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狼王的禁爱:替宠新妃 替宠新妃【023】

作者 : 点点雨

我看着她,这一刹那间,铁木尔讲给我的关于她的故事,关于云齐儿的故事闪电一样的划过我的脑海,这张如春风一样娇美的容颜就定格在我的视线之中。

我看着她,为什么那眼神里凝结的只是无垠的轻愁,她不快乐,她的心里似乎藏着一个看不见的秘密,那秘密惹得她连生也是无法快乐的。

她是其其格,我确定的知道,因为云齐儿的故事里,那朵梅花曾经是云齐儿的最伤最痛。

那故事里,云齐儿没有错,似乎其其格也没有错,那错的又是谁呢?是那个随意娶了云齐儿又不能给她幸福的图尔丹吧。

是的,错的就是图尔丹,他错在他娶了其其格而又娶了云齐儿。

我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不知为什么我心里竟是生起了一股惺惺相惜的感觉。

我走过去,我轻轻的握住其其格的手,这才发现她的手竟是如霜赛雪一般的冰凉。

“姐姐。”想也不想的,我轻轻地叫,这一声的亲切,只想要化去她额际间的那一股淡淡轻愁。

“你是?”她开口了,这声音婉转如莺鸣一般,真是好听。她的样貌,她的举世无双绝对值得图尔丹为着她而不顾一切,可是如今,那男人对她似乎也是……

“我是清云。”淡淡的笑,那握着的手更加的紧了。

“清云,我认识你吗?”她的眼神里写满了问号,她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她,我知道,可是当我与她的手握在一起的刹那,我却分明感觉到了一种类似于亲情一样的东西,我其实好想有这样一个姐姐。

“姐姐,清云可以这样叫你吗?”我看着她,感觉自己这样的唐突似乎是吓到了她一般,她的眼神里此时那淡淡的轻愁已被一丝慌乱所惊到。

“可是,我似乎不认识你。”她犹疑着缓缓说道。

“我也是,可是我一见姐姐就极喜欢。”我说的是真心话,如果可以让自己多一个姐姐在这草原上也未尝不是好事。

“是啊,那随妹妹叫吧,其其格我要离开了。”她淡淡的,好象不喜欢我一样,这让我忍不住的心里一阵感伤。

她说完,再不看我,只轻轻的挣开我握着她的手,悄悄的象一缕幽魂一样向前走去,那眸间尽是清幽……

我看着她,我有些傻了,为什么她会如此?

看着她的背影慢慢的在眼前消逝,只徒留一份飘渺的轻纱漾在心湖里却连涟漪也无法荡起,我心里没来由的更是伤感,她似乎不喜与人来往,可是她却是极喜欢与这些孩子们在一起的,你看,此时孩子们望着她的背影眼里都是恋恋而不舍,孩子们尽皆挥着小手,轻轻的叫着‘阿娘再见’。

她走了,只片刻间的相遇,却已把她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姨姨,你是谁?”一个小男孩跑到我的身前,仰着头微笑的看着我。

我把自己从刚刚对其其格的迷惘之中挣月兑开来,我看着这个小男孩,我蹲下了身子,抓着他的小手,笑呵呵的说道:“我是姨姨呀,姨姨来看你们。”

“姨姨有礼物吗?”

“这……”我哑然,来得太急,我当真是忘记了要拿礼物来给他们分发。

“姨姨没有是吗?没关系,刚刚阿娘已经带了好些给我们,你看那边……”他说着手指着他们的蒙古包前面。

我看着一张大毡子上有好多的吃食还有衣裳,“那些都是阿娘送你们的?”

小男孩点点头,笑得更灿烂了,“是啊,阿娘每一次都送东西给我们的。”

小男孩的话又是让我有些尴尬,四处一扫,我看到那毡子上还有一些笔墨和纸砚,我笑了,“姨姨给你们画画好不好?”

“好啊好啊。”围观而来的一群小伙伴们立刻附和的拍起小手掌,肉嘟嘟的小手,让我看着心里一阵喜欢。

喜欢这些孩子,他们就象是我的宝贝一样,可是他们一直是无忧无虑的生活在图尔丹的羽翼里,可是我的宝贝呢?他现在在哪?他可还好?

