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美衣坊”开张首日一共成交了6单,三个女孩的积极性被充分调动起来,第二天疯狂地在网络上宣传小店,三台笔记本电脑的旺旺声此起彼伏,江蒙觉得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耶,我这儿又有2个买家付款了。”楚楚兴奋地大叫。
“我今天一共成交了5笔。”傅晓侧头去看江蒙,“你呢?”
“我做成7单。”江蒙得意地伸手比划了一下。
“哎,你家沈斌明儿就飞回家了,你今天不陪他,他不会生气啊?”傅晓问。
“我在工作嘛。”江蒙说。
沈斌上午10点多就出门了,直到现在都没回来,连个电话也没有。
他对她的态度忽然大变,显得客气而生疏,直呼她的大名不说,没有亲吻也没有拥抱。
她直觉和那块百达翡丽女装表有关,她表现得太在意了,半夜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人掀开了她的被子,碰过她的手,早上睡醒后她隐隐有印象。
“江蒙,待会儿你家沈斌回不回来啊?”楚楚忽然问。
“我也不知道。”
“昨天吃了生猛海鲜,今天我想吃日本料理。”楚楚砸了咂嘴。
“哈,敢情你把人沈斌当冤大头啊,有本事你自个儿找个男朋友天天请你吃大餐啊。”傅晓嗤笑她。
“我就喜欢沈斌请我们吃饭,嘴里吃着美味的大餐,眼睛也可以饱餐一顿啊,我最爱他那双勾人的桃花眼,眯细着瞅你一眼,哎呦呦,我魂都飞了。”楚楚大发花痴。
“楚楚,你还真是口无遮拦,不怕人江蒙吃醋啊?”
“江蒙才没这么小气呢,我爱沈斌就跟我爱古天乐一样,属于偶像情结,又不会有非分之想,她生哪门子气?”楚楚不服气地嚷。
“我去联系一家快递公司,得把昨天买家网购的几件衣服寄过去。”江蒙放下笔记本电脑,低头把脚塞进棉拖鞋里。
“大过年的哪家快递公司接单啊?你忘了,快递公司初八才上班。”傅晓提醒她。
“哦,我头晕,回房去躺一会儿。”江蒙揉着太阳穴走出卧室。
“我说的没错吧,江蒙生气了,以后别一口一个沈斌的,又不是你男朋友。”傅晓用食指在楚楚额头上杵了一下。
“疼。”楚楚撅嘴,“我喜欢开玩笑你们又不是不晓得,她爱生气生气呗。”
江蒙当然不会这么小心眼儿,她只是精神恹恹的,情绪不佳。
眼睛闭着却也睡不着,脑子里空茫一片,只是手里本能地攥紧那块表,仿佛是攥住了全世界对她最重要的东西。
客厅里忽然响起门铃声,楚楚尖细的嗓音:来了,来了,一阵脚步声后,她听见开门的声音,沈斌说话的声音,楚楚兴奋的尖叫声。
卧室的门被人推开了,若有若无的古龙水香气由远至近,一只略显粗砺的手在她脸蛋上捏了捏:“妞,起来吃水果。”
“唔。”
他的手忽然钻进了她的睡衣,冰凉凉的,她被冰得瑟缩了一下。
他拢住她的**揉按,急促的呼吸向她逼近,两片柔软覆在她唇上停留了几秒钟,接着有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后:“今天海市真冷,妞,别偷懒了,快起床,收拾好我带你去吃饭。”
**上那只大手越发肆意了,捏住她的**挑弄,酥酥麻麻的电波扩散开来,她扭了扭身子嘤咛一声。
像是得到了鼓励,另一只大手钻进被窝隔着睡裤在她私密处狎戏,薄薄的棉布很快被黏稠的液体濡湿了,她细碎的申吟从微张的粉红小嘴逸出,光洁如玉的脸蛋晕染了浅浅的红潮。
凝视着她因为**而绽放的美,他情动不已,哑声说:“妞,你今天真漂亮。”
她软成一滩泥,神志已经不清,身体深处似乎在渴望着什么,期待着什么,身子阵阵轻颤着娇吟轻喘。
他很快将房门反锁了,回到床前宽衣解带,只余了贴身的薄棉内衣上了床,拥紧她的身子,他拂开她的长发细细吮舌忝她弧度优美的脖子,粗喘着:“妞妞,上回在天安酒店被你小**狠狠撞了一下,待会儿试试看还能不能用了,咹?”
