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主卧干嘛?”
“你说呢?”
“神经,床上被子都没有。”
“怕什么,大夏天的。”
“斌子,你买床了吗?”
“没有,家私电器一样没买,我们一起去买。”
“连床都没有,你疯了?放我下来。”
“没床就在地板上。”
“你……”江蒙简直无语了。
“妞,这是我们的新家,全新的开始,不好吗?”他把她放在地上,伸手去揿亮了灯。
忽然的强光让江蒙眯了眯眼,她环顾了四周,几十平米的主卧装修成时尚的欧式现代风格,站在超大的整幅幕墙落地窗前可以俯瞰海市最繁华的城市夜景,只可惜房间空荡荡的一件家私都没有。
“就在这儿?连窗帘都没有。”江蒙睁大眼。
“傻妞,怕什么,33层楼的高空,难不成有人坐直升机拿着望远镜**我们?”
江蒙走到落地窗前往外看,指着不远处的一栋高楼:“你看那栋楼,如果有人想**我们的话,用高倍望远镜就能办到。”
沈斌走到她身边循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笑了:“那栋楼刚竣工不久,业主还没入伙呢,整栋楼都是空的,没人。”
“呃,你怎么晓得?”
“这两栋高层都是老魏的地产公司开发的,我当时还举棋不定买哪个楼盘好,后来想这里离你单位近,万一我有事不在海市,你上下班也方便些。”
“看起来两栋楼隔得不远啊?”江蒙好奇地问。
“傻妞,隔了好几条马路呢,那栋楼的定位是酒店式公寓,虽然投资回报率更高,可小区的配套设施和环境不如我买这地儿。”
“谁说我要住进来了?”
“你不住进来也成,我绝不勉强你,我以后就赖在你家里,天天和你挤在那张1米2宽的单人床上。”他侧头看她,一脸坏笑。
“癞皮狗。”她嗔道。
他笑着拥她入怀,俯身吻她,她踮起脚尖兜住他的脖子,深深回吻他,两人唇舌辗转缠绵,情动不已……
不知不觉中,江蒙的连衣裙,,底裤一件件落在柚木地板上,他将她平放在地板上,跪在她双腿之间,火辣的吻印满她全身的每一个角落,修长的手指抚弄她最敏感的部位,江蒙娇喘吁吁地申吟着,小月复升腾而起的那股炽烈之火已经让她燥热难耐,浑身的肌肤呈诱人的玫瑰色。
“宝贝,你现在真漂亮。”他**她的**用力吮吸。
“啊……”她身子一阵颤栗。
“妞妞……宝贝儿……”他牙齿噬咬她敏感的峰尖。
“啊……斌子……轻点……”她身子又是一阵轻颤,热热的液体从她两腿之间溢出。
用膝盖慢慢分开她的双腿,他大手和唇舌并用继续侵犯她的玉体,江蒙微微睁眼,轻唤他:“斌子……”
“宝贝,受不了了?再等等,我怕你待会儿会疼。”他含糊说。
“灯……关灯……”
“不关,我喜欢看你在我身下叫唤,像只发情的小猫一样。”
“不要……关灯……”她扭了扭身子。
“乖,听话。”他柔声哄她。
“斌子……”她伸手抓住他的胳膊。
“恩。”他抬头。
她美丽的脸蛋被**染成桃红色,娇艳无双,迷蒙的黑眸里有一丝哀恳之意。
“宝贝,你求我要你还是求我关灯。”他笑得邪邪的。
“唔……”
“乖,我来了。”他迅速月兑掉衬衫西裤。
坚硬如铁的**隔着内裤磨蹭她的**,他俯身噙住她的唇瓣狂热地亲吻,两只大手拢住她的胸用力揉按拨弄,汁液从甬道源源不断地涌出,江蒙涨红着小脸难耐地蠕动,粉红色的小嘴圆张着娇吟不止。
他粗喘着扯开底裤,一手扳开她的左侧大腿,另一只手扶住早已蓄势待发的**用力插了进去。
一刺到底,猝然被涨满的强烈快感让江蒙控制不住地失声尖叫,甬道内壁一阵收缩紧裹住他的巨大,他舒服地长吟一声,咬紧牙关激烈地抽送起来。
许是因为做足了前戏,许是从心底已经真正接受了她,最初的不适应和轻微的疼痛很快被排山倒海的极致快感淹没。
她下半身悬空,修长的双腿像藤蔓一样绞紧他精壮的腰身,双手撑在身体两侧,弓身相迎他一次比一次更猛烈的进攻……
“宝贝……要不够你……要不够你……”他双手紧托住她的往上压,饱胀的**用力刺向她身体最深处。
因为长时间跪在木地板上,他膝盖被硌得生痛,每一次抽送疼痛都会加剧,可比起和她相融为一体的**快感,这点疼又算得了什么?
