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一点点想他?答案是肯定的,就只那么一点点,还是沈斌走了半个月江蒙才体会到的。
那天海市刮台风,睡到半夜,江蒙被一阵乒呤乓啷的响声惊醒了,循声去一看,才发现临睡前忘了关露台的门,狂风吹进来,刮倒了客厅小几上的一个花瓶,碎了一地。
江蒙马上跑去关了阳台门,又拿起扫把扫地,拾掇垃圾的时候,手不小心被碎片划破了,鲜血直冒。
十指连心啊,伤口又长又深,疼得她咝咝吸气,从药箱找到纱布包扎的时候,忽然想起有回切菜的时候手指头不慎被割破了,只是浅浅的小口子,沈斌心疼得不行,一口含住她流血的食指吮吸。
“脏。”她脸红了。
“唾液是杀菌的。”他说。
此后几天,他都不让她做饭了,那些脏衣服臭袜子之类的也老老实实地自个儿洗了。
正想得入神,客厅的电话铃声大作,她忙跑过去接电话。
“我打你手机怎么不接电话?你想急死人是不是?”沈斌声音很大,差点震破她的耳膜。
“哦,手机放包里了,没听见。”
“我刚才和几个朋友在夜总会玩,老魏打电话来我才晓得海市今晚刮台风了,你窗户关好没有?”
“露台的门忘了关,你客厅小几上的花瓶打碎了。”江蒙说,又心惊胆颤地问,“是不是很贵?我赔你吧。”
“是我搬家的时候老魏送的,说是古董呢。”他坏笑,“清朝乾隆年间的青花瓷,你有钱都没处买去,不如就把你自个儿赔给我吧,以身抵债。”
清朝乾隆年间的青花瓷?江蒙吓一跳,再一琢磨,晓得这混蛋是在说瞎话,那魏辰东再怎么有钱,也不可能一出手就是几百上千万吧?再说了,平素也不见沈斌爱惜,否则也不可能大喇喇地放在这儿。
“哼,你少糊弄我。”她气呼呼地说。
“傻妞不傻嘛。”他嘿嘿笑,声音忽然低柔了,“宝贝,我真想你,不如你到天安来玩一段时间吧。”
“你不回海市吗?”
“估计还得住上大半月,我妈不放我走,再说那帮发小都嚷着说几个月没见我了,轮流做东请我呢,月底又正好是高中同学一年一次的聚会,我人都回天安了,不参加说不过。”沈斌解释。
江蒙心里掠过一丝怅然,她轻声说:“那你就忙完再回来,我不可能来天安,我要请假工作就丢了。”
沈斌也没坚持,又叮咛她几句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魏辰东来接她去上班,等车上了高速公路她才发现不对劲儿,惊讶地问:“魏总,你这是往哪儿开呀?”
“去机场啊。”
“啊?”江蒙懵了,“我们去机场干嘛?”
魏辰东笑着说:“斌子已经帮你向雨花的老板请了一个星期的事假,去天安的机票也帮你订好了,他三个小时后会在天安机场接你。”
“什么?”江蒙惊得嘴都合不拢了,“我连换洗衣服都没带呢。”
“有什么要紧,去天安买就是了。”
江蒙简直晕了,也不晓得那混蛋是怎么辗转找到雨花老板的,难怪刚才魏辰东在电话里一再嘱咐她要把身份证带上,她当时还觉得莫名其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