膀下睡得香甜,两人相拥而眠的暧昧姿势,是骆晴晴这两年来从未敢跟他尝试过的。
他们不是说好了么,要相依为命一辈子,一起读完大学,一起毕业,结婚。
然后,一辈子在一起。
他为了她不小心被人陷害沾上毒瘾,两个人还不是从来没有放弃过对方。最辛苦的日子都过去了,可为什么偏偏在自己卖掉初夜的这一晚,他居然也在和别的女人同床偷欢?
一瞬间,她只感觉到身体再次被生生撕裂,强忍着万千穿心的疼痛,将手里的支票悄悄放在桌上,转身踉踉跄跄地离开了那个处处充斥着他人欢爱余味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