“姨姨,就先画我吧。”小男孩乖乖的站在我的面前,一只脚向前一探,就摆出了一个酷酷的造型,呵呵,真可爱。

我看了看一直闷声不响,随在我身后的燕儿,“帮我研墨吧。”

“是。”

这蒙古包前有一张放在露天的小桌子,我走过去,坦然的在那椅子上坐定,一旁的燕儿已是漾了墨香飘荡在这草原之上。

我抬首望着那飘着淡淡云朵的天空,再望向无边无际的大草原,远远的有牛羊在欢快的奔跑着,好一幅温馨怡人的草原风情啊。

我执了笔蘸饱了墨汁,画着眼前可爱的小男孩,而那背景就是一望无际的碧绿的大草原,那可爱的笑颜,小小的身子,每一笔每一划都让我动容,让我以为我画着的其实就是我的宝贝……

画好了,我交到小男孩的手中,立刻小伙伴们皆围着他转,指指点点的看着那画,然后“呼啦”就围到了我的桌子前,“姨姨,我也要画。”

我笑,“好好好,不过可要一个一个的来,大家要排队。”

孩子们听了,乖乖的排好了队,等着我一个一个的画下他们。

腰间有些酸意,又是该服食青叶草的时间了,可是我看着孩子们一个个期待的目光,我忍了忍,就画吧,只要这些孩子们高兴了,就是我的宝贝也开心了。

我画了多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孩子们一个个的兴高采烈的拿着他们手中的我的画,齐齐的坐在那草地上互相比着笑着,开心着……

我画啊,我一直画到夕阳日落,终于,燕儿拽着我的衣袖道:“云姑娘,你的脸色很不好,天也快黑了,明儿你在为孩子们画吧。”

我直直腰,是啊,我真的累了,而且天黑了,我也没有办法再把他们画的细致了。

那些还未被画到的孩子虽嘟着嘴,却也是象小大人一样的说道:“姨姨,天黑了,就明天画吧,姨姨明天可一定要来哟。”

看着他们满脸的渴望与期待,我如何能拒绝,“会的,姨姨明天一早就来。”

孩子们放心了,欢呼着大叫“姨姨真好。”

我笑,原来一幅画就可以让他们如此之开心啊。

依依不舍的离了他们而去,上了马,我才发现我饿了。

“云姑娘,去用膳吧。”

“嗯。”我点点头,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就去补充一下自己的体力吧。

燕儿带头骑着马向前面飞驰着,我向着我住过的那座似乎有些特殊的蒙古包而去,累了饿了,此时那就象一个家一样在召唤着我的回去。

到了,早有人牵过我手中的缰绳,还没有走进蒙古包里,就闻到阵阵的菜香与饭香,惹得我肚子里的馋虫在翻涌着。

我走到桌子前,我惊叹那一桌子的吃食,清炖鸭,红烧鱼,一盘子碧绿的青菜火侯恰到好处,就象是刚刚才炒过的一样,还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菜,色香味俱全的一应摆在我的面前,我抬首看向燕儿,一定是她吧,想得这样周到,不早不晚的为我准备好了这些饭菜,所以刚刚才催着我回来,她一准是算好了时间的。

“云姑娘,快请用吧。”

我看着一桌子的菜,不解的问道:“就我一个人吃吗?”

“是啊。”

“不好,燕儿你陪我。”

“那可不行,你是大汗最尊贵的客人,我们做奴婢的是不可以与客人同桌而食的。”燕儿倾身福了一福,淡然笑道。

“不妨,你就坐下来吃,否则我就告到你们大汗那里,就说你不听本姑娘的吩咐。”

燕儿呵呵呵的笑,“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燕儿也欣喜能有一个家乡的人与燕儿一起用膳呢。”她说着再不客气,只坐在我对面拿起了筷子,开动了。

