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我把你当成战胜品?去向霍睿东炫耀?”他气结,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逼视着她,“江蒙,你从小就是我沈斌的人,是我的小媳妇儿,如果不是我爸当年调回天安工作了,我和你分开了,哪儿轮得到他霍睿东?我现在只不过把你又找回来了,我原本就是我的,我犯得着去向他炫耀示威?”
“谁是你小媳妇儿?我从小就讨厌你。”
“宝贝,昨晚干得你直叫我的名字,还说讨厌我?像只蜘蛛精一样紧缠着我不放。”他痞兮兮地笑了。
“你……”她涨红了脸。
“得不到你的心,霸占着你的人也是好的,老老实实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别想着从我身边逃掉,现在,乖乖的起床去刷牙洗脸穿衣服,跟我去喝茶,如果你不听话,我马上就去找霍睿东说清楚。”
“沈斌,你混账。”
“我混账我不是人,随你怎么骂,只有你不离开我,你想干什么都成。”他弯下腰拾起地毯上的衣服扔给她,“赶紧穿衣服。”
江蒙翻了个身,对他的话仿若未闻。
“江蒙,我给你说话你当耳边风是不是?小事我都可以依着你由着你的性子,原则上的事你只能听我的,我数三声你再不给我起床,我拿床被子裹了你去见霍睿东。”他提高声音说。
江蒙恨他恨得牙痒痒,却不得不老老实实下床穿衣服,这混账王八蛋骄狂霸道,什么事做不出来?
到了酒店,沈斌带着江蒙直奔魏辰东的房间,门铃响了几声,他开门了,咋一看到沈斌,他非常尴尬,讪讪地说:“斌子,你来了。”
“妞,你站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进去和老魏说几句话。”沈斌侧头对江蒙说。
“一起进来坐吧,你们应该还没吃早餐吧?走,我们一起去喝早茶。”魏辰东说着就往门外走。
沈斌手臂一伸拦住他:“我们兄弟两个聊聊。”
“去粤菜厅边喝茶边聊。”
“怎么?怕和兄弟单独相处啊?”沈斌嘲笑说。
“有什么好聊的,你不是我和绝交了吗?反正坏人小人都是我,你们都是好人,都是正人君子。”魏辰东转身往房间里走。
“妞,你先去粤菜厅等我们,饿了先叫点东西吃,我和老魏待会儿就下来。”沈斌对她笑笑,进去带上了房门。
江蒙刚准备走,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兵兵砰砰”的响动,隐约还听到魏辰东的几声惨叫。
“沈斌,你在干嘛?”她急得握拳往门上敲,敲了十几下,才想到去摁门铃。
沈斌走到被他几拳打倒在地的魏辰东跟前,伸脚去踢了踢他:“为什么不还手?心里愧疚是吧?我信任你,把江蒙交到你手里,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信任的?和她联合起来把我瞒得密不透风,你把我当什么了?傻子吗?你又把江蒙当什么了?工具?利用她去讨好霍睿东?”魏辰东躺在地毯上蜷缩着,双手按住月复部一声不吭,右眼角和下眼脸红肿,眼珠充血,他咬紧牙关,强忍着不让申吟逸出口。
“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无言以对了是吧?我沈斌从小跟在你**后面喊哥,打心眼儿崇拜你,爱戴你,我初到海市准备开装饰公司,你四处为我的事奔波,帮我找挂靠企业,带我进入你的圈子,助我积累人脉关系,你对我的好,我沈斌没一件忘了。”一口郁气堵在胸口,他说不出话来,许久后他努力平复起伏的心绪,继续说,“你明明晓得我从小就喜欢江蒙,早已把她视作女朋友,我和她现今感情本来就出了问题,我一直在极力挽回,在这个非常时期,你还瞒着我把她拐到天安来和霍睿东朝夕相处,你这不是存心想拆散我和她吗?”