“唔。”
“你怎么忽然想通了?宝贝,我今天出门都不想回来了,大过年的你给我脸色看,赶我走,你晓得昨晚我心里有多难过吗?飞了几千公里回来看你,讨不了你一句好。”他隔着衣服在她身后磨蹭,坚硬火热那处紧抵在她腰间,“回康城水郡开了车出来,还是不由自主往你这儿跑,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的债?咹?我自个儿都觉得自个儿犯贱。”
江蒙只是阖着眼申吟娇喘不止,体内奔腾的欲火烧灼得她难耐至极,对他的恨,对他的怨,她的不甘心,记忆里不堪入目的片段……在这一刻渐渐模糊。
他扳过她的身子压了上去,手模索着解她睡衣的纽扣,抬高她身子把她月兑下的衣服拂开,掌心触到硬硬的物件,他拿起衣服抖了抖,一款漂亮的女装表豁然出现在眼前。
身下坚挺那处瞬间就绵软了,像是一盆冰水把他浇了个透心凉,昨晚起夜的时候他怕她冷,从衣柜里找了一床毛毯搭在她身上,手爪子痒,忍不住掀开被褥去模她,倏然就发现了她紧攥着贴在胸口的表。
他以为他不在乎的,他没有资格去在乎,她本就不是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的,是他死皮赖脸缠住她不放,她连一句“喜欢”都没对他说过。
可在那一刻,他的心真TM的疼啊,他初恋的女友是北外的同班同学,考过SAT后一毕业就出国了,临走的时候抱着他哭得肝肠寸断,抓住他的手按在胸口说好疼。
他舍不得她走,可也体会不到她说的“心疼”二字,自从和江蒙在一起后,他体会到了很多他以前从不曾体会过的,伤心,心疼,痛苦,悲愤……
“妞,起来去客厅吃水果。”他把她的睡衣扔在她身上。
“恩?”她睁开眼。
“我先出去了。”他站在床边弯腰拾起地上的衣服。
江蒙像是一脚踏空似的,脑子里迷糊着,他怎么会临阵卸械?怅惘过后是如释重负的感觉。
裹了件厚厚的睡袍走到客厅,茶几前的地上放了好几个漂亮的水果篮和几个大纸箱,楚楚正盘腿窝在沙发里捧着一个大台芒啃得不亦乐乎,嘴巴糊满了黄黄的汁液。
她走过去一看,纸箱里全是一些坚果,腊鱼腊肠,巧克力糖果,女乃制品之类的食品。
“你家沈斌真好,把年货都帮我们准备好了。”楚楚从茶几上的纸巾筒里扯了纸巾擦嘴。
“他人呢?”
“说去超市买春联了。”
“哦。”
“你家沈斌说晚上带我们去吃日本料理。”楚楚冲她眨眨眼,“你不会嫌弃我和傅晓这两个大电灯泡吧?”
“人多热闹些。”江蒙顿了顿,问,“我睡觉这功夫你们成交了几单?”
“就3笔交易。”
“傅晓还在守店?”
“她刚才接了个电话出去了,是那个奥迪A8约她去喝茶。”
“你就顾着吃,现在是上班时间,你刚才怎么不喊我起来守店?”江蒙埋怨一句往另一间卧室跑。
“你俩在里面亲热我哪儿敢去打搅啊?”楚楚委屈地嚷。
年初六那天,魏辰东忽然给江蒙打电话,说明天上午开车接她去公司上班。
“东子哥,公司不是初八才上班吗?”江蒙笑嘻嘻地和他开玩笑,“你这当老板的就想着怎么压榨员工,剥夺我们的休息时间。”
魏辰东爽朗地大笑:“蒙蒙,你和斌子处久了也变得牙尖嘴利了。”随后敛了笑说,“我和老霍要去天安考察一个项目,你陪我们一起去。”
“啊?”江蒙吃了一惊,“明天就去天安吗?”
“元宵节之前去,明天我和他碰个头,新行政区附近的那块地皮年后要拍卖,我和他商量一下竞拍的事,你过来帮我们做谈话记录。”
“他从国外回来了?”
“春节前回海市的,昨晚我们还在一起喝酒呢。”
“哦。”她的心跳忽然加速,在胸腔里欢蹦乱跳。
晚上临睡前她接到了沈斌的电话,他飞回天安后每天会在这个时间段打来电话,和她聊一会儿,问问她这一天里都干了什么,有没有好好吃饭,胖了还是瘦了。
“哎,你天天问同样的问题烦不烦啊?明天我去买一个电子体重秤,每晚都称一称体重,少了二两肉多了二两肉都向你如实汇报,好不好?”她觉得好笑。
“妞,我是关心你懂不懂?几千公里的距离,只能靠这一根电话线维系我们的感情,悬吊吊的。”他怅然。
“我记得你说过初五要飞去北京看你爷爷,那你现在在不在北京?”