记不起第几次被他抛到浪尖了,江蒙只觉得全部的力气已经消失殆尽,哑着嗓子一叠连声求他不要了。
“宝贝,再忍忍,快了,快了……”
“我受不了了,求你不要了。”她摇晃着脑袋哭着求饶,汗湿的长发拂了满脸。
他停下动作,俯身去吻她,啜住她红肿的小嘴吮吸,诱哄道:“宝贝,你现在让我罢手还不如把我杀了,再忍忍好吗?我尽量快点。”
“你这样往死里整我,谁还敢和你住在一起。”她带着哭音说。
“宝贝,你自个儿说说,是不是有半年时间都没碰过你了?太久没有要你了,你一次还不让我尽兴?”
“我真的受不了了,浑身都痛,又好累。”她低低啜泣。
“都怪我,不该在这儿。”他用舌头去舌忝她的泪水。
“你快点。”
“好,我尽量。”他又开始轻轻抽送起来,耐着性子不敢太猛烈。
头埋在她胸前亲吻她稚女敕的乳,舌尖轻舌忝她粉女敕的**,酥**痒的,江蒙又是一阵颤栗。
他火辣的唇舌一路向上,亲吻她弧度优美的颈脖,耳廊,小小的耳珠……大手不停歇地挑弄她的胸乳。
江蒙嘤咛一声揽住他的脖子,双腿再一次绞缠住他,弓起身子迎合着他的节奏,手指无意识揪住他汗湿的黑发。
“斌子……快点……”她越来越难以忍受他浅而慢的抽送。
“宝贝,我来了。”他粗喘,握住她的腰臀大肆攻伐,重而快地撞击她。
她大脑空濛一片,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手指穿过他的黑发掐住他的后颈深陷了进去。
他一下下抵在她敏感的花蕊,她如遭电击般浑身阵阵抽搐,四肢死死地绞缠住他,哭喊着他的名字:“斌子……斌子……”
紧窒的内壁收缩着绞紧他的昂扬,他闷哼一声,颤栗着终于在她体内爆发。
这一刻,仿佛有华美的烟花在她和他的脑中绽放开来,大片大片的绚烂美丽。
江蒙白天要上班,晚上回家要忙网店的事,沈斌只好一个人去买家私电器装饰品。
“要你这个媳妇儿干嘛用的?”他气咻咻地说。
“没办法我忙嘛,反正房子是你的,你喜欢怎么样布置都行。”
“谁说的?房子你也要住的,肯定要你喜欢才行,不,最主要是你喜欢。”
“你布置的家我肯定喜欢,我相信沈大少爷的品位。”她摇着他的手臂哄他。
“真的?”
“肯定是真的了。”
“那日用品你和我一起去买。”
“沈大少爷,大件的你都买了,这些小东西你就一并代劳得了,你晓得我这个人不挑剔的,你买什么我用什么。”
他只好依了她,可心里还是很不爽:“你每天上班一个月才几个钱?你那网店就更不用说了,如果不是我陪你去梅林关外摆地摊,恐怕你们得赔本吧?我公司年利润的一个零头能抵你好几年的收入,你还比我忙多了,平时连陪我的时间都没有。”
江蒙一听就不高兴了:“这社会上绝大部分的人都和我一样的生存状态,一年忙到头赚的钱也仅能糊口,也许辛苦一辈子才能拥有一套70年产权的房子,几年才能出去旅游一次,你沈大少爷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根正苗红的红色子弟,我劳苦大众哪儿能和你比?”
