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在酒店各自有一间客房,去粤菜酒楼喝过下午茶后,江**自回房休息了,魏辰东和霍睿东去酒店附近的俱乐部打斯诺克。
霍睿东今天超常发挥,拿着球杆把台球桌上的球横扫光了,魏辰东在旁边干瞪眼,嚷着说:“老霍啊,我记得你的球技和我不分上下,一两年没有和你对局了,想不到你的技术突飞猛进啊。”
他但笑不语,心说,和蒙蒙分开后,我除了忙公务就只这一项娱乐活动了,球技能不长进吗?
至于去高尔夫球场那多半是约了人谈事,他对那项所谓的贵族运动兴趣也不大。
打第二局的时候,酝酿许久的魏辰东开口了:“老霍啊,我们十几年的朋友了,有些话我不防给你直说。”
霍睿东弯腰将一个蓝球击入中袋,直起身瞥他一眼:“你想给我说什么?”
“该考察的项目已经考察过了,我们明天回海市吧。”
“我给你说过,我就当到天安来休闲度假了,集团的事我走之前早就安排好了,有什么突发状况蒋琴也会及时和我联系的。”霍睿东走到旁边酒吧台要了一杯马丁尼。
“那你自个儿在这儿逍遥快活,明天我和江蒙回海市了。”魏辰东跟了过去。
霍睿东端起酒杯轻呷一口:“我记得新行政区附近的那块地要5月份才竞拍吧,你就不想和我多联络联络感情?不怕我这合作人中途变卦吗?”
“靠,多年的朋友了,你居然好意思威胁我?”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我决定了,以后每个月我们抽几天时间到天安来考察。”霍睿东晃动着酒杯,神闲气定。
“霍睿东,你我的大本营在海市,老往天安跑算什么事?”
“你不是开放房地产的吗?海市还有多少地皮你又不是不清楚,天安可供开发的土地还很多,政府最近又制定了旧城改造规划,你要能在这场地产盛宴里分得一杯羹,再奋斗过10年8年的就可以提前退休了,资金方面你不用担心,我们可以合作。”霍睿东侃侃而谈。
很诱惑很有吸引力,魏辰东几乎都要“见利忘义”了,他内心挣扎了一会儿,直接说:“老霍,你愿意提携朋友一把,我当然求之不得,但是下趟出差我不可能再让江蒙陪同了,我平时第一次对兄弟撒谎说瞎话,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他了。”
“你完全可以和他实话实说,我和江蒙之间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承认我想见到她,喜欢和她在一起,那也仅仅限于正常的交往,这几天你和我们形影不离,我和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我问你,我做什么出格的事没有?”霍睿东咄咄逼人地反问。
魏辰东一时语塞,找不出反驳的话,郁闷地想,你是光明磊落的君子,我倒成了小人了。
“老魏,我只要能经常看到她,和她说上几句话就心满意足了,至于她现在是谁的女朋友,我不关心,更不会跟你的兄弟抢人。”他心说,至少现在不会。
在酒店的西餐厅吃过晚饭后,江蒙说还想去游泳馆游水,霍睿东自然是陪她的,魏辰东哪儿敢掉以轻心,跟着他俩一起去了。
他完全没有游泳的心思,一双眼睛就盯着泳池里那两人,片刻也不敢松懈,霍睿东中途上岸休息时,他凑过去小声说:“反正你那商务套房有两间睡房,晚上我把我那房退了去你房间睡怎么样?”
霍睿东斜睨着他,似笑非笑:“不好意思,我从来不和男人同房。”
魏辰东捂住嘴咳嗽了几声,掩饰住窘意,他承认他的心理很阴暗,想得太肮脏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俩要一时忘情那还得了,沈斌恐怕不是提刀来砍他了,直接一把火烧了他的地产公司。
“东子哥,你干嘛不和我们一起游水啊?一个人坐这儿多无聊。”刚上岸的江蒙走过来问他。
“下午游累了,躺着休息会儿养养神。”他顺口答。
“我看你下午也没怎么下水啊?东子哥你与其在这儿无聊,还不如去夜总会看表演呢,我听酒店服务员说这几天有泰国的人妖表演呢。”江蒙说。
“就算是他的梦中情人林志玲来天安了,你东子哥也不会有兴趣去看的。”霍睿东话里有话。
“东子哥,想不到你的品位这么恶俗,我可听说她上次坠马胸前的盐水袋被马蹄子踩坏了。”江蒙笑嘻嘻的。
魏辰东嘿嘿干笑几声。
“蒙蒙,累了吧?”霍睿东看着她。
“有点儿,不过我还想再游几圈。”
“走,我陪你。”霍睿东率先向泳池走去。
眼看他俩一前一后跳进湛蓝的池水里,魏辰东揉揉酸胀的眼睛继续盯着。
江蒙闭着眼在温热的池水中惬意地畅游着,她脑海里浮现出小时候爸爸领她到江边,手把手教她游泳的情景。
霍睿东在水下追随着那小美人儿鱼一样的身影,不和她保持太近的距离,又不远不近地跟着,在现实生活中也是如此,他不敢靠他太近,怕给她引来麻烦,可又怕离她太远,他会逐渐淡出她的记忆。
游着游着,江蒙的右小腿猝然一阵痉挛,她痛叫一声弓起身子往水底沉去。
霍睿东一惊,奋力游过去用双手托住她的身体,右臂圈紧她的腰肢钻出水面向池边游去。
“她怎么了?”魏辰东走到泳池边缘问。
“可能抽筋了。”霍睿东手搭在扶梯上,抱着她走了上去。
小脸苍白的江蒙靠在躺椅上,像虾米一样躬着身子,霍睿东弯下腰问她:“刚才有没有呛到水?”
她点点头。
“你去给她弄杯热牛女乃来。”他转头对魏辰东说。
“还要不要其他东西?”
他摇头,蹲在地上按住她的右小腿轻轻揉捏,语气带着轻微的责问:“平时是不是不喝牛女乃?”
“唔。”
他的手指修长,微凉,力道刚刚好,很快缓解了她的痛楚,她坐直轻声说:“好了,不疼了。”
他手下的动作更轻了些,郑重其事地说:“答应我以后记得每天早晚喝牛女乃,不准单独去海边游泳。”
“唔。”
“蒙蒙,喜欢现在这份工作吗?”他又问。
“挺喜欢的。”
“有没有想过继续去深造?多学点东西以后能胜任更好的工作岗位?”
她沉吟着缓声说:“从学校辍学以后不是没有后悔过,可是我现在很难安下心来再去学习,以后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对未来……我也没有什么规划。”
他缄默了,满心想对她说的话,却不能说出口,只能默默埋在心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亲亲们晚上11点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