一席话说得魏辰东惭愧不已,他点点头说:“这顿打是我该受的,我没有理由还手,你也别把我想得如此不堪,我把江蒙当成妹子一样,从没想过要利用她去讨好霍睿东,原本以为到天安来把事情办完就回海市,也就三两天时间,怕你知道了多心,才叮嘱江蒙瞒着你的,哪曾想老霍对她还存着那份心思,这事儿的确怪我事先没考虑周全,当哥的给你赔礼道歉。”
沈斌低着头不吱声,魏辰东从地上爬起来,拍拍他的肩膀:“气消没有?不解气你可以再暴打我一顿,我绝不还手。”
“如果不是我托了市局的朋友,查到了江蒙的手机地理位置是在天安,恐怕下一步她和霍睿东就不是去电影院看电影了。”沈斌一把推开他,心中仍是气愤难平。
“老霍不是那样的人,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占有欲这么强?喜欢一个人非要得到她不可。”
“男人都一样,喜欢一个女人没有不想把她弄到手的,不过,也有例外,”他斜睨着魏辰东,似笑非笑,“譬如性无能之类的。”
“你说谁?”魏辰东瞪着他。
“还用我说得这么直白吗?你独居多年了,身边连一个女伴都没有,也没见你通过其他渠道找女人,熟识你的人谁不在背后议论你?”沈斌扬扬眉,“我喜欢江蒙就想占有她,只想她属于我一个人,我的爱情观就这么简单。”
“不找女人就是性无能了?”魏辰东摇头苦笑,“什么逻辑?”
“别把我沈斌当傻子,霍睿东在打温情牌呢,他城府多深的一个人啊?谁知道他对我小媳妇儿存的什么歪心思?”沈斌冷笑一声,径直往门口走去,“我去粤菜厅等你,你先去医务室验验你的伤,让医生给你开点药什么的。”
魏辰东想到外头风传他是性无能就憋屈得紧,哪儿有心思去医务室验伤啊,他恨不得去医院生殖科做个全面检查,再把“性功能正常”的医学证明公布于众,堵住悠悠众人之口。
“你把东子哥怎么了?”门一开,江蒙上前揪住沈斌问。
“我没把他怎么样,只是揍了他一顿。”沈斌不慌不忙地说,伸手揽住她的小细腰,“妞,我们去喝早茶。”
江蒙挣开他冲进房间去,看到魏辰东的惨样她吃了一惊:“东子哥,那个混蛋把你打成这样?”
“小意思,过几天就好了,小时候为了你我经常揍他,被他打几拳算是让他泄泄愤。”魏辰东笑。
“我去帮你拧个热毛巾。”
魏辰东坐在床沿,江蒙用湿毛巾帮他擦脸,右眼脸已经肿了,青紫一片,尽管她小心翼翼的,他还是痛得龇牙咧嘴。
“东子哥,我陪你去医院吧,我怕感染了。”
“不用了,我自个儿去酒店医务室吊几瓶消炎水,你和斌子去喝早茶吧。”
“他下这么重的手,心真狠,我不去喝早茶,我陪你去医务室。”江蒙说。
“换一个角度想他也是在乎你,否则不会给我翻脸,”魏辰东看着她,目光是审视的,“蒙蒙,你给东子哥说实话,你喜欢斌子吗?还是对霍睿东始终无法忘情?”
“东子哥,我和霍睿东不可能在一起了,我对他那份感情只想默默地深埋在心底,”江蒙垂下眼帘,轻声说,“斌子,我曾经真心实意想把自个儿交给他,可他太伤我的心了,对我连基本的信任和了解都没有,我对他没信心。”
“蒙蒙,斌子他太年轻了,对待感情太浮躁,可我知道,他是真喜欢你,你愿意再给他一个机会吗?”魏辰东沉吟地说,“他本质不坏,心眼儿好,对你也是一片真心,你再和他处处,如果下次他再犯浑,我第一个饶不了他,支持你离开他。”
江蒙避而不谈,只说:“东子哥,我陪你去医务室。”
他们刚走出客房,沈斌迎上来问:“你们还去不去喝早茶?”