“哟,现在小嘴一张会讽刺人了?信不信我抽死你,敢给我顶嘴了。”他故意板起脸。
她才不怕他呢,小腰一扭掉头就走出卧室:“沈大少爷少陪了,我得去经营我的网店了。”
死丫头片子把他吃得死死的,动不动就给他摔脸子,每一次因为意见不合闹别扭,他永远是最先投降那一个。
没办法,男女之间的情爱就像是战局,谁先动情谁输,谁让他上杆子先贴上去的呢?
花了大半月时间,总算是把家当置办齐了,挑了个周日的上午请江蒙去“视察”,她楼上楼下跑了几圈,满意得不得了,竖起大拇指夸他:“品位一流,眼光一流。”
“不是奉承我的吧?”
“绝对不是,比你康城水郡那套房子还布置得好,怎么说呢,那套房子装修得是很豪华,但是太过于张扬的,显得主人是在刻意炫富,这套房子呢,有种低调的奢华,风格既简约又时尚,令人赏心悦目。”江蒙说得头头是道。
“小样儿,还字字句句说到我心坎上了,你说的没错,那时候我就一刚赚到钱的暴发户,像老魏说的,一看就知道是暴发户的家,就差没把金子贴墙上了,历练了几年,肯定和从前大不一样了。”
“一句话可以概括,你,沈斌,层次提高了。”江蒙大喇喇地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死丫头片子,在我面前越来越放肆了,该对我指手画脚,看我怎么收拾你。”他拦腰将她抱起向二楼走。
“我还没参观露台和洗手间呢。”江蒙在他怀里挣扎。
“你先帮我试试床,看够不够软。”他坏笑。
“不要啊,我还疼。”
“你少哄我,快一个月没碰你了。”
“大白天的真的不要了,晚上好不好?”她软声求他。
“不好。”他俯脸堵住她的唇,舌头伸进去撩拨她。
挺长时间没和他亲热了,潜藏的欲火被他一勾就往上窜,沈斌刚把她扔在2米宽的大床上,她立即变被动为主动,扑上去抱住他滚倒在床上,一只手伸进他的T恤里去抚模,唇贴上去亲吻他。
**一点就着,两人边热吻着边手忙脚乱地去月兑对方的衣服,夏装就那么薄薄一层,沈斌用力过猛,江蒙的丝质连衣裙“吱溜”一声被撕坏了。
“沈斌,我裙子被你扯坏了。”江蒙娇喘着。
“宝贝,晚上带你去买10件。”
江蒙今儿穿得是调整型内衣,一长排搭扣,欲火烧身的沈斌解了几颗就失去了耐性,双手攥着两边用力一拉,搭扣全崩掉了。
“沈斌,我的安莉芳。”江蒙心疼得在他手臂上狠狠一拧。
“晚上给我小猪买比安莉芳更好的。”他忍着痛一把扯掉她的小内裤,抬高她的腿就往里冲。
私密处还不够湿润,他的巨大在**抵不进去,使蛮力硬是往里挤,才进到三分之一就被卡住了,江蒙痛得直掉眼泪,握住拳头捶打他的胸脯:“你混蛋,一点耐心都没有。”
“我还来不及做前戏就被你扑倒了,我又不是柳下惠哪儿忍得住,本来就快一个月没沾你的身子了。”他委屈地辩解。
“出去。”她银牙紧咬。
“现在让我出去还不如一刀捅死我,我轻点。”他尝试**,被她紧窒吸住根本动弹不了。
“宝贝,放松。”他柔声哄她,用手伸在她翘臀下抬高她的身体,俯身一口**她的**吮舌忝……
忍住一探到底的**,他耐住性子细细挑逗她,没过一会儿,江蒙就被他撩拨得软成一滩水,张着小嘴哼哼唧唧起来。
自豪感油然而生,他的小媳妇儿经不住他的逗弄,就算是强迫她那两次,她哪次不是他身下被他爱得****?
正准备发动进攻,楼下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门铃声,他皱了皱眉准备置之不理,江蒙推他:“去看看是谁。”
“不管了,准是找错门的。”
“去看看吧,会不会是管理处的?”