好久没有吃到这么美味的饭菜了,真是好吃,“燕儿,这草原上也有中原的厨子吗?”这饭菜绝对不是蒙古的厨师煮的,地地道道的中原菜,这里的厨师绝对煮不出来这么正宗的。

“是啊,一直都有,从来都没有离开过。”燕儿说着,面上却是有些黯然,象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看着她有种伤心的感觉,我没有再说什么了。

饭毕,我只声道:“燕儿,你也去歇息吧,顺便也帮我准备着一些小礼物,明儿我要带给那些孩子们,明天还要仰仗着你陪着我去呢。”

“好的,那云姑娘也早些歇息,燕儿这就去准备了。”

燕儿走了,我走到角落里,取了那早为我准备好了的青叶草,服了那草汁,然后闭目养神,我听着蒙古包外的虫鸣蛙叫,这一刻,天虽黑了,可是这草原上的人还没有睡吧。

我且慢慢的等着他们睡去。

默默的守在静寂中,这一天铁木尔还有图尔丹皆没有来吵我,倒是让我奇怪图尔丹他把我掠来的用意为何了?

四周越来越是静寂,偶尔有狗吠的声音,夜更深了,此时已该是我行动的最好时机了。

我整理好一身的衣裳,闪身飘出了蒙古包外,那守在门前的侍女们早已在打着嗑睡了,她们丝毫也没有觉察到我的离开,我心里一阵窃喜。

随着图尔丹而来,我其实是有目的的,我想知道那个叫做‘巴图’的人,他是易过容的,那易容之下的容貌又是何模样,我有些好奇,那个坏蛋,那一天,我不拆穿他,是因为我不想打草惊蛇,但我还是要查出他下毒的最终目的为何?

否则,除不了根,早晚他还会再兴风做浪的。

他被图尔丹关在哪里?我不知道,可是我却相信一点,那就是但凡有人把守的地方就一定会有犯人或者是那些人在守着他们尊贵的主子。

我飞身在草原之上,想要去寻得巴图的蛛丝马迹,恍惚间,我看到远远的有一个女子低首疾速的行走在草原之上,那身形分明有些熟悉……

借着黯淡的星光,我审视着那女子的身姿,显然她并不懂得武功,她小心翼翼的走在路上,不时的四处张望,她要去哪里?她的神情让我好奇了,我不由得远远随着她而行。

天空越来越暗,仅存的星光也渐渐淡去,乌云遮住了天空,空气中是一种山雨欲来的气息,看这情形随时都有下雨的可能,我有些想回去了,可是看那女子她的步伐依旧急急的向前而行,她的身影一直牵引着我随她一起而不想离开。

终于,她止了脚步,她站在草地上,翘首向着远处而望,顺着她的方向,我看到了不远处有一座蒙古包,蒙古包前燃了灯笼与火把,几个侍卫戒备深严的把守在蒙古包的门口。

那里面一定是囚了什么人吧,是我要找的巴图吗?我想着,心里不觉有些期待了。

那女子观望了许久,却只颓丧的在原地里跺着脚而没有走过去,我有些奇怪了,她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我悄悄的跟过去,在距离她几米远的地方隐身躲在草从中,我看向那个背对着我的女人,她的身形很象其其格,可是我看不到她的脸,所以我无法确定她到底是谁?

奇怪,这样晚了,她来这里做什么呢?

不知何时开始,天空中已悄悄的飘下了豆大的雨点,打在我的身上,让我一个激棱,不好,真要下雨了。

我要回去吗?可是看着眼前的情形,如果离开了,我似乎就错过了一场好戏。

雨渐渐大了,火把灭了,只有那不怕雨淋的油纸灯笼还兀自闪亮着,可是那蒙古包前已经暗了许多,守卫们巡逻的身影不时的映在那蒙古包上,我看着也是不自觉地为着要如何靠近那蒙古包而犯着愁。