“在啊,我刚陪我爷爷下了几盘围棋,他习惯早睡早起,已经睡下了。”
“那我也问问你,每天都干了些什么。”
“能干什么,陪老爷子咯,成天琢磨着怎么哄他开心,有时候和我那些堂兄堂姐们打几圈麻将或者是出去打打球什么的,大家平时都很忙,一年到头也只有春节这段时间聚一聚了。”顿了顿,他忽然叹息一声,“妞,你在我身边多好,他们成双成对的,就我孤家寡人一个,往年我也是一个人回京,从不觉得自个儿形单影只的,今年不晓得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江蒙忽然想起一句话:寂寞是因为思念谁。
“北京冷吧?”她声音低柔了。
“冷。”
“下雪了吗?”
“下了,铺天盖地的鹅毛大雪,明年你跟我回北京好不好,我带你去小环山看雪景,去小汤山泡温泉,去九门吃地道的小吃……”
“唔。”
“蒙蒙,我想你。”他说。
蒙蒙,只记住我对你的好吧,忘了所有我对你的不好,什么时候,我才能是住进你心里的那个人呢?
苏小晨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轻轻敲了敲房门。
“请进。”低沉磁性的声音。
她拧开门锁推门而入,霍睿东正坐在写字台前对着笔记本电脑处理公务,她走过去把咖啡杯放在他面前:“用咖啡豆煮的,你尝尝味道好不好,我也是第一次煮咖啡。”
“下次不用这么麻烦了,想喝咖啡叫酒店送好了。”他头也没抬。
“霍先生,这么多年来你帮了我很多,我很想为你做一些事。”她轻声说。
“是你自己争气,我捐助那批学生你最有出息了。”他口吻淡淡的。
“我阿妈的病是你出钱治好的,家里盖的小洋楼是全村最好的,还有我两个弟弟,如果不是你花钱送他们去汽修学校学习技术,他们这辈子只能留在乡下种地了。”苏小晨话里是深深的感激之情,“霍先生,你改变了我们一家人的命运。”
“财富现在对于我来说,只是数字的变化而已,如果我付出为数不多的金钱能彻底改变你们一家人的命运,那这笔钱远比去高尔夫球场打几次球,去欧洲看世界杯,或者多拥有一处房产一台车花得有价值。”
简单的几句话足以让苏小晨对他的爱慕之情迅速膨胀,他是她遇到的最有深度的男人,如果一开始对他只是单纯的感激和崇拜,通过这一年多的频频接触早已升华成了浓浓的爱意。
“霍先生……”她蓦然从后面紧紧抱住他,“给我一个机会报答你。”
“苏小姐,别破坏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自尊自爱自强的女子,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轻贱自己呢?”他镇定得连坐姿都没有丝毫改变,顿了顿,又说,“因为一些私人原因,我利用了你,就算我们之间扯平了,所以,根本不存在我对你还有恩一说,你也用不着报答我。”
“霍先生,我喜欢你很久了,我心甘情愿做你的女人,我不求名份也不求你也同样的喜欢我,我只求能留在你的身边,请你别拒绝我。”她将他抱得更紧了,微微发烫的脸颊贴住他的,眼底有淡淡的雾气。
室内的暖气很足,她只穿了薄薄的毛衣,女性的柔软挤压在他的背部,如兰似麝的气息萦绕在鼻端,他有瞬间的恍惚。
“苏小姐,你有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他忽然问。
她一怔,片刻后坚定地答:“霍先生,我爱你。”
“如果你爱一个人,哪怕有座大山阻挡在你和她之间,你也会千方百计地去移走那座山,无论过程是多么地曲折漫长,你想到终有一天能和她厮守在一起,所有的努力和等待都是值得的。”
“霍先生,你在暗示你有心爱的人?可是我不明白,你有取之不竭的财富,有名誉有地位,有什么是你得不到的呢?你这样优秀的一个男人,掌控着这么大的商业集团,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倾慕你,难道,你心爱的人心里没有你吗?”她迷惑了。
他长时间的静默,许久后扳开她圈住他的手臂:“苏小姐,我该回家了。”
“霍先生,我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出自我的肺腑。”
“苏小姐,我不希望下次再听见你说这样的话。”他打断她,眼里是冷冽的寒芒。
她心里一凛,立即说:“霍先生,我记住了。”
“我先走了,你今晚就住在这儿吧,明天一早老马会开车来接你回学校。”
“恩。”
他走了几步,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转身对她说:“你快毕业了吧,想进市台还是省台?想好了告诉我,我让蒋助理给你安排。”
“在准备毕业论文了。”
他点点头重又向门口走去,目视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隐出房间,失落感不可避免地在苏小晨心里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