“要去你一个人去,我们不和野蛮人同桌吃饭。”江蒙没好气地说。
“斌子,你先去,我们待会儿来找你。”魏辰东说。
“你是不是在我小媳妇儿面前说我坏话了?”沈斌半开玩笑半认真。
“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东子被你打了一顿还帮你说好话。”“是吗?”沈斌笑嘻嘻的,“小媳妇儿,你东子哥说我什么好话了?”
“皮厚。”江蒙骂,挽住魏辰东的胳膊避开他往电梯口走,“东子哥,我们走。”
沈斌追上去扯开她和魏辰东,不高兴地说:“你20几岁的大姑娘了,也不懂得避嫌,外人看到了会怎么想?”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思想这么肮脏?”江蒙不客气地回敬。
“信不信我抽你?”沈斌扬手作势要打她,“平时太顺着你了,把你宠得无法无天了。”
“哎哟,沈大少爷我多谢你抬举我,小女子真是三生有幸呐,明儿我就回江县去,看我家祖坟是不是冒青烟了,怎么让我撞上你这大贵人了。”
“你……”沈斌伸手去掐住她纤细的脖子,江蒙不屑地扯扯嘴角,怂恿说:“有本事把我掐死,掐死我一了百了,免得再受你逼迫。”
她羊绒大衣里面是半高领的暗红色毛衣,从领口的肌肤隐隐可见几处吻痕,他脑海里浮现出她披散着长发在他身下婉转求饶的娇媚模样,顿时情动不已,手下哪儿还舍得用力。
江蒙扯开他的爪子,又去挽住魏辰东的手臂:“东子哥,我们走。”
沈斌气得差点吐血,在后面喊:“老魏,你别让死丫头片子挽着你,我看了别扭。”
魏辰东装着没听见,心想你不是说我是“性无能”吗?犯得着这么担心吗?
沈斌走进粤菜厅,刚准备找张台坐下,忽然看到霍睿东独自坐在靠窗的餐桌前,正低头喝粥。
他走过去在霍睿东对面坐下,笑着说:“霍主席早上好啊。”
霍睿东抬头看他一眼,眼神冷得像冰。
“蒙蒙等会儿也会来。”他顺手拿起面前的餐牌翻开,“她最爱喝虾蟹粥,先叫一罐凉着,她来了正好吃。”
“蒙蒙早上喜欢吃清淡的。”
“是吗?”沈斌挑衅地回视他,“她太瘦了,我希望她一日三餐都多吃有营养的食物,养胖点。”
“你别太嚣张了,不属于你的东西就算你强霸着,终有一天也会失去。”霍睿东站起身,用湿毛巾擦了擦手扔在台面上,转身离开。
沈斌目视着他优雅从容的背影,举手投足那种凌驾于人的气势,无端端地心慌,不可否认,这男人是极品,论财势论能力,远在他沈斌之上。
“至少现在蒙蒙是我的,他抢不去。”他安慰自己。
走出餐厅,迎面看到江蒙和眼角乌青的魏辰东,他吃惊地问:“老魏,你怎么了?”
“兄弟反目了,沈斌揍的。”魏辰东苦笑。
“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打小一起长大的,打完了还是兄弟。”魏辰东顿了顿,又说,“我准备订明天的机票回海市了,你呢?”