顶着雨,淋了满身都是,守卫们三五个聚在一起躲在那蒙古包前的一块破布下面避着雨,我悄悄看着,也不知那女子她究竟有何意图。

终于她离开了她站了许久的地面,她从侧面慢慢的向那蒙古包踅过去,她是要避开一应的守卫吗?她没有功夫,没有那么容易就躲过去的。

可是风愈来愈大,雨也越来越急,那声音已将她的脚步声淹没于无形,那几个侍卫还在一起谈天说地的热闹着,似乎根本就没有觉察到那女子的行动,或许他们根本不会想到这样深的夜里,会有一个女子前来这里吧。

她猫着腰,匆匆的跑到那蒙古包的门前,我的心忍不住的悬了起来,倘若被侍卫们发现,那后果不堪设想,她一定会被抓起来的。

可是,她脚下的步履没有私毫的迟疑,眨眼间她已到了蒙古包的门前,一闪身就入了那蒙古包,我看着,我不禁为着她的大胆与心细而折服了,她不怕吗?不怕被那些守卫们发现吗?

可是借着这风雨的到来,她奇异的进去了,此刻,却倒是守在这里的我一脸的焦急,我很想确认那蒙古包里的人是不是巴图,可是我什么也看不到。

要过去吗?去了很冒险,必竟那些侍卫们还在,他们只是被聊天暂时而分了心神,我不见得也会如那女子一样的幸运。

可是我越是等着那女子出来,我越是心焦,而雨打在身上让我混身更是不自在,罢了,就进去吧,只是我要想一个妥当的办法。

随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黑色的面巾,我遮住了自己的面容,我要走过去,去查探那蒙古包里被囚的人他到底是不是巴图。

我一步一步的蹭着,我终于蹭到了那几个侍卫的近前,悄然而起,飘然而至那几人的面前,我看着几个人在看到我时片刻间的愣怔,在他们尚未反映过来我为何人时,衣袂飘然,我的手指只抖了几抖,转眼间我已经尽数点了他们的穴道,就算是他们明天认出了我又如何,我是友非敌,倘若真与他们对簿公堂,我自有一番说辞说与图尔丹。更何况我面带面纱,他们也不易认出我就是清云啊。

看着几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我轻轻的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道:“放心,我不会加害你们,我只想知道这蒙古包里面到底囚了什么人。”

我说完,已转身向那门前走去。

手一挥,已是灭了几盏灯笼,只留那被我点了穴道的侍卫们旁边的一处灯笼了,黑暗里我的行动才安全,我要时刻留意着再有其它的守卫来换防。

悄悄的掀了那门帘子的一角缝隙,我望进去,很简陋的蒙古包,一看就是囚押犯人之所,那正对着我的地方,一个男人被捆在一根桩子上,他果然就是巴图,踏破铁鞋无觅处,却不想他真的就在这里,可是那女子她到底为何而来呢?

此刻,她就站在巴图的面前,手里拿着一把刀,她试图要破开那些捆绑在巴图身上的绳子,可是她的力气有限,割了半天,那粗粗的绳子也未见断了。

“格格,你快回去吧,没用的,割开了也没用,我被图尔丹那贼人点了穴道,绳子断了我也不能动啊。”那巴图他在小小声的劝着那女人离开。

格格,我脑子里回想着这个名字,我再看着那个背对着我的女人,怪不得我一见她就感觉她的身形有些熟悉,原来她就是其其格。

是的,她就是其其格。我确认的刹那,人也有些惶恐了,仿佛这是一个天大的玩笑,其其格是图尔丹挚爱的妃子,他们甚至还共同孕育了一个孩子,那就是都别。

可是看此刻的情形,其其格与这巴图似乎关系也非比寻常,“我不走,我不能眼看着你死。”曾经那饱含清愁的一张绝美面容又印在我的脑海里,我为着她的话而震撼了。

“可是,你解不开我的穴道,而且就算你救了我,你也月兑不了干系的。”巴图急切的说道。

“不会的,他不会舍得杀了我的。”女子说话声虽小,可是她的声音更让我确信,她无疑就是其其格了。

“唉!”巴图轻轻的叹着气,“我想方设法的想要他们两虎相争,可是五年了,除了百姓困苦,我竟还是一无所有。”

