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的跑到病房前,她看见护士用白色的床单将躺着的父亲完全覆盖。
病房里显的空空荡荡,原先摆满的仪器都已不见踪影。
她拼命忍着涌出的眼泪,不相信父亲就这样走了。
“你到底做什么去了,现在才赶到!你爸刚刚离开我们了。”母亲脸上的眼泪早就干了,只剩下无尽的凄凉。
唐馨扑到父亲身上,喊着:“爸,爸,你不能走!”
她掀开覆盖在父亲脸上的被单,握住父亲的已经变凉的手,泪如泉涌,“爸,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不是说等你退休后还要带着我的孩子去环游世界吗?你还没看到我成家生子,怎能就这样丢下我走掉!”
母亲将她拉离父亲身边,“让他安详的走吧,昨晚医生宣布他脑死亡,再也不可能醒过来了,在没联系到你的情况下,是我决定停止所有的药物和仪器让他去的。这对他,对我们都是解月兑。”
护士重新盖上父亲的脸,让护工将他推走。
她和母亲一直紧紧跟到太平间门口,看着父亲的遗体被推进那扇冰冷的门。
母亲无力的蹲在了地上,唐馨强忍着悲痛将母亲扶到长椅上坐着。
她们都感到心里空空的,几个月来两个女人为了最亲的亲人所表现出的坚强,顷刻间崩塌了,抱头痛哭。
这两天她请了假呆在家陪着母亲,在最悲伤的时候至少还能彼此安慰。
父亲的遗体明天火化,殡葬公司和她商量好了葬礼的安排。
今天她独自到医院结清了所有费用,医院还退了二万没用完的钱,刚好够父亲的丧葬费。
唐馨将钱收好后,又拨了遍建军的电话,还是无法接通。
此时她好想听到建军的声音,哪怕只是几句安慰的话,也会让她感到欣慰。
可建军自从出北京后给她打过一次电话,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她每次主动拨过去总是提示无法接通。
难道是因为她坚持继续在国色天香上班,他生气了,再也不理她了?
不会是失去了父亲,还同时失去了建军,一下失去了生命力最重要的两个男人。
无法再一直被动的等建军的消息,她想知道建军在北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有拨了易灵珊的手机。
“灵珊,你好,我是唐馨。你们都还在北京吗?你外公现在情况好转没?”
“唐馨姐,我已经从北京回来好些天了,外公救过来了暂时没生命危险,但基本上全身瘫痪,需要长期呆在高干病房疗养。”灵珊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自然。
“那你哥也回来了吗?”
灵珊吞吞吐吐的说:“我哥他,他唐馨姐,你还是把他给忘了吧。他很难再回来了。”
唐馨听不懂她的意思,着急的问:“你哥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