“管他是谁,我要和我媳妇儿亲热呢。”他动了动,**里已经粘湿一片。
门铃声还在响,沈斌放在床头柜的手机也响了。
“去接电话。”江蒙尚余一线理智。
他探过身子,手伸到床头柜拿起电话接听。
才“喂”了一声他就用口型告诉她:是我妈。
“妈,你现在到海市了?在哪儿我去接你,什么?你到我新房楼下了,摁了门铃家里没人?哦,我刚才在洗手间没听到,你等着我现在就去给你开门。”
挂断电话,他很无奈地抽身出来,一副欲求不达的颓丧样,唉声叹气地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穿。
江蒙抿着小嘴笑,忽然想起连衣裙被他撕坏了,一脚踹在他挺翘的**上:“我怎么办?我穿什么去见你妈?”
“你就穿你那件撕烂的连衣裙,说是今年流行的款式。”他笑嘻嘻的。
“沈斌!”
他憋住笑转身:“你就躺床上吧,我待会儿给我妈说你病了。”说着拉过薄被搭在她身上,又把空调温度调低了。
江蒙赶紧把内衣和连衣裙拖进被子里一件件穿好,好奇地问:“你妈怎么突然就来了?还直接找到你的新房来了。”
“哦,前几天她打电话问过我,我给她说了正在买家私电器,这个月就搬进来住。”他边说边走出房间。
沈斌打开房门特意往她妈身后看了看,吴秀琼疑惑地问:“斌子,你看什么?”
“看罗丹丹是不是又死皮赖脸跟着你来了。”
“丹丹的服装店开张了,她这几天正忙呢,哪儿有空陪我到海市来?人家姑娘是真心喜欢你,你别老拿话来踩她,”吴秀琼跟在儿子后面进了门,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斌子,你这房子装修得不错,比康城水郡那套房子瞅上去顺眼多了,时尚简约,不过份张扬。”
“是不是证明你儿子我层次提高了?”他不自觉地引用了江蒙的话。
“前几天我还在你爸面前夸你呢,你这一两年来性子比以前持重多了。”吴秀琼说着往二楼走去。
“江蒙在我房间睡觉呢,她感冒了人不舒服。”沈斌跟上去说。
“多严重的病啊?连床都起不来。”吴秀琼面露不悦。
“重感冒,刚陪她去医院挂了水回来。”他顺口说。
“你以后是不是就打算和她住一块儿了?”
“是啊,她是我小媳妇儿肯定是和我住一起了。”
吴秀琼沉着脸不说话了。
“妈,待会儿见了江蒙别给她脸色看,她正病着呢。”沈斌叮嘱一句,“她脸皮薄,要是晓得你不同意我和她处,肯定会闹着和我分手。”
“哟,金贵着呢。”吴秀琼脸色更难看了,抬眼一见儿子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便松了口,“罢了,我上回不是说了让你和她处处看吗?你要铁了心和她在一起,我想拆也拆不散你们啊?”
“我就是喜欢江蒙,你要瞅她不顺眼,下回别上我这新房来了,去康城水郡住。”
“你这孩子,有了媳妇忘了娘是吧?还威胁起我来了,白养你这么大。”吴秀琼嗔道。
“我哪敢威胁您啊,只是提醒你一句对我媳妇儿好点。”沈斌涎着笑。
吴秀琼先去看了其他房间,最后才跟着沈斌进了主卧。
“阿姨,您来了。”江蒙半躺在床上,红着脸喊了一声。
“哟,听斌子说你重感冒,海市天气这么热,别是热感吧?”吴秀琼不冷不热地说。
江蒙微怔,望向沈斌才看到他在使眼色,于是说:“阿姨,可能是晚上睡觉忘了关空调,今早起来就觉得头重脚轻的,斌子才陪我去医院回来。”
沈斌暗笑,心有灵犀一点通就是这个意思吧?