“放弃吧,为什么你不肯听我的话而放弃呢?就算是成了这草原上的一方霸主,那又有何用呢?还不是要慢慢的老去,慢慢的离开这人世。与其痛苦的活着,还不如此刻放弃一切,快乐逍遥的找一处地方隐居呢。那样,该有多好。”其其格向往的声音里都是美好,让我听着也不禁动容了。

“不行,不行,我一家人的耻辱,还有我与妹妹多年的经营,我不想这一切毁于一旦毁在我的手上。”巴图说的激昂,说的激奋,让我忍不住的在猜测他的身份,他到底是谁?他怎会惹得其其格为他而不顾一切。

那么其其格对图尔丹的爱呢?那是虚假的吗?

假的,一定是假的。

我想着,我不禁为图尔丹而难过了,为了其其格,他舍弃了云齐儿的真爱,他抛弃了她,他以云齐儿的自由换得了其其格的生,可是你看,其其格并不爱图尔丹啊。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彻头彻尾的假象。

为什么她要骗他,为什么这女子这么的狠然,难道她也不顾她与图尔丹的孩子了吗?她这么拼命的要救着‘巴图’,那绝不是一时的冲动。

绳子在一点一点的割开了,我看着那绳子就要断了,一对野鸳鸯,放他们走或不走,我脑子里此时在不停叫嚣着想要一个答案。

那巴图,我不喜欢他,他下毒,他卑鄙,他不值得人去救他。

可是我看着其其格的舍身维护,我却惊心了,我为着这个女人的不顾一切而感动。

爱是自私的,爱更是无言的付出。

绳子断了,可是巴图根本动不了,“格格,我被图尔丹点了或中穴。”他说着嘴向那穴道努了努,可是其其格的手指向着那方向比了比,她根本找不准穴道的位置,况且就算她找到了,图尔丹的点穴法岂是她可以随意解开的。

我看着两个人急切的在屋子里比划着,巴图急,其其格更急,可是越急越是解不开那穴道。

我看着,我其实是不想巴图的穴道被解的,他在哈答斤下的毒是我最痛恨的,放了他那是纵虎归山,而且依着刚刚其其格与巴图的对话,他似乎野心勃勃,他想要的与那哈答斤的王爷是一样的,那是整个草原啊。

可是看着其其格的急切,我又于心不忍了,不忍去打扰他与她的一切,不知为什么,只要一想到其其格眉目间的那抹淡淡轻愁,我的心也是没来由的心悸。

“没用的,格格,你先走吧。”巴图又在催着其其格离开了。

“不要,只要解了穴你就可以离开了。”她还是不放弃。

“你要为着咱们的孩子着想啊,万一他有个什么闪失,那可如何是好?”巴图着急了。

“可是……”

“你听,有马蹄声,一定是有人来了,你快走。”巴鲁的声音里除了焦虑就只有焦虑,看来他对其其格却也是真心的。

巴图的耳朵可真是灵光,这草原上几十年的生活果真让他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我向远处望着,黑暗中黑朦朦的一片,我什么也看不清,可是那马蹄声却是真切的再现在我的耳朵中。

有人来了,我闪身躲到一旁,我倒要看看其其格她要如何逃月兑这里。

马蹄声越来越近,我想其其格再不离开这蒙古包,她就再也没有可能离开了。

终于,她从蒙古包里迈出了脚步,所幸那些侍卫还被我点着穴道,所以此刻她很安全,一溜身她快步的向一边跑去。

我心里兀自在盘算着,要不要放她离开,是她对不起图尔丹在先啊,可是我脑海里又是涌起白日里她那饱含着清愁的面容。从不知,一个女人可以这样的让自己的心哀伤到骨子里,那是怎样的一种忧伤啊。

算了,就放她离开吧,只要蒙古包里那位‘巴图’没有逃开就好,让他逃了,那就是放虎归山,刚刚其其格与巴图之间的那一场对话,已经让我要对他“刮目相看”了,只是我还是没有弄清楚他到底是谁。

可是看着眼前的状况,我已无法再抽身而入那蒙古包了,倘若进了,也只是被图尔丹他们所发现罢了。

我本无恶意要放他或救他,我只是想弄清楚巴图的身份而已,此时的我又何必现身来让人虚惊一场呢。倒是其其格,她淋了一夜的雨,一定会染上风寒。而我也要找个时机去探探她的底,我必须要知道她与巴图到底是什么关系?

