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里恼着、恨着、还赌着一口硬气,当站在紧闭的办公室门前,苏若彤的心速还是提高了n倍,推门的手,都微微的在发颤。
看到来人,谷傲天并没吃惊,他早猜到她会回来。
唇边含着淡笑,他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客气地:“请坐。”
坐就坐,怕你呀?苏若彤鼓鼓腮,直接落坐。
她觉得自己很没用,他可以做到若无其事,为什么她就不能?心中恨恨地恼着自己,开始着手做采访的准备工作。
接下来,谷傲天按苏若彤所说的那样,权当与她没交集、不认识,极力配合她的采访。
倒是苏若彤,吃了亏上了当,被他占尽便宜不说,她反倒心虚慌乱,一双眸子根本不敢与他对视,直到后来,神情才渐渐的放松下来——
同一时间,省城南京路上的图兰朵音乐咖啡厅。
望着对面的任菲儿,肖子易有些愧疚,但同时,也含有少许戒备。
一个多月前,就是在这家咖啡厅,他令她流了产。
上次流产,任菲儿仅在医院住了一周,就关掉手机消失不见了。肖子易后来从同学嘴里,才得知她出院之后回了a省的家。
刚才在公司看到她,肖子易吓了一跳,慌忙将她带到了这家咖啡厅里。
“上次的事,对不起!”肖子易嘴里在道歉,心中却在猜测她的意图。
“你妈今天来找过我。”任菲儿直接说明来意,他眼里的戒备那么明显,她岂能看不出来?
“我妈去找过你?”肖子易有些惊讶。
任菲儿没吭声,垂头将那张支票从手提包里拿了出来,交给肖子易:“请你收回去,我不需要。”
“你……你嫌少了?”
“如果是弥补赎罪,或者是分手费,两百万足够打法十个女人,但对真心爱一个男人的女人来说,这钱太少太少,所以,还是请你收回去吧。”
“对不起,我并……并没有打法你的意思,只是想表表心意,如果你觉得少了,我跟我妈说一声,让她给你换一张。”
“子易,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你这种行为,对我来说就是一种侮辱,懂不懂?!”媚眼含着气儿,她瞧着他说,“钱我不要,也不找你麻烦,你尽管放心好了。”
肖子易有些错愕,他没想到她会拒收。
“又不是你强迫我,你情我愿的事,我干嘛要收你的支票?”任菲儿的语气,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口吻甚至还有些娇嗲嗲的。