“我准备再呆几天,既然沈斌已经知道了,下趟来天安你就可以正大光明带着江蒙一起来了。”霍睿东看了江蒙一眼。
“他恐怕不会再让江蒙在我公司上班了,老霍,你别再为难我了,至于在天安发展房地产的事,我劝你还是慎重选择合作对象吧,我那地产公司实力有限,恐怕……”魏辰东迟疑着说。
他不是不想和霍睿东合作,他主动抛绣球过来,他岂会不动心?远东集团财力雄厚,谁不想靠着发财?可他实在是怀疑霍睿东的动机,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你自己考虑,我先走了。”他很平静地说。
“霍主席再见。”江蒙客气一句。
他走了几步蓦然回眸,江蒙也正回头看他,四目相接,她冲他浅浅一笑,黑黝黝的深瞳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哀伤。
蒙蒙,等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的笑容像山涧的清泉那样透亮纯净,再也看不到一丝阴霾。
江蒙拖着行李箱走出电梯,从挎包里掏出锁匙开门,跟在她后面的沈斌这才注意到她的包是香奈儿的。
“妞,你这包是谁送的?”他口气像是诘问。
“哦,包是傅晓的,追求她的一个男人送的。”江蒙推开房门,回头对他说:“你回家吧。”
“一起吃了晚饭我再回去。”
“晚上没时间和你出去吃饭,我得问问网店这段时间的经营情况,和她们商量下一步该怎么走,楚楚和傅晓年后都没有找工作了,都指望这网站赚的钱吃饭呢。”江蒙边说边往里走。
“妞,不如我给你们投资吧,你们小打小闹的赚不到钱,估计连维持生活都困难。”沈斌走到沙发前一**坐下。
“不敢接受你沈大少爷的馈赠,回头又在我面前念叨,说你对我如何如何的好了,我消受不起。”江蒙板着小脸倒了一杯开水放在茶几上。
“谢谢媳妇儿。”他眯起眼笑,“我又不是白给你们投资,我要占股份的。”
江蒙正待说话,楚楚已经闻声跑出卧室,对着沈斌大叫一声:“好啊好啊,你给我们投资吧,你当大老板,我们给你打工,赚的钱我们三七开。”
“你们三我七?”
“切,你想得美,反过来还差不多。”楚楚撇嘴。
“行啊,没问题。”沈斌爽快地说,又向江蒙呶呶嘴,“你得把她说服啊,她现在不肯接受我的钱。”
“江蒙。”楚楚走过去拉着她的手撒娇,“我最近都没有去逛街Shopping了,心痒啊,可是没money啊,网店赚那几个钱交房租都不够。”
“房租每个月我来交,赚的钱总够吃饭吧?慢慢来,万事开头难,不靠别人我们自己也行。”江蒙走到卧室门口往里看了看,回眸问:“傅晓呢?”
楚楚跑过去拉着江蒙进了房间,关上房门小小声说:“她昨晚到现在还没回家。”
“啊?你给她打电话没有?”
“打了,她在电话里说得含糊,我估计她和那个奥迪A8在一块儿。”
“不会吧?才认识多久啊?”江蒙睁大眼。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两个人感觉好了不在乎时间长短。”楚楚嬉笑着说,“就是不晓得她什么时候带给我们看看,最好像你家沈斌一样经常请我们吃大餐,那我就天天有口福了。”
“就知道吃。”江蒙在她**上狠狠拧了一把。
“疼。”楚楚瘪着小嘴伤心地说,“你俩都有主了,就我孤家寡人一个。”
江蒙没心情和她调侃,只是心里隐隐担心,傅晓是一个非常理性的人,别看她出生贫寒,在异性面前一向矜持,她们工作的鞋店客人虽然几乎都是女性,和偶尔也有陪女朋友和太太来买鞋的男士对她感兴趣,想私下里约她出去,她一概礼貌地回绝,这一次怎么会这么顺便?