看着她越走越远,那踉跄的身影让人忍不住的为她而揪着心,可是这是她自愿的,我望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渐渐隐没在雨雾之中……

马蹄声越来越近了,也及时的惊醒了还在发呆中的我。

回过神来,黑暗中,我随手捡了几个小石子抛向那被我点了穴道的侍卫,解了他们的穴道,再把自己隐藏好,他们就是再厉害也奈何不了我。

蒙古包前,已飞驰而来了近十几匹马,这样大的声势,难道只是为了来审问巴图的吗?

我看到了人群中的图尔丹,顶着大雨,他已翻身下马,丝毫不为满身的湿意而有异色。

几个才被石子解开穴道的守卫还来不及进蒙古包里一探究竟,图尔丹已大步迈了进去,我看着他们几个诚惶诚恐的样子,心里不免暗笑。

飞身一掠,我已到了蒙古包的包顶上,我身子瘦弱,又是雨天,根本就没有人看到我的动作,我趴在那蒙古包之上,任雨水不断的冲刷着自己,却又无可奈何。

“来人啊。”我听到图尔丹的厉喝,他是被巴图身上已然割断的绳子给惊到了吧。

原本那几个侍卫低着头走进了蒙古包,“大汗,小的在。”

“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我想象着图尔丹此刻一定是指着巴图在质问着他们。

“这……”侍卫们不言语了,他们守卫失利,害得犯人差一点就月兑逃了,这是他们的过错。“任凭大汗发落。”几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算了,你们下去吧。还好我点了巴图的穴道,否则还真是让他给逃跑了。”图尔丹的话才一落下,几个人已忙不迭的走将出去,那错乱的脚步声听了让我忍不住的偷笑。

手臂挡在额前,让那雨水不致于一直沿着脸宠滑落而阻了视线,我仔细看着这蒙古包的包顶上,真想找一处缝隙来观察包里面的情形,可是任我四处望着,却是一处也找不到,而我也断然不敢随意的挖一个孔,如果是早先就有的那就不会让人起疑,如果是新的,他们一定会透过那滴下去的水而怀疑这包顶上有一个我在。

我其实一直在怀疑图尔丹此来的目的,我想看看他到底想从巴图的口中得到些什么。

他把我从哈答斤带到这里来,却放任了我整整呆了一天,我不信他只是来请我做客的。

此时我身上还穿着一大早他亲来送给我的蒙古装呢。

我把自己更紧的贴在那蒙古包的包顶上,我用心的想要听到图尔丹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巴图,你说,你的主子他躲藏在哪里?”图尔丹威严的声音再次传到了我的耳中,让我禁不住的心旌神摇。

“哼,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你的或中穴中了我的一指神功,没我的独门解穴法你是休想逃出的,哈哈哈,就算有人为你割开了绳子又如何,你还是逃不掉。”

“你,你好恶毒。”

“我恶毒,我再恶毒我也不会去做那下三滥的事情,我更不会向那些无辜的牧民们下毒。”

“你抓了我又如何,我家主子早晚会救我出去的。”

“好哇,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逃得出我图尔丹的手心里的。”

“你把我关在这里,就是固意要引着我的主子来,是也不是?我主子才不会那么笨,他才不会上你的当呢。”

我越听越是心惊,这巴图的主子到底是谁啊,他与其其格的关系,他的野心已经让我眼花燎乱了,如今又要加上他的主子,那么这草原上将永无宁日了。

“我今天就从这割开的绳子入手,我就查一查到底是谁做了我巴鲁刺的叛徒。”

我听到这句话,我猜想巴图他一定会担心,凭着刚刚我看到的他与其其格的关系,他是不想让其其格受到牵连的,可是想归想,至于图尔丹是否查得出那又别当别论了。

果然,巴图开口了,“这绳子是我自己割的。”