江蒙平生就很少撒谎,又是在长辈面前,她不由自主脸红了。
“斌子,你开车到澳葡街给我买一打蛋挞回来,我忽然想吃。”吴秀琼看着儿子说。
“老妈,您老人家不是在故意折腾我吗?这都快中午了,我们待会儿就去澳葡街吃饭算了,走的时候就顺便买回来了。”沈斌不想去,生怕母亲是故意支开他。
“斌子,阿姨想吃你就去买吧,我可以陪阿姨说说话。”江蒙说。
沈斌犹豫着还是不太想去,吴秀琼看了他一眼:“那我坐出租车自己去买。”
“我去我去。”沈斌只好说。
楼下关门的声音响起后,吴秀琼把梳妆台前的椅子搬到床边坐下,盯着江蒙看了数秒,江蒙没来由的紧张,讷讷地喊了一声“阿姨”。
“江蒙,前阵子斌子是不是和你去梅林关外卖衣服了?”吴秀琼忽然问。
“哦,我和两个朋友开了一个网店卖服装,有些款式不好销,积压了很多货,我们只好想了这个办法把这些衣服处理了。”江蒙坦白说。
吴秀琼“哦”了一声笑笑说:“我也是听丹丹说的,说你和斌子在海市街头甩卖衣服的照片都放到网上去了。”
“斌子他是为了陪我,他人聪明脑子灵活,是他出主意让我们把衣服放在他车身上展示的,说这样会产生轰动效应,前来买衣服的人肯定多。”
“幸亏他爸爸不常上网,如果看到了肯定会怪他瞎胡闹。”吴秀琼顿了顿话锋一转,“江蒙,你去年是不是到车展现场做过车模?”
江蒙下意识点了点头。
“江蒙,我不妨给你直接说吧,你和斌子不适合,别的不说,他爸爸的观念非常传统,是接受不了未来的儿媳妇曾经从事过那些抛头露面的职业,要是别人知道了,他脸上也无光啊。”
江蒙静静地听她说完,这才开口说:“阿姨,我和斌子只是刚开始恋爱,还没想过这么长远的事,我也明白,爱情和婚姻是两回事,相爱的两个人最后不一定就能步入婚姻,但是,如果有一天我和他觉得彼此适合,谁也离不开谁,结婚也是有可能的。至于您说的我从前做过车模,我自己倒不觉得是一件丢脸的事,车模也是一种职业,可能比不上在写字楼工作那么体面,可一样是靠劳动获取报酬。”
江蒙的话绵里藏针,吴秀琼心里很不舒服,可江蒙毕竟是故交的女儿,当初丈夫下放到江县锻炼那几年,和江蒙的父亲关系一直很不错,同在一个县委大院里住着,有时间两人还会聚在一起杀几盘棋。
“江蒙,你既然对婚姻看得这么透彻,阿姨就不多说什么了,横竖你和斌子现在也没有结婚的打算,我这话倒是说早了。”
“阿姨,您是长辈,不管说什么也是为了我和斌子好,如果有一天我和斌子真的有结婚的打算了,一定会先征求您的同意。”江蒙微笑着说。
“江蒙你休息,阿姨去客厅看会儿电视。”吴秀琼站起身说。
“好的阿姨。”
吴秀琼心想,先前我还怕斌子耽误你了,你既然非要和我儿子在一起,以后他要甩了你另择婚姻对象你可别怪我没早提醒你。
刚到客厅沙发坐下,沈斌就回来了,放了二盒蛋挞在茶几上笑着说:“刚出炉还是热的呢,老妈你慢慢享用吧。”
吴秀琼见他手里拎了好几个燕京商厦的购物袋,于是便问:“你买的什么啊?”
“哦,给江蒙买的衣服。”沈斌顺手放在茶几上,去厨房冰箱拿了一罐黑啤打开仰头灌了几口。
回到客厅发现吴秀琼神情不对,他开玩笑说:“谁又惹你老人家生气了?你儿子大热天跑出去给你买蛋挞也讨不了你的欢心。”
“少给我贫嘴,你这孩子花钱越来越大手大脚了,这一件衣服能当普通人家小半年的生活费吧?还有这包,你表姐上次从国外回来送了我一个,我一听价格就吓死了,她那还是在国外免税商店买的,在国内买价格至少得翻一倍吧。”吴秀琼责问道。
沈斌听了好笑,抬了抬脚说:“妈,我这一双鞋子就上万,我自从到海市以后,开的车平时的花销用度你又不是不清楚,你从来就不过问,今儿是怎么回事啊?”
“那是你自个儿挣的钱我过问什么。”
沈斌似笑非笑地瞥了母亲一眼:“原来你是不满意我给江蒙买衣服啊,她是我女朋友,我给她买几件衣服也是人之常情,怎么就招你嫌了?”