海市威尼斯酒店。
傅晓冲完凉盥洗间走出来,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拿衣服,奥迪A8下床走过去从后面搂住她,下巴在她半湿的长发上轻轻摩擦:“今晚别走了,再陪我一夜。”
“不行,我昨晚都没回家去睡,我那两个朋友该担心了。”她取出衣服抱在手里,挣开他往床边走去。
奥迪A6跟过去坐在床沿看她换衣服,贪婪的目光在她性感的酮体上梭视,这女人还真是个尤物,比那小丫头片子的身材火爆多了,和她**的感觉也**得很,让他无比享受。
傅晓穿戴整齐后,拎着包准备走,他拖着她的手放在掌心轻轻揉捏:“急什么,陪我说说话。”
“我得回家了,我告诉过你,我和两个朋友开了一家网店,得回去工作了。”
“网店?”他口吻很是不屑,“能赚几个钱?我上次不是给了你一张支票吗?这么辛苦干什么?钱不够我再给你。”
“我接受你的钱是因为想给我爸妈买一套房子,过年的时候我爸给我说房子漏雨了,他和我妈就在暖气都没有的小破平房里过了一个春节,我听了真心酸。”傅晓吸口气说,眼角有微微的湿意。
“我就是喜欢你这样孝顺的女孩,晓晓,安心跟着我,我一定不会在物质上亏待你。”奥迪A8手一使劲儿,傅晓就跌进他的怀抱,他拥紧她倒在床上,翻身压上去亲吻她,呼吸的热浪喷在她耳后:“再陪我一会儿。”
她闭上眼,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心仿佛也碎裂开来,从她走进这间房开始,她就不再是从前那心比天高的傅晓了,为了金钱和一个认识才短短两个多月的男人上床,出卖**和灵魂。
许是压抑很久的心事需要倾吐,当江蒙把她拉到楼下花园里询问时,她向她坦白了一切,没有丝毫的隐瞒,直言不讳地告诉江蒙她和奥迪A8在一起是为了钱。
江蒙很震惊,呐呐说:“傅晓,你何苦这样轻贱自己?如果伯父伯母知道他们的新房子是你用这样的途径换来的,他们该多伤心?”
傅晓淡然一笑:“江蒙,我知道你不齿于我这样的行为,可是我没你那么幸运,有沈斌这样的男朋友在你身边呵护你,照顾你,如果我父母继续在那间不能遮风挡雨的破屋子里住下去,我会心碎的。”
江蒙一时无语,外人看到的只是浮华的表面,沈斌曾对她做过些什么,她又怎么会知道?
心底的伤口早已溃烂,她实在是没有勇气展示给旁人看,再回忆一遍当时那锥心刺骨的痛楚。
“你走这段时间,我到关外跑了很多家服装厂,外单尾货他们是有,但是早已和老主顾定了长期供货协议,我们需要的量这么小,他们看不上,这条路等于是封死了,我对开网店是很信心的,可前期我们必须舍得投入,花钱打广告花钱进货,照我们原先那个思维,继续下去只有关店这一条路。”她瞥了江蒙一眼继续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沈斌投资的建议,可我想你总有自己坚持的一些东西吧,那么,资金由我来筹备,网店由我和楚楚守着,你念书比我们多,你来出谋划策。”
“傅晓,如果你是为了网店的资金才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我告诉你,完全没有必要,一开始我不太愿意多投入,主要是我们网店刚开不久,很多需要我们去学习,去模索的地方,真的到了需要投入大量资金的时候,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江蒙的底气来源于那块“江诗丹顿”女装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只能把那块表卖了。
“江蒙,我也不仅仅是为了我们的网店,”傅晓冷静地说,“我家境不好,学历也不高,起点比一般人低,再怎么努力都很难赶上别人,算是我走捷径吧,我和这个男人说好了,只跟他一年,我付出这一年的青春,能少奋斗10年甚至是20年。”
话已至此,江蒙倒不好再劝说她了,谁也不能把自己的观念强加于人,不是吗?这个社会越来越浮躁,有多少人能耐得住从无到有的寂寞?
让江蒙意外的是,沈斌并没有要求她从魏辰东的公司辞职,只是每天开着车准时到楼下送她去上班,有时要没空接她下班的话,也会提前给她打电话,告诉她他现在在办什么事,和谁在一起。
她感到他变了,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学会尊重她了,自从在天安酒店被他强迫那一次后,他再也没有对她提出过那方面的要求了,最多是强搂着她亲亲小嘴。
她百思不得其解,有回狐疑地问他:“沈斌,你又在策划什么阴谋?”