“笑话,你连动一动都难,又如何割得了这绳子。”

巴图哑然了,即使他想割他也是有心而无力,这倒是真的。

“你到底说也不说他的下落。”又是一声厉喝,引得蒙古包上的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我不知道。”巴图想也不想的回道。听他的口气,看来他也算一个硬汉子,别的不说,单是拿他对他主子的忠心来说,这倒是他唯一的一个可取之处。

“来人,拿鞭子来。”图尔丹似乎是不耐烦了,他不想再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了。

这是要做什么,一定要强行逼供吗?看来巴图的主子还不是一个让人小觑的人物了,你看,连图尔丹也为了要得到那人的下落而想方设法的要从巴图的口里探听线索。

我听着,心里却是急啊,我真想知道那人是谁?可是他们却仿佛心照不宣一般,谁也不肯说出他说的名字来。惹得我在蒙古包上急得如那热锅里的蚂蚁一样。

我仔细的听着,甚至连这飘泊大雨也让我暂时忘记了此时的难耐。

我听到了鞭子噼叭作响的声音,那每一声都让我心惊肉跳,晓是知道巴图是一个恶人,我也见不得他被图尔丹所打。可是却没有听见巴图求饶的声音,他一定在咬牙坚持着吧。

看来今天图尔丹也会与我一样无所收获了。

仰着头看着无休无止的雨,口鼻有些难耐,一个喷嚏差一点月兑口而出,不行,我要回去了,我出来这样久,倘若被人发现了又要如何解释,况且被雨淋久了,就算我医术再是高超,我也会染了风寒的。

回去吧,至于巴图的身份,我看我还是另找机会再来打探清楚。

主意打定,我悄然而下了蒙古包,我朝着人少僻静的地方飞掠而去。

我在雨中在无尽的黑暗中悄行,额头上的雨水不住的滴落,让眼前的世界更加的迷朦,天空中乌云滚滚,无尽的雨丝斜斜的洒落,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我停下来,我似乎是迷失了方向。我站在风中,迎着风我仔细地辩认着方向,原来自己真的偏离了我的住处。

施展着我的凤薇步,可是在雨中也是难行,想起其其格也不知她此时走到了哪里,她回去了吗?她也被雨湿了满身,她一定也很难受吧。

牙齿打着颤,有些凉,原来这草原上即使是盛夏,这雨也是清凉。

心里在庆幸着没有被图尔丹所发现,前面已经看到了一道道灯笼的微光,就快到了,就快到了我的住处。想着那干爽的蒙古包,还有那温热的水,我脚下的步子不住的加快了。

到了,可是为什么那门前还有一匹马,是谁来了?这样晚了,他来找我又是为何。

我看着那马,人已经不敢再向前走了,我只怕那屋子里有一个人在等我,他会发现我的淋雨,我的淘气跑出,然后呢?

他是铁木尔,还是图尔丹,抑或是燕儿,我猜不出,刚刚沁凉的心里此时已是一团的乱了。

此时的自己,最怕的就是见到陌生的人,再想想,应该不是图尔丹吧,他似乎还在鞭打着巴图,他根本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来‘关照’我。

或者是其其格,不知为什么,我总是感觉她会来找我一样,可是会是她吗?

一步一步的向着蒙古包而去,我已不在偷偷的隐身了,因为门前的侍女们此刻正微笑着看向我,瞧着她们的神情,她们早已知晓我跑出去了吧。

原本想要的无声无息的去,无声无息的回,但此刻已经没了可能。

我就象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我低着头看着侍女们为我打起了门帘子,我悄然走进去,如果这蒙古包里果真有一个人在等我,那么我只能坦然以对了。

果真,那桌子前,一个男人背对着我而坐,他似乎没有觉察到我的进来,他在看书吗?一定是的,否则也不会这样的专注。

我看着那背影,我已猜出了他是谁,可是不对,我不信他会来得这样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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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推点点完结文《绝情王爷的宠妃:迫嫁为妾》

大婚前夕,连续七夜被人掳走再被送回,唯一记得的便是那袅袅檀香中的几度痴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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