“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工资收入又不高,穿戴着这些名牌去上班像样吗?我还真怀疑她和你在一起的动机。”
“妈,你越说越离谱了,在你眼里你儿子就这么差?你说这话不是在贬低我吗?我除了有几个钱就没有其他地方值得江蒙喜欢了?”沈斌颇有几分恼火,他听不得母亲在他面前诋毁江蒙的人格。
“我说的话你自个儿掂量掂量吧,她爸死了,她现在的生活一落千丈,能碰到你倒是她的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现在的女孩儿多现实啊,谁不想攀龙附凤?”
母亲话语里的轻蔑之意让沈斌恼羞成怒,他压住火气闷声说:“我先上楼了。”
走到卧室门口,他才懊恼刚才因为气愤和母亲说话声音大了点,不晓得傻妞听见没有。
推开房门走进去,江蒙神态如常地对他笑笑:“回来了,怎么去这么久?”
把购物袋放到床上,他在床沿坐了下来,拿着一盒蛋挞打开送到她面前:“闻闻看香不香?”
“唔,好香,好想吃,我去洗手。”她掀开薄被准备下床。
“妞,我喂你。”他送了一个到她嘴边。
“你手干净不干净啊?”她咬了一口。
“哇塞,真好吃,太美味了。”她做了个夸张的表情。
“妞,我刚才去洗手间忘了洗手。”他凑近轻声说。
“好哇,沈斌你使坏。”她大叫一声,握起小拳头在他身上乱捶。
他躲闪着哈哈大笑,指着那几个购物袋说:“傻妞,快看看衣服合不合穿,还给你买了一个香奈儿的包,最新款,免得你又去借傅晓的使。”
江蒙拿过来翻了翻,侧头问他:“你自个儿说过的话忘记了?”
“什么?”
“刚才你扯坏我衣服的时候怎么说的?陪我十件,这才两件裙子呢,说话不算数,”又抓起胸衣看了看吊牌,生气地诘问他,“我明明是穿B罩杯的,你怎么买了A罩杯的给我?”
他凑到她胸前仔细看了看,一脸惊讶之色:“你的胸有那么大吗?卖内衣的小姐问我你的size,我说我也不清楚啊,她又问我是像水蜜桃还是像苹果?”
“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像鸡蛋,”他坏笑着在她耳心呵气,“还是用平底锅煎出的那种荷包蛋。”
“沈斌!”她尖叫一声将他扑倒在床上,挥舞着拳头在他身上乱捶。
“救命啊,我媳妇儿施暴了。”他连连惨叫。
酒店客房里的大床上刚刚结束了一场欢爱,奥迪A8**着精瘦的上身靠在床头点燃一支烟,惬意地喷出一大口烟雾。
墙上挂的液晶电视上正播放着一个品牌洗发水广告,身着浴袍的长腿妹妹披散着一头天然的黑发,对着镜头嫣然巧笑,笑容很是娇媚,撩拨得人心痒痒的,他定睛细看,不正是那死丫头片子吗?
他趿着拖鞋走了过去,眯着眼把手放在显示屏上抚摩着,脸上露出婬邪的笑。
“吱嘎”一声门响,傅晓裹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她瞟了一眼电视屏幕说:“这是我的好朋友江蒙去年接拍的一个广告,她挺上镜的,如果不是她男朋友反对她干这行,她倒是可以在广告界发展发展,说不定还能大红大紫呢。”
奥迪A8缩回手,装着不经意地问:“她现在还和她男朋友在一起吗?”
“在啊,两人感情好着呢,他男朋友刚在市中心买了一套200多平米的跃层,装修得可漂亮了,她每天晚上忙完网店的事,她男朋友都会开车把她接过去。”傅晓说。
“晓晓,我们也买一套房子住在一起吧,老是在酒店开房也不是个事儿,你说呢?”他走近她,手指在她半露的酥胸上画着圈。
“随便。”她似乎提不起兴趣。
“户主写我俩的名字怎么样?谁先离开谁就等于是自动放弃了那一半的产权。”
她心一跳,仰脸说:“真的可以写我的名字吗?”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的手指**她深深的**,“只要你乖乖跟着我,下半年我就给你买一部宝马,喜欢7系还是X5随便你挑选。”
“你说的是真的吗?”