“傻妞,我正在努力,努力做到你喜欢的样子,我要让你心甘情愿跟着我。”他笑着说,笑容温暖透亮,像清晨第一缕阳光。
她心一暖,嘴里却说:“说得比唱得还好听,那次在天安酒店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我说过的话并不矛盾啊?你现在是我沈斌的小媳妇儿啊,你想跑也跑不掉。”他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我重重地伤了你的心,让你对我失去了信心,我要一点点重新建立你对我的信心。”顿了顿,又说,“我和老魏长谈过一次,他什么都对我说了,妞,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来过。”
江蒙扬起睫毛看他,细细忖度他说的话,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看我表现,好吗?”他浓眉飞扬,浑身上下那股凌人的霸气似乎更甚,却少了几分轻狂。
她可能永远不知道,沈斌突发的改变是源自于霍睿东的优秀,他第一次感到了无形的压力。
各大财经报纸及周刊铺天盖地都是远东集团正在积极筹备上市的消息,霍睿东被很多媒介誉为海市商界传奇人物,集团旗下的海天证券去年在全国发展了几十家营业厅,今年又开始进军房地产。
这位身家数亿的财富新贵深居简出,除了必要的交际应酬,几乎不涉及任何场所,身边除了一位红颜知己苏晓晨,再也没听闻过有其他脂粉。
这样如钻石般闪耀的男人,他沈斌拿什么和他竞争?
天空中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初夏的天气还有几分凉意,已经接近晚上9点了,华润万家大门口人流依然络绎不绝。
江蒙和沈斌每人拎着几个购物袋从超市跑出来,她抬眼看了看天,皱着小眉头说:“下雨了,你进去买两把雨伞吧。”
“哪儿有老婆指派老公的?我看着东西,你进去买。”他接过江蒙手里的购物袋一股脑儿全放进门口的一辆购物车里。
“谁是你老婆?”江蒙一脚踹过去。
“那叫你媳妇儿?堂客?娘子?夫人?内人?婆姨?”他躲开她的小蹄子,一脸坏笑。
“滚!”她红着脸一拳挥过去。
他顺势抓住她白生生的小爪子,佯装生气:“江蒙,你越来越过分了,现在敢对我施暴了,看来是我平时我太惯你了。”
江蒙懒得和他多费口舌,瞄了一眼不远处灯火通明的KDJ:“你进去买伞,我去肯德基等你。”
“我去KDJ等你,你进去买伞。”
“是谁说过要我看你表现的?你就这表现?”她轻哼。
“我倒是想表现,你不给我机会啊?”
江蒙一时不解其意,见他笑得色兮兮的,立马回过味来,另一只小爪子去掐他胳膊:“色心不改。”
他忍着痛凑在她脸蛋上“吧唧”一口,威胁说:“不听话是吧?等下送你回家我让傅晓和楚楚去花园溜溜弯,把你好好收拾一顿,素了几个月了,一次整够本。”
“无赖。”江蒙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扭头跑进超市。
瞅着她渐渐远去的小小身影,他眯细着眼笑了,他和她的关系又好似从前那般亲密了,这几个月的功夫没有白费,死丫头片子又慢慢接受他了。
走进敞亮的KFJ,他去收银台买了江蒙爱吃的薯条和土豆泥,新奥尔良烤翅,草莓冰淇淋,自己要了一杯冰可乐。
端着盘子他找了个临窗的小台坐下,刚把吸管**可乐端起,一个穿着孕妇装的年轻女人忽然在他对面坐下。
“怎么是你?”他抬眼一看,怔了怔。
“斌子,我正好在超市买东西,没想到这么巧碰到你了,刚才那位小姐是你女朋友吧?长得挺可人的。”迟晓蝶笑得甜甜的,“我也没敢和你打招呼,怕那位小姐误会。”
“你肚子还真大了,不会是塞了枕头在衣服里吧。”沈斌阴骛的眼神扫了扫她微微隆起的月复部。
“我今儿刚去医院做了孕检,宝宝快20周了,很健康。”她身子往前倾,轻声说,“我塞了钱给做B超的医生,她告诉我是男孩,小手小脚都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