“不就是100多万的车吗?怎么?怕我买不起啊?”他隔着浴巾抓住她**的**揉搓。
“只是觉得奇怪,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
“我以后还会对你更好。”他手下加重了力,她忍不住申吟出声。
“对了,那个江蒙的男朋友住在哪个小区啊?我也去看看那里的房子,没准也在那儿买一套,以后你和江蒙就可以成为邻居了,你俩每天忙完网店的事,还可以结伴一起回家,你觉得好不好?”
“我只听她说是市中区新建的一个楼盘,哪个小区不知道,要不我等下回家去问她。”傅晓美丽的大眼睛闪着兴奋的光芒。
“好啊,你问好了告诉我。”他一把扯掉她的浴巾,抱起她往床边走去。
8月,魏辰东的地产公司开发的几个楼盘同时开盘,公司大量招聘人员,人事部最近几天天天加班,江蒙累得快趴下了,幸亏沈斌又到成都去出差了,免得他又抱怨她没时间陪她。
总算是把今天收到的几千份应聘邮件全都筛选了一遍,明天该一一给这些中选者打电话,通知他们到公司来面试了,江蒙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关掉电脑拎着包走出办公室。
刚走进电梯,就看到帅总边跑出公司大门边向她招手:“江蒙,等一等。”
江蒙揿住控制键等他,帅总跑进电梯喘着气对她说谢谢。
“不客气,举手之劳。”江蒙说。
“江蒙,这几天没看到你男朋友来接你下班了。”他上下打量了她几眼,“你穿这件连衣裙很漂亮啊,白色真衬你,显得特有气质特高贵。”
“谢谢。”江蒙莞尔一笑,“我男朋友出差去了。”
“你俩感情挺好的吧?住在一起了?”
晕倒!这男人怎么这么八卦?
江蒙笑而不答。
“我看他开的车挺好的,不会是小开吧?”帅总又问。
“我男朋友自己开公司的,不靠家里头。”
“哦,那真是厉害,这么年轻。”他似乎很失落。
电梯正好到底层了,江蒙边往外跑边向他挥手:“帅总拜拜,我得去坐公交车了。”
“江蒙,我开车送你。”他在后面喊。
“不用了,我坐车很方便的。”她头也没回。
挺长一段时间没坐过公交车了,IC卡都忘了充值,江蒙翻开挎包找零钱。
“蒙蒙。”忽然听到有人喊她。
她四处张望了一下,一个大月复便便的孕妇正缓缓向她走来,嘴里还叫着她的名字。
“你在喊我吗?”她纳闷了,“我认识你吗?”
“你好蒙蒙,我叫迟晓蝶,你可能记不得我了,我对你印象很深啊。”孕妇笑得甜甜的,白净的脸庞缀着几粒妊娠斑,给她平添了几分女性的柔美。
“对不起,迟小姐,我对你没什么印象了,你可以提醒我一下吗?比如我们在哪儿见过。”江蒙礼貌地说。
“你忘了吗?大半年前的一个深夜,你敲开了我的家门,当时斌子和我在一起。”她提醒一句。
江蒙仔细看了她几眼,记起她就是当时和沈斌在一起那女人。
迟晓蝶也在端详着她,果然,她就是沈斌口里的江蒙,是有几分姿色,但是比起我来差远了,不晓得斌子喜欢她什么。
“你怀孕了,恭喜啊。”
“喜什么啊,孩子他爸都不要我了。”她唉声叹气,“可怜我的宝宝,一出生就是个没爸爸疼的苦命娃。”
“怎么会呢?难道孩子的爸爸不愿意负责吗?”
“他不愿意承认这个孩子。”迟晓蝶抹了抹眼泪。
“你可以再和宝宝的爸爸沟通一下,他许是有什么为难之处,不管怎么说,他都有义务照顾你和宝宝。”
迟晓蝶忽然意味深长地问:“蒙蒙,你知道宝宝的爸爸是谁吗?”
“是谁?”江蒙顿觉心慌意乱。
“你一个你和我都认识的男人。”她忽然笑了。
几辆公交车陆续停靠在站台旁边,江蒙一眼看到自个儿要乘坐那辆公交车停在最后面。
“迟小姐,真不好意思,我们改天在聊,我坐的车来了。”
“没关系,你走吧,我也在等公交车。
江蒙告辞后小跑着上了车,迟小蝶跟过来站在车下说:“蒙蒙,我忘告诉你,宝宝的爸爸很帅气的哦。”
江蒙一颗心无端端地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